“曹仁将军一夜未眠竟是因为在下,这让我如何回报将军呀。”余岐将感情表演的淋漓尽致,尤其是神色变化与眼眸间那一丝丝愧疚之意,尤是令曹仁这名“钢铁猛男”错愕。虽说他也预料他尊使余岐会出言感谢自己,以好欠下人情,但,这个……过程未免太出乎预料的吧。
因此,曹仁才会有些迟钝。他缓缓道:“尊使客气,你助我军不发一兵一卒拿下吕布在先,再是张辽偷袭之计识破在后,光此恩情,就十分厚重了,若能帮助尊使一二这心里面也故意的去。”然而,就在这句话说完之后,曹仁方才意识到了言错之意。心说:可恶,我这么说,不就倒成为的他的心安理得嘛……。
“五大三粗……”余岐心中暗道一声,结合曹仁方才之言与之后的神情变化,勉强猜出了曹仁心中所想,于是他也打算给对方一个台阶下,毕竟自己可不是会轻易使用道德许可这种事的男人。他解释道:“曹仁将军过奖了,在下欲为曹公效力,自然应当拿出一番实力,否则又怎能入曹公以及各位将军之眼,况且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将军今日之举,余某必定加倍奉还。”
曹仁满怀喜悦的笑笑,道:“尊使这说的像什么话,讲的如此见外,如今曹奋已算你的丈人,而我又是曹奋的堂兄,不过在下咱们私底下完全不用讲这么多礼数。”
“蠢货!”余岐表情不变,仍旧是一副欢声笑语的模样,实则内心已是诡计得逞一副阴沉可怕的面容,心说:“我说怎么如此好心送两个漂亮姑娘来,原来是打着将我牢牢拴紧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便将计就计。
“如此甚好,只不过,我希望能够什么时候见一面我那老丈人。”余岐此刻已将高傲姿态中略带一丝无可奈何释然接受的神情表现的淋漓尽致。不光是曹仁感到略微的惊讶被更多的欢喜遮盖,同时还有幕帘后方假意刚刚睡醒,实则内心对余岐之言所细细品味的曹菲姐妹。不过对方是大人,尤其是曹仁这种人,曹菲并不建议妹妹曹汐介入,因为演技甚劣,很容易被对方察觉不对劲引起并不应该存在的多疑,而自己此刻走出,也就代表了已行房事,这样一来就可完全打消曹仁的戒心,如此传进曹操耳朵中,也会对其疑心稍减几分。不过……此事攸关清白大事……曹菲不得不严加思量,一面是纯洁名声,一面是心中期盼的美好未来。她,再一次陷入了熊掌与鱼的选择问题中。
走出去,站在余岐身边,也就代表了未有之事凭空实现,况且在她心目中余岐对自己根本没有那种感觉。因此曹菲所担心的是余岐那天会直接甩开自己,而自己就会变成所谓的破鞋。但若是选择了站出去,那么将会为日后诸多需要行动的事大开绿灯。
这是一道极难的熊掌与鱼的选择题。
她绞尽脑汁艰难的思考选项,同时也认为余岐也在等待自己的答案。心乱如麻:他只是我的老大,并没有打算过对我动真感情的想法,我也只是他的下属,为什么一定要为了存在着风险的计划牺牲自己清白。
但这些纯粹是她自己多想出来的,真正的,余岐只想过,但可从未打算着让曹菲出来表现的跟自己已经跟她滚过床单,然后第二天表现出一副好妾侍的模样用于欺瞒曹操的耳目,曹仁。虽然这样很好用,可以使自己以后的计划一路绿灯,但余岐有他自己做人做事的一套准则,决不强迫属下员工。
“见一见曹奋?”曹仁呢喃,随后笑道:“这好办,再过不久大哥他们就会回到许昌,到时曹奋他也会一并回来,”随后曹仁又是感叹道:“子方真是好福气啊,能有尊使如此良婿,哈哈,若非我膝下无女,不然也当想让尊使指教指教了。”
余岐笑笑,心说:得了吧,还介绍女儿给我,我可不想到最后把你曹氏家族的女性通通策反和你们对着干噢。随后方才说道:“曹仁将军过誉了,在下这点本事不足挂齿,倒是也偶然间学过几式术士门道,方才侥幸赢了那吕布。”
曹仁稍息思索,笑着回答:“尊使不仅实力高深,还颇为谦虚,如此更加可见尊使实力深厚,曹仁一介武夫虽研修过不少兵法阵容,但终究难登书儒只堂,惭愧惭愧。”
“只是……在下有一事不知,还望尊使解答。”
曹仁的眼神明扫射过那几袋药材,余岐如此也不难推断出,况且他也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是个不会撒谎的人。
他略微表现的有些疑惑,问道:“噢?是何能令将军疑惑,若在下恰好知晓,定当知无不言。”
曹仁看了一眼药材,并指了指,神色中带着渴求知晓算数题的样子,道:“就是那几袋药材,在下也非医师,难以解懂其中原因,只是在下有位好友最近不知为何时而会感到脑袋中的疼痛,因此我在知晓尊使令我寻得这些药材时方才觉得尊使是一名医师,遂来为好友询问一二。”
闻言,余岐干笑两声,回答道:“将军误会了,在下并未医师,这不是因为与吕布一战导致手骨裂开了吗,因此才打算在青州家乡学过的一味复骨剂用于治疗,因此将军那位好友的病症,在下也无能为力。”余岐深感歉意的摇摇头。心中又岂会不知曹仁口中所谓犯头疼的“好友”是何许人。
“这样吗……”曹仁从余岐的神情中读出了没有伪装的意思,这才觉得有些遗憾,随后他又道:“不过若是尊使有什么认识的高明医师,还望能够为在下引荐一二。”
“一定!”遂,余岐抱拳相送。而那曹仁临走之际也不忘回头一看,神采奕奕的余岐与累到至今未醒的二女。心中不惊咂咂作舌:想不到看上去仪表堂堂,瘦小模样,床上之事竟如此了得,真是不简单。
二人至于门口,曹仁突然道:“尊使就此留步吧。”
“如此,将军一路走好,记得常来我府上畅谈游玩。”余岐笑脸相送。
曹仁却是心中一震,深深为余岐的不要脸行为感到震惊:你府上?许昌何时成了你的府……
直至走远,消失在视野之中,余岐方才小心的环视周围一圈以防被派下暗卫偷听,不过还好曹仁也是聪明人,并没有做这种愚蠢到家的行为。
“刚才的事都听到了吧。”余岐回到屋中关闭房门,倒了一盏茶。
很快,就传来了曹菲的声音:“不知尊使想问何事?”
余岐问道:“曹仁所说的头疼之人是谁?是不是你们曹氏家族的人。”
曹菲细细深思以往所得知信息进行结合总结,回答道:“此事我也不是很了解,就如尊使所得知信息一样,我与小妹往日都是在天都学府,大部分居住于荆州,再加上家族核心事件基本都是只有像夏侯惇和曹仁这些的核心地位才能知晓,但通过方才我所闻,那犯头疼之人的身份应当不凡,若只是普通子弟,还不至于曹仁开口。”
“嗯,你说的很对。”余岐不禁为曹菲的智慧点赞,仅凭一点零碎语言就能推理出犯病之人的身份。“为此你可以多多留意一些,过几日你来我府上,我再与你同说一些后续计划的详细内容。”
幕帘后的曹菲闻言,许许一惊,没有回答。
余岐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对此,曹菲感到深深诧异,不禁怀疑起自己这名首领的脑子。
然后她方才缓缓道:“尊使有所不知,今日被曹仁伯父撞见,必定会告知大伯曹操,到时也必再会赐予尊使一栋独立的豪宅,而我与小妹也必须常伴尊使身边以免引人怀疑。”
闻言,余岐眉头一皱,发现了事情的不简单,他道:“所以此事并没有完结,反而往后夜晚还得如此一般?”
曹菲轻声道:“正是。”
手中茶杯中的茶突然就不香了,余岐缓缓放下手中茶杯,眉头紧皱,不禁为日后修炼所可能发生的意外事件所产生联想。
他试图做些挣扎,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
曹菲细心解释:“无他,新府邸必定会藏有耳目,到时若是让大伯知晓,必定会生起疑心,进行调查,如此很容易造成许多危机的蔓延。”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日后行事小心便是。
他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看向幕帘,道:“你二人速速起床吧,待会洗漱过后,用完早膳引我在这许昌转上一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