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地看过了你们这个项目，的确是没有你当初描述得那么诱人，像你这样的项目，我曾经签过好几个，至于下场，应该不用我明说了吧？”
这个模式下，十个有九个都是亏损的。
对于陈涛来说，他认为没有必要再在新人身上下功夫，到头来只会浪费他的时间、精力和财力。
“陈总，我知道您担心的是什么，但是上面已经写明了，我们跟您曾经投资过的企业不一样，我们也有所创新的。”
慕斯珩据理力争，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改变陈涛的想法。
可陈涛比较顽固，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
所以不管他怎么说，他依旧坚定自己的想法。
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文件夹合上，又重新交回到陈铭的手机。
“真的很抱歉啊慕总。虽然这个项目我们合作不了，但我看您的公司本业还是做得不错的，如果有机会，咱们可以再合作。”
“……”
慕斯珩已经深受打击，目光有些涣散，就连陈涛跟他说话他也没心情回复了。
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身旁的路瑶居然发话了。
“陈总，我认为，斯珩这个项目很好，懂得结合当代年轻人的口味，各个年龄段多面发展。他们的策略，一定能够带动周围的行业发展。”
慕斯珩瞳孔皱缩，不知道她会突然说话，然后在一旁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让她不要再说了。
可路瑶就是不停，根本不受控制。
“我认为，慕斯珩的个人能力很强，不管是什么项目，只要是在他手上的，都能够起死回生！您不能这样看不起人的。”
该说不说，路瑶虽然平日里疯癫了点，但在这种外人质疑他时，她还是会第一个站出来的支持他的。
陈涛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给怼了？
好啊，真是好啊。
“慕总，您这位下属，可真是……”他没再往下说，但意思谁都知道。
“不好意思，”慕斯珩双手轻轻用力，将她往后扯了把，“没关系，既然您觉得项目不合您意，那我也不勉强您了，我们先走了。”
陈涛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着他们起身。
临走前，慕斯珩突然停下了脚步。
“但是，我希望，您能够再考虑一下我们的项目，这份文件，留给您了。”
话音刚落，他便把文件放到桌面上去，带着一行人离开。
陈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动静。
出去之后，慕斯珩狠狠地甩开了路瑶的手，极其不耐烦地说道：“你在干什么？”
“我就是觉得看不过去才……”
路瑶心里觉得憋屈，明明自己是为了他好，凭什么倒是他反过头来说自己？
“那也用不着你管。”
他的声音很大，把路瑶吼得一震，连同身后的陈铭都惊了惊。
这次的打击对他而言，肯定很大吧。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发泄有些过了，长叹一口气，把连撇到一边，下意识地用手挡住额头。
“陈铭，你先送她回去吧，我晚点再走。”
“是。”
陈铭按照吩咐，将路瑶拉上了车。
奇怪的是，这次路瑶居然愿意乖乖听话了。
看着他们的车离开，慕斯珩才走向另外一边。
晚上，霓虹的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舞池中放肆扭动身体的男女，慕斯珩出色的容貌和身材，吸引来许多女人的注视。
才刚坐下来，身边就有穿得妖艳的女人围了过来。
嘴角是谄媚的笑容，刻意将自己低胸的衣服拉得更下了。
“帅哥，你一个人吗？”
慕斯珩连看她都不看一眼，直接找调酒师要了杯酒。
女人似乎不愿意放弃，兰花指轻轻一挥，“这杯酒算我头上。”
“不用了，算我的吧。”
说完，便从皮夹里拿出一张黑色的会员卡。
女人一见，倒吸一口凉气。
黑色会员卡只有身价过亿的人才能拥有，申请还需要走很长的流程，就连她都等了很久都没有办上。
她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不一般。
想要靠近的想法更加强烈，“要不……”
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便来了个人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正想埋怨，迎面而来的是路瑶锋锐的眼神。
背后一阵凉意，让她缩了缩身子。
“滚。”路瑶背对着慕斯珩对女人做了个嘴型。
女人立马慌了，不敢在多有逗留。
路瑶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顺势坐在她的位置上，拿着凳子又离近了些。
慕斯珩发现是她，微微凝眉，反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让陈铭给她送回去了吗？
路瑶并不着急着回答，自己也叫了杯酒，才慢悠悠地解释道：“我不想走，让陈铭停车我自己过来了。”
原来，路瑶跟了他一路。
慕斯珩沉沉地叹了口气，他明明只是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下，却不曾想又来了一个跟屁虫。
调酒师把酒都调好了，放到他们面前，路瑶才开口说话。
“斯珩，你怎么样啊？”
隐隐地灯光下，慕斯珩的眸子有些暗淡，手指沿着酒杯滑动，轻启薄唇：“没事。”
话落，他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说没事是假的，毕竟这么多年了，他从未受到过这样的打击，就算是在创业初期四处拉投资也没有。
路瑶看着很是心疼，想要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只不过被他给巧妙躲开了。
手僵在空中，又被她给收了回去。
“斯珩，我觉得这不是你的问题，这个项目很好，你也很好，只是他陈涛有眼不识泰山。不过只是个投资而已嘛，咱们不要也罢。”
这就是慕斯珩和路瑶的不同之处，他们两个人的世界观都不一样。
他更在乎的是，自己负责的项目被人看不起，遭受到拒绝而难受。
而路瑶在乎的，只是表面上的合作和投资。
两人说不到一处去，慕斯珩便懒得理她，也没有回话。
有了上次的教训，慕斯珩用一只手盖着酒杯，不让酒杯离开自己的视线超过一秒，路瑶无机可乘。
突然，路瑶上手，硬是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距离很近。
慕斯珩不知道的是，某处人不多的角落，一台相机正在对着他们一顿猛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