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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还不等顾时遇再解释几句,就抵着他的肩膀扁嘴, “你这样,那......那我怎么办啊......”
  温凉原本是想批评他这么草率的做决定是不对的,可说着说着,感觉事情好像和她之前想象的有些差距。
  委屈感一上来, 眼眶立马就湿润了。
  顾时遇瞧她这个有些慌乱的模样, 就忍不住把人更深的往怀里带,低头用唇轻轻碰了碰她眼帘,结果尝到一丝咸咸的味道,心立即就软了。
  他柔声,“刚刚才说,要相信我。”
  温凉心里憋屈, “这跟信不信你没关系啊......”
  明明就是真的有一个未婚妻, 以前没说明白的时候, 我还能幻想着,也许有什么误会。
  可现在明摆着就没有误会了,那我该怎么办啊。
  这么想着,委屈感一上头,眼泪不免就蓄满了眼眶。
  有几滴顺着脸颊砸进枕巾里时, 湿润的触感一出现,温凉立马就愣了。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哭了。
  不只是她,就连顾时遇,也结结实实愣了一愣。
  捧着她的脸蛋仔细瞧了瞧,顾时遇眉头微蹙,有些心疼的说,“怎么哭了?”
  说着,就去低头亲吻那些带着咸意的委屈。
  温凉不着痕迹的躲开,想要辩解一句我才没有哭,结果话还没到嘴边,眼泪掉落的更凶。
  抽抽噎噎的,最后索性什么也不说,埋在顾时遇身前就哭了起来。
  顾时遇先是身形一怔,随即感受到身前哭的一抖一抖的小人,就缓慢的笑了。
  他摇摇头,好奇怎么就有人,一举一动都能这么牵动他的心,一颦一笑他都觉得可爱的不得了。
  他记得自己从前是不喜欢温凉哭的,可这种想法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就改变了。
  如今他亲眼见她哭过两次。
  每一次,他都忍不住嘴角含笑。
  每一次,他都想要把她更深的揽在怀里,让她好好倾听一下自己的心跳,告诉她那些细小的律动,都是在说着非常爱她。
  小心翼翼的揉着温凉的后脑勺安慰,感受到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越来越紧了,顾时遇便埋头,唇瓣贴着她的耳廓柔声解释,“我当时,没有答应这件事情。”
  哪件事情。
  是说十年后娶人家孙女的这件事情吗。
  温凉猝不及防的愣了下,然后哭着说,“那你刚刚不把话都说完啊......”
  接着哭的更凶,“你真是太过分了......”
  顾时遇微微偏头,亲了亲她的额角,语气带着些无辜,“刚刚你忙着指责我,根本都不给我机会,听我把话说完。”
  温凉埋在他身前吸了吸鼻子,语气委屈,“......那也都是你不好。”
  顾时遇没否认,扬着唇角笑了笑,又继续跟她解释刚刚没有说完的话。
  那时候,帮过顾时遇的那位长者,虽说是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可顾时遇仅是垂眸思考了半秒,就婉言拒了。
  他说,“我并不憧憬爱情,也没有准备过,想要和谁共度一生的打算。”
  那时候的顾时遇凉薄没有感情,他虽然觉得父母之间爱情绵长又带着温情,可说到底那是父母的人生,也是父母的爱情。
  他想要的只是保证他身边的家人,一生安康幸福。
  至于他自己,他觉得孤独的状态就很好,也享受孤独带给他的快意,所以他坚信,自己这一生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产生共度一生的欲.望。
  甚至就连他五年前第一次见到温凉,第一次爱上温凉时也是一样。
  他爱她,宠她,也想要她。
  却没有认真考虑过,结了婚,共度一生会是怎样。
  所以他才会失去她,才会清晰的感受到什么是离不开,什么又是想要占为己有,一辈子。
  他十年前拒绝过别人的一次十年之约,却没想到,人生和他开了玩笑,真的又让他等到了十年后,才重新再一次的拥有挚爱。
  十年前那个长者和他说,“你不要急着拒绝,我们可以试着等你到三十岁的时候,如果那时候你还没有结婚,也许,你就会考虑我的提议。”
  可顾时遇还是拒绝的很坚定,他说,“不会的。”
  长者就笑着说,“可你总要报答我。”
  商人之间,哪有绝对公平的帮忙,二十岁的顾时遇很明白,所以他蹙眉,眼神像是裹挟着寒风一样问他,“你想要什么。”
  长者漫不经心的笑,“十年后,如果你可以将顾氏做到让我无法动摇的地步,那你想要孤独或者娶任何人,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一个老人家,自然干涉不了,可如果......”
  那人又继续说,“......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当作回报,你需要把顾氏的一切当作回报让给我,又或者,娶我的孙女做妻子。”
  话毕,顾时遇有一刻的沉默。
  随后他冷声,“如果我说......”
  长者打断他,“你没有资格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