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诺的酒劲儿上来了,看着这副面孔更来气了。
明明第二天要早起,要干重活,这个不明事理的却要对着她的床坐着,就这么冷峻一副面孔瞅着她。
“你、”冷诺气的牙痒痒,“你就打算坐在那儿一宿盯着我?你变态吗?”
林宽竟严肃回答了她:“我不是。”
冷诺:“好,那你是什么?你这是要干什么?白天亲了别人,这会儿来跟我道歉么?”
“不是。我没做错。没必要道歉。”林宽嘴上这么说着,却是低下了头。
冷诺双手插在了腰上,带着气,双颊也粉盈盈的上了酒色,被子也掀开了。
她拧过身子,冲着林宽瞪起了眼:“行。你倒是实在。众人面前堂堂正正。”
冷诺简直被林宽气笑了,口气上有些阴阳怪气:“那现在呢。不就是做给谢然看么。告诉他咱们是夫妻恩爱日日同房。告诉他你没住楼上,其实……”
林宽站起身来,一把捂住了冷诺的嘴。
突然被捂住嘴,冷诺一口气没憋上来,物理性眼泪都出来了。
“冷诺,你哭了?”林宽轻声问,手上自然力度松了。
哭你个大头鬼,冷诺没骂出声。
她又急又气,朝着堵在嘴上的母指就是狠狠一口。
嘴里有血腥味儿了,可这只手竟然没躲。
冷诺抬手擦了把刚刚挤出来的眼泪,抬头看了眼林宽,以为这次能看到林宽的泪光了。
可惜,没有。
冷诺斜着眼睛问道:“你怎么这么笨?手都不会躲?”
林宽端正目光答道:“你这么伶牙俐齿,我哪里躲得过。”
冷诺没喝醉,喝的恰到好处,晕晕的昏昏的;眼前的画面若隐若现若虚若实。
她干脆一撇嘴,唇线一绷,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两只手朝着林宽就挥上了小拳头——刷泼上了:“我们都结婚了,还没亲过,让你在外面亲别人。”
林宽站在床边,每一拳都只能刚刚够在林宽腰上。
林宽往前一步,让每一拳都能落在他的小腹上,打得更实撑了。
林宽哈下腰,轻声告诉冷诺:“其实,我们亲过。”
冷诺停下了手,抬起头,对上了暗光灯下一双好似会吸光的深邃眸子,“瞎说,什么时候?你做梦吧。”
“嗯。梦里。”
林宽吐着气说完,又哈了哈腰,他顺手捏住了冷诺尖俏的下巴,轻轻把嘴贴了上去。
第64章 守夜
冷诺两只手狠劲推着林宽的胸膛, 却好像推上了一堵坚固的墙壁,根本推不动。
她无处可躲,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被动的迎上了林宽的双唇。
刹那间, 冷诺也打算像刚刚咬破他的拇指那般去咬破林宽的唇。
当她用蛮力裹住了林宽的下唇, 却好像裹住了她稀罕的一条大白兔软糖。
不, 似乎更软更热好像要化在了嘴里。
林宽,一副笔挺的身板,一张硬朗的脸, 但不是一抹冰冷的唇。
冷诺把一排锋利的小牙挤兑了进去, 明明下了狠心却迟迟咬不下去了。
仿佛咬下去了,便如咬进一条软糖里, 连着牙齿都会黏上去, 陷进去,拔不出来。
冷诺正犹豫的片刻间,便转眼成了失了攻城良机的阵前败将。
锋利的齿间愣是被林宽硬顶进来的舌尖彻底攻破了防线。
刚刚还推在林宽胸前的双手, 这会儿反抓住了他的背心带子。
冷诺被裹着被带着, 不自觉间已经跪在了床边。
想推开却又舍不得推开。
冷诺有些呼吸不畅了。
她安耐着起伏的胸腔,在炙热的双唇相接中推动着滚热的气流,用心用肺喘息着。
此时,想推开却不知如何推的开。
冷诺仿佛迷失在幻境中的小鹿, 她微微睁开了眼睛, 刚好对上了林宽带着温度脉脉微垂的双眸。
眼角边, 不争气的生理盐水偏偏这个时候涌了出来。
林宽这才缓缓松开了她。
为了藏好眼角突然冒出来的水花, 冷诺对着林宽的胸口就扑了上去。
晚上的酒劲儿越来越上头了, 加上刚刚一时缺氧,冷诺一瞬间眼前有些黑。
她双手从后面抱住了林宽, 左右一晃,刚好在他的背心上擦干了眼角。
冷诺埋着头,声音有些娇嗔:“就你这样的怎么救人,技术这么差,差点儿憋死个人。”
“是么。我怎么感觉,要是不差些,就又得被咬了。”林宽的声音是从冷诺发髻间传来的,带着几分挑衅。
“哼,坏心思还不少呢。”少女责怪的声音也是夹心酒糖,甜甜的。
说着,冷诺双手从后面又握成了拳,在林宽的背后捶了几下。
林宽依然一堵墙,丝纹不动。
婚都结了有些日子了,今天酒也喝了。
与其整日看着林宽在外面被一路花草沾惹,冷诺不介意主动一点儿。
她脑袋一歪:“你,从不喝酒么?”
林宽想了想,“做了医生之后,就戒了。”答着话,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你,这么严肃干什么。突然亲人家,想什么呢?”
冷诺跪在床边,抬起头,两个酒窝笑的浅浅的,眸子里刚刚闪过泪花,此时晶莹剔透宛若玛瑙,转动起来带着娇媚。
“我——”林宽音拖得很长,可就没了下文。
这种时候,下一步,难道还要继续聊天么。
冷诺侧过脸,把耳朵贴在了林宽的胸前。
“林医生,你的心,跳的好快呢。其实,我也会治呦。”她转过脸,调皮的把尖下巴用力顶在了林宽的胸前。
林宽像个被卸了甲的将士,只轻轻扶着冷诺的脑袋,一动没动没说话。
冷诺搂着林宽的后背手往下一滑,顺着他的棉布背心,双手就自然地插进了林宽裤腰里。
猛然
林宽好像裤子里钻进去了只小兔子,一个立正,身后肌肉一紧,把冷诺的两只手直接拽了出来,十指相扣握上了。
“冷诺,”林宽俯下身,贴着冷诺的耳边,“对不起。你能等我吗?”
之前,冷诺一直以为那句结婚不圆房是句气话。
这次,她一下子酒醒了。
冷诺直接甩开了林宽的手。
“等你什么?”冷诺从来就不是藏着掖着的女人。
她问的直接:“林宽,你说实话,我不怪你,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林宽干抹了一把脸。
“不是。”他答地没犹豫。
冷诺一下子从头到脚都凉了。
冷诺心道:那好啊。那还能是什么,就是对她冷诺不感兴趣呗。
毕竟,他们的婚姻也是被林枫逼着走进去的。
不过,这种话,冷诺就算是个大女人,她也不会撕破脸说出口。
工地上,身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
冷诺从进了林家就有了她自己坚定不移的目标——北港大桥。
目前这还是个遥不可及的目标。
她冷诺设计的礼堂竟然也有塌顶补修的这一天,想想这些就够烦躁了。
生活上,冷诺不想把这些没趣的压力强加给自己搞得一地鸡毛。
既然已经知道了,再多说也没意思。
冷诺的眼神已经死了,她淡淡地说道:“林宽,你出去吧。”
林宽退了一步,声音弱了几分。
“冷诺,林子江虽然只是我的伯父,但我从没见过生父,他养育了我,从记事起我就在这个家。所以,我想为他守孝一年……”
冷诺抬头睨了他一眼。
“林医生,这是你的借口么?好,我知道了。”
她不想继续听下去了。
林宽又退了一步,拉回椅子坐了下去。
冷诺冷言冷语:“林宽,你是不是有病?你要守孝,坐在这里守着我干嘛?我想睡了,你出去。”
林宽近似乞求:“冷诺,我今晚守着你,哪儿都不去。”
这不是窝火找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