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糖报了仇,心里痛快极了。
连声道谢:“谢谢娘娘。”
自己道谢还不算,还拉上了杏儿:“娘娘给你做主了,快点谢谢娘娘。”
杏儿做梦也不敢想,有一天,会有人替她做主,惩罚了见福和流萤。
她对萧允惜何止是感激之情,恨不得拿自己这条命来报答她。
可除了“谢谢娘娘”这几个字,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
萧允惜前世也不敢想,她竟然一举收拾了见福和流萤两个。
可惜流萤只被关了柴房。
如果再让她跑出来作威作福,可就不好了。
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让周远琛下定决心处理了这个恶奴。
萧允惜洗漱之后,爬上了床,还以为周远琛被算计之后今晚不会回来了。
却不想,她还没躺下,就见他绷着脸色,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得走了进来。
这么炎热的夏季,萧允惜忽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这人是来跟她算账的吧?
作者有话说:
周远琛:工具人石锤了。
萧允惜:你怎么不处罚流萤?
第20章
周远琛确实想跟萧允惜算账。
有什么事不能跟他明言,非要拐弯抹角的演这么一场大戏。
竟然还敢怀疑孩子是他的。
他就那么饥不择食,宠幸一个婢女?
流萤所犯之罪不比见福轻多少。
按他的脾气,应该当场打死。
可夫人这么算计他,心里憋着股火。
除非过来求他,否则他……
周远琛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到底没说出什么责备的话。
只道:“以后有事直接跟我说。”
萧允惜眼观鼻鼻观心的哦了一声。
眨了眨眼,试探道:“生气了?”
萧允惜生来美艳,明媚皓齿,肌肤胜雪。
尤其一双眼睛,既灵动又有朝气,仿佛会说话一般。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以前美则美矣,却缺少灵魂。
不过不管什么样,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被她这么一问,明明很生气,很烦躁,心口忽然像被一缕清风拂过,什么不适的感觉都消失了。
视线落在她的眼睛上,难免会忍不住多看一会儿。
萧允惜不喜欢他这冷冰冰的眼神,好像她是一块待价而沽的肥肉。
她忍着不适,迟疑了片刻。
吧嗒——
瞪了他一眼。
周远琛:“……”
他这个小王妃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竟然敢瞪他。
不过心里莫名其妙的舒适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有受虐倾向?
“没有,”莫名其妙的,周远琛的耳根仿佛被温火烫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坐到床边,又补充了一句:“睡吧。”
屋里灯光比较暗,萧允惜没捕捉到他耳根变红的事。
倒是觉得男人的声音温和了几分。
不像往常那般冷冰冰的。
想来是她听错了。
周远琛这个大冰坨,怎么可能会融化。
大概只有见到他的白月光时才会有所改变。
萧允惜住进紫阳殿已经三个晚上了。
之前她以为周远琛命她搬过来,是为了方便晚上运动。
可直到现在,周远琛都没对她有过进一步的行动。
心里难免会觉得奇怪。
之前在凤鸾宫可没见他这么君子。
难道紫阳殿能让人转性?
不管怎么说,能得到一晚上的安静还是很舒心的。
萧允惜提了一会儿警惕,没感觉到他有什么行动,便放下了心。
今天处罚了见福和流萤两个人,心情放松,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周远琛听着她平稳的呼吸,也很快进入了睡眠。
萧允惜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想着流萤被处罚,她终于不用再喝那么苦的汤药了。
谁知道早饭后过后,又有婢女给她送了一碗汤药过来。
区别只在于这次的药比较少,只有小半碗。
可她也没有喝的心情。
送药的婢女她没见过。
身穿府里一等婢女的服饰,人看着很机灵,想来是流萤被关进柴房后,新提拔上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
萧允惜伸手接过药碗,顺口问道。
婢女神情恭敬,一举一动都透着敬畏:“奴婢名叫锦瑟,来王府三年了。”
“以前在后院伺候,今早王爷吩咐奴婢,以后留在紫阳殿伺候娘娘。”
萧允惜前世在王府住了三年,对这个锦瑟都没什么印象。
想来之前有流萤压制着,这个锦瑟一直都没机会。
萧允惜不挑婢女,只要对她恭敬,她都能接受。
再说只有荷糖一个,也确实忙不过来。
“好了,本宫知道了,你先去帮本宫把那套粉色的衣服准备出来,本宫一会儿要出门转转。”
锦瑟恭恭敬敬的回道:“奴婢这就去。”
眼见着锦瑟走了,萧允惜动作流畅的将汤药倒进荷糖早已经给她准备好的花盆里。
锦瑟返回来的时候,只见了空碗,自然认为萧允惜把汤药喝了。
自此萧允惜除了每顿都要吃厨房做的那些黑暗料理,水果甜点也有控制外,再没喝过一口汤药。
因为处理了流萤,又不用喝汤药,萧允惜心情明媚,再也没有提起嫁妆的事。
倒是荷糖还记着这事。
这天傍晚,刚下过雨,空气清新。
萧允惜穿了一条粉红色的裹胸长裙,长发挽了一半,只在上边插了一只凤钗。
清新婉约,又不失美艳秀丽。
她带着荷糖去了园子。
园子里的牡丹芍药竞相开放,荷花池子里的荷花也开始变的亭亭玉立。
五彩缤纷的蝴蝶飞来飞去,偶有只落在荷叶上,好像一幅无法用语言描绘的优美画卷。
萧允惜很少出来走动。
这还是她住进紫阳殿之后第一次出来。
觉得这园子漂亮极了,哪里都好看。
她顺手摘了一朵黄色的小花,随走随叉进发髻里。
荷糖看着精气十足的萧允惜,高兴道:“娘娘今天气色不错。”
萧允惜也觉得自己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