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本能地想把通话按了。
她想了想,也还是按了。
正烦着呢,不接。
在海边磨磨蹭蹭了一会儿,苏茉不得不坐高铁返程,她的大本营还都在广州呢。
她现在也完全没在怕林廷晞了。
从前怕他躲他,是不想跟他亲亲我我。
躲了这么久,什么也没躲掉不说,还让他变得变本加厉,骑到她头上来了。
苏茉选择摆烂,随意吧。
她踩点到的高铁站,检票的地方熙熙攘攘,大家匆匆忙忙地奔赴各处,回家、工作……各种理由推动着他们从一地奔赴另一地。
苏茉在这群人中,便显得格外悠闲,自内而外散发着一种安然闲适的气质。
她称之为佛系。
检票处,她抬了抬杏眸,四目相对,撞进一双浅色的桃花眼里。
佛系的苏茉心头一颤,仍旧是本能地顿了下脚步。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像鼠鼠,林廷晞像老鹰,无论如何说服自己,那惧意自雨夜之后,便如血脉压制一般。
高个子的少年冲她走过来,往她身边一站,犹如阴影笼罩下来。
苏茉逼迫自己,眯着杏眸也要同他对视,不能再被压制下去。
林廷晞知道她不待见自己,抢来的女人,他也不指望她一开始就待他如何温柔。
只要乖一点就好。
茶水间没有监控,但走廊有。
他使了个法子查到两人进出的时间长度,不过两分钟,也许能做点什么,也许做不了什么。
垂着桃花眸,他抬手拉住苏茉手腕,“我接你回去。”
温凉指尖触碰到她纤细的手腕,而后整个手掌箍了上来,牢牢攥着,仍旧是不容忤逆的独断。
要是在以前,苏茉肯定要挣扎着抽手,随便赏他个大逼兜子。
但现在,一个躺平的苏茉,面对这样的强制拉扯,也就顺从地让他扯着,只是蹙着眉头,杏眸向别处一扫。
她已经躺得够平,可一看见他就来气!
咬了咬唇瓣,苏茉忍着想要抽手而出的冲动,任由他牵走了。
他攥得紧,莹白的手腕被攥出泛红的指印,他却仍旧不肯松手。
那一刻,苏茉意识到,林廷晞他似乎真的是有病。
这个人,阴晴不定,善猜忌,还很偏激。
好危险。
他攥着她,乘着上升电梯升上高铁台,夜间千万盏灯与笔直冷冽的铁轨蛰伏在脚下,冬夜微凉,犹如金柝上散发的朔气。
苏茉走神的功夫,他已经将她的小手裹在温和的手心,一并揣进 自己大衣的口袋,焐热她发凉的指尖。
杏眸划过一丝轻蔑,只觉得他是虚情假意。
她反握住他的手:“我要回学校。”
他沉默地睨着她,浅色的瞳仁温凉,似在审视,只是口袋里,紧握着她暖手的指尖微微收紧。
松了松眉心,苏茉笑了笑,凑近他,足尖相抵,抬起一双滢滢的杏眸,眼角眉梢染着薄凉的随性。
她抽出口袋里他攥着的手,踮脚环住他的脖子,澄澈杏眸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我要,回学校。”
他扶着她的细腰,嘴角绷直了。
那双向来深邃阴霾的桃花眼,此时竟透出些无措与迷茫。
苏茉搂紧他的脖子,就要去够他的唇,却被他压着发顶,按了回去。
“有人。”
他沉着声音。
高铁轰鸣而过,满站台的人簇拥着流向车厢。
苏茉忍不住轻笑。
原来,原来林廷晞还知道些廉耻啊。
禽兽也会进化么?
回到广州之后,林廷晞照着她的意思,同她一起回了学校。
他们学院不同,分配宿舍时,就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林廷晞有意送苏茉回宿舍,中途路过他自己的宿舍,突然停住脚步。
苏茉不解。
宿舍楼前有叁对情侣,相拥相吻,旁若无人。
苏茉被这些小情侣荼毒了叁年多,每次瞧见他们站在宿舍门口亲,都觉得碍事又无语。
她突然醒悟什么,立马扭头警惕地瞧了眼林廷晞。
浅色的眼,一下便捕捉到她的惊慌和忐忑,微微抬了抬眉梢,“想在这里亲?”
她又迟疑了,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脊背突然被他抵住,猛地向怀里一扣,线条凌厉的下颚抵在她的头顶,心跳声清晰可闻。
苏茉不想在这里亲亲我我,她烦死在宿舍楼下碍眼的情侣,并不想自己也成为其中一员。
尖牙咬上细腻的颈肉,他就那么粗鲁蛮横地埋头在她肩窝,舌尖蹭过之处,渡上湿哒哒的唾液,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脖子上,呼吸声紊乱几分。
她眼睛一酸,本能地想流泪,可牙齿划过的痛感,鼻息如羽毛拂过的酥麻,他的头发蹭过带出的痒意……搅在一起,却让她也乱了呼吸,胸脯微微起伏着,身子软作一潭清水。
她的黑色毛呢大衣一直垂到膝弯。
于是他肆无忌惮地将手绕到她的内搭里,指腹擦过可爱的腰窝,猝不及防地钻进了她的裤子。
杏眸惊愕地睁大了,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向后一拉,妄图将他从身上扯开。
修长的手指迅速找到花心,剐蹭在湿热的花缝之间,沾了满指黏腻的淫液。
他终于松了唇角,释怀地笑了出来。
这一笑,苏茉心底的羞耻感就如篝火添了柴一般,烧得越来越旺。
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极为清脆的一声。
他被扇得侧过脸去,却是笑容不减,正过脸看她时,眯着一双桃花眼,浅色瞳仁灼灼发烫,似着了欲火,烧得颜色发沉。
那眼神太露骨,苏茉止不住地害怕。
林廷晞抬手,翘着嘴角,目光沉沉地将指尖淫液抹在她的脸上,声音藏了几分沙哑。
“只要是为我情动……”
胸膛里怒火中烧,苏茉胡乱地抹掉脸上的污秽,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楼上看戏的室友,眼睁睁瞧着两人在楼下你侬我侬,转眼又打是情骂俏地,林哥还挨了嫂子一巴掌,啧,嫂子看起来温柔似水,实际上这么凶?
靠。
真是人不可貌相。
李一凡咔嚓咬了口苹果:“嗯?就蹭蹭脖子?都没亲嘴呢!”
转身撞了下身边的郭梓安,“你说是不是,赞哥?”
郭梓安皮笑肉不笑,垂着眼帘,静静瞧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好难受。
他明明都放下了。
为什么还这么难受?
操场看台上,十点半早灭了灯光,周遭乌漆嘛黑,操场上偶尔几声交谈的人语,更多的是安静夜跑的学生。
最后一排,静谧角落,交迭的年轻躯体,急促的喘息,混着啧啧的水声,将书卷气息的操场夜色点染得暧昧旖旎。
苏茉压在林廷晞身上,攥着他的衣领,索命女鬼一样报复地啃咬着他的唇,血腥味融化在两人舌尖。
林廷晞扣着疯女人的脑后,挑衅似的迎上她嗜血的吻,勾出丁香小舌含在嘴里,舌尖如巳蛇缠绕,渡去彼此的唾液。
他喂得太多,来不及吞咽的便溢出唇角,拖拖拉拉地挂在下巴上,一路淌过凝脂的脖子,流进衣领。
这是场肺活量的较量,更是场吻技的较量。
他舔过她的小虎牙,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处,掠夺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逼迫她咽下自己标记猎物的口涎……直到她瘫软在他腿上,任他拉扯着裤腰,一点点钻进幽密的花径。
身下情水泛滥,内裤早湿了个遍。
唇齿离开时,勾连出旖旎不断的银丝,趁着那银丝还未曾截断,他扶着她的细腰,坚挺的炙铁捅进了湿哒哒的花穴。
怀里的人闷哼一声,向后仰着柔媚的细腰,被他扯着手臂,靠坐在他怀里。
银丝断了,因着旋身的缘故,粘连在她发梢,夜色隐秘,她坐在他怀里,就是平常情侣相拥的姿势,在瞧不见的地方,最隐秘的私处交合为一体,淫水泛滥,润湿了肉棒,娇嫩的甬道一点一点吞下狰狞的男子阳具,直至没入根部,阴毛扎上细腻的腿根。
他将手探进她的内衣,握着两团绵软,沉着调子哑声耳语:“这次,让我尿进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