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好好休息。”温桐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的位置。
林子阳的眉也簇在了一块,温桐根本没有好好休息,好惆怅,但他又不是老板,根本无计可施。
他虽然跟在boss身边好几年,但是那也只限于美国,鲜少听到老板提起家里的事情,不过两年前的事情让他觉得宋少将应该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站在门口琢磨了一下,他亦然决定回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何医生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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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桐去到宋家,花了四十分钟的车程。
在紧闭的大门口,让站岗的军人通报之后,便站在旁边静等了。
此刻宋家,书房里。
向来果断神武的宋少将露出了难色,宋家男儿向来顺风顺水,从不沾染血腥之祸,唯独逆命而行,逆水行舟。
宋梓辄受伤,他不得不这么想,而且专会那么多人,就他儿子一人受了伤,这不叫飞来横祸,叫什么?
他还真怕宋梓辄和他当年的情况一模一样。
“阿勇,德源大师联系上了吗?”
德源大师是华南寺庙的一名得道高僧,备受世人尊敬,同时也是负责宋家这一代子子孙孙算命卜卦的大师,每年的年初九还会做祈福。
一旁站着的勇叔,“还没。”
突然一个军人进来传话了,“少将,门外有个姓温的女子说要见您。”
宋君庭脸色闷了闷,“不见。”
“是。”军人转身就走。
温桐在门口等了十分钟后,站岗的军人回了,“小姐不好意思,少将说不想见你。”
温桐却依然很坚持,声音清清冷冷,“麻烦再通报一下。”
站岗的军人没有办法,只好又回亭子里又打了电话到宅子里面再次通报。
然后通报的那名军人又上去了一趟,“少将,那名温小姐似乎很坚持说一定要见您。”
还真是固执的姑娘。
宋君庭皱眉,想了想便道,“开门让她进来,然后通知夫人让她和她谈谈。”
“好的。”
在第二次通报过后,门终于开了。
温桐对站岗的军人说了谢谢之后就开车进去了。
车子在大宅门口停下,勇叔已经静候在那了,温桐熄了火,从车里下来,大门口已经站了一名穿着军装的军人。
?“跟我来,温小姐。”
军人带着温桐去了花园,花园倒是比较偏英伦风,视野非常的广阔,一览无遗的美景,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花香流溢。
卫夫人?
卫湄玉见温桐来了,她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温桐,你来了,坐。”
一旁的佣人拉开椅子,温桐坐下之后,“卫夫人。”
卫湄玉沏了花茶,往杯子里倒的时候就笑着道了,“叫卫姨就好,上次你来,都没能好好说话,你的家人还好吗?”
“挺好的。”温桐答。
“那就好。”卫湄玉将茶杯推到温桐的面前,又道,“那天礼贤说的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里,他也是有原因的。”
温桐笑笑,“我已经忘记了。”
不重要的事何必谨记于心,大概是这个意思。
卫湄玉感觉到了温桐身上那种疏离感,比之前在b市还要来的浓烈,她放下茶壶,“温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成见?”
“并没有,夫人。”
“哎,其实今天是我来见你,也是阿辄他爸爸的意思。”卫湄玉接着道,“那次在b市看到你带了宋家祖传的九转缠丝玲珑镯我很是吃惊,所以那时候才会问你妈妈那么多关于你的问题,没想道阿辄会在外边交了女朋友。”
陈述的这一句话似乎隐藏了暗喻了什么在里面。
温桐目光直直的看向卫夫人。
卫夫人继而轻柔的说了,“温桐,阿辄应该没有告诉过你吧,宋家的子孙,是天生的富贵之命,真龙之体,也因为气运过旺,他们天生命薄,活不过四十,只有与其八字相配的女人二十八岁之前结婚才能活的长久。”
“若是不这么做的话,命途颇为堪忧,若是命中带克,还会有性命危险。”
“要是你知道,这般贵重的镯子应该不会收的。那时候其实就想问你和阿辄的关系,只是一直不好开口。”
“我想你有权利知道这个,这也是为什么宋家不同意你两在一起的原因,不过这个在帝都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卫夫人说话也是七彩玲珑,只是真的不掺杂任何私心在里面吗?
风带着花香拂过温桐的清丝,她的话确确实实的已经扰乱了温桐的心田了。
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无法解释,像宋家这样的一种想象,其实也并不难理解。
戴着钻戒的手,竟因为心传来的痛楚而感到阵阵的抽疼。
时间像是静止了那般。
卫夫人在看到温桐的神色后并没有再说什么了,她的目的显然已经达到了,这话还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温桐心思灵慧,肯定懂她的意思。
温桐垂下了眼睑,睁开之后眼里的波涛汹涌已经平息下来了,“谢谢夫人你告诉我这些。”继而起身离开。
------题外话------
虐了你们打我吗?
☆、120滚出去
温桐只是觉得心中某种情绪,压抑的就像要爆炸了,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回到了车内,在门口一直站着的军人时不时目光会像透过玻璃像要看里面的情况,很遗憾看的不清楚。
静静的在里面做了十几分钟之后,才发动车子开出了宋家。
出了宋家,开下山道好远之后停靠在了路边,她的神情一直都很平静,平静的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有目光出卖了了她的想法,她一直盯着镯子,看着戒指。
宋梓辄,宋梓辄。
颤抖的睫毛如受了惊吓的蝶翼,沸腾蔓延在心里的是刻骨折磨的相思。
心里只要念一遍这个名字,就疼得要窒息。
直到一个电话闯了进来,沉静思考的温婉女人也回过了神,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向初瑷的。
“喂。”
“小桐,你还好吗?”电话那边向初瑷的声音有些踌躇。
“挺好的。”
“那个我其实想跟你说宋家人是要娶…”
“我已经知道了。”
向初瑷听着,又气又无奈,温桐的性子,在高中的时候相处就摸清透了,这么平静的样子,只能证明越是这样,越是不好。
在她知道自己好友与宋梓辄的关系后,她很是震惊的。
当初不辞而别,她是很不好意思的在见温桐的,但看了新闻之后她就觉得一定要见温桐一面,可是见到了之后,却发现说不出口了。
但是心里也清楚,她的事情一向是有主张,等她理顺了想通了,自然就雨过天晴了。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好。”
电话挂了之后,又过了好久好久,那车才又启动,开远。
卫湄玉在温桐走了之后,在花园里独自一人喝了下午茶后,端了一些厨师刚做好的点心回到宅内,送上了二楼。
宋君庭见到她来,便是问,“谈的怎么样?”
卫湄玉把茶点放下,“我已经和她说了。”
宋君庭簇簇眉,“知道了。”
卫湄玉瞥见他的神情,便问,“怎么了?”
“我找德源大师算了两人的八字。”宋君庭道。
卫湄玉一听显然也愣住了。
“温桐克阿辄。”
宋君庭手里一张蜡黄的纸打开,是刚收到德源大师让人从华南寺送过来的,在宋梓辄出事之后,他就专门派人把两人的生辰八字送上了华南寺庙。
以他的能力,想要知道温桐的生辰八字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然而德源大师的回信却是——两人命中相克,两者不相容。
卫湄玉眸里的波光微敛,有些怪异,但却什么也没说。
是谁动的手脚?
想了一会之后怕是也只有那个人了。
不过也正合她心意不是吗?
这时,勇叔又从外面进来了,“少将,裴家那边邀约您今晚一起吃个饭,说是要谈谈婚事的事。”
“行,那就定在天府吧。”
送信过来的是德源大师身边的一个徒弟,他面相清秀,不过上扬的剑眉却并没有出家人该有的淡泊出尘,浮躁又多了尘世的烟柳气息,只见他在把信送到了宋家大宅后出来,拿出了手机,电话通了之后,“信已经被我换掉了,钱立马打到我账户。”
挂了电话后,叮的一声,一笔一百万的款到账,看到后整个人的表情似乎变得很满足,这样子,就算他还俗了也不怕没钱用了,他手里还拿了一张纸,风一拂过,里面只有四个恢宏磅礴的大字:天生绝配。
和尚将那纸张揉了揉,随后撕碎扔撒。
…
吃饭的地方是在一家高楼的顶层,一家意式餐厅,俯首整个城市的繁华热闹。
温桐没有回别墅,而是直接去了约定吃饭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