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随意炮击?为什么不及时与指挥部建立联系?你是旅长,不待在旅部跑到前线来做什么!”
步战车还没停稳,焦樵就掀开顶盖钻了出去,指着路边的一群人大喊了起来。牛大富,他看到了牛大富,这家伙正和没事人一般坐在步战车顶上抽烟呢。
“老焦,你们让我来不就是要猛冲猛打嘛,当官的不带头上谁会真的玩命。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任务完成不就结了,具体该怎么打……你就说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吧!”
牛大富见到焦樵还算给面子,马上从步战车上跳了下来,敬礼之前先把烟头扔掉,再把墨镜摘下来。但气势上并没太怂,保持着一贯的作风。
“炮击呢?为什么突然动用火箭炮和燃烧弹,事后还久久联络不上,第一旅的参谋长呢?”
确实,第一旅作战向来比较勇猛,旅长当团长用,团长跑到营部里指挥是惯例。让牛大富来指挥预备役第一旅,确实也有发挥他特长啃硬骨头拼命的想法。
焦樵没法在这个问题上找麻烦,干脆重点询问旅属重炮营炮轰小区的问题。122榴弹炮没有凝固汽油弹,那玩意需要用火箭炮连的89式122毫米40管履带火箭炮发射。
而这个火箭炮连是专门用来配合空军侦察机远距离定点清除活尸的,平时的炮击根本不许使用,主要是火箭弹数量也有限,好钢必须用在刀刃上。
“嗨,别提了,预备役的训练远远没到位,打打顺风仗还凑合,要啃硬骨头还得第一旅。这不,丧尸刚开始反攻,王参谋长乘坐的步战车就慌不择路想后撤,结果一头钻进了弹坑。
还没等爬出来,蓝魔鬼就冲过来了。里面的士兵想扔手榴弹,结果手磕在舱盖上没扔出去,集束手榴弹掉进车厢里爆炸了。
连同王参谋长带我的三名警卫全报销了,电台、对讲机都炸烂了。我身边又没熟悉的人手,还要对付丧尸反扑,哪儿有时间顾那些啊!”对于这个问题牛大富双手一摊,面带愁容,用沉痛并且惋惜的语气描述了一个悲壮凄凉的场景。
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得埋怨武装部调派不利,把一支刚刚训练了半年的队伍急匆匆拉上前线,还参加这么复杂的战斗,不出事才怪!
“牛旅长,按照你的说法向小区发射火箭弹也是王参谋长的决定喽?”周媛是从步战车后舱门里走出来的,一直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直到这时才插嘴。
“呃……确实,我也是同意了的。当时情况紧急,王参谋长接到前方观察哨报告,说是发现了人形热源,疑似活尸。如果不进行覆盖炮击特种作战团怕是会崩溃,x小组也危在旦夕。
我本来打算事后再向指挥部汇报,没想到事态变化得太快,活尸真的被清理了,丧尸全都失去了控制。当时我满脑子都是救人和突围,其它的都忘了!”牛大富没料到周媛会出现在前线,一时间眼神有点乱,嘴也不太利落了。
联盟里有两个最不容易的对付的人,无论从政还是从军都必须有所耳闻。眼前就是其中一个,想用糊弄焦樵的方式轻松糊弄过去显然不可能,必须加倍小心仔细措辞。
第888章 老娘和你没完!
“牛旅长,你真是个优秀的前线指挥官,临危不乱、指挥有方、坚决果断!不过你下手有点慢,忘了把观察哨也弄死,事后只要挨个询问特种团的参战人员,就知道有没有人发现过活尸了。
你不用解释,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周媛只要一天不咽气你就一天别打算轻松。军营能保护你一时保护不了你一世,更何况有时候军营也保护不了你,比如现在!”
什么叫毒蛇尾上针,周媛就是标准教材。她根本不管牛大富怎么解释,只抓其中的漏洞,说完之后一挥手,几名带着白袖箍的空勤团宪兵就端着枪围了上去,当着特种作战团士兵的面把牛大富的配枪给下了。
“焦部长,这是什么意思?外交部什么时候能插手武装部的事情了?别说我没犯错,就算犯了错也轮不上她来这里指手画脚。你是武装部长,难道不应该当着士兵们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牛大富也不是吃素的,自打监听到洪涛的具体去向和活尸藏身的坐标点之后就想好了所有说辞,确定没有能定自己罪的大疏漏,也没有人证,才找借口让身边的警卫进入旅部参谋长步战车,随后拉响手榴弹塞了进去。
现在所有参与监听、发令炮击的人都死了,那台单兵通讯终端也砸烂了扔进了下水道,即便所有人都能猜到是自己公报私仇下了黑手,按照联盟法律没证据也不能定罪,不能定罪就不能处罚。
别说自己是一旅之长,就算只是个小连长,不通过军事法庭谁也不敢说抓就抓啊!更何况自己的举动还符合一部分高层的利益,只要不认罪,焦樵和林娜也只能干看着。
“老牛啊,何苦呢!他要是想害你们兄弟俩,当年早就在围攻的时候下手了。这件事过去那么多年,有多大仇还解不开?”
焦樵站在步战车旁边一脸的大便干燥,他是真不愿意相信牛大富下令炮轰了洪涛所在的小区。这种事只要出来就是丑闻,全军的丑闻,他做为武装部长虽然没啥责任,却也逃不过理事会的质询。
但听到第一旅参谋长和几名警卫员全在步战车里炸死了,心中的侥幸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事情就是明摆着的,这几个人肯定是牛大富弄死的,当了替死鬼,然后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死人头上。
这么做是很不地道,主要是牵扯到了军中的同僚。你公报私仇可以,但不能拿别人的命当儿戏。可如果不是周媛真急眼了,确实谁也拿他没辙。
“不用焦部长解释,我就可以给你准确答复。东亚联盟武装部下属陆军第一旅旅长牛大富,严重违反保密条例,与未通过政审的女子结婚。
经调查,此女为救赎者情报员,多年间向救赎者提供了多份联盟军事情报。目前此女上级已经被外交部抓获,此女也被内务部抓捕归案,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我以外交部、内务部联合调查组组长的名义宣布对牛大富予以正式抓捕,罪名是违反联盟保密条例,且造成了严重后果。
牛大富,想喊冤可以,但不是在这儿,回去之后理事会会给你机会的,到时候随便喊。宪兵,把人犯立即押送明港机场看管。为了防止其畏罪自杀,可以采用一切措施,必须活着到内务部!”
周媛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双手背在身后很平静的宣布了抓捕牛大富的理由,好像这件事和她无关,只是例行公事。
但这番话的内容一点都不例行,旅长夫人居然是救赎者的情报员!还造成了严重后果……这罪名不光起步很高,且上不封顶。严重后果其中肯定包括了叛国罪,不管是谁,只要沾上这个罪名,连服苦役的机会都没有。
原本还有点群情激奋的预备役士兵们听完了周媛不急不缓的宣布之后全都蔫了,甚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半步,生怕离牛大富太近也算同伙。
而牛大富更惨,他的身体是挺壮实,但真不是三名空勤团士兵的对手,连骂声都没来得急喊出来,就被放倒在地,掰胳膊的掰胳膊,卸下巴的卸下巴,转眼间双手双脚全被绑了起来,往担架上一放塞进了步战车厢。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押送至京城内务部,牛大富的吃喝拉塞就全由宪兵负责了,保证不耽误,但也保证不会舒服。他们的唯一目的就是不让人犯死伤,其它的任何事情都得让步。
“你从疆省回来就知道他媳妇是间谍对吧?”眼看着一位叱咤沙场的将领落得如此下场,焦樵心里有些不忍,可又提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只能私下里拷问周媛的灵魂。
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牛大富刚刚公报私仇动了洪涛,就发现人家夫人是间谍,这也是赤果果的公报私仇!当然了,周媛肯定不是诬陷,消息来源很可能是救赎者高层。
“你把孙大成想象的太龌龊了,他为了权力可以忽略一部分人性,但骨子里也还存留着一部分人性,且存的比我们很多人还多点。牛大富妻子的身份是第一次去疆省时洪涛提醒的,有了这个线索,几乎不用太多调查就能抓到把柄。
本来我已经打算放过他了,毕竟他也不知情,还是联盟的骨干,作战很勇敢,况且救赎者现在也没了,何必再多生枝节。
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有人不想让我舒服,那就来吧,任何招数都可以使出来。别以为光一个牛大富就完了,他是怎么知道具体坐标的、到底有没有人给他通风报信、我都要一点点查清楚,谁也别想舒服!”
周媛的回答还是那么明确,自打她听说洪涛孤身去抓活尸,结果被燃烧弹洗地,当场发了疯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就完全恢复了常态。
不对,不是普通的常态,而是洪涛刚诈死那会儿的常态。浑身都长满了尖刺,看谁都像看敌人,整天琢磨着谁想对她不利,又该如何先下手为强。
“说不定他还活着……”焦樵是真不想再回到那两年的状态中去了,在斗争完全明朗化时,人和人之间一点信任感都没有,自己和蓝迪那么好的朋友都逐渐淡漠了,根本没有随便聊个天、喝点小酒放松的可能。
“海军怎么也来了,你下的命令?”周媛根本没有聊天的兴趣,也没上步战车,徒步走向小区大门,很快又开始皱眉。
“是张柯叫来的,此时的他和你差不多,已经顾不上我这个部长了……”焦樵自然也不是被手下架空的废物,海军的动向第一时间就有空勤团汇报,但他不打算管。
在这个时候,他说啥都有可能是错的,干脆就睁只眼闭只眼假装看不见。只要让空勤团跟住各团、各中队的领导,防止他们再出幺蛾子,剩下的问题就只能看运气了。
“看看他,走了这么多年还有人惦记,还有人愿意拥护。再看看你,一天也没耽误,又有林娜耳提面授,真心拥护的人反倒越来越少。也不光是你,蓝迪也一样。当年你们俩是他的左膀右臂,难道就没学到点真本事?”
听见海军是张柯叫来的,周媛就不再追问了,但小怪话不由自主的溜达了出来。堂堂武装部长亲临前线,手下的部队却不是一条心,有为了不可告人目的瞎开炮的,有不汇报就调动兵力的。
这武装部长当的,仅仅就比橡皮图章强点有限。别说焦樵废物,当年蓝迪在任的时候也不咋地,如果不是他种下的祸根,也不至于发展成现在的样子。
第889章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抛开他不谈,你在联盟里找找,我和蓝迪还是不错的。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他本事大我承认,可我学不来,大多数人都学不来。难不成这个世界离开他就不转啦?咱们都去自杀!”
要是用别人比较焦樵必须不能认怂,各方面都不认。可有个人只能例外,还必须说得理直气壮,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等等,这是怎么搞的!丧尸群难道还没清理干净?”杀人不过头点地,见到焦樵认怂了,周媛也就不打算再追杀了。刚要往小区里溜达溜达,突然一队士兵抬着两副担架跑了出来,差点和她撞个满怀,不得不停了下来。
这时周媛看清楚了担架上躺着的人,脸色立马就白了。两名伤兵都穿着海军陆战队的藏蓝色军装,浑身上下湿漉漉的。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们的手臂、躯干、双腿上有很多伤口。有个人的一只耳朵甚至缺了少半个,一看就是被某种东西咬的,牙齿印清晰可见,很容易让人误会为丧尸。
“报告,是被老鼠咬的……地下室里有很多老鼠,它们不太怕人,稍微游慢点就会被一群老鼠冲上来撕咬。”陆战队员肯定不认识周媛,但能从军衔上看出焦樵的大概身份,马上立正敬礼回答。
“老鼠……有没有病毒!”焦樵听得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强忍着没往一边躲,还得凑近了对伤员慰问慰问。
“军医已经给伤口消过毒了,张副参谋长说老鼠没变异……”陆战队员咧了咧嘴,他们心里也怕,但命令就是命令,不执行比被传染更惨。
“肯定在下面?”周媛比焦樵可狠心多了,面对新鲜伤口无动于衷,只关心是不是找对了地方。如果下面的老鼠如此猖狂,就算找到洪涛怕是也来不及了。
“我们分批下水,一部分人负责引开老鼠群,其余的赶紧搜索。地下车库很大,还特别黑,目前还没有发现……”陆战队士兵依旧冲着焦樵汇报,但回答的问题是周媛问的。
“快把伤员送走……嘿嘿,你猜他会不会被老鼠吃掉?那可就热闹了,以前他总是显摆后背上的老鼠头纹身,口口声声说是大鼠族扛把子。这次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焦樵挥了挥手,示意抬担架的士兵赶紧走,然后咧嘴笑了。看了看四下没有人靠得太近,小声和周媛说了一种可能性。
“你恐怕又要失望啦!”周媛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不像是笑,但也不像生气。
“怎么讲?”焦樵赶紧又靠近一步,打算听听自己的推测为啥会落空。
“王简已经把德国大使馆和奥海农庄案基本查清了,作案者名叫周大福!当时他就是利用地铁隧道在整座城市下面钻来钻去的,还设置了小加工厂、武器库和补给仓库。
你猜隧道里什么东西最多?不光有老鼠,还有蛇和各种虫子。内务部好几个外勤都被咬伤了,可他在下面钻来钻去的一点事儿没有。
信阳的老鼠如果和京城的老鼠没啥大区别,我想也不会对大鼠族扛把子下嘴的。他说不定真和老鼠有关系,你还见过别人把老鼠头纹在身上的吗?”
周媛的答案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理有据,只不过她现在说话也带上了明显的神话色彩,和当年张嘴闭嘴就是外国特务的焦樵差不多。
“……也对哈……裴团长,让空勤团马上加入救援工作,把你们的高科技设备都用上。别心疼,没了回去我想办法补,我补不上周部长肯定也不会吝啬。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玩意变的,会不会真是大鼠族扛把子!”
在这个问题上焦樵真是不敢硬顶,要说见证洪涛神奇次数谁最多非他莫属,结识了二十年都快看烦了,再玄乎点也敢信。
“……等等!裴团长,海军真的那么穷吗?”按说焦樵这么大方,把最精锐的部队都派出去了,周媛应该赶紧顺坡下驴才对。可她非但不领情,还把裴善喜给叫住了,问起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题,好像对救人又不那么着急了。
“……海军的任务最少,人数也最少,再加上这几年有了特殊待遇,应该也还成吧?”真不愧被称作焦樵的亲兵,裴善喜眼珠转了转没搞懂周媛提问的含义,又看了看焦樵也没见到暗示,干脆打起了太极拳。
“那不对啊,你看这位中士,衣服裤子都缩水了,明显小了不止一号。焦部长,要我说武装部这就有点太偏心了,你枪法好重视陆军;你不会开飞机但会跳伞,对空军不错也对。
但你不能因为晕船怕出海就对海军不闻不问,连士兵的军服都不能保证供应。看看、看看……别躲,过来让焦部长看看,这是海军特有的八分裤和八分袖吗?”
周媛明显对裴善喜的和稀泥回答很不满意,一路小跑追上了刚从面前经过的担架,抓住后面的士兵,又扯裤腿又拽衣袖,把士兵搞得晕头转向,畏手畏脚低头不语。
“……你,放下担架,要慢,敢乱动就试试我的枪法!”
让周媛这么一咋呼,众人才发现后面抬担架士兵的军装是有点不合体,不光裤腿和衣袖有点短,连裤腰都没完全闭合。
第一个有动作的就是裴善喜,她突然横着垮一大步挡在了焦樵身前,同时抽出手枪瞄准那名士兵,高声下达了命令。
周围的空勤团士兵立刻也有样学样,即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马上举起武器在步战车四周围成一圈,脸向外做出了警戒姿态。步战车里的驾驶员和炮手更夸张,车辆重新发动,炮塔也开始转向。
“别紧张、别紧张……周媛,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明知道见面之后全是麻烦,何必非要苦苦相逼呢!”
见此情景,那名畏畏缩缩的海军陆战队士兵突然松开了担架,高举双手把身体转了过来,钢盔下露出一张满是污渍、泛着苦笑的长脸。
俗话讲常在河边走,早晚要湿鞋。今天洪涛算是把鞋给湿透了,本想趁乱假扮海军陆战队士兵混出包围圈,人不知鬼不觉的逃之夭夭。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让周媛这个女魔头给认了出来。
骗人的成本最低,效率最高,同时危险性也最大。它只有成功和失败两种选择,且失败之后往往会身处绝境,连后路都找不到。
现在洪涛就无路可逃了,还不敢反抗。如果只有周媛和焦樵两个人,哪怕再加上裴善喜,他都敢扭头就跑。但周围还有那么多士兵呢,万一谁手指头哆嗦哆嗦,以自己时灵时不灵的运气,打到要害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艹……把枪都放下!”虽然这张脸和十年前有了极大的变化,可焦樵还是第一时间从那抹苦笑里找到了某种熟悉的感觉。
“哎,你别动啊,把衣服脱了我看看!”士兵们很听话,马上就把武器放了下去。洪涛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双手刚放到肩膀,焦樵反倒掏出了手枪,比划着示意程序还没完。
“我说焦三,啥意思啊?就我这张脸还用验明正身吗?”洪涛真不怕焦三的手枪,放下双手还往前走了一步,摘掉钢盔,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打算刷脸过关。
“嘿嘿嘿……当年我投奔到后海小院门口你是咋说的?亲爹来了也得检查,别废话,赶紧脱,脱光!”焦三闪身躲到了裴善喜后面,从人家肩膀上探出枪口,口气很硬,刷脸失败!
第890章 来不及叙旧
“来来来,有本事打死我!裴善喜,你要不就赶紧躲开,免得溅一身血,要不就和他一起上来拼个你死我活!”既然脸都刷不过去了,洪涛只好祭出绝招,不要脸!双臂一张,连裴善喜带焦三一起扑。
“停停停……现在不是救援队,也不是后海小院,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要让下属看笑话。裴团长,赶紧组织清场,所有人全部集中看管,不许使用任何通讯器材。我们乘坐步战车先走一步,如果你不放心就跟着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