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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您忘了,当时那位江大人多次提到了定远侯府,人家的底气,可是足得很呢。”
  “放肆!主子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老夫人立马沉下脸来,不能呵斥安潇潇,总能责备她的丫环几句吧?
  安潇潇的眼神陡然转冷,“想不到,今日倒是让我知晓了那次的真相。其实,我刚刚说小小的过失,只是指在宫里,她无意中将茶杯打翻在我身上之事。却不想,还能引出冯夫人的这句大实话。”
  冯夫人当真是气得有话说不出来。
  明明自己就不是那个意思,怎么到了安潇潇的嘴里,事情的主谋就是她亲口说的,是冯知秋所为?
  定远侯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潇潇侄女,上次的事情,究竟如何,我的确不知。只是这一次,小女身患顽疾,诸多的太医皆束手无策,听闻你医术高明,还请你能移步定远侯,为知秋诊治。”
  定远侯说地很是诚恳,安潇潇也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在乎这个女儿。
  不然,不会亲自来,更不会在自己面前,自降身分。
  安潇潇蹙了蹙眉,“也罢,看在侯爷的面子上,我便走这一遭,只是丑话说在前面,我不保证一定有办法治好她,所以,万一我没法子,你们两位长辈,也莫要怨怼我才好。”
  ☆、第四十九章 只是过敏了?
  也不知何人放出了风声,说是定远侯亲自上门,将安潇潇请到了定远侯府施展妙手。
  一时间,这定远侯府的医者们,则是要挤破了门槛。
  能入得冯小姐内院的,自然也就只能是那些有着品级的太医,或者是京城内公然的名医了。
  九月看着这么多人挤过来,只是为了看看小姐的真本事,心里别提有多想笑了。
  分明就是小姐自己故意引了这么多的大夫来,大意,无非就是想着由他们作证,证明自己不曾下毒罢了。
  诊过脉,安潇潇的面色凝重,几位一直等在那里的太医们,也是个个翘首以盼。
  安潇潇在屋子里来回地走动了几步之后,方道,“此种奇症,虽未曾真地见识过,不过,倒是曾有古籍记载。”
  几位太医面面相觑,实在记不起,什么书上曾记载过这一种疾病。
  “哪位是冯小姐身边的贴身丫环?”
  “回安小姐,奴婢是。”一名穿绿衣的丫头站了过来。
  “你家小姐,可是喜欢用热水洗脸?”
  丫头怔了一下,“回安小姐,我家小姐的确是喜欢用稍微烫一些的水洗脸。”
  “她早就如此,还是最近这一阵子才如此?”
  “差不多有一个月了。”丫头又想了一下,“大概就是四十多天了,当时小姐只觉得三小姐的皮肤好,她自己的面色微黄,觉得气色不佳。所来一问,得知三小姐常用热水洗脸,所以,也便改为了用热水洗脸。”
  “那她现在是不是也爱用比以前要更烫一些的水来沐浴?”
  “正是。”
  安潇潇点头,“正是如此了。我们人的身体表面,其实都有一层保护屏障。医书上载,以温水或者是冷水净面为宜。而冯小姐突然改以热水沐浴,只怕,才会让自己的表面屏障受了损失,故而,会发生类似于过敏的现象。”
  冯夫人的嘴角抽了抽,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安小姐,你的意思是说,我家知秋,只是因为沐浴和洗脸时用的水不对了,所以才会如此?”
  “正是。”安潇潇回答得一脸坦然。
  屋子里顿时就像是炸了锅一样,闻讯赶来的冯知良,则是轻嗤一声,“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没听说过,因为洗脸,就能让人浑身痒痒的。”
  此时,一名太医站了出来,“冯世子所言差矣。刚刚安小姐所言,的确有理。”
  定远侯的眉头微微一拧,难不成,这个安潇潇所说的,当真就是实话?
  “医书有载,用温水或者是冷水洗脸,当以个人的肤质为依凭。并非是所有人都适宜用温水,或者是都用冷水的。哦,何太医,您常为宫中主子们调理一些美容养颜的药膳,想必与此,当是精通。”
  话落,一位稍为年长的太医站了出来,轻轻颔首,“不错,每个人的肤质不同,这洗脸也便不同。脸上爱出油的,最好用温热水洗脸,热水更利于深层清洁。冷水洗脸对皮肤健康是很好的。长期用冷水洗脸你就会发现自己不是很怕冷。缺点是不利于清洁皮肤,容易产生一些斑点。”
  安潇潇点头,“何太医所言极是。刚刚我看过了安小姐的皮肤,她的肤质本就偏干,其实是更适于用冷水洗脸,可是她却非要用热水,如此,才会伤了她表皮。其实,这症状,倒是好解,让她先把这些习惯都改了,再在青蒿捣成汁,敷在其皮肤患处,如此,大约十日左右,表面上受损的皮肤,大概就可以结痂脱落了。”
  何太医面上大惊,“妙!妙呀!老夫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安小姐果然是高人,老夫佩服。”
  众人有的摇头,有的叹气,青蒿算不得什么名贵之药,随处都可以买到,用这样简单地法子来处理,还真是有一种被打脸的感觉。
  冯夫人似乎是有些挂不住面子,咬咬牙,又道,“刚刚安小姐说小女的肤质较干?那不知,当如何才能让其皮肤恢复如初呢?”
  安潇潇摇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说什么皮肤恢复如初的事情,而是先为冯小姐将这些伤口清理一下,先用温水沐浴过后,擦干,再敷以捣碎的青蒿,而且至少要敷一个时辰,否则效用不大。还有,冯小姐的脸上,最好是三个月内,都不要再接触任何的妆品,便是连眉黛,也是不可以用的。”
  换言之,就是三个月内,冯知秋都必须素面朝天,所以,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最好不要出门了,免得再吓到人。
  “快,快去找青蒿。”
  “安小姐留步!”眼看安潇潇要走,冯夫人觉得自己必须要先留下她,将事情都问得更详细一些,否则,下次,人家还肯不肯来,可是一个未知数。
  “冯夫人还有何事?”
  “那知秋的脸上,可会留下疤痕?”
  “我刚刚看过,抓痕不是太深,仔细调养,应该不会留疤,只是要小心些,尽量地不要被晒到,若是久在太阳底下晒着,可是极容易生成疤痕的。”
  何太医再次点头附和,“不错,的确是有这样的说法。”
  “那我女儿的皮肤,以后要如何保养?”
  到了这个时候,冯夫人对安潇潇,已经是没有了半分的怀疑。
  “简单!在玫瑰浸泡的水中加几滴蜂蜜,蘸湿整个面部,用手拍至干燥。这样每晚反复两到三次,能使面部滋润、光滑、细腻。”
  安潇潇在一众人的恭送下,上了自家的马车。
  待拐了一个弯之后,九月和七月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姐,也亏得你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惩治人。而且当着那么多大夫的面,又用了这样简单的法子来让冯知秋慢慢地除去恶疾。哈哈,简直就是笑死我了。”
  九月的眼角都跟着抖了起来,“小姐,什么叫坑死人不偿命,我今日算是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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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太容易让你利用了
  在九月和七月看来,明明就是小姐给人家下了容易让人过敏的东西,偏偏到头来,还是由小姐施以妙手,才令那冯知秋摆脱恶疾。
  现在只要想想,就觉得在她们小姐面前,没有最腹黑,只有更腹黑。
  早就知道了冯知秋最近有用热水沐浴的习惯,所以当日在宫里,安潇潇稍动手脚,就让她的脖子上和头发上,都染了一些特制的药粉。
  回到家,再用热水一洗,自然是会浸入她全身的皮肤之中。
  现在小姐不计较她的过失,还主动帮其解决了这等顽疾,在外人看来,她们小姐,简直就是天女下凡,观音菩萨转世了。
  这等搓磨人的本事,除了她们小姐,不再作第二人可想了。
  因为汇聚了那么多的医者,冯知秋只是因为用水不当所造成的过敏,也瞬间便传遍了大街小巷。因为有何太医等其它太医也在,且都不曾有任何的异议,所以,冯知秋恶疾一事,便如此告破。
  虽然有些人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只是洗个脸,沐个浴,怎么还能染上了这样奇怪的病症?
  不过,有好事的,打听到,那位冯小姐按之前安小姐所给的方子,只是用青蒿捣碎了敷在患处,果然也就慢慢地好转了,而且,因为不再用太热的水沐浴了,她身上的痒症,不过两三日,基本上就没有了。
  这下子,京城上至皇上皇后,下至黎民百姓,可是都跟着沸腾了。
  谁能想到,那么多人束手无策的奇症,竟然这么容易,就被解了?
  特别是皇后听闻此事之后,更是坚定了要拉拢安蓡潇的决心,这等妙人儿,若是不能拉到自己的阵营里,那便有毁了方才干净。
  李庭希听闻此事之后,拂掌大笑了半晌,“这个安潇潇,果然没让我失望呀。”
  李庭照看了他一眼,眸光略有些深沉,“你说这一切其实都是安潇潇自己所设的计?”
  李庭希止了笑,神色有些痞痞的,“我几时说过这是潇潇设计的?你的想像力是不是也太丰富了?这种事情,像是被人设计的吗?”
  说着,李庭希又大笑了几声,“你说,换谁能给人下了毒,或者是下了药之后,只需要用温水洗洗就能好的?若是果真如此,那些太医们,为什么个个束手无策?”
  这一反问,又令李庭希拧了拧眉。
  的确如此!
  若果真是安潇潇给她下了药,又岂会如此简单地便解了?
  再者,当时众多人在场,那安潇潇便是有着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再喂了她解毒丹。
  所以说,这一切,果真就只是巧合?
  李庭照自是不太信的。
  可是与此同时,却又让他看准了,安潇潇的确是有着几分真本事的。
  前有皇后中毒事件,再有这次的冯知秋过敏事件,都足以说明,安潇潇不愧为药疯子的徒弟。
  “庭希,如今靖安府中,只有一位老夫人与其相伴,你就不怕,会生出些什么事端来?”
  “能有什么事?若说以前,或许我还会担心些。可是现在潇潇回来了,她身边的护卫便个个不凡,绝对不可能出事的。”
  这话倒是真的,仅看她身边的那两个婢女便是极不好惹的,再加上了一个一直戴着面具的冰冷护卫,她的安全,的确还是有保障的。
  “幻幻与安小姐的关系极好?”
  “那是自然。先前不是说过了,如果不是因为潇潇不同意,我父王母妃早就收她为义女了。偏这丫头不肯。说是但凡跟皇室沾染上一点儿亲戚关系,她身边的关系只怕就会复杂起来,所以,就这样,挺好。”
  李庭照抽了抽嘴角,现在这样,京城谁不知道她安潇潇的背后有康王爷护着?
  这跟认不认干亲,还有什么关系?
  “听闻京城新开了一家听茶居,那里的茶艺十分有特色,改天叫上幻幻和安小姐,我们一起去尝尝?”
  李庭希挑了一下眉,随后像是看怪物一样的上下打量了李庭照一番,“我说,你是不是看上潇潇了?”
  李庭照被他突然这么一说,面上略有些窘迫,同时,耳根处,稍稍有些红。
  “不说话了?看来是被我言中了。二堂兄,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你,只怕是入不了潇潇的眼的。”
  “什么?”李庭照一听,忍不住就追问了。
  “潇潇曾言,她不喜欢皇室中人。也不想跟皇室扯上太多的关系。像我和幻幻,因为我们的父亲只是康王爷,所以,她才可以放心地与我们走地近些。至于你,呵呵,不是我打击你。她愿意多看你一眼,就是你莫大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