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最近这种事真的是她在背后搞的鬼,那她到底想干吗?若她是怕邹子琛跟顾一晟争顾氏,那她大可放心,邹子琛根本就没那心思,也对顾氏不感兴趣,她真的没必须这样大费周章。
或者……我可以找她谈一谈。
思之此,我心下有了打算。
煮好咖啡,我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没想便按掉,端起咖啡回到邹子琛办公室,他正在打电话。
“三年内的都自查一遍,晚上就是通宵也得给我过一遍。”
“那就把休假的人都给我招回来。”
“嗯,晚上就辛苦你们了。”
挂了电话,他又接着打电话。
我把咖啡放到他桌边,退到会客沙发那边坐去,离他办公桌有点远,我玩游戏也不会影响到他。
我坐到一张背对着他的沙发,拿出手机给林嫂打了个电话,让她备点夜宵。打完电话,回头了他一眼,他已挂下电话,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眉头微蹙。
我转回头,用手机上了网,新浪网上突然多了好多恶意攻击恒远的消息,说什么恒远起家不到十年从一家注册资本不到千万的承包商,飞达到现在市值上佰亿的上市大公司,暗地里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结,比如恒远惯的贿赂手段……等。
还有一条消息,爆恒远厦门的项目前段时间也被查,也是有人举申恒远在投标的时候用了不正当的手段。
一时间网上针对恒远的信息跟花雪似的堕落。
贿赂,现在是很敏感的事,也是让人反感的事。这种事处理不好很伤企业信誉。
“小陈,你亲自带人再去工地好好给我查一下,我怀疑那起事故有可能是人为了。”
“嗯,很有可能,承包商的背景也给我在详细的调查一下。”
我倏地转头。
邹子琛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继续说道:“给陆警官给个电话,让他的人帮帮忙,现场一定不能让人破坏掉。”
我惊愕起身走了过去。
“嗯,这事先不张扬,暗地里查。”
“需要人手让小刘给你调。”
话落他收了线。
我走到他办公桌前,急切的问道:“你刚才说,你怀疑事故是人为的,有根据吗?”
邹子琛望着我,微蹙眉头,“我只是怀疑,”随之面色一沉,“有人要想抹黑恒远,总要一个引火线,一个引暴点,才好做文章。”
“那会是什么人?”我惊恐的望着他。
他与我对视了一眼,眼眸微微眯了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管她是神还是鬼,总有一天会现出原形的。”
“那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能让人撤下来吗?”
邹子琛从办公桌后绕了过来,双手轻握住我双肩,“放心吧,那些舆论还不会把恒远给说倒了,”他轻笑,“我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别瞎想了,走吧,我们回去了。”话落,他转身去拿外套跟手机,拉着我便出了办公室。
回别墅的路上,他靠在座后,闭目眼神,面色也不好。
这段时间,他一直晚睡早起,身体是铁打的久了也受不了,何况他曾经还受过重创,虽然体魄看起来很强壮,但一担生起病来比谁都脆弱,让人担忧。
我望着他满眼心疼。
恒远是邹子琛一手创办起来的,其中他付出多少心血没有人知道,贿赂这种事……他应该是不屑去做的,但是商人要做到两手干干净净,估计这个世上也找不出一人来。
离别墅还有十几分钟路程时,我给林嫂打了个电话,让她夜宵可以做了。
等我们回到别墅,林嫂现包的饺子刚好出锅,邹子琛说他不怎么想吃也不饿,被我硬拉进餐厅,晚上就那几块小点心填肚子怎么可能不饿。
吃了几个饺子之后,估计是食欲被勾了起来,又问我有没有汤,我忙去厨房问林嫂,林嫂说还有中午剩的乌鸡汤,我说那太好了。
汤热的很快,我亲自给邹子琛端了过去,见他把一盘子的饺子吃的只剩两三个,我嘴角才扬了起来。
吃完夜宵,他又要往书房去,被我攥住。
我沉着脸,“十一点多,上楼睡觉。”
“我就看一下邮件。”邹子琛用商量的语气。
“不行,”我拉着他直接上楼,一边叨叨,“看了邮件你一会又得回邮件,回完邮件,说不定又来了邮件,没完没了,什么时候才能睡觉。”
上了二楼我直接把他拉进浴室,让他洗漱。
邹子琛有点无奈,但也乖乖照做。洗漱完便被我喝令去睡觉。
看着他躺下,我才进了浴室,快速的冲了个澡,出来时,邹子琛已经睡着了,可见他有多累。
我关了灯,轻手轻脚上了床。
睡到半夜时,被一个梦惊醒,出了一身虚汗,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又始开经常做梦。我不由的往邹子琛身边靠了靠,这一靠发觉他身上烫的吓人,我一下清醒了过来,开了床头灯,俯身去看他,只见他额头有一层密密的薄汗,伸手一探,烫的吓人。
呃!
我忙下床,跑进浴室,拿毛巾拧了一把冷水,路回床边,先把他额头的汗擦干,再把毛巾折成块敷在上面。再从抽屉里拿出体温器,在他耳背测了一下,看到体温器上显示三十九度,我有点无措了,不知道要不要把他叫醒去医院,还是先物理降温,让他能多睡会。
我蹑着脚出了卧室,下楼,在厨房跟客厅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急救箱,没办法只好去敲林嫂的房门。
林嫂睡眠轻,我没敲几下,她就醒了,开了房门见我一脸焦急,“怎么了太太?”
“阿琛发高烧了三十九度,我找不到急救箱。”我心急如焚,“家里有备退烧药吗?”
“有有有,你别急,急救箱在偏厅。”说着她小跑着去了偏厅,我跟在后面,见她从偏厅一个柜子里,提出了急救箱。
我走上前接过箱子,便疾步往楼梯走去。
“箱子里还有酒精棉,不行话先拿酒精棉给他擦擦后背。”林嫂在身后说道。
我地到楼梯才想起来,还没倒水,又转身进了厨房,林嫂也高了进来,见我拿杯子倒水,便走过来接过我的杯子,“你先相楼吧,我重新做壶水。一从给您送上去。倒的您跑上跑下的。”
“林嫂,那麻烦你了,我先上去了。”我是着箱子小跑了上去,回到卧室,邹子琛还睡着。
我把急救箱放到床头柜上,把他额头上的毛巾取下,又跑进浴室投了把冷水,在从浴室出来,听到邹子琛低低的哼了两声,我忙跑了过去,见他眉头紧蹙,似很难受,又听他低低的叫了一声,“水。”
水,林嫂还没送上来。
第三百四十章 病在他身疼在我心
水,林嫂还没送上来。
我只好去柜子上给他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盖,先放在一旁,坐到床边微扶起他的头,再拿水,喂到他嘴边。
邹子琛喝了几口喝水,微微睁开眼,看了我一眼很快又合上。我蹙眉,轻放下他,打开急救箱找到退烧药跟消炎药,便把急救箱提放到地板上。再坐到床边,再把邹子琛扶坐了起来,让他头靠在我肩上。
“阿琛,先把药吃了再睡。”我把两片药塞进他嘴里,拿起矿泉水,喂到他嘴边,他喝了一口水,吞了药。随后我又给他喂了一粒消炎药。
邹子琛被我这么一弄,又醒了过来,趁他醒过来我忙多喂他几口水,然后在扶他躺下。
他微眯着眼,眸光有点涣散。
我在他耳边轻道:“你发烧了,三十九度。你翻个身,趴着睡,我给你用酒精擦一下后背。”话落,我掀开被子,双手微微推他,他轻哼了一声翻了个去,趴在枕头上,粗喘了两口气。
我撩起他的睡衣,露出宽厚结实的背部,从急救箱里拿出酒精棉从上到下快速的给他擦了一遍,再给他盖上被子。
这时,林嫂在门口轻敲了两下,提着电热水壶推门而入。
她把水壶放到了圆桌上,轻声问道:“怎么样,体温有升高吗?”
“我还没再测。”话落,我忙拿起体温器又给他测了一下,“还是三十九度。”
林嫂走了过来看了眼邹子琛,“别着急,每隔半小时给他测一次,要是有升高,就得叫医生。”
我抬手轻抚了一下邹子琛的后胸勺,朝她笑了笑,“好,那你先回去睡吧。”
“有事你叫我。”林嫂又叮嘱了一句。
“嗯,”我朝她点了点头。
林嫂走到圆桌边,往杯子里倒了一杯子,这才退了出去。
我转回头,俯身到邹子琛耳畔,“难不难受?”
“嗯……不难受。”邹子琛说的有点迷糊。
我手在他额上抚了抚,“那我们翻回来睡吧,这样趴着不舒服。”我双手助他翻了回来,他又闭上了眼,只是气息有点重。我突然想起一个老方,可以去火的。便把他的胳膊从被窝里拿了出来,挽起睡衣袖子,在他臂弯上拍了几下,臂弯上立马红了起来,明显的有火气,我又连拍了好几下。
“童童,你干吗打我?”邹子琛气息粗重,语气可怜兮兮的问道。
让我哭笑不得。
“我这是让你出出体内的火,你看拍几下都青紫了,说明你体内有火气很大。”我解释道。
邹子琛苦着脸,“可是真的很疼。”
呃……这男人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娇气。
“你忍忍,我再拍几下就好,这样一会说不定烧就退下来。”我语气轻柔的哄道。
邹子琛眯着眼,“你确定,你不是趁我现在没力气……欺负我。”
我噗嗤笑出声,斜了他一眼,“闭眼睛睡觉,别跟我这贫。”说着我就用力的拍起他的手臂,某男望着他的手臂眉头皱了皱。看他那样,我要是再拍下去,他肯定没法睡。我只好把他胳膊放回被子里,“算了不拍了,还渴吗?”
他望着我轻摇了摇头,但我还是起身,走到圆桌那边把林嫂刚才倒的那杯水白开水端了过来。
“你上来,”邹子琛微挪了一下身子,示意我睡到他身边。
我看了眼手机,三点多了,放下手机,从我睡的那头把枕头拿了过来,便躺到他这边,伸出胳脯,让他头枕在我手臂上,然后跟抱小孩似的抱着他的头,“你快睡吧。”
邹子琛枕在我手臂上侧着身面对我,低笑,“突然间感觉你像我妈似的。”
“我才不要当你妈。”
“小时候我妈就经常这样抱着我睡。”他语气里含着无限的回忆,声音低低的像是从梦镜里传来,听的我心头一软。
我轻拍着他的背,“那你就把我当成你妈吧,宝贝快睡觉。”
邹子琛脑袋在我肩上拱了拱,手脚都缠到我身上来,这个睡姿一惯是我的姿试。
我在他额上亲了一下,轻抚着他的背,希望他能快一点睡着,睡好了,明天说不定烧就退了。
没一会他还真的睡着了,我心头一松,搂着他,头靠在他头上,想着先躺会,等半小时后再给他测一下体度,却不想一靠我也睡着了。
虽然睡着了,但睡的很浅,五点多的时候我便醒了过来,发觉邹子琛身上还是很烫,昨晚吃的药好像没有半点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