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时候就像是剥橘子,你闻着橘子皮的香味,总想着肉应该是甜的,却不知道香味和酸甜也许并不成正比。
所以有些时候,你以为你看的是希望的曙光,却有可能是落日的余晖。
此刻陆景恒的心态便是如此,他脑海中回想着唐棠刚刚的话,焦急的步伐却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你还是离开翘翘吧,这样对你和她都好。”
离开,怎么可能离开呢?他的生活中充斥着她的音容笑貌,好像连空气里都是她的味道。
何况他已经和她错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引起沉翘出现PTSD的诱因,他还应该继续留下去嘛?
陆景恒此刻内心十分焦灼,走的太快撞上了墙面。
“你这个孩子,急急忙忙的在想啥呢?”
“夫人,你看到沉翘了嘛?”
“翘翘她好像去洗手间了吧,你怎么样?要不要我带你去处理一下你的额头。”
“不用了,多谢夫人好意。”
“洗手间!今天她已经是第五次去洗手间了。”
“那可能是吃坏了什么吧。这个孩子这么大了,也不让人省心。”
“我还是带你去处理一下你的额头吧,都起包了。”
沉母拦住了一个侍从的路,“麻烦帮忙拿个冰袋过来。”
侍从看了一眼陆景恒的额头,“好的,没问题。”
“去那边坐会吧,正好我也有事情找你。”
“不知道夫人所为何事?”
“别叫夫人了,叫我伯母吧。”
“伯母。”
“好好好,最近这段时间,你和翘翘的相处,我们都看在眼里。正巧,你父母这次也来参加婚礼,我和他们约了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
“沉翘同意了?”
“翘翘啊,她同意了呀!”
果然,真的就是那样,所有人都被沉翘伪装出来的假面蒙骗了,这个世界清醒的人只有她自己。
明明是难受到无法遏制内心情绪的事情,可是她偏偏就是可以这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这个样子,一如他们刚刚遇到的那个时候,精明狠辣的外壳包裹着她敏感多疑脆弱的心脏。
他以为他自己已经通过这段时间的努力,打开了她的外壳,却原来,不过是最外面的一层而已。
这一切更像是自己的自我感动和自欺欺人。
多么,可笑的事实,多么,可悲的自己。
沉母看陆景恒不知在想什么,并不回答,暗自思忖,是不是自己太着急了。
不久之后,陆景恒突然开口,冷冷的说道,“我有一些急事需要回去处理一下,晚饭就不吃了。告辞了,夫人。”
陆景恒起身便离去了,只留下沉母一个人,诧异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这,是生气了?难道真的是我太着急了?”
“景恒,沉夫人不是说明天晚上吃饭嘛?”
“我有急事要回去,所以沉夫人那边,我已经帮忙推辞了。”
“原来是这样。”
“一会,我先送你们回家。”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非要连夜处理?”
“好了,你别问了。孩子有自己的主意。”
陆景恒把陆父陆母送进家门,立马开车离去了。
“你说,这孩子平时也不这样?这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能有什么事情,他都这么大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进去吧,进去吧。”
“吴清羽,徐溪清是不是你女人?”
“你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叫我!”
“别贫嘴了,帮我约她出来,我有急事问她。”
“哟,你居然有急事找我们家清儿,难道是因为你心理有毛病?”
“放你个屁,约不约?”
“约,马上就约!”
“你那太吵了!”
“我让他们留个包间给你们,行不行,陆大少爷。”
“行。我还有十分钟到你那里。”
“知道了!”
吴清羽挂断电话,搂住怀里的人,下半身压在她双腿之间,狠狠地冲刺。
“啊。。。啊。。。。啊啊啊啊”
“有人托我找你,我们得速战速决了。”
吴清羽一下子拔出萝卜带出泥,惹的徐溪清一阵痉挛,泥泞不堪。
“谁。。。谁找我。”
“我兄弟,陆大少爷。”
“他找我做什么?”
“谁知道他发什么疯,不过我们得先去洗澡了!”
“嗯。。。唔。。。”
吴清羽任由热水冲刷他俩的身体,他的手抓握住徐溪清的双峰,握住松开,握住松开,好不快活!
也不知道玩了多久,他才松开了她的茱萸,舔舐起她的美背,又啃咬在她的脖颈处。
“嘶,你属狗的嘛?”
“我是你一个人的小狼狗,只对你好不好?”
“这种话说多了就没意思了,咱两是钱货两清,彼此享受。”
“你不相信我的真心?”
“真心这年头我见了不少,可惜都是昨日黄花。”
“你睡了人家,不打算给人家名分嘛?”
“二十一世纪了,你情我愿的事情,干嘛搞得我强迫你似的。”
徐溪清离开吴清羽的怀抱,径直走到衣柜门前挑选起衣服来。
“何况,你不也睡了我嘛?”
“清儿。。呜呜呜。”
“现在距离刚刚过去了八分钟,还有2分钟时间给你收拾。”
“我马上就去。”
陆景恒到的时候,酒吧的生意依旧火爆,穿过震耳欲聋的二楼,侍从引领他走进了熟悉的二楼。
“陆少,我家老板说,您先在这里稍等片刻,他马上就来。”
“你迟到了3分钟。”
“清儿,不要这样精确吧。自己人,让那小子多等会也不要紧的。来,我们亲一个。”
徐溪清一个反手就把吴清羽重重的摔倒在羊毛毯子上。
“疼死我了,我胳膊断了,谋杀亲夫啦。”
徐溪清的眉头一皱,看着地上那个穿的二五四六的人在那边耍赖皮。
“我的时间是按小时收费的,现在已经超过预计时间30分钟了,那么你现在应该追加给我的钱是......”
“我没事了,我们走吧。”
等到两个人来到包厢的时候,陆景恒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了好几个空杯子。杯子里面的咖啡所剩无几,看的出来喝它的人等了很久。
“不好意思,迟到了。”
“我和景恒谁跟谁,不就是晚到了一会么。”
“我饿了。”徐溪清的眼睛还没扫到吴清羽,他就立刻起身。
“我马上就去厨房让厨子给你做你爱吃的。”
吴清羽还没做热的屁股这就得撤了,在他走后,徐溪清从花鸟装饰的烟盒里取出一根烟,放在鼻尖,嗅了嗅烟丝的味道。
“你要不要来一根?”
“戒了。”
“能让一个男人戒烟的无非那么几种原因。”
“说说看吧,找我什么事情?”徐溪清的嘴里缓缓吐出烟雾,顿时包厢里弥漫樱桃口味的烟雾的气息。
陆景恒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身黑色正装,内搭是雪纺蕾丝的白色衬衫,却在吞云吐雾的人,实在是觉得与自己想象中的心理咨询师不太一样。
“我工作的时候不抽烟。”
“我想知道,沉翘是不是你的患者。”
“原来你今天是为了她而来。”
“是。”
“她就是那个让你戒烟,今天风尘仆仆赶过来的人?”
陆景恒只觉得自己低估了眼前这个人,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竟然已经被看破。
“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陆少虽然是商场上的老手,不过有些小细节还是出卖了你此刻的心情。尤其是和你心尖上的人有关的时候。”
“的确,一遇到和她有关的事情,我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也正常,毕竟谈恋爱会让人的智商保持在一个很特别的位置。”
“咳咳咳,要不要先吃点。”吴清羽进门的时候正好听到自己女人在怼人。
“做了什么好吃的?”
“你上次不是一直缠着让我这的厨子做这个樱桃酪么。”
“唔,好吃,还有什么菜?”
“剩下的菜还在做呢,我怕你饿,就先端了这个上来给你尝尝。”
“看在老吴的面子上,我可以回答你五个问题,陆少也可以趁此想想。”
“我就只值五个问题么?”
“你就知足吧,好歹我诊所一个小时的流水也比的上你一晚上的流水了。五个问题还嫌少,那我走了。”
“清儿,别生气么。这里弄脏了,我帮你擦擦。”
陆景恒此刻看着与往常不一样的老吴,想到自己和沉翘的相处。
尤其是那次沉翘闻到了他衣服上的烟味,那皱起的眉毛,那嘟囔的小嘴。
“陆先生,你身上臭臭的。”
“那下次我就不抽烟了,好不好。”
“真的么?”
“嗯。”
“太好了。我好爱你,陆先生。”
陆景恒想要问的问题,实在是太多好多了。他想要确认那张纸上的诊断的真实性,更想知道是不是非要离开沉翘才可以真的治愈她。
他还想知道她患病和治疗的所有过程,哪怕他知道也许未必能够如愿。他想知道,她现在痊愈了么,她现在的频繁洗手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一时之间,脑海里就像几十只峨眉山的猴子在打架,乱哄哄的闹作一团。
“我吃好了。”
“我去看看还有什么做好了。”
“好呀!”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又很多问题想要问。我有前提条件的,我们作为心理咨询师有权帮患者保护隐私,所以你提的问题我需要考虑你俩的关系,以及是否涉及我们的治疗过程判断是否能够回答你。”
“好。”陆景恒心里很清楚,哪怕只能知道一点点的细枝末节,他也愿意。
“我想知道,这张纸上的内容是否属实。”
徐溪清接过那张略微有些皱皱巴巴的纸张,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给你这张纸的人,有点本事,居然还混进我的诊所了。看样子,我得回去打扫卫生了。”
“属实么?”
“这张纸上的内容的确属实。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已经是一张废纸了,五年前的第一次诊断,对于现在来说毫无意义。”
“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咳咳咳,清儿有你最喜欢的青梅果子酒。”
“你怎么又来了。酒放下,人出去。”
“哎,我好心好意过来送东西,你就这样对人家。”
“乖,忙好了来找你,好不好,先自己玩会。”
“好吧。”
“来一杯?”
“不了,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噗呲,陆少居然会说出这种话,难道是受你那位心上人的影响。”
陆景恒并没有回答,但是刚刚下意识的确是想到了,沉翘对他说的那句话。
“老吴的手艺又进步了。”
“老吴会酿酒?”
“你俩怕不是塑料兄弟?”
徐溪清并不在意陆景恒的回答,给自己倒了一杯青梅酒喝了起来。这青梅酒入口酸甜适中,还有一点点的清香,喝多少都不会觉得让人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
“对了,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沉翘的诱因是人,还是事,还是物?”
“是事。”
陆景恒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整个人虽然相对放松了一些,但是他的眼眸低沉,并没有什么喜悦的情绪。
他心里虽然暗自开心,答案不是人,但是五年前能够让她耿耿于怀的事情,恐怕也只有那件事了。
“你好像不是很开心么?没有听到你想要的答案?”
“第叁个问题,沉翘的病现在治愈了么?”
“嗝。”徐溪清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端起刚刚吴清羽拿进来的酒壶,边喝边摇头。
“没有治愈?”
“PTSD是无法治愈的,只能通过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综合调整她的情况。我只能告诉你,她现在已经趋于平稳了。但是,并不排除后期会复发。”
陆景恒刚刚放松的身体,好像又紧绷了起来。
“第四个问题?”
“沉翘如果频繁洗手,甚至于出现洗到脱皮的情况还在洗。那她算不算复发呢?”
“这个就很难说了,毕竟我又没见到她本人,又不在现场,无法察觉她的变化。”
“你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嗝,喝多了还是会有点醉的。”
徐溪清已经喝完了酒壶里面的最后一滴酒,脸颊已经出现了晕红的状态,她靠在沙发上,像极了一副美人困倦图。
“还有一个问题,我还没想好,等下次有机会再补上。”
陆景恒看了一眼沙发里已经喝醉的徐溪清,起身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沙发里传来了一道声音。
“年轻人,听我一句,感情从来不是单向行驶的列车轨道,而是双向奔赴的未来。别自以为是的替别人做决定。”
“多谢!”
陆景恒急匆匆的下楼打算离开,路上遇到了端着菜上来的吴清羽,“你这个人,怎么不吃了晚饭在走?”
“不了,有急事。”
“行吧,有事情打电话给兄弟。”
“好。”
陆景恒来开包厢之后不久,徐溪清便给沉翘打了个电话,“你家男人回去了,这臭脾气和你一模一样。白长了一张嘴,就是不会用。”
“看样子他应该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如你所愿,一切顺利。估计已经连夜来车去找你了。你多吃点,晚上少不了一顿磋磨。”
“咳咳咳,说啥呢!”
“别装了,你俩这么多年,那么多日日夜夜,他不想睡你,你觉得正常?”
“咳咳咳,你说你一个心理医生,怎么说话这么荤。是不是又偷喝酒了?我回头就告诉徐妈妈!”
“告诉呗,她才懒得管我呢!一心就扑在她的医疗事业上。”
“你俩还真的是....”
“打住,打住,我俩的事情你别掺和。有人来了,我挂了。”
“嗯。”
徐溪清又躺了回去,装睡一会。
包厢的门“咔嚓”打开了,吴清羽端着菜,慢慢的踱步进来。
包厢此刻安静的只能听到细微的脚步声,餐盘和桌面碰撞发出的声音。
“清儿?清儿?你这都喝完了?”
吴清羽扶起徐溪清靠在自己的身上,青梅酒的味道从她嘴里,身上,指尖爬出来,好像有一股魅惑的力量。
他忍不住想要去品尝,他让徐溪清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方便他开始他的品味之旅。
先从哪里开始呢?那红润润的唇瓣好像在像他招手,他吻住了她的唇瓣,一点点的舔舐,从唇角到唇上,但是好像怎么都不够。
他又撬开了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探入她的嘴里。
唔,到处都是青梅酒的味道,真的是分外诱人。
他勾着她的小舌与自己交迭起来,津液在两人的嘴里交换着。
“嗯。。。嗯。。。”
“嘶,你还咬我。”
“我都喘不过气了,我不咬你咬谁?”
徐溪清坐在吴清羽身上,用舌头舔舐他的耳朵。
“老吴,薄荷叶放多了,我好热。”
吴清羽捉住徐溪清乱动的小手,在锁骨的位置啃咬舔舐,衬衫的纽扣被拉的七零八落掉在地上。
“唔。。。我衣服。。。你得赔我。”
“赔。。。现在就赔你。”
“唔。。。这里好痒。。。”
“马上就来。”
吴清羽解开她的内衣,在她胸前重重地吮吸她的茱萸,手早已经剥掉了碍事的裤子,肏入那蜜穴深处。
徐溪清此刻红唇微启,低低的呻吟声像极了诱惑人心的音乐。
“唔。。。嗯。。。老吴。。。重点。。”
“嗯。。。这样。。。还是这样。。。”
“要到了,啊。。。好痒。”
徐溪清在吴清羽手中完成了第一次高潮,“尝尝你的味道。”
“我饿了。”
“听见了。”
“喂你。啊。。”
桌子上的菜依旧保留着余温,徐溪清香肩半露,修长的大腿摇晃着,头发早已经散乱,口红也因为亲吻而弄花了。
包厢的灯光虽然很暗,但是这一幕落在吴清羽眼里,就是致命的诱惑,清纯与妩媚交融,怎么可能不致命。
此刻徐溪清无暇顾及他灼热的目光,大口大口吃着食物。
“老吴,厨子手艺见长,我都吃撑了。”
“那是不是该让我吃了?”
“你确定是你吃?怎么,刚刚没尽兴?”
徐溪清捡起地上的衣物,整理了一番,“可以,结下账呗。”
吴清羽拉住正打算离开的徐溪清,“清儿,打个友情价呗?”
“我有个新玩法,要是你今晚和我回去,我就不让你付钱怎么样?”
“回哪里去?”
“你说呢?你要是表现好,我还倒给你钱。”
“我表现得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嘛?”
“以前是以前,换个地方我可不知道你,会如何表现?”
“好,那我一定好好表现。”
“正巧我累了,不如从现在开始?”
吴清羽抱起徐溪清就离开了包厢,驱车前往天岚海阁别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