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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综]大侦探神出鬼没 > 第62节
  平时在教授身边的时候她知道要自己有逻辑性的思考,这会儿反倒就忘了。她慢慢理清自己的思路,考虑多种可能并且一一排除。
  然后,她突然想起了教授。
  角色扮演。
  维维表情复杂地看着受害者的身体。
  该不会是这么重口吧?
  她得去死者的住处确认一下。
  >>>>>>>>>>>>>>>>>>>>>>>>>>>>>>>>>>>>
  “所以,教授……”
  “k。”
  “好吧k,”维维挑了挑眉,“您是故意误导我告诉我说这是连环杀人的。”
  “我告诉过你了,不过你反应还不算慢,”夏洛克勉为其难地表扬了一句,“实际上你应该也清楚如果真是连环杀人我一定会很感兴趣而不是大方地交给你。”
  维维:……
  “我跟雷斯垂德交涉了,”维维抿了抿唇,“如果这就是我的毕业作业会不会太简单了一点。”
  “我去了一趟受害者居住的别墅,发现别墅很空荡,第一反应是独居者,但是马上就会发现有一些小的纰漏,比如说床头柜上面的抽屉是空的——我记得在你充当巴斯德的时候我们都注意到了上面一般会放些什么——比如说衣柜里衣服摆放不正常。”
  “一半衣柜里是按照色系排好的,而另一半却乱七八糟,大胆猜测可能是另一半的衣服全部被拿走,然后又拿了死者的衣服放进去。顺便一提,我觉得这种拿法一定属于直男。他拿的裤子和裙子平均分了。另外就是少了很多小的物件,比如说书房没有笔筒,比如说洗漱台的架子上莫名空出了一块……等等,无不暗示了还有一个男主人。”
  “看起来很有预谋,不然不会清理的那么干净。”
  “受害者只是外贸公司的一个文书,家境也不过是普通,她并买不起这样的房子,以及那条项链,这也是一个指向她有个情夫的佐证。”
  “城郊公园门口的摄像头坏了,人为损毁的可能性很高,不过这一点我无从确认,只是说很有可能吧。”
  “我们一开始的思路都是□□,但是问题出在,死者□□几乎没有撕裂伤,意思是极有可能是做好充分准备的,”维维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眼神微微漂移了一下,“再加上……过程中如果仅仅是依靠绳子的话,我是说,逼着受害人顺从的话,仅依靠绳子毕竟不容易,死者身上的伤痕也绝对不是只用一只手就能造成的。更不用说,死者的身上几乎没有什么约束伤。可以判断虽然是有挣扎,但是后来肯定是自愿的——嗯,想到这一点之后再去看她的手,就会发现她的挣扎也几乎可以忽视,虽然掺着了泥土,但是连指甲的破坏都很轻。”
  “项链,为什么要拽掉项链?我觉得极有可能是受害者意识到对方是要来真的,慌乱地拉扯掉的。”
  结束。
  “所以,那位薛定谔的情夫呢?”
  薛定谔的情夫?
  维维花了半秒才反应过来。
  “我跟雷斯垂德探长说了,他们现在已经通过买房记录那些去找了。售楼小姐一定会有印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动机,总归是要终结一段关系。”
  情夫肯定是存在的情夫。
  夏洛克坐在餐桌另一侧,手指交叉,然后合上,撑着他的下巴。
  定定地看着维维。
  在这样的眼神之下,维维许久没有过的局促感终于又升腾上来,尤其是她在意识到自己或许已经有了超脱……的感情之后。
  她害怕自己被看穿。
  “你在紧张。”
  夏洛克仿佛只是单纯地说了一个陈述句,他的眼神明明没有什么感情地落在她身上,却像是情人的眼神。
  维维抿唇,没有解释。
  没有解释的话,那么夏洛克先生就可以看出很多可能,并且自动脑补一个最合理的。
  而如果她解释了的话,夏洛克或许就会把他本来认为最合理的那个否决掉,然后再猜出真正的原因。
  维多利亚太了解夏洛克了。
  而没有人说得上,这是好还是坏。
  ☆、第69章 69
  自从夏洛克单方面宣布维维毕业之后,他就没怎么把维维当学生看了,更多时候像是助手,虽然没有正式宣称过。
  现在的维维还是有体术课搏击课,还是一周两到三次的频率,但是维维的“课表”已经没有了。大概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夏洛克给了书单给了计划让维维粗通了很多领域的内容,但是却并没有告诉她怎样深入,维维更多时候是在实验台上、在案发现场发现问题并自己去研究更新的东西。
  而成为助手之后的改变大概就是,维维依旧是跟着夏洛克跑现场,但是已经几乎没有以往师徒模式的临时拷问了,而是放到了一个平等的位置去交流。不完全在夏洛克的引导之下的思考让两个人的交流范围扩大。
  不得不说,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很新奇的体验。
  还有区别就在于——
  现在。
  慢死了。
  夏洛克几乎想要对他的学生——哦不——助手翻个白眼。或许男性和女性的天然差距就在于此。他几乎没有迟疑地拉上了落后他几步的vicky的手带着她跑。
  按照她这进度,根本追不上司机。
  维维才是跑的都要缺氧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以前还是学生的时候这种追捕从来不用她参与的好不好!!!!
  维维一边跑一边试图用一些奇怪的念头转移她喘不上气不适感。
  如果是之前出现这种突然需要追踪等的工作,夏洛克从来都是把维维撂在雷斯垂德身边自己歘地一下像是豹子一样冲出去,然后涉及什么危险的工作几乎都没有交给过维维,从来都是孤身涉险,顶多回来的时候一两句带过,若是受伤了的话就顺便考验一下学生包扎的水平并且嫌弃一番。
  但是现在不是学生啊。可怜兮兮的学生需要保护,助手可不需要。助手就是拿来用的。
  所以此刻,意识到刚刚在案发现场附近停留半刻的车有嫌疑之后,夏洛克毫不犹豫地拽着自己的助手就跑了出去。
  维维觉得自己可以写一本书《当我跑步的时候我在想什么》,以她的水平说不定可以和某日本小说家村o春o有得一拼。她现在就在感叹教授啊不夏洛克好厉害啊,脑子里果然是装下了最新版的伦敦地图。
  夏洛克穿的全部都是小路,有些维维记忆里根本没有,可是夏洛克就是有能耐凭着方向感和脑子里的地图找过去。
  终于在下一个红绿灯拦住了车。
  夏洛克毫不犹豫地拉开了副驾驶的位置而维维则是拉开了后门。
  这告诉我们车门上锁有多重要(划掉)。
  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一脸懵逼地看着突然上车的两人,绿灯的时候都忘记了踩油门。
  “嗨,你该开车了,”夏洛克喘着气说,“我觉得我们的目标是前方1.75公里后路口右转的警/局,如果你可观的脑袋瓜能够想到现在在车上的两人是仅有的发现你罪行的人……你就应该乖乖地选择自首。毕竟我们还不是警/察。”
  喘成这样还不忘嘲讽,维维表示娇/喘的夏洛克真是意外的——哦,格外的性感。
  “天哪你在说什么!我确实应该报警有莫名其妙的人趁着我等绿灯的时候上了我的车!”
  维维已经猜到了剧情了。
  很快喘匀气的夏洛克噼里啪啦地把他的演绎推理完整地叙述了一遍,司机已经吓得差点直接在路口踩下刹车。
  维维只需要在推理之后:
  “了不起,先生,”她诚挚地夸奖她的上级,并且友情提醒司机,“开车的时候不要分心,注意安全哦先生,或者您可以把车停在路边。”
  司机抖抖索索地在路边停好了车,想要继续跟夏洛克交涉,但是夏洛克显然是没有什么和低智商生物交涉的需求。率先下了车留着他的助手在上头。
  维维跟夏洛克比了个ok的手势,带着服务人员的友情微笑对着司机先生说:“实际上很久没有体会过这么跌宕起伏的车技了,我知道您的心里受到了很大的震撼。”
  “我的……”教授两字被吞咽,维维有时候还是不习惯直接称呼夏洛克,“上级,他是警方的咨询,很难得的他给了您一个机会,所以希望您能珍惜机会现在自首……或者明天就不是这么温和的相处模式了。”
  她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开始抖腿不耐烦的夏洛克。
  “我们清楚您的动机,但若是您不自首,您的家庭遭到的伤害会更加严重……您明白我的意思的。”维维笑了笑,“那么,我们先走了。”
  她下了车。
  车子还停在路边停着,好一会儿才重新亮起车灯,继续行驶。
  “他现在是在自首的路上了。”维维转身看了一眼那辆车尾灯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心情不错,夏洛克。”
  夏洛克口袋里的手虚虚地握着,就像握着什么一样。
  “实际上你能在奔跑的过程中理清思路也让我颇为惊讶,vicky,”他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ohmy,司机的速度太慢了,我们往回一些到边上等他。”
  维维耸了耸肩,跟在夏洛克身后。
  夏洛克从来不是冷血无情的人,不管是原著里(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想过了)还是现在眼前的这一个。她其实一开始就已经对整个案件有了模糊的印象,只不过没有那么快的反应过来停在案发现场附近的那辆车有涉案嫌疑。在跟着夏洛克跑的时候她也有了大概的思路。
  夏洛克并没有直接告诉雷斯垂德车牌还有嫌疑人的身份,其实就是一种仁慈——不然他大可不必拉着维维一路狂奔去追一辆车。
  中间没有想到的大概就是夏洛克会突然拉住她的手吧。维维不知道自己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实际上她的手好像出了很多汗,现在还有一种隐隐发热的感觉。或许那是他残留的体温。
  她知道她不能想太多的,只是有些忍不住。
  她本来以为,他会直接跑到前面让她慢慢追的,但是他却拉住她了。
  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
  她看着夏洛克的后脑勺,有点恍惚。
  夏洛克突然停下,维维差点撞了上去。
  “我可不希望我的助理某日异国街头因为走路不注意而飞来横祸死亡。”夏洛克像是感应到了维维的靠近,轻微嘲讽地哼了一声。
  “实际上我是确信我走在您的身后我才……”
  “那就站到我身边……”他的语气些微拉长,“我是说,现在你可不是缀在我身后的挂件。”
  维维愣了愣,上前两步。
  完了,那种心情又来了。
  就是刚刚奔跑的时候被他拉到身边的感觉。
  只是不知道是和跑步急剧加速的心率混淆了,还是她的心跳因为这么一句话而加速。
  在街头等了五分多钟,司机先生终于姗姗来迟,开着独属于夏洛克(或者也能加上维维)的出租车。
  维维先一步拉开了车门。
  夏洛克挑眉看着她。
  “我是助手啊,先生。”维维抿着嘴笑起来。
  夏洛克微眯着眼打量了她一番,撩开风衣就坐了进去。维维这才跟在他后头坐了过去,关上车门。
  “回去了。”他保持着惯常的磁性声线对司机说。
  然后过了一会儿,他把头侧向窗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