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妍一时讶然,爷爷是什么意思?“爷爷,我不稀罕他娶我了,我就要他不好过!”
“爷爷,你不帮我?你不帮我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反正也活够了,若是看到他活得那么好,我后半辈子也不可能过得舒服,既然如此,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欧阳妍这次没有在电话里哭着求欧阳生帮她,而是直接挂了电话。
她现在必须要找到那个主治医生,让他帮忙找搞dna的弄份鉴定,到时候那两人口供一吻合,江昭就是想赖也不可能赖得了。
刚刚挂了的电话又响起来,欧阳生叹了一声,“妍妍,好好活着吧,别动不动拿死来威胁爷爷,能帮你的,我都帮,但有些路,不止这一条,你可明白?”
“行,我知道,但是只要证明这个孩子是江昭的,云叶儿一辈子心理都会有阴影,他们一辈子都会有疙瘩,爷爷,我现在就是要这样。”
欧阳生“嗯。”了一声。
“主治医生不见了,爷爷,你要帮我找到他。”……
海城的机场在这个时间点,航班相对少了些,但是行人依旧匆匆,显得忙碌,分别依旧落寞,显得不舍。
机场一隅,一个中年男子拉着行李箱,独自一人,无人送别,行色匆匆又在紧张张望。
此人正是早上收过欧阳妍支票的医生。
他别无他法,只能一走了之,江柿长及背后的家族他得罪不起,收了欧阳妍的钱,收了也是收了,没收也是收了,若是如此,不如拿着钱出去避避风头,可是到银行才知道,支票是有效支票,但是这么大额的款项,需要提前一天预约。
虽是钱没有提出来,但他也不敢留在海城,欧阳妍录了他收钱的音,又没有录相,谁能解释出自己收了支票还有没有收现金?
过安检的地方排着队,他觉得一秒钟比过一个小时还要长,前面的人好象不动似的,心里越来越不安,越来越着急,“先生,能不能让我选插个队,我的飞机快要起飞了。”
“那先生你的飞机是几点?”
“呃~”。
排在他前面的人,瞟了一眼他手中的机票,“ 我的飞机起飞时间比你还要早一刻钟,先生不用太着急,来得及的。”
医生吐了口气,讪讪一笑。
又向四周张望了一下,感觉到处都有眼睛在看着他,那些眼睛目光凶狠,不是歼诈,就是恶意,要不然就是看不清的阴谋的和审视,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无法滚出的旋窝之中,到处都是豺狼虎豹,时时刻刻都想把他咬碎分尸。
这时候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力道又重又沉,吓得医生突然从恐惧的思维中回过神来,身边站着一个军人,是军人,并非警察!
军人的军装笔挺刚直,头顶军帽上的帽徽让人看到就不禁一抖,军人向医生敬了一个礼,淡淡的带着点笑意却用不容抗拒的口吻道,“先生,我们开了车过来接你,要不然明天再走?”
不远处的出口,站着好几个同样穿着军装的军人,医生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腿脚全都软了……
医生被带上军车,整个人吓得昏迷不醒。
“老大,医生找到了。这是请到哪里去比较合适?”
“带到医院他自己的办公室吧,这事情不要闹大,没必要。”
“好的。”
电话挂断……
翌日中午,秦非言拿了两份文件到公立医院妇产科住院部找到了欧阳妍。
“妍姐,还在养着啊?”秦非言站在病房里打量着房间的摆设,并没有看欧阳妍,不痛不痒的问了一句。
欧阳妍听着这口吻像极了嘲笑,忍了忍,“非言今天这么得空?”
秦非言皮相生得好,美极了,即使是说话的时候带着含讥带讽的味道,还是可以被他勾魂的笑容掩盖过去,哪怕是此时连他一双丹凤眼都生了些厌,也是一样,“可不?像我这么闲的人,没事一准往医院这种晦气的地方跑,倒也显得有些事情做。”
欧阳妍除了在江昭的事情上算得上是个冷静的女人,所以秦非言纵使美人胚子祸国泱民,不是她的那盘菜,也不会为之所动,知道秦非言待她不比从前了,甚至有些仇视,可她并不介意,如果江昭不属于她的话,并不想和任何人保持什么友好的关系,秦非言讥她一句,她便回讽他一言,“那你还来?不怕越来越晦气?”
秦非言手里的文件袋在另一抬起的手掌里敲了敲,大咧咧的找了张椅子坐上,二郎腿一跷,跟申凯似的,要多流气,有多流气。
“呵,妍姐,你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比我吸的晦气多,正好可以帮我挡挡,我倒是不怕。”
欧阳妍气结一下,哼了一声。“我也才住了几天而已,我动了手术,你哥没跟你说?”
秦非言哈哈大笑,“妍姐,现在人-流也叫手术啊?电视里广告天天播一分钟无痛人-流,让你没有痛苦,下了床就可以回家,这分明就是跟打预防针似的,对吧?”
欧阳妍脸上表情一阵阵的变,青青白白,红红黑黑。
“要我说,还真是预防针,这一剂预防针打了之后,妍姐下次跟人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就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避孕-套,即使是当时一个没有忍住,甘柴猎火的烧得噼里啪啦的……”秦非言夸张的用着抑扬顿挫的腔掉,还夸张的拿着文件袋子满天的飞舞的比划着,“那也还有一种东西叫事后紧急避孕-药,七十二小时以内都有效,要我想,也不能关在房间里大战三天三夜吧?”
“哦,吃药伤身体,听说还可以计算安全期。不过安全期听说不太准,危险系数挺高的,有一种避孕药叫妈福隆,可以天天吃,貌似这种药的负作用听说是最小的,其实**强点也没关系,要不然安个环算了,以后真结婚了想生孩子再拿掉嘛?”
“哎,说到底都不好,吃苦的都是妍姐这样的女人,下次跟亲密的男人商量一下,还是用避-孕套吧,再贵还能贵到天上去?”
“你~~~”欧阳妍坐在床/上,手下的床单捏得紧紧的,气得只能说出一个“你你你~!你个不要脸的……同性恋,太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