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或许便是命运吧……”余岐不由感叹一声。
脑海中不断映射出一张张前世画面,尽管如此,余岐选择的也是淡然接受,毕竟这也不失为一场历练。
余岐暂且没有想到该如何确认这枚丹药的效果,因此收入了囊中,等至日后到了合适时机。遂,拂袖走向楼阁,刚推开帘门时,便是一阵风吹打在脸上,消耗过大未能保持在全盛巅峰的余岐再一次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气息,它们吹的越来越大,似乎是在欢呼,欢迎这位来自异世界的人类。
微眯上眼,因为狂风的缘故,令他脑海内沉封已久的信息们出现松动,通过那些仿佛玻璃碎片信息裂痕般只要裂开就会一涌而上的感触。余岐再度叹了口气,尽管脑海如何翻滚唤起一座座擎天巨浪,他的脸色仍旧平静,双手抚后。他想,或许这才是令自己在羊皮卷第三关面前弱如蝼蚁,无法行走内家真气的缘故。
他悠悠吐了口气,望着天边不知是醉翁之意还是睹物思人,道:“天下茫茫,苍生无尽,却无吾畅言者。万里山河,江山富土,却,尽是鼠辈,吾哀之矣,喜之矣。”
时间总是在一个人专注一件事情上时过的飞快。
遂罢,余岐回坐至茶桌前,钻木取火一番开始温茶,随既,视野的注意力也渐渐从空荡荡冷清清房间转到了燃烧的正旺的火焰中,但脸上的神情又显得格外与眼神所专精之物极为不符合。
他微眯了眯眼,沉重的叹气这一次不再显于表。
然而,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强烈的沉重的脚步声,而且还显得有些急促,沉重也似故意为之。
“不速之客!”他一转之前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认真。微微弯曲的背部耸立起,脸颊微微左倾。“朝拜结束?谁会如此无缘无故甚至带着怒气来找自己?”余岐万万想不到,因为无论是曹操还是夏侯渊,一个是自己现暂时老板,可看重自己这位拥有超高稀有技术的外地跳槽员工,而且也知道自己的前老板青王可完全不比现在这个即将破产仅剩下名望被人榨干的老板强,因此根本不会在意这种上朝不上朝的小事,而另一位是自己因计而交的义兄,一个是对自己高强实力与深厚背景而不得不不闻不问,另一个是对自己则是有义兄义弟之情,怎么可能怒气冲冲,再者就算是自己身份被察觉有假,脚步声要么是表示肯定的齐隆咚的军队进击声,要么是有待察觉的悄声咪咪的探入,而绝非像个酒量差品性又劣,醉后就像个傻·逼一样的跑到别人家撒野。
“余清风!今日天子移都许昌,文武百官尽是来到,为何不见你!”
来者无非蔡瑁,仗着身高体宽嗓门大便冲着余岐后背大声嚷嚷,直接击溃余岐心烦意乱之际好不容易养气凝神时的防卫。虽说早在此之前就已撇到一眼,但却未料到蔡瑁会突然来这一手。蔡瑁这一吼,对于余岐而言就如同在地球时代时的靠近公路的小区里,每天晚上都会听见一群开车五花八门,尾部又装饰的像是孔雀求偶般的私自车辆。
这气的他当即就想右手抓着温开的茶水砸在他脸上,毕竟这是异世界,对于自己这个来自不知道多少光年外领域的居民而言,不存在一个自己认识的旧人,而且又是乱世,自己有权又有力,任性这种事也是能够包容的,但他放弃了这么做,不为什么,他也没想着多尊敬这个来自在唯物世界时空面的地球上记载的先人,毕竟自己身处的地方本就不属于唯物世界时空面,保留多少,保留的善恶取决于自己,而怎样选择,怎样做事都不会牵扯到那个时空面。
但又转瞬一想,如若就此打了上去岂不是很不占理,起码要等到个自我防卫然后再来个防卫过当什么的。
遂,他起身转向蔡瑁,保持和颜悦色模样,道:“汝可是一早食的粪便,口气如此之臭?还是说汝还是曹公麾下执法大将军?”
对付思想落后千年的古人,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故意气人,你越想我生气,我就越是笑的高兴,让你感觉被羞辱。这一点,余岐还是在某健身会所教练哪“学”来的。
余岐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顿时引的蔡瑁拳头捏捏咔咔作响,只觉得面红耳赤,最终还是暂时憋下了这口气,不好气道:“我非执法者,但今日乃是大汉天子移都许昌,何等大事,你竟闭门不见!好大的胆子!”
“呵呵……”余岐淡淡吐出两字:“傻·逼”
蔡瑁当即冲了上来:“你说什么!”
面对突如其来的强悍真气与沉重的威压,还有那据高一头的体格,如似旁人,定会沉不住气一拳击上去,但会发现对方腹部运转起来的浓重真气会将你的拳劲尽数化掉最后双手捏着你将其生生折断。所以,无论是在做什么样的事情,永远也不要被愤怒所引导,因为那会使你丢失作为高级动物的真正能力。从这一点余岐也看出了蔡瑁的聪明,与其说是聪明,倒不如说是唯谁熟尔。
余岐尽可能强制压缩到一点上,然后又表现的那么风轻云淡,道:“既蔡将军非执法者,今此行为,是何用意?莫不是觉得本使到了曹公麾下会渐渐夺去你等这些酒囊饭袋职位?”
闻曰,蔡瑁双眼瞪大如同灯笼般大,当即破口反驳:“胡言乱语!你……你竟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人?君子?原来蔡将军也知道自己是个小人啊!因此才会冒充执法者企图在曹公面前参我一本以打压我,对吧。”
“你……!你不可理喻!”瞧见将自己计划剥离的七七八八,蔡瑁虽心恐,但亦有几分狡辩之力,他道:“今日乃是……”
“呵……!”余岐不屑一声,抢过他的话:“乃是天子移都许昌,文武百官尽数朝拜与我何干!我乃是青王臣子,便是在王都东莱也有几分薄面,蔡瑁!本使无意与你多废口舌,若是看在曹公面上,吾早以取下你的狗头!”
谁知,余岐此言不光未令蔡瑁心悸退缩,反倒反其道而行之,冲着余岐这句话顺爬了上去,大声斥喝:“余清风,你此乃大不敬!你只是一介小小的传信使竟敢如此肆意妄为!当今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汉高祖刘邦称王时便立下规矩,非刘姓者不可称王!你青王也不过后封之假王,现所做一切都不过在为朝代整何势力!青王之父也不过朝廷鹰犬,而你竟效忠于鹰犬之女!哈哈哈哈!竟还可笑到引以为豪!笑煞我也!”
“啪啪啪!”余岐连拍三声手掌,嘴角的弧度上扬许些,笑道:“世人皆说武将无脑,只会干使大刀大枪,但岂又有人知,蔡氏的瑁姓将军竟有如此智谋!哈哈哈!”
他甩手指冲着余岐鼻子道:“你笑甚!”
“笑甚?呵呵,原因无他,笑你智低!”
“铿~!”呼吸间,蔡瑁不知何因竟突然抬起大刀挂在余岐脖子前,只见在那一瞬间风刃将服饰直接撕裂,若是外炼路子,余岐只怕已被强悍的风刃击溃落地,因为在风刃发出的一瞬间他感受到的似一股身临十几级台风的压力。
“这次只是警告!若再有下次!本将军定会废了你的手脚!”蔡瑁瞧见沉默不语的余岐认为是自己的攻势起到了作用,甚至于不忘威胁一句,但又岂知,他此番行为已经惹恼了余岐,所谓的沉默不语也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蔡瑁收回大刀另一只手看准脖子抓了过去:“别磨蹭!速随本将军前往主公那请罪!”
“真你·妈像个狗屎!”余岐磨牙吐出。看准蔡瑁伸过来的左手,也无多想留情,调集全身真气与力量聚集于一处打出自创一式!
“天慌!”
毫不顾忌,瞄准蔡瑁左臂关节处,真气内敛入肌肉,看似毫无威胁突然肉体攻击的一拳所蕴含打出的力量是令蔡瑁的左臂关节处自己掉落,上接处烂肉与鲜血一个摇摇欲坠,另一个如同关不上的水龙头。
只觉下一刻蔡瑁眼布红丝,目露杀气,望了一眼左臂的惨剧又转头看向余岐,目露凶光,拿起大刀走向余岐,突然跳起!往下猛劈而去,刀下之人正是余岐!余岐自当不敌,欲图马上跳离但却是后背一阵酥麻,好似此刻面临的已不再是一柄大刀,已是一座巨山从天而降,而所附带的压迫使其无法移动!“法术?”余岐心中猜测。
正打算他硬拼之时忽然看见大刀上的雾气流动。
他眼睛忽然睁大:“刀势!”
“什么青王来使!什么青王!统统都是废物!”蔡瑁大吼着单臂加力往下压,似再做胜利的呼喊一般。
“还有一道剑阵!”
就在大刀临头之际,刀势触发了秦子衿布置在余岐身上的最后一道剑阵,与此同时,远在小沛城主府的秦子衿脑袋一嗡,秀眉紧蹙。
顿时间,无数无形剑气环绕在余岐周身,许些剑气直击攻击者。剑气之快,之猛,在瞬发过程中顺便割坏了蔡瑁的护身铠甲,然而还未停止,它们的目标是攻击者的首级,蔡瑁见势不对,千钧一发之际收刀格挡式,剑气齐轰打在大刀上,仅剩一臂且身负重伤,这一击令只觉被一辆发了疯的马车撞倒。
然而他不知道一点,pvp中,如果实力不济对方的同时还装备也不济,再加上本身未能得到最佳优良状态那么结局显而易见是必输无疑。
见他出现松怠,余岐岂不知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折断最近一处枝条代替为剑奔向蔡瑁落地处起身跃击,瞄准心脏刺中!但谁知蔡瑁竟是假昏诱敌之计,在空中转身携大刀蓄力旋转劈砍余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