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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禁爱孽渊 > 第八十一章 千疮百孔
  近期以虐心为主…
  ***
  “将臣,将臣,黑……”躺在四柱宫廷床上的女子脸色煞白,脸上的泪渍未干,纤细的手却不安挥舞着,直到被另一只强壮的手臂紧紧握住,才仿佛安心般垂下。
  “Michael,打扰一下……”站在红色幕帘外的医生犹豫着打断他们的共处,说实话,这躺在病床上的女子还比他幸福些,被如此冷酷阴骛却又权利熏天的人抓来问诊,明明病人伤势已经在好转人却一直不能苏醒,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自己前途不保啊!
  男子优雅踱步而来,离开前深深回望了一眼,这才不舍地垂下帐幔,走出外间,挑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医生紧张地盯着眼前这名极度俊美的混血儿,以外科医生的眼光,也实在找不出这幅身体的一丝瑕疵,仿佛就是造物主的奇迹,只可惜……此人太过冷酷,光那眼神就能杀人了。
  将臣摆出一贯的翘脚坐姿,修长的双指此刻已经夹了一根烟,云雾过后,冷冷的目光清冽犀利,只见他半仰着头,半响,总算开口:“你是第三个了。”
  医生立刻脑门冒汗,联想到自己两名前程似锦的同事,一天内从英国国土上消失的事,真是可怕!但病人真的没有什么器质上的病根了啊!他该怎样回答?
  “是的!我正是想跟您报告月小姐的情况!”医生只能尴尬笑笑,掩饰大难临头的惶恐。
  “我不想听,诸如她身体没问题之类的话,如果你正打算说这样的话,请出去。”将臣吸了口烟,吞云吐雾的姿势也是优雅高贵,夺人魂魄,导致医生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同性恋的取向。
  “我要提醒你,时间快要用完了。”说罢,将臣毅然起身,将大半截烟扔到捧着烟缸而来的下人手里,转身离开了卧室。
  卧室外。
  “Michael,这里是刚得到的情报,我们不能再拖了。”迎面而来的,是将臣的心腹--彬。
  “嗯!”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仍是毫无表情往前走着。
  “Michael,请允许我提醒你,你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彬叫住了他,语带忧虑。
  “嗯。”他仍是不咸不淡地答了一句,仍在往前走着。
  彬叹了口气,只好跟上来。
  一天又在疯狂的工作中飞速度过,当他拖着步子回到庄园时,却觉得已经感受不到痛苦和疲劳了。
  仿佛是钟摆,随着月醒来几率的减小而越走越慢,他已经不再追究月和上御冕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在意她的背逃……现在,他只想她醒来。
  “小姐怎样?”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她,看她睡在夕阳中平静的表情,一看就是一夜。
  “Michael,你需要休息。”说话的正是如今照顾月的老女佣,她一直为这个家族工作,先是将臣的外公,后来是他的母亲,现在又是他。
  看过了Argent  var三代当家的爱恨纠葛,只有他的,最让人心疼,也最让人无奈,为什么要是他的妹妹?又为什么如此执着?
  “百合换过了?很好。”将臣无神地扫过窗边摆放的一大片百合,洁白胜雪,芬芳盎然,如此的生机勃勃,却正与床上躺着的人儿形成了鲜明对比。
  “是!不过Charles医生说,太多花对病人不好。”无奈回答,老人为衣衫单薄的将臣披了件外套,看着他如入无人之境守护着月小姐,只能悄悄退下。
  “月,月……”而他只能吻着她的手,第一万次重复唤着她的名字。
  “将臣……”
  突然听到她的回答,将臣立刻挺直了身体,直勾勾望着似梦似醒的月,她的睫毛在眨,似有转醒的迹象!
  片刻后,病床周围站满了医生仆从,一片忙碌景象。
  Charles医生在确认了无数遍之后,擦了擦脑门的汗水,高兴地撩开幕帘,对枯坐的将臣说:“Michael?月小姐醒了。”
  “知道了,好好照顾。”出乎意料的,他竟起身离去,而不是与自己日夜牵挂的人儿见面说话。
  “您?”医生试探地问。
  “我需要休息。”他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醒来了。
  否则,他不确定自己下一步,会做出什么。
  ***
  自月醒来,心中就充满了哀伤和落寞,比起模糊不清的梦境,她记得清楚的是上御冕剧痛下扭曲的神情,而将臣,始终不曾出现,哪怕一次,更不要说向她解释原因了。
  如果他来,再次编出什么谎言,也许她都会选择相信。只因现实是如此的血淋淋,几乎颠覆了她的生命,她愿意,也非常希望能够再次逃避。
  她的将臣应该是温柔多情的,而不是那晚的冷面修罗,甚至逼得她无路可走,做出那样冲动的行为。
  可他毕竟是他,一次,都未出现在她的床前。
  这样也好……如果相见,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是盘根错节的利益纠葛,是重重的谎言,更是深深的背叛,她应该如何面对他?真的没有把握,也没有勇气。
  只在某天黄昏,从噩梦中惊醒的月,泪眼婆娑地望见了正对床的那边,静悄悄伫立的欣长身影。
  他的身影金光晃眼,却又那样没落消沉,看得她入了神。就这样对峙着,良久,谁,都没有先走出那一步。
  没有童话,她的王子,是恶魔。
  而失去了那层掩盖,他们都明白,更多更多的遗憾已经铸成,谁都回不去了。
  伤势还在一天一天的好转,当完全拆线时,她注视着自己的左胸口,仅仅些微偏离心的地方,留下了一横一竖,几缕无法抹去的痕印,提醒着她,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可为什么?每每梦里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都让她更加恨不了他,放不下他,甚至怜悯他,同情他……一旦转醒,却又根本记不住什么,难道死,都不足以唤醒她吗?
  这场纠缠,看来依旧是旷日持久。
  (月清醒过来后,没有记起梦里得情景…这还需要时间解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