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紫枝只觉得王珠身上散发出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
王珠纤弱的手指轻轻拂过了自己的衣裙,禁不住静静想着,她倒是有些喜爱这套衣衫了。这样子鲜润的红色,一片刺目,宛如一滩鲜血,轻轻的撒开,却是这般艳丽。
方才自己在雨中已经流干了眼泪,王珠内心之中不觉发誓,发誓自己是再也不会失态!
她手指轻柔的勾起了耳边的发丝,轻巧的梳理到了一边,唇角却禁不住绽放了那么一丝冉冉笑容。
打理好仪容的王曦也是踏入房中,并且挥手命紫枝退下去。
王珠触及王曦温润的眸子,一时不觉有些心慌,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大哥这样子干干净净的,宛如一轮皎洁的明月,让王珠觉得只能远远看着,更觉得自己很是污秽。
王曦手掌落在了王珠的脑袋,轻轻揉了几下。
王珠的内心蓦然发酸,自己在大哥的心中,似乎永远就是小孩子,养不大的小孩子。
“小九,有些事情,也许你是对的,也许是我想得太美好,也许这世间就是如此,我们既然已经是皇室子女,就只能不依不饶,这样子才能好好的活下去。无论你想做什么,我想我是不能说服于你了。”
王曦叹了口气,轻轻的说着,旋即弯下身,将一枚精致的玉玲珑系在了王珠的腰间。
“再过几日,本来是你生辰,如今是多事之秋,大哥还是记得的。这件玉饰,原本是我准备送你之物。小九,我不想劝你什么,只希望如果真有什么事情,你瞧着这枚玉玲珑,好好想一想。”
王珠垂下头,看着这枚玉玲珑。
是用黄红双色暖玉雕琢而成,触手十分温润。
王珠手指儿轻轻提了提,知晓此物若应风而放,必定有清音流转,十分悦耳。
她朝着王曦冉冉一笑:“太子哥哥,你送我的玉玲珑,真的好漂亮。”
那一笑宛如冰莲初绽,冉冉生辉,纵然是王曦也是不觉瞧得一怔。
只因为,这一个笑容饱含了真心实意的欢喜,无论王珠变了多少,对他的笑容却是纯粹而不掺假的。
王曦默默心忖,小九到底是个孩子,如今也许有一些很古怪的想法。可是若是自己好生安抚,细语劝解,一定能化掉小九内心之中那股子怨恨之气的。
王珠却默默看着这枚漂亮的玉玲珑垂在了自己腰间,这是太子哥哥送给自己的东西,是他一片心意,她必定是珍而重之。
就是这枚温润的玉器,似乎就好像是一把枷锁,锁住了自己那满腔戾气,幽幽恨意。仿佛就将自己身躯之中那凄厉怨魂狠狠的镇了镇。
王曦的想法她虽不予置评,可是却是会永远记得王曦一片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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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撕破面具真面目
王珠垂头,轻轻拨动这枚玉玲珑,却不觉柔声说道:“这一次母后出宫,已然是定局,太子哥哥,我想陪母后一起去,想要陪着在她身边。”
王曦叹了口气:“小九,我知晓你心中很痛苦,可是纵然你前去,又能帮得了母后什么?更何况你也不能服侍母后,若你染上疫病,更不知道如何是好。父皇知晓,也一定不会同意的。”
王珠静静的说道:“太子哥哥,可我想做的事情,一定是要做到的。”
就在此时,画梅踏入房中,见着王曦也赶紧行礼:“太子殿下,公主手上有伤,奴婢从御医那里讨了药,为公主换药。”
王曦点点头,让着画梅为王珠重新包扎伤口。
那种压下去的古怪感觉,如今却也是不觉再次升上了心口。
王珠手掌有伤,可刚才她却好似一点儿不觉得痛,好似这只手不是王珠自己的一样。他不知道,王珠究竟发生了什么样子的事情,一下子却变得这么的冷漠了。可无论如何,有这样子狠劲儿的人,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到什么程度。
王珠容颜若雪,虽年纪轻轻,此刻脸颊却好似没什么血色。
任由画梅包扎完毕,王珠方才是淡淡的说道:“如今秦院令必定在忙,可你将他请过来,我有要紧的事情。”
无可否认,秦院令是个迂腐不化的人,可说到医术,秦院令却是最为出挑。
王珠看着自己手掌,没有防住那些人算计,就是自己的错!
无论如何,她也不想母亲再受什么委屈!
听着外边水声阵阵,王珠却轻眯起眼珠子。
踏入房中,秦院令顿时问道:“九公主可是受了伤?”
王珠慢吞吞的说道:“秦院令,我素来顽劣,一贯也不顺母亲心意。如今母妃生病,我身为女儿也想一路侍候。可惜父皇与母后,则必定不会允许,必定担心我生病。”
秦院令不知可否,王珠素来有那花痴的名声在外,也不知是否想得个纯孝的名声。
“方才秦院令说过,只要出过一次疹子,就不会再得这疫病。我翻阅典籍,却知晓一事,这民间本就流传一个法子。取了口疮中的脓液敷着在皮肤上,染了病症,待身子痊愈,就不会再行染病。只要我不惧染病,那么父皇瞧我一片孝心,必定乐意见我去服侍母后。”
王珠轻柔的说道,口气轻描淡写,仿佛说的并不是她自己的身躯。
秦院令越发觉得王珠十分孩子气,居然有这般荒唐不过的想法。想来这九公主素来骄纵,任性妄为,以为这些事情就是这样子轻松简单,随意说一说就能如她心愿,哪里能知晓这其中轻重。
只是王珠到底身为公主,身份原本便珍贵些,纵然拒绝想来也是须得说话软和些许。
“这是民间之法,却并不算如何保险。倘若不成功,也许便当真染了疫病。公主是千金之躯,绝不必如此的作践自己。你与杨家婚期将近,更没必要如此待自己。”
王珠冉冉一笑,宛如冰雪一般眸光流转,更映衬这一身衣衫灿烂如火,鲜润炽热。
秦院令心底却顿时添了几许惊讶之意!
不过是个年纪尚轻的纤弱少女,却不知为何竟然能有这般神色。
画梅却蓦然跪下:“太子殿下恕罪,秦大人恕罪。方才给公主包扎,已然将那物,那物涂抹在公主肌肤之上。”
王曦一贯温和此刻却不觉站起身来,面上怒意顿时绽放:“你好大胆子!”
画梅轻轻哭泣却不敢辩解。
王珠瞧着自己包扎好的手掌,却漫不经心说道:“太子哥哥不必生气,我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画梅是我的宫女,她当然是要听我的话儿。秦大人,特意请你来,并非要与你商量。”
眼前少女年纪虽小,却是让秦院令惊心不已。
是什么样冷到极点的心性,方才能够如此坦然,将自己身体安危全然不当做一回事情。
王珠却看着自己的手掌,这是她对自己的惩罚,而且她绝对不容母后一个人被逐出宫去。
雷声阵阵,闪电不断,这场雷雨却似乎没完没了起来。
大雨之中,一道婀娜的身影一步步的走来,却似乎不知躲闪这雨水。
王姝大雨之中,口中仍然禁不住喃喃自语:“是我算计了皇后娘娘,是我要陷害太子!”
“王珠,王珠,你这个贱人!”
“杨公子,他是爱着我的!”
偶尔有好奇的宫人停住了脚步,然而一旦看清楚说话的女子究竟是谁,却也是禁不住纷纷避开。
谁不知如今王姝是已然沾染不得。
偶尔一阵雷响,却忽而吓得王姝惊慌失措,越跑越远。
御花园假山山洞中,王姝瑟瑟发抖,手臂轻轻挽住了双臂,任由身上水珠一点一滴的落下来,地上一片湿润。
她年龄比王珠大些,如今衣衫湿透,贴着身躯,勾勒出妙曼身躯,一片春色。
可吃了药汤的王姝,却似乎浑然不觉。
一道身影闪过,那人似乎有些惊讶,不知为何居然迟疑不定。
略呆了呆,他缓缓踏步进入,慢有条理的放下手中雨伞。
那淫邪的目光扫过了王姝丰盈的胸口,赤着的白玉似的双足,忽而传来男人吞咽口水声音。
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大雨倾盆,别人也不会留意这里。
纵然发出声响,也是会淹没在这雨声之中。
更何况眼前的王姝,是一个已经疯癫的美貌公主。
他忽而伸出手,细细抹去了王姝面颊上的污秽,露出王姝那张美丽细腻的容貌。
确实也是绝色美人儿,如今懵懂的双眼更增了一丝让人想要狠狠蹂躏的欲望。
也许纵然痴傻,王姝仍然是欺善怕恶的,仍然敏锐的感觉到害怕。
她发出了小动物一般的呜咽声音,不自觉的往后缩起身躯。
男人冷笑,忽而重重一巴掌抽过去。
王姝白玉似的额头磕在这锋锐的石头上,顿时也是鲜血直流,王姝顿时也当场晕厥。
男人毫不怜悯,似乎卸下了平时的面具,伸手扯开了王姝的衣衫,露出了王姝那水嫩的处子肌肤。
王姝纵然是傻了,此时此刻却也还是知晓挣扎的。
然而她的挣扎,却毫无用处。
她惨痛的悲鸣声,掩在雨水之中,根本无人能听到。
那哗啦啦的雨声,仿若将一切污秽遮掩,遮掩住正在发生的可怕事情。
这一场大雨下了两三个时辰,方才渐渐停歇。
兽性得逞的男子轻轻整理自己的衣衫,而一旁的王姝却目光呆滞。
做完这样子禽兽不如的事情,男人仍然是慢有条理,绝无半分心浮气躁。甚至连自己鞋子上沾染的一丝踢王姝踢出的血迹,都是让他擦拭干净。
王姝衣衫被扯开,似乎连最基本的羞耻之心也是没有了,只这般痴痴傻傻,浑浑噩噩。
那雪白娇嫩的肌肤上,全是各色折磨过的痕迹,斑斑点点。
这般骇人的画面,男人却瞧得赏心悦目,当做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
对于自己弄出效果,他得意洋洋,万分满意。
而王姝宛如一个被折磨过的瓷娃娃,脸颊之上再没有半点活气儿。
整个人,宛如木偶。
一番整理,男人已经是衣衫完整,然而却放任王姝宛如破碎的木偶。
他凑过去,呼吸吹到这美丽的木偶耳垂,低低笑着说道:“五公主,你这身子果真是美妙。这滋味当真是令我回味无穷!你瞧瞧你,如今已经是疯了,不可能名正言顺的有男人来满足你,而我方才所为,就正是我给你的赏赐,让你也尝尝男人的滋味。”
然而已经彻底疯掉的王姝,却又如何能听得懂的他的话?仍然是痴痴傻傻的。
男人恋恋不舍抚摸女子娇嫩的脸颊:“本来你都已经是傻了,我与你既然有这鱼水之乐,夫妻情分,原本不必灭口。可是你要知道,我做事情一贯是很谨慎很谨慎的。有时候我虽然会做些禽兽不如的事情,然而这些事情,这个世上是没人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