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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调料食材都没有,冰箱煤气也都没买。
  唐槐开着面包车载大家去镇上采购。
  无奈许多需要的食材镇上没有,又上路出发去县城,正好去看看厨房家电。
  路上庄小多拿着手机查看账单,昨天去跟第三方人力资源管理公司签了合同,预存了保证金和工资,十几万就出去了,又找了个代理记账的,一个月也要花5000块,现在又要去采购家电,仔细看来,创业真的是处处都要花钱。
  虽然大头是养猪厂的投入,但零零碎碎的,不知不觉账上的钱越来越少了。
  唐槐见庄小多心事重重,问他怎么了。
  庄小多瘫在副驾驶上:钱花得好快啊
  等猪崽子出来了来钱也很快。公孙赫从后座伸出一个头,观察一个星期我就给你们派人来授精。
  全部是人工授精吗?庄小多问。
  公孙赫:当然啊,大型养猪场都是人工授精,2000头母猪那得找多少公猪啊,不得把公猪累死。
  庄小多叹气,唉,当猪好惨。
  公孙赫憋着坏水:还好你不是猪哦,还可以拥有那个那个。
  坐在公孙赫旁边的张丽丽尴尬的脸上一红,关了相机看窗外。
  唐槐在后视镜里看到张丽丽的尴尬,说:老赫,你能不能改改你这随口开黄的毛病。
  公孙赫脸上一讪,才意识到张丽丽不好意思了。他从小就在男人堆里混着,已经养成习惯,尤其是跟唐槐在一起的时候更管不住自己兵痞本质。
  他干咳一声,说了句不好意思,乖乖坐回位置上。
  四个人兵分两路,庄小多和张丽丽去超市看家电,唐槐和公孙赫去菜市场。
  张丽丽举着相机,跟在庄小多身后。
  超市里人来人往,庄小多不好意思了,一想到身后有相机在录像,他就手脚僵硬,举手抬足之间透着不自在。
  咸鱼多,你顺拐啦!张丽丽提醒,她对周围异样的眼光好不在意,尽责的扮演着摄影师的角色。
  庄小多:好多人,我不好意思,要不回去再拍?
  张丽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废话,看冰箱去。
  你就敢对我凶,你在公孙赫面前怎么就跟个鸡仔一样,害羞脸红大气不敢出的。庄小多揶揄她。
  张丽丽关掉了相机,佯装不在意的打开一个冰箱,那是见到帅哥的正常反应。
  因为从小受少女漫的影响,再加上常年追爱豆,已经形成一个一套审美观,在她眼里,公孙赫就是标准多金花美男。
  如果他不开口的话。
  另一边,两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穿梭在县里最大的农贸市场,挑选着晚上要用的食材。
  公孙赫作为拎包小弟,非常自觉的跟在身后,时不时开口问:送葱花吗?
  终于在买香茅草的时候,唐槐忍不住了:别要葱花了好吗?
  他指着公孙赫手里的塑料袋说:你都快白拿了一斤葱花了,今晚做个葱花炒葱花吗?
  公孙赫嘿嘿笑,说:队长,你觉不觉得你变了?
  唐槐不说话,他又接着说:你话变多了,看来跟小多在一起你状态好了很多。
  唐槐撇了他一眼,示意那还用你说。
  他看着熙熙攘攘的菜市场,有带着放学的孙子来买菜的爷爷,有一路拌嘴一路买菜的中年夫妻,有手拉着手的小情侣。
  或者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想有个工作,挣点小钱,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组成一个家庭,下班了来菜市场买菜,在这个材米油盐的世界里,一年又一年。
  唐槐也一样。
  过往种种渐渐模糊,脚下的路正清晰,身旁身旁要不是这个银发花孔雀而是庄小多的话,应该很美好。
  采购结束,集合回家的时候已经6点多,众人匆忙的分工准备晚饭。
  大家电明天才送过来,庄小多只带了电饭煲、料理机之类的小家电回来。
  庄凤香和庄爱国已经把炉灶的排烟管装好,生好了火。
  庄小多拿了小龙虾要去处理,却被唐槐叫过去打下手,并指挥公孙赫去把小龙虾收拾干净。
  把大蒜、葱和姜都洗了,全部切沫备用。
  庄爱国正在外面水龙头边搓洗螺丝,见公孙赫来,笑他:你也被打发出来了?
  公孙赫不解,庄爱国摇头,还看不清唐槐的分工原理吗?女孩子就洗洗菜拍拍视频,他老婆给他打下手,我俩就干这邋遢又麻烦的。
  公孙赫恍然大悟:对啊,这小龙虾也不是我要吃的。
  但迫于主厨的淫威,还是乖乖干活。
  另一边,唐槐收拾好了鱼、鸡爪、豆腐等材料,包烧好吃与否主要看调料和火候,傣族口味必不可少的就是香茅、柠檬、紫苏等特色香料。
  将其全部切碎,加上小米辣,香油等均匀拌在主料里,腌制一会,拿干净的芭蕉叶包好,放在炭火上慢烤。
  庄小多没有吃过,看着这其貌不扬的半成品,他还是比较期待小龙虾。
  唐槐一边做一边收拾厨余,一个人占了整个灶台,庄小多说是打下手,其实除了洗个葱就没干过什么了。
  但是他还是锲而不舍的跟在唐槐身边,肚子咕噜噜叫。
  唐槐拿出椰丝、椰奶和面包什么的,切了个芒果,把食材都囫囵一搅和,拿了三个小碗。
  你们先吃了垫垫肚子。
  好!庄小多习以为常,端着碗就要吃,却看到张丽丽和庄凤香有些受宠若惊,他一手一碗递过去:吃啊。
  忙活到晚上快9点才吃上饭,叫来今晚值班的4个员工,10个人围坐在外面的空地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摆满了食物,颇有点流水席的意思。
  小龙虾香辣入味,包烧无骨鸡爪异香爽嫩,泡椒烤鱼酸辣开胃。
  庄小多试了一口包烧无骨鸡爪,顿时颧骨升天,鸡爪爽嫩软糯,浸入了各种调料的奇艺香气,辣中带酸,还没有骨头,一口一个好不过瘾。
  公孙赫起身:队长和小多筹备了很久,今天终于开工了,身为阳光小猪的代表以及队长小多的朋友,再次祝愿养猪厂顺顺利利!干杯!
  众人起身,共同庆祝养猪厂正式开工。
  干杯!!
  酒过三巡,已经快12点,大家都醉了,散落满地的酒瓶,桌上的食物也被消灭了大半。
  张丽丽在不幸吐过一次之后,被没有喝酒的庄凤香骑着电动车带回去休息。
  庄小多靠在唐槐肩膀上,脸蛋红扑扑的,不明缘由的看着唐槐傻笑。
  醉了?唐槐问他。
  亲一下。
  唐槐环顾四周,员工吃饱了之后就回厂里看猪去了,在坐的都是熟人,他低头在庄小多脸颊亲了亲。
  庄爱国已经软成一滩泥,指着在腻歪的两人说: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都撑死了还要吃狗粮。
  庄小多憨笑,捧起唐槐的脸也亲了一下。
  我走了,庄爱国挣扎着起身,拍拍已经迷糊的公孙赫:兄弟,别看了,走,今晚就跟老哥我睡!
  走!!两人勾肩搭背就要往外走。
  唐槐尚保持清醒,怕那哥俩栽到田里去,找了两个有电动车的员工送他们回去。
  庄爱国问庄小多:你们呢?
  工人一手油门冲了出去:待会再回来送老板。
  突然安静了下来,庄小多酒劲上来了,更肆无忌惮的往唐槐身上蹭,蹭着蹭着手也摸了上去,滚烫的脸埋在唐槐脖颈间。
  我好热啊
  乖,马上回去睡觉了。唐槐轻拍他的背。
  我不想睡觉。
  我想睡你。
  四下无人,唐槐捧着庄小多的脸和他对视:嗯?
  庄小多瓮声瓮气:嗯。
  唐槐一口干了剩余半瓶的酒,下一秒,庄小多就被腾空扛起,他惊呼着像猴子抱树一样抱住唐槐。
  唐槐往那间没装修好的宿舍走去,他气息平稳,声音低沉。
  那待会,你最好不要哭。
  第27章
  唐槐一把将庄小多扔到床上,陷进柔软的床垫里。
  从未被唐槐如此粗鲁对待过的庄小多有些慌张,但唐槐俯身贴上来的时候,借着微弱月光看到唐槐深情的眼神,他又马上深陷其中。
  没有天时地利,只有人和。
  破败的小屋,摇摇欲坠的门,散落满地的杂物,夏夜清爽的晚风从破窗口钻进房间,给不断升温的两人带来一阵战栗。
  庄小多极力忍耐着,害怕这四处漏风的房子藏不住他幸福又难堪的喘息。
  不知是那风力太强劲,还是枝头的花瓣太脆弱,突然间,窗外那满树的花瓣竟瞬间飘零,随着晚风在温柔的月光下纠缠起舞,难舍难分。
  它们刁钻的从窗口扑进来,散落在满地的乱扔的衣物上。
  静悄悄的,如暧昧的油画,如青涩的桃子。
  养猪厂的工人送人回来,却看不见两个老板了。
  四处转了转,还是没见人,只好挠挠脑袋去巡查看他们的母猪有没有异常。
  次日,庄小多醒来,发现自己在唐槐家里的床上,已经日上三竿。
  他扶腰翻身趴着,完全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唐槐也不知道干嘛去了,家里静悄悄的。
  庄小多腰疼屁股疼,回想着昨夜缠绵,快乐又难堪,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但是完全不想起床,想就这么趴着,直到
  醒了?唐槐走进来。
  直到唐槐来伺候他起床。
  庄小多看了唐槐一眼,又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嗯了一声。
  唐槐以为他生气,坐到床边轻声细语的哄:生气了?对不起,昨晚是我太
  别说了。庄小多坐起来,拱进唐槐怀里,饿死了。
  唐槐找来衣服,给庄小多换上,回家洗漱。
  宿醉加放纵,庄小多看起来半个人都没了,摇摇晃晃的走到家,看到张丽丽和公孙赫在厨房鼓捣早餐。
  庄小多伸出一个头:在做什么?
  两人回头,皆是一愣,又双双看向唐槐,唐槐干咳一声去了卫生间。
  张丽丽:你怎么了?!你昨晚被女鬼吸魂啦?
  公孙赫拿手肘撞她:男鬼。
  张丽丽恍然大悟,一脸痛心的摇头。
  玉米粥吃不吃?早上凤香送来的嫩玉米。
  庄小多点头,觉得张丽丽和公孙赫之间的氛围好像不一样了,熟络了许多,也自然了。
  洗脸的时候,唐槐拿着毛巾在身后等,庄小多一脸泡沫,突然问:哥哥,你知道我几岁了吗?
  唐槐听到庄小多叫自己哥哥,有点害臊,想起自己昨晚逼他叫自己哥哥的样子,他吞了吞口水,26岁,怎么了。
  庄小多:没什么,我觉得你对我像带小孩一样,洗脸吃饭,穿衣睡觉都要帮我。
  不要乱说。唐槐拿着干毛巾覆上庄小多的脸,擦干水分。
  哪有对小孩那样的。
  尽管人已经快要散架,庄小多还是拖着身体去厂里了,刚开始运营,身为老板还是要向员工展示一下自己的责任心,树立自己尽职尽责的严肃厂长形象。
  到了厂里,发现庄爱国已经来了,在和员工一起配饲料,唐槐说他闲事懒散,正事还是靠谱的。
  公孙赫也说没想到这个老哥这么勤快。
  说到这个,庄小多奇怪:你昨晚不是跟我哥一起睡的吗?
  公孙赫眼神一闪,都快到他家里了,他说他奶跟他一起住,这大半夜喝醉了打扰老人家我可不好意思。
  那你在哪儿睡的?
  说话间庄小多察觉到了不对劲,看了张丽丽一眼,公孙赫连忙补充:在沙发睡的在哪儿睡的。
  在场的每个人都闻到了八卦的气息,却又不约而同的选择闭嘴。
  公孙赫还要去其他合作商那里视察,陪着唐槐他们在厂里转了一圈,没有什么问题便走了,依然是十分热情的和所有人告别。
  母猪刚刚进厂2天,养猪厂的味道已经出来了,是那股熟悉的猪骚味。
  唐槐和庄小多继续去给小宿舍装修,本想叫上庄爱国,但是想想他毕竟是以员工的身份在这里工作的,如此算来是占他便宜,就算了。
  要进门的时候庄小多还忐忑了一下,不安的看向唐槐。
  不知道会不会留下昨天晚上的痕迹,要是被张丽丽看到了那还得了,她还是随手举着相机的。
  唐槐猜到他在想什么,点了点头,要他放心。
  但是张丽丽一进门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墙上怎么有个爪子印啊房间进小动物啦?
  她举着相机凑近观察,皱着眉头拿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分明就是人抓出来的,脑内幻想着厉鬼干枯可怖的手从上往下缓缓抓住指甲印的画面,吓得手臂起鸡皮疙瘩。
  好在她没有继续追问,不然庄小多怎么跟她解释那是自己抓出来的。
  由于庄小多身体抱恙,且剩下的工程量已经不多,唐槐一个人很快就搞定了。考虑到贴地板砖的复杂度和所需技术含量,他们早就打算好了铺个地坪漆就行,保证房间干爽,便于打扫。
  唐槐在混合材料的时候,张丽丽架好相机,和庄小多在一旁聊天。
  庄小多:丽丽张,你怎么看着好忧郁,不会是因为公孙赫走了吧?
  不是,张丽丽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在做,你和唐槐养猪创业,公孙赫富二代又有能力,就连庄爱国和凤香都全身心投身工作,就我一个人闲着,也不知道在干嘛。
  庄小多理解她,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张丽丽又接着说:25岁了,没车没房,存款加起来只能买几头母猪,也没有男朋友。以前觉得自己挺厉害的,读书也不错,985毕业,进了大公司,但是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比自己厉害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