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久仁的致辞下,凉城的玉石拍卖大会终于开始了。
这是沈天重生以来,第一次参见凡人界的拍卖,起初还觉得很有意思,但是看了片刻之后,沈天坐在椅子上笑了,因为他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这件有趣的事情就是不管是什么样的世界,只要有拍卖会,基本上都是一个样子的。
“真是无聊呀!”
沈天心里觉得好笑,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发呆。
他忽略了接下来的开场节目,抬头看着拍卖场馆中高高的房顶。
瞧着那房顶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壁画,沈天突然开始有些怀念起仙界的生活。
在仙界,身为一代仙尊,沈天参加这种拍卖会那都是有自己专属包间的。
他更是怀念每次拍卖会开始,就在空中四处乱飞表演歌舞的仙女们,如今一晃时间过得真快呀,也不知道仙界现在怎么样了,自己的门派,还有自己的产业,又是谁来打理呢?
应该是那个背信弃义的王八蛋吴勋,还有那个出卖自己的见人墨秋水吧?
沈天心里嘀咕着,突然眼里露出了一丝杀气,他暗自握紧了拳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修炼,重返仙界,杀光仇人,夺回本就属于自己的一切!
“墨秋水,吴勋,你们给我等着,本仙尊还活着!”
沈天心里发着狠,缓缓的抬头看向拍卖会的讲台,那里周久仁已经退下,换来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这个老者的身边,站着的是先前充当司仪的美艳女人。
“诸位,按照往年玉石拍卖大会的规矩,玉石拍卖,赌石开场,今天也不例外,我马福德今天厚着老脸,再主持一届赌石比赛,算上这一届,呵呵,说来惭愧,我已经主持了七届了。”
台上的老头说完,场下一片欢声笑语。
有人看着台上的老者,放声大喊:“马老说笑了,您老当益壮,再来七届也不过分!”
“就是,谁不知道马老是赌石界的泰山北斗,有您老主持,我们放心!”
在人们乱糟糟的声音中,沈天也被台上带着谦虚笑容的老者所吸引。
他看着这老者的模样,惊讶的发现这老者的身上竟然有微弱的白光护体,那种白光,不同于武灵者的白光,那是一种乳白色的光晕,普通人根本就看不见,想来这应该是一种气功之流的东西,不是用来进攻,而是用来防御的。
“这老头是谁呀,看起来名气不小呀。”
沈天盯着台上的老者看了片刻,小声询问一旁的陈梦若。
陈梦若本还在生沈天的气,沈天自从进入会场后,根本就没和她说一句话,枉费了这么漂亮的陈家大小姐坐在他的身边,她们二人的颜值,简直都快成了全场的焦点。
“终于舍得跟我说话了?切!”
陈梦若不爽的看了眼沈天,大小姐脾气一般翻起了白眼。
沈天顿感好笑,有苦说不出,其实他哪里是不想和陈梦若说话,只不过刚才有所感慨,在想着自己的事情罢了。
“师尊,这人是玉石协会的首席玉石鉴定大师,马福德,从他手里鉴定出去的美玉不计其数,在国际上也是响当当的一流鉴定师。”
见陈梦若不回答沈天的问题,一旁的卓良怕沈天难堪,笑着耳语了几句。
瞧着一身别扭西装的卓良,沈天感激的点点头。
陈梦若翻着白眼瞪卓良,那副娇滴滴的模样,简直恨不得上去抓一把卓良的胡子。
“我说卓爷爷,你一把年纪了,还好意思管一个二十几岁的小青年叫师尊,你说这事丢不丢人?”
“这个,呵呵……”卓良见陈梦若竟然对自己发无名火,当下哈哈一笑,倒是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平日里陈梦若是陈家的大小姐,卓良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对于这个丫头,卓良也是很宠爱的,如今见这个小丫头真是长大了,连自己都敢说,卓良有些苦笑不得,和沈天彼此对视一眼,两个人全都坏笑着低头不语。
“梦若,别胡闹,年龄无大小,师门有规矩,不懂江湖的事,就别乱问。”
看见陈梦若撒娇,一旁的陈华中板着脸替沈天和卓良解围。
这时只见会场里陆陆续续的有人起身向着讲台走去,沈天正疑惑,就看见王义海带来的那个年轻女人笑着走到他身边,很是腼腆的对他说道:“沈先生,赌石比赛开始了,要不要一起走?”
女人说完,还用挑衅的眼神看了看陈梦若。
陈梦若本就有火,一见这女人上门挑衅,当下急的真是差点一把抱住沈天,大叫着不许他去。
可是陈梦若气了一下后,瞬间就冷静了,毕竟沈天是陈家的玉石代表嘛,这时如果不出面,那可就相当于弃权,这对陈家接下来的拍卖竞争,可是很不利的。
看着脸色不停变换的陈梦若,沈天深知她在想什么。
瞧了眼笑眯眯的陈华中和陈伯锦,沈天抬起头来,看了面前女人几眼,很是客气的对她说道:“冬丽小姐太客气了,我们还要聊几句,你先去吧。”
“呵呵,沈天,我发现你这人可真小心,我又不是老虎,怎么,你还怕我咬你不成?嘻嘻。”
这个叫冬丽的女人说完,竟是又挑衅的看了看陈梦若,这才晃动着美艳的腰身,笑嘻嘻的向着讲台走去。
瞧着这牙尖嘴利的女人,沈天深感头疼,一转头,正对上陈梦若的脸,两个人挨得很久,沈天猛地一愣,心里的暗想陈梦若是不是要和他亲吻。
“哼,算你有良心!”
陈梦若看着面前表情僵硬的沈天,突然噗哧一笑,冰冷的脸色终于解冻了,竟是伸出手,还温柔的帮沈天整理的一下衣服,对着他笑嘻嘻的说道:“木头,记住了,那个女人不是好东西,一会你去和她比,如果你敢比输了,我以后可不理你。”
“这……好吧,我尽力。”
沈天尴尬的咧咧嘴,看着坏笑的陈华中三人,深感头疼,有一次感觉到了来自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攀比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