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的小廝,名叫修诚,诗陶拿了他的字帖,然后又转而请画摊的书生仿字,写了一个请帖。
为了这帖子,诗陶还被迫假装成喜欢女孩子,扭扭捏捏的请书生替他写,甚至还被调侃好几句,等他脸红的拿着字帖回来,脸都红的像是虾子一样。
他看着南灵戳了戳她的额「小鬼灵精,快累死我了!」
南灵讨好的替他捏肩「哥,你别这样说麻…我这是做点保全,万一发现了字帖,那也是往师尊那边找去,吕夫人自知理亏不会把事情捅到夫子那边。」
他们可是讨论了一个晚上,确定不会殃及他人,才敢把事情照计画做。
「刚刚人家看我的眼神…我、我还没有喜欢的人呢!」诗陶红着脸,他才几岁,那书生曖昧的笑容,他都快顶不住了。
「哥这么英明神武,肯定有人喜欢的,来,吃颗包子!」南灵敷衍的哄着,兄妹俩饿的很,毕竟算计人也是体力活,要不是武叡威胁到他们生存,他们也不想惹事情的。
「你这样的个性,以后嫁到夫家怎么办?」诗陶看着南灵,他这个妹妹,看似软和,实际上跟人贴了心,就没有顾忌了,以后的妹夫人选,恐怕要找能守住秘密的。
「想那么远干嘛?先顾好现在吧!」南灵苦笑,不晓得为什么,想到以后要嫁人,她就有种淡淡的抗拒,她当人媳妇,会不会第一天就气死婆婆阿?
诗陶点头,啃着包子看着自己妹妹,大不了他养着南灵,以他妹妹的资质,如果不是上好的人家,他还不许呢!
两人又按照计画,让信使把信送进了吕夫人的房里。
※
吕夫人收到了信,她按照时间,到了信上的地点赴约。
却亲眼看到自己儿子在虐杀动物。
她只是皱了眉,幸好身边只有心腹李嬤嬤,她转身就回了府。
下午,武叡回来。
同样直接进了母亲房间,少有的她却没有午睡,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不发一语。
「叡儿,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跟娘说。」
武叡皱起眉「娘,是哪个混帐跟你说了什么吗?」他大拇指的指甲掐进了食指,心里面猜测起来。
眼角四处扫过,突然看到到了一封信,那信纸是书院自己製的,他心里咯登一下,难道是被发现了什么?
吕氏看到他眼神,就知道武叡心里有底了,她把那封信烧掉,看着火说:「你自己讲,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吧。」
「娘辛辛苦苦栽培你,为什么你要做这样的事情?」吕氏心痛的说。
武叡低声看似带着反省说:「修诚都告诉您了?」他买通夫子的小廝修诚,然后让小廝把夫子的作息,包括看什么书都说给他听。
方便让他推敲夫子出什么考题,之后他便能在课堂上写出迎合夫子想法的论述。
吕氏看着自己儿子点头「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要什么娘不会给你,你在农舍做那种事情干什么,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武叡一愣「阿?」
「阿什么,你!…这种事情在府里做就好,几隻畜牲娘又不是买不起…」吕氏自顾自地说。
武叡理了理思绪「所以,娘你发现儿子…在农舍的事情?」不是作弊的事情…
吕氏打了自己儿子「你就是这样,什么都闷着不让娘知道,娘想过了,你就是压力大麻,以后这种事情在府里做就好…」
「娘,你不介意吗?」武叡问吕氏。
吕氏摇头「你是娘的儿子,况且只是几隻畜牲…」
武叡抱住了自己的娘「娘,还是只有您对孩儿最好了!」
吕氏拍着武叡「叡儿,你是娘的宝贝儿子,娘自然给你最好的,等这次考试结束了,娘给你安排。」
武叡眼神阴暗的看着房间角落,点头微笑「那就谢谢娘了。」
把吕氏哄好了,武叡回到自己房间。
一关上书房的门,他原本俊秀的清逸的气质转为阴鬱,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两个小廝。
脑海顺着今天的事情,手指掐玩着他养的宠物鼠。
「去打听清楚,是谁给娘屋里送信的?」今天他差点把另一件事情抖出来。
「是。」僕人领命退了下去,留下武叡一人在书房。
幸好他话说的缓,但是现在细想,修诚不可能知道农舍的事情,知道农舍事情的只有…
他忍不住纂紧手,连带着老鼠受不了压力咬了他「喔!」
武叡生气的直接把老鼠摔在地上。
很轻微的啪的一声,但老鼠已经摔死在地上,脑浆併裂,地上也有一小点透明的水渍跟粉白色如豆腐绵软的东西。
其他僕人脸上都闪过一点害怕跟噁心,但武叡却阻止别人上前收拾,他拿起刀子剖开那老鼠。
亲手杀了养半年的老鼠,武叡丝毫没有动容,他冷眼看着那微红的血跟花白的内脏,血腥带来的快意却越来越难满足。
他嘖了一声。
不够!
这点东西根本不够看。
太不够了!
他想要的是更加鲜红的血液,剖开后满溢出来鲜血,这一点怎么够?
他不高兴的喊人收拾。
看着僕人把鼠尸拿走,他多希望那个讨人厌的三弟也这样被收拾掉。
为什么不可以呢?
突然有个声音出现在他的心里。
反正以后他也会来分家產,如果现在三弟死了,以后家產都是自己的了。
武叡木然地看着看着僕人收拾的动作,心里却转着念头。
製造尸体太简单了,只要举起刀就好,但…
「少爷。」僕人过来回报「夫人的信都是信使送来的,没有别人传递消息。」
武叡点头,看着自己的书桌沉思。
「毕竟是自己的弟弟,我该为他准备一个好一点的舞台吧?」他摸着下巴说。
诗陶,你很爱管间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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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馥间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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