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 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第139节
  在听说这个消息的一瞬间,臭美如陈思雨,也会暗暗想,是不是自己在法蓝西的努力和表演,才能推动《天鹅湖》,能比上辈子提前上映的。
  当然,那只是她的妄想和臭美而已。
  这件事情能达成,背后有太多太多的人在努力,在推动它。
  陈思雨所贡献的,只是其中一丁点,微薄的力量罢了。
  走在路上,陈思雨看到有俩穿着军装的小伙在聊天,一个捧着报纸,说:“《天鹅湖》啊,被禁了那么多年,居然要公演了,到时候你要不要去看?”
  另一个说:“我听说《天鹅湖》是黄.色舞蹈,单位应该不会允许咱们去看的吧。”
  “啥叫黄色呀,那叫艺术,懂嘛,艺术。能在人民大剧院公演的,能是黄色的东西嘛,我才不信呢,反正只要能买到票,我到时候肯定去看。”捧着报纸的小伙说。
  “哎哎,你要能搞到票,也帮我搞一张呗。”另一个赶忙说。
  捧着报纸的小伙说:“那不行,你多正派一人呀,我不敢给你票,怕带坏你呢。”
  陈思雨就走在他俩后面,忍不住噗嗤一笑。
  俩小伙回头一看,见是个漂亮的大姑娘,顿时臊红了脸,快步走了。
  话说,上辈子,陈思雨曾听前辈提过,《天鹅湖》在被封禁十年后,重启,并公演时的盛况。
  据说在第一天公映时,有很多首长会莅临,亲自来观赏表演。
  之后的每一天,在全北城,《天鹅湖》将一票难求,还有些外地的年青人,会从天南海北跑到北城来,掏出所有积蓄来,只为看一张门票。
  年青人们为了一张门票,大冬天通宵排队不说,还有好些人为了排队的位置而打架,打的头破血流。
  当然了,并不是因为人们有多么的热爱芭蕾艺术。
  而是,从六十年代以来,快十年时间,女性的性特征和美感一直在被疯狂的压抑,打压,有整整一代人,是模糊了性别的。
  而《天鹅湖》,是这个年代,最能展现女性曲线美的舞蹈了。
  人们疯狂的涌向剧院,其实只是为了,女性的身姿之美。
  这几个月,陈思雨在排《一尺的确良》,兼带着平常团里的演出任务,李倩呢,则抽空怀了孕,现在已经三个月了,正在孕吐期,上班也是来点个卯,混点工资而已。
  而今天,大家甫一上班,曲团就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
  “由陈思雨带队,马上启程去西南慰演,慰演完成后要即刻归队,训练,为春节公演的《天鹅湖》做准备,陈思雨,白天鹅是你,黑天鹅也是你,你得给咱挑大梁了,有信心吧。”曲团说。
  “有!”陈思雨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李倩正在妊娠反应期,总是晕乎乎的,但听了这个消息,瞬间就清醒了。
  “领导,慰演是陈思雨,是因为她对象在西南,你给她开后门,让她去看对象,这我能理解,但是咋《天鹅湖》也是她呀,咋啥好事儿,风光都让她一个人给占完了?”她尖叫说。
  曲团可真是恨铁不成钢,叹气,她反问:“我倒是想让你上的,但你能吗?”
  如今,放眼全国,也就只有总空有两只天鹅,可以来跳《天鹅湖》。
  但她这个老师怀孕了,可不就得陈思雨上?
  第79章 烘焙配方
  每一个芭蕾舞演员, 都有《天鹅湖》情结,当踩上舞鞋,踮起脚尖的那一刻, 谁都想成为白天鹅,李倩也一样
  这些年, 她坚持排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 能穿上白裙,跳白天鹅。
  机会来的比她想象的早多了,但是,她居然生生的错过了?
  手抚上肚皮, 她一声没吭,扭头就跑。
  曲团看在眼里,喊来一个男孩子,悄声说:“你去趟马警卫员家,通知马警卫员一声,就说李倩同志很有可能要去打胎,让他把他媳妇儿盯紧点。”
  李倩性子轴,为了能跳白天鹅,很有可能会悄悄去打胎。
  她可以糊涂,任性,因为舞蹈苗子太少,曲团不得不迁就着她。
  但也绝不能给她惯一个, 什么都由着她性子来的毛病!
  这天下午, 李倩的婆婆亲自上歌舞团, 给李倩请了个长假, 养胎去了。
  ……
  再说陈思雨。
  按理, 往年的慰演都是由许主任带队的。
  陈思雨既能慰演,还能挑大梁跳《天鹅湖》,她当然高兴,但她也很好奇,许主任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带队。
  跟着曲团进了办公室,她遂问:“曲团,许主任呢,她为什么不带队呀?”
  曲团的办公室里有电话,她忙着要打电话,遂示意陈思雨等着自己,接通了电话,她双手捧着话筒,用一种格外谦卑的语气问:“同志,请问我们小许接受完调查了吗,你们可以把她放回来了吗?”
  对方说了句什么,陈思雨并没有听到,但曲团的脸色瞬时就变了,捧着听筒说:“我为许主任担保,她没有任何思想方面的问题。”
  但对面不由分说,就把电话给挂了。
  曲团闷了会儿,再一个电话打出去,这回接电话的人语调高亢,清晰,一听陈思雨就知道是谁,她是梅霜。
  “梅老师,思想部的人把我们小许带走了,也不说她犯了什么错误,就是一直留在思想部,要她反省,这都一周了,还不放人,怎么办。”曲团说。
  思想部是一个临时单位,管全国的思想委员会,权力特别大。
  在私底下,大家都叫它是新时期的76号,军统局。
  梅霜一声冷哼:“那帮人是因为咱们在法蓝西外交搞的好,眼看着法蓝西要派文艺团来交流,眼红嫉妒了,不敢整咱们,就拿小许开刀了吧。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要说法去。”
  哐一声,电话挂了。
  曲团长久的沉默着,突然抬头,见陈思雨还在,忙说:“我都把你给忘了,回去收拾收拾,去慰演吧,许主任没啥事,过几天就会回来上班的。”
  陈思雨都听见了,也知道她们这趟出国树大招风,现在被某些人给盯上了。
  许主任都在思想部呆了一周了,就证明她嘴巴很硬,啥都没说。
  而现在,眼看思想部不放人,曲团找来梅霜,救人去了。
  上辈子,关于这十年,陈思雨听说最多的,就是各种思想部故意整人,制造冤假错案,打击报复,排除异已的事了。
  而在她经历过的上辈子,那帮人要退出历史舞台,至少还要六七年。
  而他们现在找许主任开刀,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不想让《天鹅湖》上演。
  她小声问:“曲团,许主任真的不会有事吗?”她还担心一点:“万一许主任被揪了小辫子,咱们团挨了批,《天鹅湖》还能上吗?”
  曲团语气坚定:“当然能。”又意味深长的说:“在法蓝西,咱们东方芭蕾还被称这为是中国功夫呢,据说文化周搞完以后,全法蓝西兴起了一股东方热,你还不知道吧,最近,法蓝西正在跟我们国家协商,要来一次文艺访问,那可全是咱们的功劳,放心大胆的排练吧。天,塌不下来的。”
  文艺代表着开放,而文艺团体的出访,接待和演出,能够促进交流。
  按理,宣扬本国文化,以文艺促交流,促外交,是所有人都乐于看到的。
  但是思想部是靠批人,斗人发家,立功,爬上高位的。
  他们不希望思想批评这种形式结束,自然就会想尽办法阻止文艺的兴盛。
  现在的陈思雨,满打满也才二十岁,有耐于如今的形势,她可以上台,也可以挑大梁,甚至还可以率队出访慰问演出。
  但别的方面,出头的事情她就不能做了。
  只有梅霜那种去过根据地,进过战壕一身勋章的人,才有资格跟那帮人叫板。陈思雨也帮不到她太多,能做的,就只有把演出任务完成好。
  ……
  虽然报纸没有报道过,但今年一年,首都已经往西南战区输送过好几拔人马了,就高大光,吴太行,马自威那帮子新兵,都已经调过去了。
  大家嘴上不说,但心照不宣,都知道那边正在打仗。
  而在这年头,人们的觉悟都特别高。
  一想到在打仗,可以进战壕,全团的人都来报名,大家抢着要上。
  按往年的惯例,都是八大样板戏必须上,歌舞则一率不选。
  这次既然是陈思雨来做主,八大样板戏,她就只选了《小二黑结婚》和《红灯记》里的铁梅,剩下的,她全选了唱歌和舞蹈。
  她觉得战士们在前线那么辛苦,应该更想听像《浏阳河》、《走西口》、《绣金匾》等,能让他们回忆起家乡,想起亲人的歌曲才对。
  话说,本来曲团说好的是由陈思雨带队。
  但等她把名单报上去,请批时,曲团在她的名字前面加了个副字,又在她的前面加了个,慰演队队长:冷梅。
  写完,曲团解释说:“听说是你带队去慰演,冷梅同志怕你太年青,没经验,就主动请缨,说准备跟你搭班子,陪你一起去。”
  要说别人上前线,陈思雨都不觉得有啥。
  但冷梅就不一样了。
  虽然目前发生的战争属于国家机密,外界知道的人很少,可是,动用的全是国家最精锐的飞行部队,而冷兵,冷峻父子目前都在西南。
  在北城,就只有冷梅陪着梅霜。
  虽然说战争是发生在别的国家,我国也只是出动了空军部队在空中进行侦察辅助,打配合,文工团也不可能去战壕,火线上。
  但陈思雨听人议论过,据说在边境上,经常会有流炮流弹飞过来,冷家父子已经在前线了,冷梅去了,万一碰上流弹流炮啥的呢。
  也许她是着急老爹和弟弟,想去看看,但陈思雨觉得未免太冒险了点。
  她问曲团:“这事儿梅老师知道吗,她能同意让冷梅同志去前线?”
  曲团说:“就是梅霜老师发话,让冷梅同志去前线的,你们年青人帮咱们冲锋陷阵吧,我们这些老家伙们,拼了这身老命,帮你们稳大后方。你们功劳越大,我们的底气就越足,上前线是很危险,梅霜还那么疼女儿,也舍不得冷梅同志去前线,但是思雨,咱们现在如果不反抗,那么,以后我们的下一代,就还要生活在,舞台上永远只有八部样板戏的环境中,对吧。”
  陈思雨点头:“对!”
  梅霜那边是这样的。
  自从法蓝西兴办了华国文化周后,先是《天鹅湖》要重新公演了。
  紧接着,法蓝西政府向外交部投递了文艺访问的橄榄枝,在明年,皇家歌剧院的文艺工作者们就会来国内交流汇演。
  而这,全是思想部和它的后台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们正在疯狂的想办法,妄图以整人的方式,阻止《天鹅湖》的公映。
  并间接阻挠皇家歌剧院的来访。
  而在思想部工作的,是一帮虽然又红又专,但比较年青,也没有上过战场,进过战壕的年青人们,他们大多巧舌如璜,能言善辩,可因为没有战功,想对着老首长们开刀时,就没什么底气。
  所以他们常年四处笼络,拉拢老革命先辈们,希望能有老前辈为他们撑腰,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