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部分单身的外出采买生活必须品。
只有极少数新上岛的年轻姑娘也选择了外出。还不是自己单独外出,而是跟同样单身的战士结伴同行。
这样的进展羡煞了这位幸运儿的战友们,也着实惊到了许问。
姑娘们上岛才几天?
这速度让许问想起了上辈子开学的军训,往往为期半月的军训总能产生几对情侣。
路远征说那个小伙子会找到对象也不意外,人勤快会来事嘴还甜是个招小姑娘喜欢的类型,要不是岛上条件就这样,估计早就结婚了。
许问:“……”
国庆期间许问反而很少有时间外出。
造船的设计师来了。
不是许问他们以为的年轻设计师而是一个头发花白但是很精神的老设计师。
这设计师有个很符合他职业的名字,叫马亮。
很容易让人想起童话故事中那个男孩和他的神笔。
马亮还带了个学生,叫邓凯。
有意思的是两个人刚上岛时的态度。
马亮笑呵呵地平易近人,主动跟许问搭话,邓凯却有点像刚上岛时的谭长林,有点傲。
这么一上了年纪的设计师亲自来岛上给许问当画笔,许问哪还好意思东奔西跑?
老老实实留在岛上陪老设计师画图。
至于邓凯,他的工作内容更多的是照顾老设计师以及给他当助理。
冬生没事干,经常会跑来跟在一边看。
他才五岁半,其实坐不太住,经常往外跑。
有道是术业有专攻,必须得承认,行家就是行家。
许问一形容具体的样子,老设计师就知道那是什么零件,用来干什么。
老设计师画的是草图,寥寥几笔就是一张图,在许问看来他画得还没自己好。
但实际情况是就像是医嘱。虽然外人看都是天书,偏偏护士跟药房的人一看就能明白大夫写的什么以及如何用药。
邓凯就像护士或者药房的人,一眼就看出来马亮画的是什么。
马亮画草图后,邓凯重新描绘。
他画得很认真,画出来的有点像许问上辈子见过的那种图纸。
平面或者立面,每个零件都标着序号以及名称。
他重新描绘后的才是日后真正能造船用的图纸。
这老设计师似乎在他们单位特别有名,以至于连振兴专门从海城跑来看他。
宋学勤也作陪,那路远征更得陪着。
冬生开心了,冬生跟连振兴关系不错,一口一个连伯伯,跟在连振兴身边。
除去许问这一组人,还有一组人没放假,就是打印墙体的官兵们还有谭长林跟罗泽民。
他们分成几组,轮流值班。
一堵堵墙体,成功的立在广场上。
连振兴宋学勤以及马亮都来参观过。
谭长林似乎也认识马亮,或者说听过,对他毕恭毕敬的。
这一点还是让许问挺奇怪的。
马亮在听说这也是许问研究出来的成果之后,对许问的赞赏直接溢于言表,“后生可畏啊!许问女同志,你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宋学勤立马接话夸许问。
他跟许问见面次数也不少,相对熟悉一些。
相对来说连振兴跟许问不太熟。听着宋学勤滔滔不绝,他不服气地嗤了一声,“看你那一脸得意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许问同志是你女儿!”
“不是我女儿却是我儿媳妇!”宋学勤一脸骄傲。
“还是我儿媳妇呢!”
路远征:“……”
有没有人问过他愿意不愿意当儿子?
虽然他也没拒绝的余地。
俩人明明还没老到像小孩,却偏偏这么幼稚。
站在一边困到一直打呵欠的谭长林,侧过头问许问:“我当初刚上岛的时候是不是也像这哥们这么傻?”
许问啊了一声,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邓凯。
她歪头想了想,点头,“人家比你上道快。”
谭长林一直傲到许问发火才低头。而邓凯没用三天对着许问就跟对他老师马亮基本上一个态度了。
谭长林:“……”
许问又道:“没想到你对自己认知这么清晰,确实挺傻。”
谭长林:“……”
他深吸一口气,“我现在有点同情,那些说你坏话的女人了。”
许问反应了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那些骂她的嫂子们。
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许问虚心请教:“为什么?”
“她们下场一定比我惨。”
许问:“……”
这是夸她还是损她呢?
在忙碌中,墙体打印完了一半,反声呐装置也都装了上去。
虽然路远征他们单位没有这么先进的装置但是他们很聪明,把从海底缴获来的声呐改了一下,不为他们所用但是绝对也不再为卡亚号所用,而且释放不同于原来的声波,特别容易干扰卡亚号上的接收装置。
彩虹岛上所有能动的大型机械,比如吊车,超长板车,就连装甲都出动当运输车用,合力把打印出来的墙体挪到海中。
墙体上绑了很多绳索,全部都牵在蛙人队伍的手中。
因为即使吊车上了运输舰,吊车臂也够不到海底。
这些墙体的材料和重量注定它们是要沉入海底的。
船上的战士和蛙人战士们硬生生凭人力不让墙体歪倒,还得牵引着它们落到合适的位置后固定。
光想象也知道这是一项危险费力的工程。
固定完成以后,这些锁链也不拆,直接钉在海底,以防它们万一倒向卡亚号。
一开始卡亚号上的人不知道他们做什么,卡斯特还站在甲板上看热闹。
两天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不是傻子,很清楚这墙是用来干什么的,更清楚墙上涂的材质以及装的那些声呐是用来干什么的。
从那天起,卡斯特再没上过甲板。
一周后,卡亚号就成了坐井观天的“青蛙”。
四面墙把卡亚号围得死死的,不爬到栏杆顶上都看不见外面的世界。
他们的视线只剩卡亚号上方一块小小的天空。
谭长林跟罗泽民功成身退,先行离岛。
他们走的时候,许问去送的。
罗泽民还好,他跟许问是合作伙伴经常见,甚至有几分迫不及待想离岛回鹏城想大展身手的兴奋劲儿。
谭长林相反,特别依依不舍的样儿。
许问逗他:“这么舍不得走,你留下来不要走了。”
谁知道谭长林竟然真得认真考虑了一会儿,才摇头:“现在不行!我的同事说,项目还没完成。我得回去完成我的项目再回来。”
许问只当这是拒绝,没多劝。
f国收到卡亚号的消息后,难免会提出抗议。
可惜抗议也没用。
你要不愿意,那你把卡亚号开走啊!
开不走?
开不走你在我们家停着,我好心给你的船盖个棚子,你要有意见那你就是恩将仇报或者别有用心。
再说,在自家盖个棚子还用别人允许吗?一没占别人地二没有影响邻居的行为。
让我们拆掉?
凭什么拆?
你莫非对我们的领土有什么非分之想?
还是你们的战舰停在这里别有企图?
那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f国能承认吗?当然不。
但是这样,不管卡亚号的目的是什么,失去了眼睛和耳朵,也无法实施原来的计划。
他们的声呐不起作用了,他们的人再也无法从海底偷溜出来。
卡亚号以及船上的官兵活像在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