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謌终于赶在黄金光芒消失的最后一刻进入了这栋陈旧建筑物内。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刚才跳入那束黄金光芒之中的人并非只有他一个人。
黑衣、黑靴、黑色面罩,这些十几个人集体给凰謌的感觉就是“他们是和那三个黑衣青年一伙的。”
但是这些家伙所在的站位又非常奇怪。
他们的确是一起跳入黄金之光中,可是他们好像并不是一个集体。
这十四个人大概分成了五个小集体,这五个小团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还有一条完全没有任何毛色杂质的纯黑猛犬。
这五个小团体分别由两女一组,三男一组,两男一女一组,一老妇,一少年,一中年人和一条狗组成一组。
这四组或多或少都有同伴,而最后一组那个完全隐没在黑色斗篷中的人看似是只有一个人,实际上却并非如此简单。
加上独自一人的凰謌,此刻进入这栋貌似是个陈旧博物馆的人刚好十五人。
“啪!”的一声,凰謌点燃了第一支烟。
“噗!”
凰謌吐出第一口烟后忽然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的将目光望向了他。
凰謌并不以为意,仍旧我行我素的抽着烟。
“嘿嘿……”
忽然一个清脆的笑声传到了凰謌耳朵里,凰謌转头去看,发现那是一个少年大概只有十四岁的样子。
但是当凰謌对上他那双奇怪的眼睛时,却忽然从少年锐利的眼神中看到了两个字。
“猎物!”
凰謌转过头去,他既没有拔出长刀,也没有再像昨夜暗巷中那样动怒。
归根结底凰謌这个人从来都不是一个漠视别人生命的人。
但是那也绝对不代表凰謌就是可以任人宰割的人。
昨夜暗巷那一刀若不是刘壮动了杀心,凰謌那一刀也绝不会挥的那么决然。
凰謌走的很慢,他既没有走在队伍最前头也没有走走队伍中间,而是独自一人走正个队伍最后面。
而他前面正好是那一老妇一少年一中年男人的组合。
这里给人的感觉既没有很寒冷的感觉也没有很温暖的感觉,总之凰謌总觉得这个陈旧博物馆里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感觉。
这个陈旧博物馆里面除了处处透着这种古怪感觉外,而其他地方几乎都与一个正常陈列古物的博物馆没有任何区别。
至于凰謌为什么会对这个博物馆感觉到古怪并不是因为他对收藏古物的博物馆有过接触。
而是因为他前面那十四个人表现的实在是太过小心翼翼了。
甚至就连刚才凰謌点烟的那种小动作这十四个人都显得异常紧张。
“这里究竟有什么古怪呢!”
凰謌一边跟着前面那帮人,一边抽着烟。
这栋陈旧博物馆的大厅很大,但是并非无限。
很快大厅就已经走到尽头了,这时候凰謌的烟也快要燃灭了。
但是凰謌并不着急将即将燃灭的烟头丢进电梯口的垃圾桶中。
“有三部电梯,一部货运电梯,两部载人电梯,那么该怎么分呢!”
“凰謌内心的这句话刚好也是站在他前面的那五个小集体所问的话题。”
好在这个问题并没有让凰謌等待太久。
很快那三人一犬的组合就走进入那部最大的货运电梯。
裹在黑袍之的人没有上电梯而是选择了左面那道楼梯入口。
而剩下的人还有九人,凰謌夹在手上的烟头烟灰正在簌簌落下,然而站在凰謌前面的那一老妇一少年一中年男人却并没有任何想走的意思。
“叮……”
两部电梯分别停在一楼,两侧,那三男一组和两男一女组的组合分别分开各自走进了左右两侧那两部载人电梯中。
“叮……”
电梯门关上的同时,那一老妇一中年男人,忽然向左侧楼梯入口走去。
“我明白了!”
凰謌忽然开口道。
凰謌背对着少年,并不能看见少年的表情,但是凰謌知道他在笑,他正在嘿嘿的笑。
少年一个闪身瞬间隐入右边楼梯入口中。
凰謌手上仍旧夹着那根已经完全燃尽的烟屁股,没有扔。
就在凰謌快要走到右测楼梯入口的时候,他分明看见有一个穿着工作装的女人从一楼博物馆玻璃大门前走过。
“真相不会被永远掩埋在废墟之下,罪恶亦不会永远隐藏在黑暗中。”
“而光明也必将掀开它那血淋淋的头盖骨。”
“阴佛阳神?”
“正是在下!”
“二位有何指教?”
“犹言本相,实相。”
“佛教中的确对“真相”这个词,有所解释,不知二位这箴言与我有什么干系。”
当这一老妇一中年男人与黑袍人走入左侧楼梯入口后,却并没有见到一阶向上的楼梯。
‘青陆巷118号’春苑楼。
“北魏杨炫之也在《洛阳伽蓝记·修梵寺》中如此说过:修梵寺有金刚,鸠鸽不入,鸟雀不栖,菩提达摩云:‘得其真相也。”
“就连唐代大诗人李贺都在《听颖师弹琴歌》中言:竺僧前立当吾门,梵宫真相眉棱尊。”
“而素有,诗魔、诗王之称的唐代诗人白居易,醉吟先生在其《画大罗天尊赞文》也谈及,真相一词:爰命国工,俾陈绘事,真相俨若,玄风穆如。”
“哦,阴佛之所以讲这么多是因为真相,并非如逝而一!”
黑袍人忽然嗤笑说道。
黑袍人:“阴佛,我想在江湖上你已经知道我的行事风格了吧!”
黑袍人忽然露出他那双隐没在兜帽中的凶煞眼神对那个老态龙钟的老妇人说道。
老妇人敲了敲那根雕有十七个佛头的拐棍说道:“当然,遇鬼杀鬼,遇神杀神,神鬼退避,活人勿近的鬼兵,鬼煞大人我老太太虽然人老了,但还是识得的。”
“哦,鬼煞被江湖上人称阴佛阳神的二位尊者记住是应该感到荣耀呢?还是求二位尊者假装不认识我呢?”
这时自称是阴佛的那老妇却修起了闭口禅,那中年男人却忽然开口说话了。
“不,在下之前在江湖上早就听闻鬼煞的大名了,只是传闻鬼煞从不轻易露面,因为凡是见到过鬼煞真面目的鬼或者是人全部都随风化尘了。”
“不知在下赌上这条性命能否见一见鬼煞大人的真面目,或者在下亲自取下鬼煞大人的首级来看也行。”
中年男人的说话声正如他那名不虚传的外号“阳神”一般说话苍劲有力,穿透心灵,犹如身后真有神灵下凡一般。
“哦,阳神何必着急取下庄某的首级,阳神不如先听庄某讲一个短暂的故事再取庄某首级如何!”
这次却轮到阳神修闭口禅了。阴佛回道:“好啊,老婆子我本就喜欢听戏,正好有戏园又有戏台,现在还有一段好故事,看来我老婆子非得请鬼煞大人进这春苑楼讲一段佳话了。”
鬼煞没有说话,只是跟随阴佛这老妇人,和那中年男人阳神,一起走进了‘青陆巷118号’春苑楼中。
老妇人“随意”找了一个座位后示意鬼煞随时都可以开始讲这个有趣的故事。”
鬼煞坐下后随即开始讲述起他的故事来。
“故事是这样的……”
“嗖……”
“你这个可恶的浑淡,你死定了,竟敢弹烟头在本尊眼睛上!”
“本尊?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屁孩!”
同一时间,进入右侧楼梯的凰謌和少年两个人却已经开始了异常“激烈”的战斗。
只是他们进入的地方却是在一个巨大的碗里面。
但是这两个家伙之所以还没能从这只巨大的碗里出来是因为,这只碗上封印的东西不是别的东西。
而是两只专搅人心神,摄人心魄的摄魂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