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一声巨响博物馆玻璃大门的防弹玻璃突然间破碎了开来。
这时,有一个乞丐奔跑着冲向了这扇已经破碎的玻璃大门,可是当他冲进那已经完全破碎的玻璃前的时候,却忽然像是一头撞在了什么坚硬的钢板上似的。
他顿时感觉自己便被一股狂暴的巨力给弹飞了出去,他的头上已经鲜血直流。
看见这一幕,所有看向他的路人都有种凄凉而诡异的感觉。
这个小偷就这样昏死在了博物馆大门口,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想要过来把他扶起来,哪怕只是简单的问一句他的伤。
许多人都有这样一个困扰,每当有人跌倒在路人,他会认真的想一想,这个人我要扶吗?我为什么要扶?当我跌倒的时候别人也会扶吗?
也许别人会扶的,我还要去上班,还要为儿子挣奶粉钱,还要为母亲养老保险买单。
于是他们在犹豫中便成了冷漠,成了一件司空见惯的习惯。
在这博物馆陈列大厅中,在最里面的一个两米高的玻璃柜中,摆放着一尊黄金雕塑。
这雕塑高1.75宽0.6米,他栩栩如生,他的眼睛紧紧目视着前方,前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永远都在吸引着他。
而他的双手紧握着拳头,两条胳膊都向前伸出去,好像他要抓住些什么东西。
他的右脚已经踏出了一步,他的左脚似乎也正在抬起脚尖。
这尊黄金雕像在被最初的那名博物馆工作人员发现在到被那名博物馆专业清理维修维护博物馆文物的专业人士及时维护以后到现在已经过了48小时。
第三天……
凰謌变为这尊黄金雕像已经整整54小时零一分钟了。
在这死寂般的博物馆陈列大厅中,那些古老的文物仿佛也进入了一种半休眠当中。
但是当一丝朝阳的光芒照射在那尊新摆在这个陈列馆大厅中的黄金雕像上以后,不知道为什么,这尊黄金雕像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亮。
然后当那丝朝阳的光芒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从它的脚照射到胸口,再从胸口照射到眼睛上的时候,那尊黄金雕像忽然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然后紧接着随着那丝朝阳光芒的越来越盛,这尊黄金雕像的整个身体也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
当丝朝阳光芒变成一束强烈的太阳光后,突然这尊黄金雕像身上爆发出了一道四米多宽的金色光柱直冲陈列馆大厅天花板照射而去。
然而当它冲破博物馆陈列大厅天花板直射天空的时候,这道金色光柱骤然加速然后光柱瞬间笼罩了整个博物馆1000平米宽度。
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回荡在整个博物馆上空,那尊黄金雕像也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密裂纹。
“哈……”
伴随着一声长叹,那尊黄金雕像忽然间动了。
它的右脚先是微微颤动,然后一片一片的黄金碎片便从它的右脚上面簌簌而落。
紧接着这只再次布满大块裂痕的右脚呲拉一声摩擦出了一声金色剐蹭地面的难听刺耳声。
“呲拉……”
然后呲拉一声脆响,这尊原本的黄金雕像突然间就仿佛是被人用了一只钢铁巨锤那样狠狠的敲击了一下,因为脆弱它陡然间便四分五裂了开来。
“嘭嘭嘭嘭嘭……”
然后一声声强劲而有力的心脏跳动声,便传遍了整个博物馆陈列大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紧接着一声声张狂的大笑声便从那尊黄金雕塑中走出来的一个人类口中笑了出来。
但是这个人类的身上却始终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阳光里,就仿佛一尊金灿灿的神像似的。
“狗日的,你想困住我,再试试看,看看你这狗日的黄金之力还能不能够再困的住我……”
“喂,你们谁啊!今天晚上的酒吧被我们老大包了。”
“啊,我们的老大是谁,我糙,我们的老大是柴进,柴哥啊!”
“不过现在公司里有柴哥的师傅李……”
“哦,不,是柴哥的师傅,我们的师娘李栖凤她……老人家坐镇了!”
“怎么你小子是想要在我们头上收保护费还是想要在我们手里拿走这间逆流黄金酒吧的使用权啊!”
“嗯!”
“不敢,不敢,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别,别,大哥,您还是打我脸吧,别卸我腿了……”
“糙尼玛告诉你的老大,我叫刘二……”
“哈哈,是的呦!”
“老子现在限你三秒钟之内给老子滚出这间酒吧,否则,嘿嘿嘿……”
此时角落中一个穿着黑色的睡衣枯瘦女子忽然开口对着刚刚赶走那帮想要包下这间逆流黄金酒吧的刘二淡淡说道。
“刘二我只等他三……不是是限两分钟之内给我滚出酒吧,嗯,两分钟应该足够那家伙提裤子了吧,听说他是个高级手残啊……”
“是!”
刘二听到这个枯瘦女子的声音,却是不敢回头看一眼她,而是立马挺直了腰杆,回答了一个简单,清晰,却十分坚定的是。
五分钟后……
“切,是那个混蛋打扰老子干事……”
一个圆滚如猪的高大男人走出酒吧后门,然后慵懒的说道。
目测这家伙体重起码也有两百多斤重。
当这个家伙走出来以后他的怀中同时还抱着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如果按照年龄也很好区分,20岁、40岁……
不过男人没有把他的话说完就被自己的属下一个猥琐的矮个子男人给打断了。
“老老老,老大你看清楚,那人是是是谁,再再再,说说,说话。”
这个肥胖男人随即推开怀里的女人然后看着那个角落中的过头去……
这胖子转过头一看到坐在角落中那个正吃着早餐,只穿了一身睡衣的枯瘦女人,他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是,是,是你,柴进公司的新老大,你,你来这……”
但是当那枯瘦女子抬起头看了一眼这家伙后,胖子突然就把话给咽回到了肚子里。
因为那个枯瘦女人放下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包子朝他走了过来。
“你……”
胖子突然发现此时此刻的自己竟比三天前见到这个枯瘦女人时还要更加害怕。
这个胖子自知今天的他,在这个地方,在这个逆流黄金酒吧,在这个冰冷的冷漠的世界上成为一个区的老大,绝对靠的不是关系。
或者女人,和金钱,他靠的,是他凭借自身的那种实力和心狠手辣。
但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的那些所谓靠心狠手辣生存的实力,简直可笑至极。
因为像他这样的人何止千万,他们可以不怕那些丑陋凶恶的混子,可以不怕那些被遗弃于人情之外的杀人犯。
甚至他们也曾抗争过更加冰冷无情的黑老大,但是那又如何,因为当他们在面对这个集合了毁灭与恐惧这二者并存时的这个女人,他们就连一点仅存的懦弱都没有了。
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恰好正属于后者。
那是一种恐惧,一种面对山河巨湖一般不能仰望和征服的恐惧。
三天前……
胖子看着独自坐在角落里喝酒的李栖凤他走过去,随意的拿起了女子面前的一块饼干放进嘴里然后含糊不清的说道。
“听说你一直在打听一个男人……”
说到这里胖子突然间对吧台的女服务员说道:“喂,去给老子去对面买一碗手工拉面,好久没吃过这的拉面了。”
“老子现在管着一帮小弟忙的焦头烂额,还得跟那些有钱的主儿打交道,一个月也出来不了一回,这拉面半年可都吃不上一回。”
胖子说话间他嘴里已经塞进去了七八块饼干,他一边吃一边继续说道:“嗯,太好吃了,喂小妞这饼干给爷再来一盘,不,不,是再来两盘。”
然后等他咀嚼完了嘴巴里的食物,随意的拿白色桌布擦了擦嘴角,这才冷笑着对面前这个依旧头也不抬拿着瓶子喝酒的女人说道。
“嘿,丑妞儿,听说你一直在打听一个年轻男人,还听说你愿意为了这个男人付出任何代价,包括身体……”
胖子说到身体的时候忽然间眼神变的及其猥琐,并且他的眼睛也立刻转移到了女子的胸部上。
但是当他看到女子胸前那种平坦并且和她枯瘦身体同样干瘪瘪的状况来,他的这丝刻意调戏然后借以此来激怒这个女人的小把戏失败了。
因为当做出这一系列的猥琐,调戏,甚至是对于女性来是极大侮辱性的小动作来的时候,他对面那个女人却始终对此漠不关心。
好像他的这一系列在对付女人百试不爽的小把戏用在了一下男人身上,而且还是一个像健身房壮硕男教练那样充满荷尔蒙的强壮男人。
“是,任何代价!”
女子忽然抬起了头死死的盯住了他,就像是一头狂暴的肉食性巨大史前猛兽那样死死盯住了他。
这一瞬间胖子突然打了一个寒颤,然后他赶紧站起来说出了一句话。
但是他马上就开始后悔说出这句口头禅也似的污秽话语。
“他,死了,被我压死在了身下……”
说完这句话紧接着他便缓缓向酒吧门口退去……
然后当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就从门外冲进来了二十多个人,他们一瞬间便挤满了整个酒吧。
然后一把把雪白锋利的西瓜刀就从他的腰间握持在了他们手中……
然而今天他的那二十号冲这间逆流黄金酒吧的小兄弟还躺在医院里插着每天输送流食的塑料管子。
女子走过来仍旧用那种吃人的目光盯着胖子冰冷的说道:“人找到了吗?”
胖子咽了口唾沫,连忙说道:“人人,人没找到,但,但是有一个小弟说他,说他昨天早晨看到一束光柱从那个博物馆里冲冲了出来……”
胖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栖凤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面前,随后一声玻璃大门破碎的声音才从酒吧门口传入胖子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