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翠苹松开了冯阳光。
“你是来看我的吗?”
“对!顺便跟你们吃个饭!”
“太好了!今天晚上我要大吃一顿。”
“没问题。”
翠苹急冲冲道:“那我上去换衣服,这就出发!”
冯阳光止住了她。
“先等等!”
翠苹停下脚步。
“怎么了?”
冯阳光道:“我之前让芽子转交给你们的平安符还在不在?”
翠苹肯定道:“这还用问吗?你给的东西当然在。”
“拿出来看看!”
“我放在楼上了!我去拿给你!”
翠苹一路小跑上了楼。
芽子很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冯阳光要问她们这个。
几秒后,楼上传来翠苹惊讶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
接着一串脚步声响起,翠苹飞快的跑下楼,来到冯阳光面前,张开手,手心就是那张已经碎掉了的平安符。
“怎么会这样?我保存的很好啊!我一直放在床头柜里,我都不舍得带出去。”
冯阳光安抚道:“这不怪你。”
“你们住进这栋房子后,晚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两人深思下来,露出回忆的表情,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翠苹率先回答,“有!昨天晚上我突然被冷醒了,总感觉房间里有人,等一开灯又什么都没有,最后实在太累又睡着了,不过,中途我又感觉自己身上特别重,但是,持续时间并不长,也就几秒钟,后面房间的温度也逐渐回暖。”
旁边的芽子道:“我跟翠苹差不多,不过,我还隐约听到一阵声音,像是有人在惨叫,接着房间的气温才回暖。”
闻言,冯阳光基本可以肯定,这栋房里百分之百有鬼了,那鬼想要害她们,不过被他的平安符给劝退了。
幸好他今天来的及时,及时的发现了这一点,要不然今天晚上两人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他用手指了指进入地下室的门道:“你们有进入那的钥匙吗?”
两人齐齐摇头。
“没有,卖我们房子的那人说,钥匙早就丢了,里面都是些杂物不值钱,叫我们自己请师傅开门。”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冯阳光张嘴,刚准备说话,就被一阵门铃声给打断了。
叮咚!
叮咚!
……
距离门近的翠苹走了过去,嘴里念叨。
“会是谁呢?”
吱呀!
门被打开,门口站着两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人。
其中一个上了年纪,大概五六十岁,头上戴着法帽,下巴留着长长的白胡须,身上穿着道袍,腰间挂着一些布包,后背背着一把桃木剑,整个人一副道士的模样。
另一个年级比较小,大概跟冯阳光差不多,身上同样穿着道袍,后背背着一些东西。
他在看到翠苹时眼前一亮,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她。
翠苹疑惑道:“请问你们找谁?”
老道士捏着法诀道:“居士你好,你是住在这里的人吧。”
“对!怎么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翠苹点点头。
老道士也不含糊,直奔主题。
“我跟徒弟路过此地,无意中发现这栋房子阴气冲天,里面藏有害人的鬼,老道本着救人伏鬼的原则,所以才来找你,我可以为你解决房子里的恶鬼,这说明我们有缘。”
翠苹有些不相信。
“道长你就别开玩笑了,这世界哪来的鬼。”
年轻道人连忙道:“居士,我们没有骗你,相信你们住在这栋房里就察觉到不对劲,你们没发现房间的温度很低吗?这就是鬼的原因。”
翠苹一听还真觉得是这回事,她也觉得这栋房子温度很低。
老道长补充道:“我还知道,你们这栋房子曾经发生过凶杀案,里面的冤魂不散,要是不解决里面的冤魂,迟早有一天你们会出大问题,轻则大病一场,重则连小命都可能没有。”
听到命都可能没有,而且老道人说的都很正确,翠苹有些慌了,连忙邀请两名道人进屋。
“请进!请进!”
两名道人走进屋里,一同进入客厅。
冯阳光看到来人有些好奇,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专业的道长,至于来意他倒是想到了几分。
芽子看到来人有些懵。
“他们是谁?”
翠苹解释道:“他们两位是来帮我们捉鬼的,他们说我们这栋房间里曾经发生过凶杀案,冤魂不散,所以这栋房子才会那么冷。”
“鬼?”
年轻道人又跳了出来安抚道:“这位漂亮女居士说的没错,就是鬼,不过你们不用害怕,我跟我师傅会帮你们消灭这些鬼的。”
他没想到房间里居然有两位那么漂亮的美女,想要证明自己,让美女刮目相看,至于冯阳光被他直接忽略了,他又不搞基。
芽子转头看了看冯阳光,想让他拿主意。
这几天在重案组,遇到的灵异事件太多了,她自己不太能拿得定主意。
“你怎么觉得?阳光!”
冯阳光道:“既然两位道长说这栋房里有鬼,那就让他们找出来收服,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其实他就想看看这老道长的本事,要是可以就拉进他的特殊部门里,毕竟能用的人太少,
至于年轻道士,他身上一点真气波动都没有,就算加入他的部门,他都要考虑一下。
进他部门的人,人品至少得过关。
他注意到,这人一进来就盯着芽子、翠苹猛看,真正有道心的人可不会这样。
他对老道士做了个请的手势。
“道长,请!”
“嗯!”
道长摸了一把白胡子,沉声道:“徒儿,把我的罗盘拿来!”
“是!”
年轻道长把自己背着的东西放到地上,从中找出罗盘,递给老道长。
芽子和翠苹来到冯阳光身边,仿佛只有在他身边才有安全感。
这一幕让年轻道长嫉妒之心源源不断从心底里冒出来。
“凭什么他能美女环绕。”
他们师徒几天前才从大陆过来。
大陆那边九十年代是什么情况都知道,百废待兴,娱乐场所很少,他就只知道跟着师傅学道能吃饱饭。
香港不一样,九十年代真是鼎盛时期,各种娱乐场所层出不穷,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
所以,才来这个地方几天他就迷失了,简单来说就是道心不稳,乱花渐欲迷人眼,没有了之前纯粹的想法。
来的这段时间就没吃过几顿饱饭,住的也是车站,桥洞下,物价实在是太贵,他也意识到钱的重要性。
美人,金钱,各式各样的东西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
他逐渐觉得学道是不是错误的,因为钱实在是太少了,他们是正道,帮人做法不能多收,这是规矩。
他不止一次想要离开师傅,自己去闯荡,凭借一身本领去发财,拥有自己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