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昌十年
时间飞逝,转眼间汴太尉的生辰到了,煌、美美、瀧二带着准备好的礼物与小桃红前去祝贺,速水因个性衝动而被留下,洪光回毓庆宫读书了,灵铃则是因为正在月子,所以休养兼打理府务。
太尉本名汴正,神武六年进士,太昌王封为驥洲太尉,与六王爷关係最好,太昌四年因关係结识德义,但因本人没企图心,所以当六王爷过世后,与德义是忽远忽近,但德义是万万想不到,这次的生日宴将成为他的败北的转折点。
「下官汴正率全府人等叩见二爷、二福晋、三爷」汴正与全府上下和贵宾们全部行礼。
「太尉免礼,起来吧!」煌扶着汴正,要大家起来。
一行人进了大厅,两旁侍女奉茶进来,煌便说:「太尉今天生辰,本王与内人、王弟特地来为你祝贺,顺便带点礼品」。
「二爷人来就好,何必多礼呢?」汴正笑说,一面招招手。
「太尉,本宫祝您闔家健康,子孙满堂」美美祝贺道。
「谢福晋吉言…谢福晋吉言…」汴正道。
随后大厅进来两个人,他们是太尉的一双儿女,儿子汴芝龙、女儿汴雪凤,两人向所有人行礼,煌高兴地说:「两位世侄不必多礼,起来吧!」做做手势。
「谢王爷」两人说。
「两位世侄一个英勇有神,一个冰雪聪明,太尉好福气」瀧二道。
「多谢三爷…」太尉笑开怀,吩咐府上立刻开宴。
酒过三巡,眾人开始提及礼物之事。
「二爷…您这礼物真厚啊,不知里头是何物啊?」汴正问道。
「先请你屏退左右」煌说完,汴正便挥挥手,下人们都下去了。
「别的先不说,先还你个人」煌说,美美便领着小桃红入内。
「这…」汴正大吃惊,但故作镇定,瞧着她入内。
「她-是你这的」煌问道。
「是…是…阿…她偷了我府上的财物,我…正找她呢…」汴正道。
「姑娘,你跟他们讲讲吧!」煌说。
小桃红把原委说了一遍,碍着二位王爷与二福晋金面,只能原谅她了。
「人我给你带来了,你看怎么处置啊?」煌说。
「啊…您高兴…您高兴…」汴正道。
「喔!那本王可就夺人之美了」煌说。
「下官不敢,您随意」汴正说。
「好!」看向小桃红:「福晋看上你了,以后就跟着美美老婆」。
「谢谢王爷,谢谢福晋!」小桃红感激的说,默默地留下眼泪。
「起来吧!」煌说着,美美搀扶起她。
「喔!对了,今天是您生辰,还有个礼物要送你呢!」煌说。
汴正往门口看了一眼,不看还好,看了下一跳,是一女子和一婴儿,是少年时在翠香楼临幸的女子,如今这女子已为他生下一子,他吓得向煌求饶。
「王爷…请王爷…为我做主啊!」看似吓的不轻。
「年少不狂枉少年,汴大人,年轻时不懂事,但现在还来的及,要好好对待人家啊!」煌说。
「王爷…王爷啊…」汴正回过神来,感天动地,当下就立下誓言,誓死效忠煌。
席间,汴正把一年多来与德义接触的过程报给煌知道。
忽然,有太监来报,三人听后大惊失色,立刻赶回皇宫。
太昌王此时此刻已经弥留了,剩下一口气提着,太皇太后雏乃、太后孙氏、阴妃等眾娘娘,煌、瀧二、速水、洪光、德义等眾王爷,美美、丝丝、肥郡主、纳兰贝勒、柔柔、华伦、白米饭等眾家眷,王坤、华尔滋、心风将军等眾大臣全部聚集榻下,场面忧伤。
「皇阿玛…皇阿玛…」丝丝哭着大喊。
五名御医联合会诊后,用颤抖的声音说:「起稟太皇太后、皇太后,王上…要大行了…」。
「王上…」「皇阿玛…」眾人一起喊者,哭成一片。
「啊…啊…啊…」太昌王这时突然伊伊啊啊的,似乎想说甚么似的。
所有人立刻围上去,大喊大汗,但是还来不及讲出来,太昌王一口气提不上来,立刻昏厥。
「王上…」「王上…」「皇阿玛…」「皇阿玛…」眾人惊呼,煌赶忙叫唤御医:「御医御医,快」。
御医全围上去,过了一会,全部跪下,颤抖的说:「王上…驾崩了…」。
「王上…」「皇阿玛…」全部大哭,顿时朝野动盪,军心大乱。
「岳旗,我-杀-了-你-」速水夺下侍卫的刀,夺门而出。
「瀧二、洪光,快把他拦住-」煌大喊一声,眾人一拥而上,拦住速水,拉拉扯扯,场面混乱。
「四弟四弟」「四哥四哥」一把拉住速水,煌一个箭步上前,打晕速水,说:「把他抬进去」,眾人将他抬进摄政殿偏殿。
这时,太监来报:「不好了不好了,外面乱了…」。
眾人踏出宫门一看,情况真是遭到极点。
许多士兵听到大汗驾崩,都立刻弃枪逃亡,煌见到此状,立刻登上摄政殿宝座前方,下了一道命令:「来人!将所有弃械逃亡的士兵集中安置,并且立刻召集所有人,全城实施戒严,封锁皇阿玛过世消息,谁敢再提逃跑二字,立刻斩首」。
「喳!」大臣们立刻允诺,安置并看管了一帮逃跑的士兵并且亲自精神喊话,不到三个时辰,全国戒严,局势稳定,人心回笼。
太皇太后、皇太后与所有大臣都对煌大开眼界并佩服,一瞬间,煌的声望提高了不少,替自己争得不少人心,三月之内,东京百姓完全不知道大汗病逝的消息,全国上下一如往常,但是宫中却是一片哀伤,因为太昌汗虽沉迷玩具,却是一位对百姓非常照顾的皇帝,也因为汗王大行,所以日军攻势也全面停止了。
灵堂设于弘孝殿偏殿,一连十天,和尚诵经、法师设坛,没有一日停过。
大行汗王大孝期间,大臣们是议论纷纷,煌与瀧二、速水、洪光四人在弘孝殿设临时议政所,形成了四大贝勒共同议政之格局。
「起稟四位王爷,请您们立刻选出新汗王人选,此状可不能继续维持啊」,华安首先说道,他是华尔滋之父,华伦之祖父。
「现在时机未到,各位稍安勿躁,对了,于安钦,现在大颂的情况如何?」煌说,顺便询问大臣于安钦,他是太昌朝宠臣,于世龙的父亲。
「稟二王爷,没有多大的动静,只是岳旗最近让边防缩短距离,有蠢动之态。」于安钦道。
「缩短距离…,他是想要探我们虚实吗?」瀧二道。
「管他甚么的,让我提兵灭了他」速水说。
「又来了,能不能静一会啊...」瀧二怒斥。
「四弟不可妄动,他们是缩短距离,但是却还不知我们的状况,现在最重要的是採取诈兵策略」煌说。
「诈兵...?」瀧二、速水、洪光同时说。
煌首先派出亲信,到西安散佈岳旗胆小怕事的消息,同时到襄阳散佈日军不日就要取下襄阳,颂理宗果然中计,下旨斥责岳旗,而岳旗则是把防守限缩得更紧了,把两边城防都露出来了,但煌并没有立刻发兵,而是又放消息,说大汗身体欠安,发兵取消,岳旗立刻放松城防。
一连二个礼拜,煌是反覆的散发消息,搞得岳旗兵马疲于奔命,防守大空,煌立刻让速水提领兵符,点齐三千精兵,从襄阳二翼攻入,把岳旗打回城里关了起来,成了瓮中之鱉。
但速水却在此时投下震撼弹,原来,他急欲地想要给父汗报仇,不顾煌的点到为止的劝告,杀进城内,但却被岳旗以阵法打退了三百里,还让岳旗知道了太昌大汗已死的消息,立刻重振士气,杀出襄阳城,速水一时不敌,败退回到东圣京,岳旗则是一路进逼。
朝中立刻一片喧哗,煌却不慌不忙,左派出心风将军,以烈火阵将岳旗挡在大连,右派石田大和将军以火箭阵把岳旗打回襄阳,还让岳旗受了重伤,三个月未下床,事情才平息,还让王朝争取到三个月的时间。
「臣弟鲁莽,请二位哥哥恕罪」弘孝殿内,速水跪在地上,请求原谅。
「四哥,就告诉过你,点到为止,你为何不听劝?」洪光大声对速水说,瀧二则是拍拍肩,要洪光冷静。
「好在二哥机警,否则看你怎么办?」瀧二说。
「臣弟知错,请二哥惩罚」速水灰头土脸道。
「来人,送四贝勒回寝宫,没我的命令不许外出」煌沉默一会,说道。
「谢二哥不怪之恩…」速水自知错误,随侍卫回寝宫了。
「他不怪罪,我可没这么好心」突然一个声音,震撼了整个朝堂,大家往声音来源望去,原来是德义。
「九叔,你这话甚么意思?」煌喝了口水,冷冰冰的说。
「各位,四位贝勒选出这种人当主将丢我们日州女真的脸,他们…还有脸坐在上面吗?」德义贼贼的笑。
「九王爷,四大贝勒共同理政是经过所有人的同意,请你别干涉朝政」大臣范文轩说道。
「我干涉朝政?你是甚么东西?对我这样说话」德义怒斥,态度嚣张。
「九叔,请放尊重点,现在是朝臣议政,大呼小叫的」煌说。
「就你现在这态度,我们说甚么也不可能承认你啊!」瀧二说。
「兔崽子,说什么你」德义作势要打人,衝突一触即发。
「好了,别吵了,各位大臣先请回吧!咱们改日再议,王叔,你也请回吧!皇阿玛就在偏殿,皇阿玛头七未过,请你别惊扰他的圣魂」煌说道。
所有大臣附议道:「请王爷自重!!」。
德义吃了个闭门羹,自知理亏,只能先退下了。
晚间,四人闭门谢客,讨论后续事宜。
「这个皇叔,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瀧二说。
「听说他最近肆意淫乐,还常常醉酒装疯,日益放肆」洪光说。
「听说不少朝臣都趋炎附势的倒向他,现在朝上蛇鼠一窝,乱的不行」瀧二说。
「皇阿玛尸体未寒,他们这是想干嘛?」速水气疯了,提着刀又想衝出去。
「给我回来!」,瀧二说。
「又想重蹈覆輒吗?」,说毕,速水坐回原位。
「好了,敌人未败,自家人先闹起来,像话吗?」煌说。
「二哥!」三人赔礼道。
「二哥,但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先对我们下手啊!」速水道。
煌想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立刻与老师范文轩共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