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报警器,如果后面有人追赶咱们,在很远就能听见。”洪涛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动值得怀疑,还义正言辞的解释呢。
“哎……哎,别乱踩,脚会被炸掉的!”没想到的是这位徐代表的性格里不光有坚韧,还有二百五,她居然跑了回来,爬在地上仔细看了起来。吓得洪涛又想过去阻拦,又不太敢靠近。
“……曹先生,疆省的牧民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居然装备了反步兵地雷,我想应该是用来保护羊群的吧!”
爆炸声并没响起,徐代表显然也深谙此道,爬在地上看了几眼就离开了,皮笑肉不笑的和眼镜男夸赞着家乡的人杰地灵。
“地、地雷!”眼镜男的表现很小家子气,眼镜差点从鼻梁子上掉下来,使劲儿眨巴着眼睛,试图给洪涛全身上下来个x光扫描。
“买手枪时老毛子送的,一直没舍得用。徐代表应该能认出来,它们都是俄制的蝴蝶雷,没多大威力,就是听个响报个信。”洪涛回答的还是那么自如,仿佛在说买烟时老板娘看自己帅,额外多送了几个打火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可惜眼镜男没有徐代表的气度,也不相信洪涛的胡扯。
“我是谁一点都不重要,如果想抓你们俩过河的时候就动手了。如果怕我摸清你们同伙的位置,那咱们到库车之后就分手,实际上我也不想再往前走。我们三个完全没必要非弄清楚对方的底细,权当是路上碰到的同伴,一起克服艰难险阻共渡难关不好吗?”
洪涛就知道做好事会特别麻烦,总是先被人怀疑动机再质疑能力,最终获得的也不见得全是感谢。但他就有这个瘾,一个人的时候还要冒充下正义的佑罗呢。
但还是要避免暴露太多身份,能不说的坚决不说,能不用的坚决不用。那几颗蝴蝶雷真是必须的,否则后面有没人追上来自己都不清楚。在茫茫戈壁上真等看到马队或者摩托车队,那说啥也就全晚了。
“比……”
“比热斯!”
“哦,比热斯大哥,我们不是要调查你的身份,可有些事难免会让人产生好奇,曹先生应该只是有些好奇。咱们之前已经谈好了条件,在路上你做主,说走就走,说停就停。好奇并不妨碍我们成为朋友,您也可以问我们一些问题。”
见到洪涛有点不耐烦,徐代表倒是挺会打圆场,还想拿话套洪涛,用兑子的方式多了解更多情况。实际上她就算把东亚联盟的绝密文件都说出来也没啥损失,洪涛去和谁说啊,说了谁能信呢。这小算盘打的,又有点林娜的味道了。
“我没啥好奇心,有劲儿还是用在腿上吧,再走快点!”洪涛当然不会上这个当,话锋一转不聊了。可他嘴上说的挺好,腿上却迟迟不肯加速,非等另外两个人都走在前面才牵着马跟了上去。
刚过库尔勒时洪涛并没觉得南疆的变化有多大,顶多是沿途的绿色稍微多了些,但戈壁依旧是戈壁,稍微有点风,沙尘也依旧是满天飞。
但越往西走景色就越怪异,渡河时差不多上午9点,走到下午3点左右终于见到了一片城市废墟。从废墟里游荡的丧尸数量来看应该没被清理过。就在这短短的40多公里距离中,沿途的地形地貌就发生了巨大改变。
最直接的感觉是水多,这条路紧挨着天山山脉的南麓,最近的地方不足半公里。原本右侧应该是连绵不绝的秃山,现在却隔不远就有条小溪或者小河。
从山区融化的雪水淅淅沥沥哗哗啦啦的顺着这些沟壑冲过路基,高高兴兴的流向了另一侧。俗话讲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么多涓涓细流最终都流到哪儿去了呢,请向左边看。
公路左侧原本应该是农田和果园,远一点则戈壁滩。现在呢?农田变成了一望无际一人多高的植被,其中有玉米和高粱,但大部分洪涛也认不出来,高低错落非常茂盛。
更远的戈壁滩也快消失不见了,而是被一汪汪积水分割成了湿地和沼泽。现在洪涛终于知道路边长势茂盛的植物是什么了,芦苇!原本农田大部分都变成了湿地外围的芦苇荡。
通往东河油田的路口还在,但放眼望去全是东一堆、西一堆的芦苇和大小不一的水洼,不刻意寻找很不好发现。
为了让别人更难发现,洪涛还拿出钳子把路牌也给拆了下来。其实拆不拆也不吃劲儿了,金属牌子上的油漆都掉了,更没了字迹。
到了这里洪涛决定休息下,景色倒是丰富了,可路肯定不会太好走,吃点东西攒攒体力很必要。
徐代表的体力确实不错,用比较快的速度走了几个小时,她除了有点疲惫之外没有喊过一声累,更没腿疼脚疼,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那些树不是自然生长的吧?”但对于眼前的景色她还是露出些女孩子特有的好奇心,没事儿就摘几朵野花,碰上不认识的植物也会毫不迟疑的询问,仿佛在郊游。
“应该是梨树,库尔勒香梨在旧世界很有名,这片地区应该种植过很多梨树,只是大部分都被淹死了。可惜咱们来的不是时候,早几个多月来能看到成片的梨花,再过一个月就能吃梨子了!”
眼镜男好像也不清楚那片树林是什么来路,一起把目光转向了这边。洪涛自然是当仁不让,这又不是啥大学问,只要在旧世界来过的人,即便不认识梨树,也忘不掉甜美多汁的香梨。
“哦,让您一说我想起来了,小时候吃过……可惜忘了味道。真想再尝尝家乡的石榴……曹先生,ks的石榴树还多吗?”
小时候对美味的记忆总是深刻的,很多能伴随人的一生。徐代表也不例外,虽然她很小就离开了这里,但对美味的记忆依旧在。
“多,榨一杯石榴汁,放到深井里冰镇几个小时,是夏天最美味的饮料,还有加了碎冰和蜂蜜的酸奶。”眼镜男也被这种情绪感染了,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一起回味着他所喜欢的美味。
“对对,还有酸乳汁、肚包肉、缸子肉、烤包子……”一说起吃,徐代表终于露出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波,掰着手指头数她还记得的味道,就算有黑纱和风镜遮挡也掩盖不住眉飞色舞。
洪涛也在跟着笑,疆省是个农业大省,尤其盛产干果和水果。哈密瓜、葡萄干这种闻名全国的特产就不提了,像库尔勒香梨、特克斯苹果、库车小白杏、ks石榴、莎车巴旦木、叶城核桃、和田大枣、aks薄皮核桃……都是很优秀的地方特产,且产量并不很高,离开当地即便吃到很可能也是冒充的。
“嘘……”可笑着笑着他的嘴就闭上了,突然站起身做出了噤声动作,侧头转向东边把手拢在了耳朵上。
“……”见到洪涛的表情,眼镜男和徐代表的神色也立刻凝重了起来,他们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响动,但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地雷啊!
第471章 瓦克尔中尉
“得,别歇着了,你们先走,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从库车南边绕过去。记住,千万不要离开路基,哪怕是个水坑也得趟过去。如果可能的话,就找根木棍戳着前面的地面走。”
“这种地形蚊虫肯定会特别多,把衣服裹紧,尽量少裸露皮肤。到了晚上千万不要点火,多割点芦苇叶子当铺垫,这个包袱是羊皮,垫在身体下面可以防寒防潮。记住,一定要轮流睡觉,主意防着毒蛇!”
“我只能送到这里了,如果咱们一起走,谁也走不掉。我继续沿着大路向西,尽量多拖延时间。记住啊,我叫比热斯,以后还会到南疆来,和你们的人说说,见到我别开枪。”
到底是不是地雷炸了?人踩的还是动物碰的?洪涛真拿不准。他只是听到风声里有那么一两声轻微的爆响,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
首先就是得摆脱累赘,没错,现在身边的任何人都是麻烦,严重影响自己发挥。其次就是把自己知道的野外生存窍门交待清楚,别没让救赎者打死,却让沼泽地和蚊虫给吃了,那自己这个人情就白送了。
看着眼镜男和徐代表一步三回头的走进了芦苇荡,他又到路边随便揪了几颗芦苇苗,用力在路面上拍打起来。把两个人的脚印都拍掉,再边拍打边倒退回来,骑上马沿着主路继续向西小跑而去。
“我们真要按照他说的做吗?”眼镜男听见远去的马蹄声,停住了脚步,虽然在芦苇荡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却更加不安起来。
“曹先生不用担心,如果他是救赎者的人不用搞这么麻烦……走吧,比热斯,但愿以后还能见到他!”徐代表好像明白洪涛打算做什么,语气有些复杂。
实际上如果洪涛真的跑了,对他们俩而言并不是坏事儿,至少可以引开追兵好远。这就是受过专业训练和没受过专业训练的区别,对很多事理解的层面是不一样的。
伊利亚·瓦克尔,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长着标准的蒙古人面孔。他出生在俄罗斯西伯利亚联邦管区、阿尔泰共和国首府,戈尔诺—阿尔泰斯克市。
18岁应征加入了俄罗斯陆军,现在38岁的他已经在中部军区第二近卫红旗集团军服役了整整10年,军衔中尉。在丧尸病爆发之前,和他的连队驻扎在中俄边境的三个哨所里。
丧尸病爆发之后,他果断击毙了哨所营地里的几十只丧尸,携带枪支弹药又去了另外两个哨所。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碰到了一个幸存士兵莫罗兹。
两人一商量,驻地里弹药充足还不缺吃喝,干脆先别乱跑了,把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搞清楚再说吧。拿着军用电台好一顿找,终于找到个活人,双方一聊,嘿,离得还不算太远,是附近一个边防军的少校。
从哪儿之后,三个人按照军衔成立了幸存者小组,一边完善驻地的防御,一边积极向附近的村庄和城镇展开搜索。找到的幸存者越来越多,不到半年就凑了20多人,还加入了世界幸存者联盟。
可在完全知道了丧尸病的爆发规模之后,他们又不得不为将来而发愁了。阿尔泰共和国才20多万人,面积却和江苏省差不多大,真正的地广人稀,光靠他们这20多人根本没法发展。
可是整个西伯利亚联邦管制区里也才有1000万出头的人口,分布在400多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地域中,几乎就是半个中国了,交通还不是太方便。
距离他们最近的幸存者团体有1500多公里远,想去幸存者更多的莫斯科附近,不光要翻越乌拉尔山脉,还得跋涉小4000公里,太远水解不了近渴了。
倒是向南看看,距离中国疆省的省会乌市只有700多公里,那里有400多万人口,要是再算上附近的村镇就得上千万了。
不需要太多数据支持,也不用多高瞻远瞩的分析,只要智商别太低就应该知道往那边发展更有前途。虽说人口越多的地方丧尸越多,可人口多的地方幸存者也更多。
对于没啥野心的幸存者来讲,缩在偏僻地方过小日子是最优选择,可对于有啥想法的幸存者来讲,不趁着这个全人类重新洗牌的机会蹦跶蹦跶,怕是会郁闷死的。
瓦克尔中尉和那位叫萨宾的少校就是后一种人,他们总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之前被庞大官僚体系羁绊才没爬到高位,不是本事不成是没得到机会施展。现在机会来了,肯定不能眼睁睁失去。
当时正好赶上洪涛号召全球幸存者远离核电站,团体之间尽量融合到一起扩大规模,他们俩就和乌市的中国幸存者团体取得了联络,决心南下!
不过在这之前他们还做了另外的功课,先去了临近的哈萨克斯坦,与当地两个一直都有联系但不懂英语的幸存者团体汇合,再一起去乌市。
这样一来就有了60多人,还有很多制式武器和充足的弹药。人多势众、武器精良,不管走到哪儿也不会太吃亏。
这一步可以说走对了,到了乌市之后他们这伙人很快成了战斗主力,然后就碰到了那个诡计多端的汉人张斌。双方在几次交往中越走越近,理念也越来越接近,很有点狼碰上狐狸的感觉。
最精彩的一次合作就是进入伊宁基地之后,他们两拨人一伙在明一伙在暗,充分利用了幸存者之间在宗教信仰和民族方面的分歧,成功的击败了掌权的汉人团体,终于坐上了领导者宝座,完全掌控了几千人的大型团体。
但在之后的权利分配中,瓦克尔中尉却不是很满意。张斌成了主教、萨宾当了总司令,他却因为要照顾到另外两个势力的领导人不得不屈尊于五把手的位置,只获得了苦修会副会长的位置。
不过这个职务倒是挺适合他的,掌管苦修会的强力部门裁决队,权利也不小。这个秘密组织直接听命于主教大人,在有些问题上甚至连萨宾都无法插手。
说起裁决队,有点像俄罗斯内务部的秘密警察,专门负责清理对救赎者有危害的人,最大的敌人就是叛逆者。
这些家伙自打战败逃走之后并没跑远,只是翻过天山山脉去了南疆,无时无刻不想着重新杀回来,总是阴魂不散的搞破坏、暗杀、蛊惑。
说实话,虽然在装备给养和人数上占尽了优势,但在这些年的交锋中,裁决队并没占到太大便宜。那些家伙充分利用了南疆的地形复杂,行动起来神出鬼没,打一枪换个地方,总是让自己疲于奔命、四处灭火。
而且在救赎者里存在着不少反抗军的同情者,他们原本就认识,很多时候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甚至还会为反抗军提供情报。
但这种局面从半年前开始转变了,主教大人通过外交手段获得了西南联盟的大力协助。有了这层关系之后,反抗军经由青海与外界联络的通道就被彻底截断了,实力遭到严重削弱。
等西南联盟应主教大人请求,出动枪手对若羌进行不间断骚扰之后,裁决队也马上向南疆的门户库车发起了进攻。
经过几个月拉锯战,物资匮乏的叛逆者终于还是被两线作战给拖垮了,不仅丢掉若羌,眼看连库车也保不住了。
这样一来,他们的活动空间就被压缩到了南疆中部和南部,再也没有能力通过库车和库尔勒向北疆渗透。失去这两个重要通道之后,他们也就得不到有效的物资补充,会变得越来越弱。
第472章 追!
等到明年春天,裁决队会以库车为基地深入南疆腹地,逐步探明道路情况。到那时就是叛逆者的末日,除掉了这个心腹大患不仅能让救赎者成为疆省的唯一势力,还能巩固自己的位置,向苦修会会长的宝座更近一步。
可就在半个多月前西南联盟突然传来了消息,有一伙叛逆者冲过了他们设在若羌附近的封锁线向北而去。而就在此时,东亚联盟的代表团也进入了疆省。
叛逆者付出了那么大代价冲过封锁线想干什么呢?主教大人为此事召开了特别会议,经过各方提供的线索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叛逆者的人很可能是去和东亚联盟的秘密代表接触的。
至于说东亚联盟为什么要一边派出正式代表团和救赎者谈判,一边又暗中派遣人员去和叛逆者勾勾搭搭,已经不是啥新鲜事了。
以前的西北联盟和四省联盟都是吃了这方面的亏才导致团灭的,主教大人说在中国有个很古老的招数叫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如果真的让东亚联盟和叛逆者获得联系并取得了初步信任,那事情就有点棘手了。东亚联盟有比较充裕的物资储备,随便支援点就能让正处于虚弱状态的叛逆者起死回生。
虽然失去了若羌这个重要的对外通道之后,叛逆者无法再通过陆路获得外界支援,但是不要忘了,东亚联盟最强大也最擅长的就是空军,陆地走不通还有空运呢。
前几年救赎者花费了大力气把哈密、敦煌以西的机场都毁了,经过这么多年风沙掩盖肯定也找不到了。可是东亚联盟在敦煌确实是有机场的,从那里起飞是威胁不到伊宁,却能够到库尔勒和若羌之间的地区进行空投。
只要叛逆者和东亚联盟达成了协议,就完全能通过这片荒芜人烟的广袤地域接受空投补给。而不管是救赎者还是西南联盟,都没有足够的人手去封锁宽达几百公里的荒漠、戈壁、沼泽和湿地。
等叛逆者的战斗力恢复起来就是颗定时炸弹,一旦东亚联盟真的向疆省发起大规模进攻,这些亵渎神灵的叛徒马上就会变成带路党和破坏者,让救赎者陷入腹背受敌的不利局面。
为此,不惜一切代价截杀叛逆者和有可能已经抵达的东亚联盟秘密代表就是目前裁决队的首要任务。
说来也巧,当他带着裁决队的精锐苦修士抵达巴伦台,准备亲自坐镇部署一张严密的大网时,塔什干的密探就传来了消息:发现装扮成流民的叛逆者小队,总共5人,其中至少有1人被怀疑是女性。
瓦克尔得到这个消息顿时怒火冲天,马上征用了巴伦台驻军的油料,带着30名裁决者分秒必争的赶赴塔什干。
“既然是昨晚发现的,为什么拖到中午才报告!”
在见到化妆成旅店老板的苦修会密探,得知那伙人早晨已经过了孔雀河南下,瓦克尔丘克抡圆了就是个大嘴巴,然后拔出手枪顶在对方脑门上。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这个废物就没必要留着了。
“会长大人,我昨晚就派人骑马去巴伦台叫援兵了,可等到中午也没见援兵来。幸亏巡逻队恰好在此停留,我用他们的电台和巴伦台驻军取得了联系,才知道派出去的人根本没到!”
旅店老板嘴角已经被打出了血,却不敢用手去擦,强忍着恐惧用最快的语速把前因后果讲清楚,希望能得到宽大处理。
这位副会长在苦修会里有个外号,马刀。不是夸他刀耍的好,而是暗指他就像当年西征的蒙古大军,冷酷无情,动不动就屠城灭村。
“原地补给,备足饮水,五分钟后出发!给他一辆摩托车,抓到人可以活,抓不到就不要回来了!”
瓦克尔食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扣下扳机,但也没饶了旅店老板。经过这番折腾,暗桩密探的作用已经失去了,但也不能浪费,当向导和炮灰去吧。
“……是,尊敬的大人!”旅店老板闻言顿时面如死灰,心里明白追捕叛逆者有多危险,但只能遵从。
那些叛逆者都是疯子,宁可死也不会投降。像自己这样没经过啥严格军事训练,年岁又比较大的去了就是白给,唯一的作用就是给别人档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