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倒是大方的承认了,他恩了一声,他是打了一个满嘴污秽的混蛋,不禁薄唇一抿,身上忽地散发着冷漠的气息,“他该打。”
而被他揍的那个混蛋此刻已经躺在了医院病房里。
温桐没问为什么打人,她直觉一向灵敏,兴许是跟她有关?她抿了抿唇,握住他的手,轻声问,“你手淤红了,疼不疼?”
她生平第一次在男人面前有做错事的既视感,所以,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轻柔。
“你生我气了?”
见男人沉默不回答,她继而追问,身体靠过去了一些,随着她一动,铃铛又轻快的响了起来,实在是很不应景,温桐顿时有点窘迫。
铃铛的声音,男人自然是听到了,脸色更阴沉了,片刻过后,他才道,“小桐,你以后不许给露茜当模特。”
温桐点头,恩了一声。
然后,铃铛,又轻快的响了。
男人当下暴走,脸色乌云密布,“小桐,露茜那家伙欠收拾。”
她的脸颊染着浅浅的绯色,温桐哑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也不知道露茜居然有这等癖好,喜欢设计比较情趣的衣服,怪不得昨天在微信里神秘兮兮的找她询问,宋老板会不会跟着一起去,她说了男人不会去,本来今天宋梓辄说了要跟盖伦叙旧的,但不知道怎么就来了华美庆典了。
温桐只好符合,哄着人,“是,宋先生你明察秋毫,露茜她···确实欠收拾了,所以不气了好不好。”
放柔的语气,总是有股酥软在。
宋梓辄难得情绪失控,全拜露茜所赐。
她乖巧的顺从,男人多半是心软了,紧绷的脸色缓了不少,温桐瞧见,唇角微微弯起,笑容明媚动人。
只不过,今晚不应该只有情绪失控。
大概,生理上,恐怕也会失控。
没有再多说任何片语,在温桐没反应过来,他不知何时已经把红酒杯放下,已经把人横抱了起来。
温桐坠入柔软大床的一瞬间,铛铛铛的声音继续响起,宋梓辄脱了外套,系好的领带,正不急不慢的把它摘下,接下来,是扣好的衬衫扣子···
一边慢条斯理的脱着上衣,一边认真道,“小桐,你没有问清楚状况就答应帮她也该罚。”
罚?
温桐听着,心有点颤。
但已经没有可逃的路了。
很快,阵阵低沉而暧昧的喘息声交织着,回荡在偌大的房间里,久久没有停下。
冬日的夜,越深越静。
不知不觉间,华美庆典已经结束了,热闹的大厅已经只剩下酒店的服务员在清扫着卫生,那些穿着光鲜亮丽的男人女人已经坐上豪车逐渐远去,清冷的大街,某个阴暗的角落。
杰西追着他们出了酒店,本以为跟丢了,顿时,小巷传来了几声痛苦的呻吟声,他身子一顿,立马走了进去想探个究竟。
盖伦在抽烟,地上躺着两个奄奄一息的黑人,“把他们扔到警察局自生自灭。”
跟在盖伦身边的人,立马应了一声,“是,boss。”
杰西上前,目光先是落在两名黑人身上,才又看向了盖伦。
盖伦的身份,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能认得出来,他虽然洗白了,但他家族庞大的黑暗势力依然存在着,他还知道,他跟wing的男人关系不错。
盖伦发现了他,吐了一口烟,“莱姆斯·杰西?”
杰西恩了一声,问,“他们是谁。”
盖伦把烟头扔在潮湿的地上,踩熄灭,道,“大概是有哪个坏心的家伙透露了她的风声给black组织,他们是来找她的。”
black?他在新闻报纸上看过他们的报道,应该是北美那边一个较大的犯罪团伙,正好他们其中一个制毒区,被那个男人毁了,团伙被北美警察抓捕,显然,眼前两名黑人,应该是余党,漏网之鱼。
没有被完全剿灭的敌人,依然危险性十足。
漏网之鱼应该还有些,而且还想要报复。
盖伦双手插着裤兜,两名黑人已经被他手下拖走送去警局,他没必要再留下来吹冷风。
杰西见他离去,索性也走了。
宋梓辄只是一个商人,比如black余党的情报,他就没办法掌控,他需要阿尔达尔·盖伦的情报网,大概这就是他为什么会从拉斯维加斯过来纽约的原因了。
纽约时间十一点左右。
敏姨和珍姨见温桐和宋梓辄都没有回来,正觉得疑惑,想要打电话问问情况的时候,珍姨的电话响了。
珍姨接了,便道,“是林先生吗?”
林子阳恩了一声,“阿姨,今晚总裁和夫人不会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过去一趟,拿点东西。”
珍姨一听,哦了一声,宋先生和夫人不回来了啊,“那行,这样我们放心了,林先生你也早点休息吧。”
时间滴答滴答,过了十二点,天空开始下起了飘雪,纽约这座城市,静悄悄的了。
房间里。
铺盖的整齐的大床的被褥,已经凌乱有了皱痕,娇羞的一缕光亮,窥视着缠绵的一幕,照映着床上交叠的身影,他们依然紧紧的缠着,并且有愈发激烈的现象。
她不知何时结束了,温桐感觉累极了,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白色素净的被子,微微露出一截白藕般的小腿,白皙又漂亮,赏心悦目。
眉目俊朗的男人沐浴了一边出来,瞧见,眼神温柔,握住她的小腿塞回了被子里去,在她睡颜柔美的脸上亲亲的落下一个淡淡的吻。
晚安,宝贝。
第二天,温桐醒了,腰酸腿软,浴袍遮掩下的肌肤,大概全是男人留下的痕迹,可想而知,昨晚男人失控的有多厉害。
宋梓辄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了床边,“醒了?”
温桐恩了一声,声音沙哑,人还有点迷糊。
男人手里拿着一杯水,放了吸管,“先喝点水。”
等温桐吃过了早餐,他才带着人离开了酒店。
林子阳已经在下面恭候着,昨晚的事他都听碧昂斯那个风骚的男人说了,此刻,见迷糊一副没睡醒,迷糊的任由男人牵着走的情景,他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谁说不是呢。
在爱的人面前,谁能圣人,显然,宋老板也做不到的。
上了车,林子阳才提起一件事,“老板,昨晚你出手打的那个男人今早递了一份律师函到公司。”
那个男人在医院醒来之后,愤怒之下叫来了律师,向法院提起了诉讼,并索求赔偿费用十万美元。十万美元,折合人民币,已经是几十万的数目。
宋梓辄神情不变,“让亨利处理。”
而愤怒的人还有艾默尔·杰克和tina,他们拉了整整一晚,等腹泻的情况好了一些,才找了酒店负责人,要去找出昨晚给他们送酒的那个服务员。
只是,昨晚的服务员很聪明,监控视频,没有一个是拍到他的脸的,就算艾默尔杰克想要找他也于事无补,顿时,脸绿着离开了酒店,一脸的誓不罢休。
☆、21阿辄你真棒
艾默尔·尤丽娜的二次判决会在十七号举行,在这之前她一直被关押在看守所,不得保释。
*
酒吧里的璀璨的灯光肆意飞舞,各类各色的人品着美酒,搂着美女亲昵,身体随着激情的音乐而性感的扭动,在往里面,门隔着的另一边,是一个小型的高级赌场,里面的人手里都拿着筹码。
“先生,你真是好运气,才玩了半个小时,就已经赢了三十万美元。”
在旁边,不少赌徒开始对那位先生阿谀奉承,说着好话。
艾默尔杰克端着酒杯尝了一口酒,醉眼迷离,左右两边靠拥着两个金发长腿的大美女,他哈哈一笑,笑声里难掩的豪气,“三十万美元算什么,老子有的是钱,我不过啥是在打发一下时间而已。”
他似乎很喜欢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疯狂的沉沦于此。
纽约身为经济之城,在高级的场所,总是会有一些默默无名的富豪的,他一番有的是钱的嚣张话语,引起了隔壁桌在赌金花的富豪,轻松的赢下一局,他站了起来,上万的高级西装,腕上的手表价值百万,他看起来很平凡,但最不平凡的,是跟在他身边的一个穿着黑色蕾丝裙的女人,她像一朵蛊惑人的罂粟散发着致命的气息,勾人媚眼的风波,走起路来有一阵迷人的香气摇曳。
赌场里的男人的眼睛几乎落在了她饱满的丰胸,亦或者是笔直纤细的美腿上。
富豪道,“这位先生,既然你跟我都是无聊来打发时间的,倒不如我们赌几把如何?”
艾默尔·杰克色眯眯的落在她的身上,跟他身旁的两个女人比较,显然,他身边的女人显得无比黯然无光,黑色蕾丝裙的女人性感妩媚彻底的诱惑了他,他敛了敛神色,回道,“你想赌什么。”
“都可以。”
艾默尔杰克勾起一抹自大的笑容,“如果你输了,我不要你的钱,但是····”
富豪朝他看过去,“哦?”
他继道,“我要你身边的女人。”
富豪瞬间哈哈大笑,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是很在意,语气同样自信,“噢,原来你是看上我的情人slina了,不过先生说话未免太自大了些,你未必能赢的了我,当然,如果你真的赢了我,我答应把她给你。”
女人,仿佛成了一种不值钱供他们娱乐消遣的玩物。
slina脸色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富豪,可浑身散发着不可亵渎的气息,而男人,通常有着极强的征服欲,她这样子,令人更想要征服她了。
艾默尔·杰克淫秽的舔了舔厚唇,“come,on。”
他们赌大小,三局两胜的赛制,他们身上都贴上了有钱多金的标签,在这么多人面前,当然不可能把筹码赌的太小,一局一百万美金,三局就是三百万美金。
两人都信心十足,两个富豪赌钱的戏码,已经吸引了不少的赌徒在旁围观,看他们一决高下。
摇骰子的是赌场的工作人员,他朝两人微微一笑,开始耍杂技般的摇着骰蛊,猜大小,在不作弊的情况下,完全是个人的运气,要不然除非你受过专业训练,能听得出大小。
第一局,艾默尔杰克把筹码下在了点数大,周围的赌徒瞧见,有的跟着压了,当然也有人跟着富豪压了小。
当工作人员搭在骰蛊的时候,三五六点,点数大。
霎时之间,跟着艾默尔杰克下注点数大的赌徒欢呼了一声。
第一局,艾默尔杰克取得了胜利。
富豪很冷静,让工作人员继续第二句,他同样压了小,如果这局他压小还输的话,艾默尔杰克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在工作人员把骰蛊打开后,三一一的点数,他赢了第二局。
第三局。
短短的几分钟过去。
富豪看着骰蛊里的点数,甚是遗憾的道,“噢,好吧,是你赢了。”
艾默尔杰克脸上扬起了丝丝的得意。
富豪无情的道,“我说话算数,你要是喜欢slina我可以把她给你,反正对我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情人。”
周遭的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了她。
slina站在原地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