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蠢货,地藏迷宫一共就有九十九层之多,等他砸不到九十九层天就要黑了……”
“不行,不能再任这种蠢货破坏下去,万一这家伙真砸下去,破坏了阵法,那岂不是还会出来更多比夜里那个家伙更厉害的怪物?”
就在凰謌准备下手去砸第三十一层甬道地面的时候……
“蠢货,找死!”
一声怒吼忽然从第三十一层地面甬道之下传来。
同时一个老头儿居然用他的头撞破了第三十一层的地面从窟窿里面钻了出来。
“啪!”
那不是大脸的声音,那只是凰謌点烟用的打火机的声音。
“呵呵!”
拜云吞尊者那个强的可怕的老浑蛋所赐,他这辈子第一次知道什么叫……
“小子,我让你活着回来,来找回你自尊!”
“羞辱!”
“云吞因子”那是云吞尊者给凰謌体内留下的羞辱之语。
虽然云吞什么都没有对凰謌说,但是“云吞因子”那种诡异道法却是可以消除凰謌在用运“二十四斩神”剑之后的所有业火。
这就是凰謌为什么能活下来的原因,但这也同时是凰謌在“逆流黄金”酒吧花光所有积蓄醉酒的原因。
“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骂我蠢货!”
“没有人!”
“可以,骂我蠢货!”
凰謌叼在嘴上的烟并没有熄灭,但是那把缭绕着黑气的黑色长刀已经从凰謌脊背后面被拔了出来。
不知为何自从凰謌从龙虎山上,那个地下十八层的镇妖塔里出来之后,这把原本是柄幽绿色的长刀就已经变成了黑色。
不知道那是浸染了地狱魔皇的鲜血还是黑甲妖龙的鲜血,反正这把“疯魔”长刀已经变的漆黑无比了。
“或许这才是它本来的真正面容吧!”
凰謌如是想道。
“蠢……”
“死!”
“盈月--魔噬”
那老教授一样发福的老头一个“蠢”字还未脱口,甬道之中忽然一股赤烈阴气浓稠如墨,就连空气都被挤压排斥的稀薄了起来。
甬道之间一股狂暴的魔气自凰謌身体疯狂涌出。
其实老头并不是一个冲动之人,就像凰謌看他发福的肚子和那张肥腻的大脸像个教授一样。
老头平时的为人也正如他那圆滚滚的身材一样,阴险、毒辣、狠绝,但是他却决然不是说话毫无“深度”的人。
这位一辈子都活在利益至上的空气里老人平时说话就像乌龟一样谨小慎微,甚至哪怕只是一句无关“利益”的话他都要思考上许久许久。
但是,今天他不知道,他究竟是那句话说错了,对面那个年轻人的反应似乎有点过于“过激”了些。
“死!”
一个“死”字脱口而出凰謌的人已经消失在了那团漆黑如墨的魔气之中。
“破甲术”
老头知道他不能硬接这招,否则他就会被吸进那团魔气之中。
这招“盈月--魔噬”看似华而不实,实则凶险无比,那轮流光熠熠的“圆月”只是个幌子,那团混乱不堪看似不怎么有威力的黑气才是真正的杀招。
老头之所以一眼就能看出凰謌那招杀招就藏在黑气之中,不是因为老头比云吞尊者更厉害,见识更广博。
而是因为他已经被困在这里有三百六十五天之久了。
在这三百六十五天里他已经在那个只在“夜里”才出来活动的家伙手里逃脱了几十次了。
“嗤……”
老头“破甲术”才出,一把带着黑气的刀就已经出现在了那道看似坚硬无比的厚厚鳞甲之上。
只听“嗤”的一声,老头身前的那道鳞甲就如同纸片一样瞬间被割开。
但是当凰謌斩破那道鳞甲后,老头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想走!”
“没那么容易!”
老头刚刚跳入第三十二层甬道还未跑出几百米忽然就发现身后衣服已经被一丝黑气腐蚀了个大窟窿。
老头立即一惊,连忙一把扯下衣物发足了力向甬道深处跑去。
“嘿嘿,小子就算你再厉害,总也没我这迷路之人在这地藏迷宫里待的久吧!”
“若轮在这地藏迷宫中逃跑的能耐就算是夜王拍马也赶不上我的。”
正如老头自己所说的那样尽管凰謌攻击手段如何滔天,但是他对于这个地方的极不熟悉使他在紧紧“咬”了老头半个小时后便追丢了老头。
“这个地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嘿嘿,看来有个独行的家伙根本不按牌行事啊!”
沈童生嘿嘿阴笑了两声嘲讽说道。
“我说庄强,你不会也同样跟丢了阳神那个家伙吧!”
“沈童生,阴佛那种风烛残年的老太太你都能跟丢我为什么不能跟丢阳神那种废物。”
此刻已经重新披上那件黑色斗篷的“黑袍”人之间竟互相斗起了嘴。
庄强:“我说,沈大少爷,这次那伙人里面有一个家伙与我有些渊源,我要了,你没意见吧!”
沈童生:“庄强,你放心,我的目标是那个人,只要你的目标不妨碍我或者是和我的目标联合起来对付我,我绝不会插手。”
庄强:“那么阴佛阳神那两个家伙……”
沈童生:“放心,就当暂且先将那两个老家伙的脑袋寄存在他们手上,只要再遇见他们俩,他们两个的项上人头,终究会成为这里的两个收藏品的!”
“光头佬,你不要欺人太甚!”
光头佬:“小姐,既然是你先在背后偷袭我的,那我失手撕掉你身上一块破布也就不算什么了吧!”
女子:“我,我,我要杀了你这只光头乌龟!”
光头佬:“小姐,我没时间和你再在这里消耗时间了,我就直接在这里对你开门见山的说出我的真正身份吧!”
“身份!”
“哈哈哈哈哈哈哈……”
“难不成你还是个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不成,光……”
女子听到光头佬说出“身份”两个字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跟随“爸爸妈妈”去“动物园”里看“饲养员”喂食却把自己给喂成了食物一样可笑。
“我是国安局特殊部门九科七组成员黎泽众,我的另外两名同事名字分别是黎泽志,黎泽成。”
但是当光头佬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女子的脸色忽然僵住了。
因为她不光知道“九科这个名字而且她还知道九科行动组成员主动报出名字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黎,黎,黎,黎泽……”
“哦不,我是说黎长官能不能行行好放我一马,我,我,我,其实我和我弟弟也只是被人胁迫来参与进这件事情的。”
黎泽众:“对不起,小姐我刚刚已经给过你机会离开这里了,既然我已经暴露了我的身份你也应该明白这将意味着什么……”
同一时间。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说,你们究竟把我姐弄到哪里去了?”
“好吧,既然你们死缠着我们不放我们走,想知道的话,那我们就开门见山的直接说了吧!”
“听好了两位:我们是国安局特殊部门九科七组成员黎泽志,黎泽成,我们的另外一名同事名字是黎泽众!”
“什么?”
“九科!”
“年轻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总追着我不放?”
老头看着对面那个拿刀的年轻人异常冷静的问道。
“我是谁?重要吗?”
“你只管知道,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骂我蠢货!”
“好,年轻人,我承认我的确说错了话,对不起我收回这句话你总可以放过老头子我了吧!”
老头问的问题简单明了,而且老头道歉说出口,也是相当的干脆明了,但是对面那个年轻人坚决的回答也很简单明了。
凰謌在回答完老头提的问题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准确的说,他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截已经抽了三分之二的香烟。
然后他又补充说道:“我是谁,你此刻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你吃人,我吃烟,都是为了活下去好好做人,目的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说完这句话,李寒忽然收起了“疯魔”长刀,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剑来。
李寒其实从来没有正经练过剑术,他在杀魔皇之前甚至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用剑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