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卿:“许少爷没对你动手,你都得烧个高香。”
林厘听着语音,睡着了。
韩卿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习以为常的耸耸肩,继续打游戏了。
……
因为睡得有点晚,林厘第二天一直睡到下午两点才醒来。
她醒的时候,下意识摸向床头,想摸手机。
但摸了半天没摸到,林厘就放弃了。
一张脸不爽的盯着天花板看了好几秒,才不情不愿的起床。
翻身下床的时候,她才看到手机这会儿正安静的躺在地板上。
她记得昨天和韩卿发消息来着。但好像没听完语音就睡着了。
她把语音又听了一遍。
听完后,心里像平静的湖面被投进了一颗石子,漾起涟漪,一圈一圈往外扩散。
好像许未脾气是真的不好,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自己就总被许未欺负。
但一旦她被别人欺负,许未就会帮她欺负回来。
尽管平时她提的要求,无论再小,许未下意识第一时间就拒绝。
但最后都顺了她的心意。
就像昨天晚上……
林厘甩甩头,心里有些烦躁。
她和许未从小一起长大,许未对她好点又不能代表什么。
如果她就因为这些事儿就自作多情,万一许未对她没有半点那方面的想法,日后的相处怎么都会很尴尬。
林厘穿了拖鞋,往洗手间走去。
洗漱完,林厘下楼,家里安静的出奇。
林父林母都是习惯早睡早起的人,平时不到七点半就会把林厘叫起来。
今天林厘却睡了一个没有打扰的觉。
原来是简教授和林教授都没在家。
今天是周末,本来不用去学校的。
但是学校临时让去开个会,两位教授一早就出门了。
隔壁许爸爸许妈妈应该也没在家。
林厘先倒了杯水喝,然后端着水杯走到了厨房里。
她看着那些锅碗瓢盆,一脸的为难。
她不会做饭,平时能煮个方便面都算是超常发挥了。
她盯着冰箱纠结了一小会儿,随手拿了个三明治咬了一口,最后决定点个外卖。
想起被她大半夜吵醒的许未,林厘点了许未的份,然后给许未发了消息:【吃饭了么?】
许未:【没,刚醒。】
林厘:【点了外卖,洗把脸过来。】
许未:【还挺有良心。】
男生洗脸没女生这么麻烦,没几分钟,许未就过来了。
外卖送到还有一会儿,林厘干脆先上楼去修图了。
……
林厘点的外卖是两份猪脚饭,还有一份小龙虾。
林厘十分殷勤的把猪脚饭包装给打开了,一次性筷子和勺子也周正的摆放好。
许未看着还没拆封的小龙虾,一瞬间明白过来。
许未一言不发的盯着林厘看,姑娘被他盯得有些不太自在,轻咳两声:“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也不用这么盯着我。美女也是需要空间的。”
许未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呵呵。”
林厘把小龙虾推到许未面前:“大哥请你的,不用谢。”
许未撇撇嘴,没说话。
扒拉了两口猪脚饭之后,许未戴上了手套,开始剥虾。
他剥完就放在手边的小盘子里,等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时候,才推到林厘面前。
“谢谢。”林厘蘸了一下酱,“小伙子挺上道,有前途。”
许未漫不经心的继续扒拉猪脚饭:“不用谢,下辈子给爷当牛做马就行。”
林厘:“……”
林厘:“我收回刚才的话。”
……
两人吃完饭,收拾了一下,回学校了。
回学校之后,林厘把修图的工作收了下尾,然后去短视频平台上上传了。
可能是太久没有更新,作品一发出去就收到了很多反馈。
林厘的风格很受年轻人喜欢,她的作品里,色彩温暖明亮,构图精细,怎么看都带着一种春天生机勃勃的味道。
按理说这种风格很常见,也很容易被模仿。
但是林厘的作品,莫名给人一种不可复制的感觉。
尽管色调都是温暖的,但是总给人一种,从暗处绝处逢生的拼搏感。
林厘每条评论都会认真看,看到有人说会从自己作品里感受到力量的时候,她会很开心。
但她从来不回复。
但她和粉丝的关系就是这样,他们都知道她会仔细看每一条评论。
…
从国庆假期回来之后,林厘和张纭几乎每天晚上七点到十点,都会去学校舞蹈室练舞。
李婕刚开始还会陪着两人,后来“重色轻友”,跟江彻约会去了,就不怎么去舞蹈室了。
许未几乎每天都去,要么就是坐在地上背靠着墙玩手机,要么就是带了书去看。
明天就是正式的迎新晚会了,今天九点钟要去学校大礼堂排练。
许未下午有点事,就没过来。
张纭和林厘在舞蹈教室练了四十来分钟,才去了大礼堂。
她们的节目是第六个,这会儿才彩排到第三个。
因为今儿是彩排,不用正式服装和化妆,两人干脆在观众席找个位置坐下。
刚坐下,林厘就感觉到身边又坐了个人。
她没管,闭目养神。
下一秒她听见一道清润的声音:“看这么入迷呢?”
林厘这才转过头,看到了带着无框眼镜的陈嘉茂。
男生一双清明的眼眸正看着她,嘴角带了笑。
林厘也冲他笑了笑:“学长。”
陈嘉茂之前是经管学院的,但是大一那年就转了专业,去了文学院。
经管的老师很喜欢陈嘉茂,陈嘉茂和老师们也保持着联系。所以迎新晚会被抓过来当了经管学院的主持人之一。
他也是前两天看到节目单,才知道林厘也参加了节目表演。
看到是跳长绸舞,他还挺意外的。
虽然林厘看起来气质很好,但更多的是那种灵动之气。一张脸长的白净乖巧,但是眉眼间隐约透出一股似有若无的张扬。
说直白一点,她实在不像是会跳这种舞的人。
陈嘉茂:“那种情况下,按照我的认知,一般人都会为了避免尴尬,而息事宁人。我没想到当时你是那种反应。”
林厘挺挺不愿意说起这事儿的:“背地里干那种事挺没意思的,活得累。凭什么就任由别人欺负我。受到欺负当然要欺负回去。”
这是许未教她的。
陈嘉茂看台上的人要表演完了:“厘厘,我先过去,一会儿聊。”
陈嘉茂走后,张纭凑过来,学着刚才陈嘉茂的语气:“厘厘……啧,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林厘真要开口说话,忽然听到身后许未懒洋洋的声音:“这年头装熟的人多了。”
“……”
许未迈着长腿,一屁股在林厘身边坐下。
他是计算机系的,经管学院的排练跟他没什么关系,林厘问:“你怎么来了?”
许未似乎被问住,过了好一会儿,少爷才慢悠悠的开口:“这不得过来把鱼看好了,到时候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抓去蒸了都不知道。”
“……”
许未来的时候,手里拿了根野草。
他漫不经心的玩着,目光落在正在串词的陈嘉茂身上,两人四目相对。
许未想了想,把手里的野草放头发上了。
张纭目睹了全过程,正想着许未这是什么操作的时候,许未忽然看向她,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