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现在的脸是凤月,所以应该不会被认出来,既然如此她便要为大娘出一口气。
王承皓本来正要命令他身旁的护卫杀出条路来但一看到凤月又起了色心。
他用猥褻的表情调戏凤月:「看看这美人是谁啊?你不是春月楼的花魁吗?大白天的就要出来勾引男人啊?不如跟爷回去。」
「恕妾身难从,您身为当朝宰相之子竟然连撞到妇人都不愿负责,她若是死了,您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去。」
「还请您付些看诊费吧,她们一家只靠大娘一人辛苦工作,如今连唯一的收入都没了,这日子又该如何生活下去?」
「你也不过是个娼妓敢对爷颐指气使?!到时把你买了有你受的。」
一旁围观的百姓也开始议论:「当朝宰相的儿子?!那还不负责?宰相真是教出个没用的儿子,只会迫害百姓,要官还有何用!」
「是啊,一天到晚都欺负我们这些可怜的老百姓,我隔壁邻居家的女儿就被他抢去当小妾,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孩子和丈夫,真是祸害啊。」
「对啊!你这个欺压百姓的坏人,现在该给大伙一个交代了吧!」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让王承皓当街被羞辱,于是他脑羞成怒,大声怒吼:「真是够了!爷怎么能让你们如此放肆,来人啊!都给我抓起来!」
正当那些官兵要逮捕围观百姓时,有个沉稳冷静的声音大喊:「大胆!谁敢在天子脚下随意抓人!」
王承皓不爽的回嘴:「就是本大爷,你谁啊你?敢管爷的事?」
「本侯就是要管,而且是有义务要管,你可有意见?」
此时眾人都停下了动作一同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当有人喊出:是武昌侯爷来了!
所有人都跪下向寒凌行礼:「侯爷万安康泰。」
身穿月牙白丝绸缎袍的寒凌,带着巡城军一并下了马。
他走向王承皓并对围观百姓命令道:「免礼,所有间杂人等立刻回去,别继续在此看热闹。」
当寒凌的命令一发出,所有百姓都乖乖的开始撤离了现场,墨月瑶不禁佩服眼前的男人竟然能收买民心到如此地步,果真不可小覷。
王承皓这时才发现,自己又再次得罪了武昌侯于是开始跪下哀求:「侯、侯爷,刚才是我一时没长眼竟不知是您啊,请、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你觉得在皇城闹事本侯会放过你吗?看来你这次就不只是罚禁足了,或许要砍了你的腿才知道错,来人啊!带走!」
寒凌命令完便看向一旁的墨月瑶问道:「劳烦姑娘说一下刚才的状况。」
墨月瑶行了礼后,快速的说了一遍刚才的状况,并把张大娘已经不行的消息告诉了寒凌,寒凌讶异的看着眼前艷丽的脸庞,明明看似柔弱的青楼女子但却精通医术?
以正常来讲是不可能的,而且这双慧黠的迷人双眼好像似曾相似,看来有必要调查一番了。
寒凌立刻追问:「敢问姑娘是如何知晓张大娘小產,还有我们可曾见过?」
墨月瑶心头一颤,心想:这男人的观察力还真是可怕。
但她必须故做镇定,才不会被他查觉身分,于是她决定利用寒凌讨厌女人这点来迫使他不再追问。
她一边试着摸上寒凌的胸膛一边娇声回应:「呵呵,这青楼女子都看得出来,若不信您问宫中的御医自会明白,至于见没见过........不如就把妾身带回府吧,到了晚上再探究不也行吗?」
寒凌的俊脸绷得死紧,没想到他堂堂武昌侯,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介舞姬调戏,他心中虽然不悦,但只是自行向后退了一步,以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平淡的回道:「姑娘虽是青楼女子但是请好好珍惜自己,本侯没这个喜好,若是你希望有人能替你赎身的话,本侯这里有些银两,希望你日后能脱离是非之地。」
之后将他放在衣襟里的黑色金绣钱袋交给了墨月瑶,便转身吩咐巡城军的几个侍卫将张大娘安置好并带着其馀的巡城军上马离开。
墨月瑶意外的看着手中的精緻荷包掂了掂重量,唉,虽然这银两是不少但是她可是花魁啊!这怎够赎身哪!
不过他刚才的一席话确实让她心动,他已经出手替她解围两次,这男人的确是个上等货色,可是他已经在怀疑她的身分了,日后更要小心一些。
墨月瑶走向张大娘的家人将寒凌给的银两全都给了他们,张大娘一家只剩个年约七、八岁的男孩和一个老妇。
两人虽因张大娘的死没了收入,但因为有墨月瑶给的银两,所以这日子又可以继续过下去,一老一小下跪道谢又一边泪流不止。
确实让人心生怜悯,但愿王承皓会受到逞罚,好给张大娘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