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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 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第159节
  大驸马稍稍欣慰:“她性子活泼,你性子文静,一动一静,都体谅着些。”
  “嗯,我会的。”柳蔷儿擦擦眼泪:“和静还给我看了她的画,还说若是我想学,她愿意教我。”
  大驸马越发松了口气:“这样最好不过了。”
  他领着他们姐弟俩去见崇恩,一路上都安慰他们不要害怕。
  正堂里,和静趴在崇恩背上,黏腻的崇恩的都烦了:“有事就问,多大的姑娘了,怎么还蹭着呢?”
  “娘呀你想不想去行宫泡泡温泉?去看看舅妈?”
  崇恩看了她一眼:“你爹还在丧期,他哪里有心思去?只是我们两个去了,他会更难过的。”
  “好吧。”和静有些失落了。
  她还趴着,大驸马就带着柳蔷儿和柳元阳进来,瞧见和静与崇恩亲昵,柳蔷儿心里被扎了一样疼,下意识的咬住嘴唇。
  崇恩让和静规规矩矩的在一旁站着,看着柳蔷儿和柳元阳说道:“既然住进来了,那以后就当做自己家,你们是小辈,无论大人之间有多少矛盾都与你们无关,这几个月先玩闹休息,等开了春,再念书吧。”
  她还是不冷不热,但大驸马已经很欣慰了。
  他们姐弟俩不说话,大驸马就道:“和静,以后,你念书画画就带着蔷儿一起。”
  和静有些不乐意,她和柳蔷儿不熟,自小就没亲密过,不大愿意带着她一块念书画画。
  但是看着大驸马难得明亮的眼睛,她笑起来:“好,都听爹爹的,爹爹高兴就好。”
  大驸马长吁一口气,像是了了一件大事,崇恩回头看了看自家女儿,也没说什么。
  吃了饭,和静回屋,柳蔷儿就一直跟着她,丫鬟在一旁窝着气,比和静还不舒坦。
  “北屋暖和,冬暖夏凉。”和静主动说道:“姐姐就住在北屋好了,我搬去东屋,现在就让人安置,也不耽误姐姐休息。”
  她主动让出自己的屋子,柳蔷儿依旧冷冰冰的:“那就委屈妹妹了。”
  第502章 走绿茶的路
  和静笑了笑:“姐姐高兴就好。”
  她带着丫鬟走人,丫鬟不服:“郡主,你怎么自己提出把屋子让出来啊?再想让驸马爷高兴,也犯不着这样啊。”
  “开春之前,不是她离开就是我离开。”和静颇有自信:“柳蔷儿的性子我了解,她喜欢示弱,刚才在书房被我晾了,她肯定会和我爹装可怜,可是我爹刚才又不像是知道我冷落了她一样。
  他敢大大方方的提出让柳蔷儿念书画画都跟着我,那一定是以为我十分愿意,我没表态,那是谁告诉他我愿意的不言而喻,既然柳蔷儿在我爹面前说我好话,想趁机接近我,我当然得配合着她啊。
  想给我下阴招,我就顺着,我爹糊涂,我娘可不糊涂,反正我不会去做这个恶人,不就是装可怜吗?又不是谁不会,走着瞧吧,你们也注意些,别盛气凌人,吓着她们了。”
  丫鬟明白了:“是,都听郡主的。”
  她们回了屋,和静立刻安排人把房间腾出来,还把书房的东西收拾了一遍,硬生生挤出一间给柳蔷儿用。
  知道她主动腾了屋子,心情好不容易舒坦些的大驸马愣了半响:“东屋也很好,为何要把北屋让出来呢?”
  “郡主说了,蔷儿小姐是姐姐,她身为妹妹,理当照顾着。”传话的丫鬟低垂着眉眼,把和静教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郡主让公主和驸马爷放心,她知道蔷儿小姐和元阳公子可怜,会与他们好好相处的,她在自己家里,住哪都一样。”
  大驸马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我把蔷儿和元阳带回来,并非是想委屈和静的。”
  “女儿懂事,为你分忧呢。”崇恩秒懂自家女儿的心思,配合着说道:“她这样也好,让他们姐弟俩心里也舒坦,别觉得先前我和国公府不和睦,如今会苛待了他们。”
  大驸马轻叹:“我知道你不会,只是和静认床,换地方了她睡不着。”
  他心里不舒坦,算着和静该是睡觉的时辰了,就去了和静屋里,陪在床边,给她絮絮叨叨的讲说了无数遍的故事,哄着她睡着才晃着肥胖的身子离开。
  半夜,呜呜咽咽的哭声把和静吓醒了,陪夜的丫鬟也吓醒了。
  “谁在哭?”和静裹着被子四处看:“先别点灯,细细听听是谁在哭。”
  丫鬟瑟瑟发抖的认真听了一下:“像是就在外面。”
  “柳蔷儿在哭吗?”和静摸黑走到窗外,往外一看,就见雪地里站着一个红衣服的身影,披头散发,十分渗人。
  她浑身一激灵,死死的盯着那个身影。
  “呜呜呜”红色的身影依旧在哭。
  丫鬟吓坏了:“郡主,是谁啊?”
  “装神弄鬼。”和静跑回来钻进被窝,裹着被子想了想说道:“是柳蔷儿,竟然想故意吓我,这心思真是够坏的。”
  丫鬟害怕的来到床边:“郡主,那要不要出去看看?”
  “不去,我今晚就不睡了。”和静把被子丢开下床走了一圈:“随她去哭,我们善解人意,体谅她。”
  第503章 装一装柔弱小白莲
  丫鬟点点头,可还是害怕。
  柳蔷儿哭了没一会儿就回屋了,瞧和静的屋子安安静静的连烛火都没点,也觉得没意思。
  第二天一早,柳蔷儿就起了个大早去崇恩跟前请安奉茶,瞧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崇恩当真提不起半点喜欢,但碍着大驸马的面子,也没说什么。
  “坐下吧,不必在跟前站着。”
  柳蔷儿顺从的坐下来,安安静静的,也不说话。
  “和静呢?”大驸马问道:“她这个时候也该起身了才是。”
  他刚问,丫鬟就进来:“公主,驸马,郡主起烧病了。”
  “好端端的怎么起烧了?”崇恩赶紧去看,大驸马也急忙跟着,柳蔷儿也跟了上去。
  和静缩在被窝里,脸红红的一点精神都没有,大夫已经请来了,正在写方子。
  大驸马忙过去瞧着大夫都写了哪些药,崇恩则过来摸摸她的脸,担心的不得了,柳蔷儿站在一旁,也作出着急模样,心里却奇怪一向健康的和静怎么会突然就病了。
  “郡主是受惊染风,随意才会病倒的,如今天冷,务必当心才是。”
  “是是是,一定当心。”大驸马连声应着,难掩关怀。
  和静咳了好几声,声音嘶哑:“娘,我好困,想睡觉。”
  “快睡一会儿。”崇恩摸摸她的脸,急忙拧了凉水帕子盖在她额前:“去拿些冰块过来。”
  嬷嬷赶紧去了,大驸马在一旁担心的瞧着,看见柳蔷儿就道:“蔷儿先回去休息吧。”
  柳蔷儿点点头走了,心里打起了鼓点。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受惊染风了呢?”崇恩看着伺候她的人训斥:“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嬷嬷丫鬟们都不敢说话,一个个低着头。
  大驸马问道:“是不是换了地方睡不好?”
  和静摇摇头,缩在被窝里声音小小的:“半夜我听见有人在哭,不敢睡觉。”
  “大半夜里的哭?”崇恩诧异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脸色也不好看了:“今晚,娘陪你。”
  和静点点头,大驸马在一旁也反应过来了,瞧她烧得脸色通红,越发的心疼她了。
  刑部下令没几日,就是护国公府诸人启程流放的日子,大驸马不忍心,让押送的人给护国公夫人准备了牛车代步,还领着柳蔷儿姐弟去送行。
  牛车之上,穿着粗布麻衣的护国公夫人指着大驸马痛骂:“若是不好好将你这侄子侄女拉扯长大,挣个富贵前程,我就没你这个儿子,你那妻女冷血无情,我是指望不上她们了。
  平日里端着公主架子,遇上事她却不管不顾,任由我们一家人问罪流放,这样的媳妇,我们国公府孝敬不起啊,只是可怜我的孙儿,没有父母在身侧,将来必要受多少委屈都不知道。
  你们听着,不必敬着她们母女,得有骨气,莫在她跟前伏低做小,国公府乃是开国功臣,被长孙明仪公报私仇,才落得今日下场,但骨子里的尊贵不输皇家,等你们长大了,可一定要争气,我们等着你们来接。”
  第504章 手撕护国公夫人
  柳蔷儿和柳元阳哭的满脸是泪,和自己的父母待在一起,死死地抱着他们不松手。
  大驸马红着眼圈不言语,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想反驳护国公夫人半句了。
  “你发誓。”护国公夫人声嘶力竭的拉扯大驸马:“你发誓,事事以他们为先,尽你所能对他们俩好,否则,我就是到了九泉之下,和你爹也不会原谅你的,你发誓。”
  大驸马满是疲累:“娘,够了,别闹了。”
  “你发誓!”
  “娘”大驸马死死垂着手不举起来。
  他的两位兄弟冷眼看着大驸马,比看仇人还要冷漠狠毒,霍氏更是,抱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同样目光冰冷。
  “逆子啊!!!”护国公夫人扬手就打,结果巴掌还没落下,她自己反倒先挨了一巴掌。
  “啪”一声,清脆响亮。
  大驸马被人用力推开,险些没站稳。
  “谁安排的车?”是灵善,她穿着锦裘,贵气无边,悠闲的把打人的手塞进毛茸茸的狐皮套子里:“撤了,谁家的流放是允许坐着车去的?”
  押送的士兵赶紧把护国公夫人拉下来。
  “三公主。”大驸马急了:“家母年迈,还望三”
  灵善看着他:“没办法海涵,我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自己家坏事做尽,按规矩被办了就说大公主不救,你们是不是忘了她是大魏的公主?护国公府作威作福,自己投靠夏侯家作死,怪得了谁?
  你给皇上引荐夏侯华琼的时候,明仪就让承乐上门警告过你,她给足了护国公府面子,结果你们真把自己看的比皇家还要威风了?开国功臣府邸那又如何?护国公府早就徒有虚名,不过尸位素餐罢了。
  落到今日,怪得了谁?生了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废物,如今还敢攀扯?也就是大公主看在大驸马的面子上才会养着你们家这两个孩子,你也不想想,他们外祖家都不愿意多双筷子养着他们,不感恩就算了,还敢教唆,你这老东西真是可恨该死!”
  灵善又指着二房夫妇:“还有你们,那冷冰冰的眼神给谁看呢?一个男人,靠着自己的爹吃饭,老爹一死一无是处,还有一个,娘家都懒得搭理,做人到如此地步,也不自悔,孩子交给大哥大嫂养着,不感恩道谢,还这副鬼模样。
  怎么?大公主欠你们的?你们夫妇自小苛待和静,连同这个老东西,造作了和静多少次?若是换做我的脾气,定要把这两个孩子卖给人牙子去,如今他们在大公主府上好吃好喝好住,竟然还不满足。
  饕餮野心,无耻至极,再不把你们那副鬼模样收回去,我让人撕了你们的脸,别觉得是朝廷欠你们的,我虽看不惯明仪,但此事她就没错,这么多年,你们一家子作威作福,只怕从未想到会有今日,如今后悔也无用了。”
  她今天就是专程过来落井下石的。
  “你个小贱人。”护国公夫人恼羞成怒,竟然还想动手。
  灵善身边的嬷嬷完全没了顾忌,直接把她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