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袁世昌也一口咬定这事情和周丽没有关系,称其并不知情,周丽还因为维护叶儿挨了他几耳光。
周丽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哭晕在地,她一直都觉得袁世昌恨她,会把她一起弄进监狱,可是他却一个人把一切都扛了下来。
秦非言答应过叶儿,会帮周丽想办法,如果袁世昌都扛了,正好他也懒得废劲管了,正好大家都省了事。强丽的候。
袁世昌肋迫郑凌诬陷,犯罪情节严重,有期徒刑二十年,郑凌因为认罪态度良好,叶儿也没有要求上诉,按原判有期徒刑五年缓刑一年。
袁家若是惹了其他官司可能还有得翻盘的机会,可他偏偏惹的人是江家秦家的人,明明有办法只判五年,可是关系根本走不通,愣是十年的刑,判成了二十年。
而袁家袁世昌一倒,基本就倒了,很多公司都会有贷款,袁家也不例外,周艳想要扳回一局,可步步被暗中逼死,寸步都行不通,上天入地都无路可走。
很快银行就找上了门,这时候沾点亲带点故的亲戚股东都想插上一脚,分一杯羹,袁家很快在鸡飞狗跳中陨落。
资产很快被银行查封拍卖。
九天,这简直是海城豪门陨落速度的一个纪录,而这个纪录的暗中推手正是江昭。
在江昭刚被洗脱嫌疑罪名正常 上班之日,便安排了工商,税务的人对袁氏进行大规模盘查,报纸上每天几个版面快速报道着袁氏的可疑帐目,指出袁氏一直都有做假帐欺骗股东的嫌疑,并把袁世昌入狱的消息大肆渲染,股价很快下跌,就算大盘高开高走,袁氏的股票却依旧死死的躺在跌停板上一动不动。
江昭觉得自己并不算卑劣,至少他用的手段都正大光明,他只是把袁氏的内里翻出来给大家看了而已,他走的是正规渠道,没有像袁世昌一样下/流无耻,小人作为!
再加上他不这样做,外公和爷爷也会出手。
整件事都是得到了家里两位老人的默许的,他也是为了两位老人的身心健康,免得他们动手时候累了身子,他这是尽孝道!……
一座豪门倾刻间负债累累 ,昨日繁华不在,留下苍寥一片。
周艳其实一直都知道周丽和袁世昌的关系,可从不点破,袁世昌太过强势,当初也是因为周丽嫁给了云宏伟,才一怒之下娶了她,知道这婚姻没什么情爱可言,可还是忍气吞声的爱着那个男人。
如今什么都没有了,男人也没有了,心里所有的怨怒都累积 到了周丽的身上。
家里的财产被查封,周艳像当初叶儿一眼,租了房子在外面,可周丽的房子却依旧在,当初是袁世昌买的,写的是周丽的名字,周艳越想越生气,那死男人到最后都护着周丽,一直都给周丽留着后路,心里咽不下那口气。
周艳找到周丽的住所后,摁了门铃,周丽一开门,周艳就拿着剪裁衣服用的大剪刀冲进了房子。
周丽看着周艳的剪刀就吓得直往后躲,“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周艳拿着剪刀就冲向周丽的卧室,拉开衣柜就一通乱剪,周丽冲过去要拦,周艳拿起剪刀就凶神恶煞的想去刺她,周丽手臂上割裂一条血口,看到剪刀再次朝她飞来的时候,不敢再向前。
一时间卧室里的衣服碎片满天飞,周丽直喊,“你别剪了!别剪了!”
“不剪?这些东西都是世昌买给你的吧?夫妻共同财产你懂不懂?我现在把这些东西都剪了,那是因为我有这个权利,他花在你身上的钱,有一半都是我的!”周艳剪破了衣服又想起了什么,跑到门口换鞋区,拉开鞋柜,什么靴子凉鞋,一双都不放过,剪到最后,没有一双能穿出去的。
看到周丽胆小得不敢过来阻止,周艳站起来哈哈大笑,“你这个女人,我看你以后没好衣服好鞋子穿了怎么办。”
周艳越来越诡异,竟握着剪刀慢慢走向周丽,周丽怯懦的往后退去,她们是两姐妹,可长得一点都不像,一个端庄一些,一个美艳一些,周艳不美艳,美艳的是周丽。
而周丽的性格却没有周艳骨子的傲气,甚至有些胆小,偏偏男人却觉得这样的性格 的女人温柔,让人有保护欲。
周艳步步紧逼,周丽惶惶后退。
两人的神情截然不同,周艳凶相毕露,周丽腿脚发软跌到地上,周艳冲过去骑到周丽身上,用力摁制住她,用她手里的剪刀往周丽脸上逼去,周丽摇晃着头却挣扎不开,“你放开我!放开我!”
当剪刀在周丽白晳的脸上划出口子的时候,周丽痛声大叫 :“啊!!!我的脸,我的脸!啊啊!我的脸!”
周艳看着周丽脸上的血水直冒,哈哈大笑,“叫你拿着这张狐媚子脸去勾-引男人!哈哈,我看你以后怎么去勾-引男人哈哈,没有好衣服穿了,没有好鞋子穿了,哈哈,没男人要你了,哈哈!”
三月的海城凉意正在渐退,月亮上的云层比冬季的时候显得薄一些。
叶儿穿着拖鞋和家居服在厨房里忙碌着, 江昭坐在饭厅的桌上等饭,手里拿着一堆报表,细细的看,这是晚上舞蹈室那边送过来的今天的账目,叶儿这段时间他依旧不让她出门。
自己被审查出来后得知她出去找过线索,气得真是七窍都生了烟,家里人都是疯了才会这么干的吧?不过他觉得她一下子好象长大了些似的,敛了很多。
那天接到他,一直到长辈都走了,她才扑进他的怀里。
她抱着他,痛哭失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问,“阿昭,吃过饭吗?他们有没有打你?有没有饿你饭?有没有吓你?我怎么觉得你瘦了好多?”
她那眼泪跟水龙头开关坏了似的,看着她那样,真是心都疼碎了,明明在调查的时候什么苦也没有吃过,偏偏她问的话,却让他心酸得紧,拇指压载她的眼肚上,那里好象有个水坑,一压,泪水就直往外冒,“ 傻得很,我又不是定罪,只是一般程序的审讯。好吃好喝,我哪有瘦,等会称一下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