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两个人的表情都变了。
季燕城：“不是说拥有古苗疆血脉的人就可以自行用血脉冲破，没有任何影响吗？”
端木老头神情严肃：“那是因为怕小丫头知道难过，我没有让顾清查到冲破结界之后的后果。”
“难道没有例外吗？”南亦霆问。
“有，冲破结界活下来的人当然也有，但是也都成了活死人，就是医学上所说的植物人。”
两人再度沉默了，这样可怕的后果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无法承担的。
所以和南乔的记忆相比，她好好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端木老头儿叹了口气，说道：“因为冲破结界带给脑部的压力太大，要么血管崩裂当场毙命，要么就是好运的留下一口气苟延残喘，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这也是他坚持不为南乔恢复记忆的原因。
这次换端木老头儿问他们：“这样你们还要坚持为她恢复记忆吗？”
两个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从端木家离开的，两个大男人一路无语。
车停在大院南家老宅前许久，久到他们都不知道夜色是什么时候暗下来的。
“要不……”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算了！”
和南乔十前的记忆相比，他们更在乎的是将来她健康平安活在自己身边，感受她呼吸笑容的生活。
那一刻，他们都明白了南老爷子当初的选择，虽然艰难，但只要她能好好活着，什么就都不重要了！
两人达成了共识，季燕城回去后就见南乔还是气鼓鼓的，便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笑着走过去拥她入怀：“怎么还在生气？”
“那个坏老头儿！”
南乔气得小脸都涨红了：“他如果不肯给我恢复记忆，我……我这一辈子就都不再理他了！”
用奶乎乎的语气和表情说着最狠的话，可是偏偏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反而越看越可爱。
可是这种时候季燕城是绝对不敢笑出来的，否则真的会被她无差别的给恼怒上，他才没那么傻当箭靶把火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见他不说话，南奶自以为恶狠狠的瞪着他：“怎么，大叔是觉得我的做法有问题？还是说你不想支持我？”
季燕城立刻抬起手发誓：“我绝对支持你！”
他坚定的表态终于让南乔脸色缓和了些。
“但……”
季燕城观察着她的表情，试探着说道：“可是吧，你这样草率决定，那老头子还真是有些冤。”
“他冤什么？”南乔再次恶狠狠的瞪大了眼睛。
季燕城耐心的劝她：“你走之后，我和亦霆可是软硬兼施要求他为你恢复记忆，但结果吧……他其实就是个半吊子，关于冲破结界恢复记忆这种事情也只了解个大概，所以哪敢随便答应你？”
南乔并不觉得季燕城会骗她，听了他的解释，又想起自己对老头儿说的那些过分的话，态度立刻就怂了下来：“那他可以跟我直说啊，干嘛非得藏着掖着？”
“他可是你师父，你让他怎么说？人家也是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