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是李家先人,非要被这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气得从棺材之中跳出来。
若是先前对李建峰满满都是年少有为的好评,满满都是那些权贵先前对关于李家,虽然没落但是出了一个有出息子孙的羡慕,现在他们觉得他们那不成器的儿子与孙子是多么的听话,多么的正常,多么的让他们满意。
有些猥琐的人不得不想象,两个人在众人的眼前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只是这样一说,虽然众人十分的同意,可是想想确实心寒与恶心。最终心中化作不耻。
而且从侧面也可以说明一个事实,在这李府之中,李剑锋与李芬芳到底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不避嫌的还做过什么更加过分与不要脸的事情?
瞧瞧,李剑锋到底有多么的不信任苏凌?如此小肚鸡肠的防着所有的人?这就是他们先前觉得有文有武的高贵清冷公子李剑锋?
想想这奴仆天天在这院落之中,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难道还不能知道一些么?却什么都没有说,说明苏家的教养很好,而且苏凌也是看着脸面的,不想让这件事情闹出去。
可惜,他们从来都没有乱说过,要知道身为大夫的陈老才来这里两次而已,便看透了一些事情,还有一个小乞丐才来一次,便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外面的人知道了前几日李剑锋特地的去苏府,将李府之中奴仆的卖身契拿过来的事情,不就是为了威胁一众奴仆,不想让他们乱说了。
想必苏家的人现在也正在气头之上,那么她母亲又怎么会容忍这件事情?
呵呵,李剑锋,你要的那些奴仆的卖身契也会成为你以后的一个污点。
现在这么多的人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而李府的奴仆一个一个的都不敢说话,
苏凌接过那小玉牌,摸了摸,嘴角扬起一丝的微笑,她的安排虽然提前了,但是总归用到了不是么?
“哦,对了,小姐!”说到这里小米忙在身上掏了一下,最终掏出一块玉佩,正是当日苏凌送给了那陈老大夫与那小乞丐封嘴的。“这个是我路过陈大夫的医馆的时候陈老大夫给的,你不知道,这陈老大夫的医馆之中可是围满了人,听陈大夫讲的当初给小姐治病的事情呢。”
“就是大壮…不,不应该叫大壮,应该叫张将军,他在这李府之中呆了多长的时间?如何会不知道李府上下发生的事情?这件事情也是他提前告知龙将军的,便是不想让龙将军吃亏。”小米说完之后,然后将那婚礼大堂之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诉说了一遍,她可是听了几个版本,不同的地方也说了出来,至于苏凌相信哪个版本,她也不知道,反正小米唯恐天下不乱,最为相信的便是极为夸张的那个版本。
“那么大壮呢?”不知道为何苏凌立刻便想到了大壮!
“是啊,小姐,你也吃惊吧?现在成都的所有人都十分的吃惊。”小米哈哈的大笑,“哼,这姑爷还想要欺负人家商人,接受李芬芳?现在好了,李芬芳没有贞洁的事情人人都知道了!”
“什么?”苏凌如何不吃惊?这在原主的记忆之中根本就没有这一茬。张文荣一家人在前世也的确是全部都死了。今生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因为皇上早就知道龙将军的真实身份,虽然没有公开,所以算不得是欺君之罪。
苏凌示意了一眼翠儿,翠儿见状忙倒了杯茶,递给此时裂开嘴笑的小米,小米一饮而尽,十分的畅快与豪气,“哈哈哈,小姐真是大块人心啊,原来神秘的龙将军居然就是张家公子,张文荣。”
半个时辰之后便见到小米的身影,气喘吁吁,但是脸上满面红光带着笑容仿佛十分的开心。
而且…苏凌看着自己手中未曾丢弃的字条皱了眉头,他一定做了什么。
奇怪,若是真的捅破了这件事情,为何李芬芳没有被杀?也没有立即将李剑锋捉了过去凌迟?
小米则在苏凌的吩咐之下出去打探消息去了,这般大的事情,想必外面已经议论疯了。
苏凌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临近夜晚的时刻了。而李剑锋早就不见了踪影。
“是,父皇!”太子忙恭敬答应。
“回宫!”起身那一刻,老皇帝目光冰寒的盯着那被人压制在地上的李芬芳,“将她…暂压天牢,同时传朕之意,李侍卫言行有失,身为禁军统领失职,暂由副统领代替统领一职!”
太子也知道自己的父亲这次真的是被气着了,忙躬身搀扶自己的父亲。
这才是一个久居高位的皇帝真正发怒的表情。
“太子!”一句话不轻不重,却偏偏给人一种与先前不同的感觉,老皇帝那微胖慈祥的脸哪里还有先前的笑意?面无表情,身上的威严极为的浓烈,那双眯着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的想法。
也是,李剑锋若是真的有道德常伦,又怎么会受到自己妹妹勾引了?
这两兄妹有染,难道真的就只是妹妹勾引哥哥?现在看来不一定,这个哥哥对妹妹还真是重情重义。
当初皇帝为此还赏了他一些金银希望他能够将婚礼办得体面些,毕竟是他的臣子太过寒酸实在说不过去,虽然李剑锋当时推辞了,可是现在的皇帝依旧觉得自己被骗了。
一箱子的聘礼,因为谁都知道这李府破落了没有钱,拿不出来情有可原,可事情的真相却不是这样的。他有钱,只是觉得堂堂一个一品大臣的女儿不值得他破费,就这个鬼一样的妹妹值得他如此的大费周章么?
皇帝老儿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血气上涌,李剑锋这般的敷衍一品大臣也罢,可是他居然这般的敷衍天下之人。
其实这个公子不是别人,就是张文荣的琴师兼好友。
“这样说来也就不奇怪了,难怪这李芬芳的嫁妆如此的多,听说还有几间旺铺,说来好笑,当初李侍卫娶得苏家的女儿之时,好像也只是给一箱子上不得台面的聘礼,若是苏太尉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不知道又有怎样的猜想!”一个摇着扇子看似也应该是商人后代的年轻公子摇头晃脑颇为可惜的说道。
老皇帝此时的脸紫了又黑,这可是他亲自挑选的李侍卫,现在做出这番事情可不就是打了他的脸么?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说了出来。
那个时候,这苏家女儿与李侍卫结婚才三四天的时间而已,啧啧,这好好的苏家女儿,都城的第一大才女与美女,下嫁到了李家,当初虽然有很多的人羡慕,但是也有很多的人佩服她,现在想来当真是可笑,白白的被李家糟蹋了。
不知道为何,此时不少的人都想起了先前的坊间传言,还有二十多天前的那个早晨,李夫人被李侍卫愤怒的推到,而且还撞倒了一个胭脂水粉的摊子,当时不少的人都看到了。
可刚刚张大庄说的话,两个亲兄妹之间已经有私情了,可怜的龙将军与苏家女儿,就这样被这两兄妹玩弄鼓掌之中!并且这苏家女儿居然嫁入了李家。
现在谁的脸上都无光,而且以后这件事情会成为多少的人的饭后谈资?可见这龙将军被人逼到了什么份上?
而且这三媒六聘,这张家可样样都没有少,不仅如此,所有的宾客也都是张家的正经来往人与亲戚。今日婚礼若不是因为昨晚李芬芳失贞的事情,恐怕也不会气得龙将军将这件丑事在这大庭广众之中暴露出来。
而只要表明身份,李剑锋难道还不识好歹的非要让他那无德无才的妹妹嫁过来不成?
若是为了给龙将军用来拒婚的接口,又何必撒这种谎话,绕这么一个大圈子?只要被皇上看到了这李芬芳的样子,别说龙将军愿意娶,李芬芳愿意嫁,皇帝也不愿意让自己的肱骨大臣娶这样的女子,这大臣的家中随便挑选一个都能够比的过李芬芳。
他说的话,其他的人自然是相信,因为他没有必要冤枉这与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两兄妹,而且人家当初过去也的确是因为好奇,加上人家李夫人为了自保求上门,在公在私过去给人看了院子而已,而且张大庄一身正气炳然之感,若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而与龙将军又是并肩作战的队友,这两兄妹明显将龙将军当猴耍,谁看的过眼?
“先前臣所说的所有的话都句句属实,而且在李家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张大庄铿锵有力的说道。
可惜,若是相貌姣好,而且从发现便一直装乖巧与无辜,想必这个时候还能够博得一些人的怜悯,现在几乎个个都带着嘲笑与讽刺的目光,同时恨不得将这种丢脸的女人直接拉去浸猪笼,毕竟她勾引了自己的亲哥哥。
“唔唔唔…”不幸牙齿磕上了门栏的李芬芳,被拖过来的时候便掉了两颗门牙连带着下面的牙齿也掉了一颗,现在更加的说不清话了,只能拼命的摇头,眼泪快速的掉了下来。
“当日我们过去的时候便见到李夫人的卧室成为了一片废墟,而且还是李侍卫造成的。这件事情当时李夫人伤心逼问的时候,李侍卫直接承认了。想必这件事情李小姐也亲眼见到亲耳听到了!”张大庄说着还不忘望了眼这个时候狼狈不堪的李芬芳。
自己的丈夫与他的亲妹妹有染,这哪个女人能够受得了,虽然有夫纲,可是这已经违背了人理常伦。而且还被苏凌知道了,早晚会被李剑锋杀人灭口。这种恐惧与痛苦的双重折磨,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承受的。
“而李夫人之所以这般的找人,想必在坐的不少的人心中都应该明白,这是为何。”没错,就是为了将来事发之后,苏凌想要自保,这是人之常情。
所以这次使的劲更加的大,恨不得将这个不安分女子的手脚都打断。
两个侍卫反应过来了,快速的走了过去又将她硬生生的给拖了过来,在皇帝的面前,他们失手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们无用。一个弱女子都没有办法制服,那将来皇帝的安危他们又怎么能够保护的好?
果然这尖叫声,离得近的简直能够被那声音穿破耳膜。
众人早就有所准备,见到这种情况忙快速的捂住了他们的耳朵。
啊——
李芬芳的脚步很快,只是怎么都没有张文荣脚下茶杯碎片那般快,只是轻轻的一脚,咻一块碎片便冲击了过去,眼见李芬芳将要踏出那门槛之时,一条腿被击中,碰的一下便磕在了那门栏之上。
挣脱之后的李芬芳,顶着一张花了妆而且还青紫肿胀的鬼脸,穿着一身血红的嫁衣,摇摇晃晃,还真的像是一个前来索命的女鬼,这番样子吓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
就算是被两个强壮的男子捉住,李芬芳也如同疯狗一样,使劲的挣扎,加上这两个侍卫因为听到这个消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便让李芬芳给挣脱了。
“唔唔唔…”李芬芳一瞬之间便接受到了众人异样的目光,里面有嫌弃,有恶心,有蔑视,有不屑,甚至还有猥琐与变态兴奋的光芒,心直接跳到了嗓子眼,脑海之中一片空白,此时的她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只想着要离开这里,去找她的哥哥,一定要找到她的哥哥。
“张将军,这件事情你真的确定了?”太子脸色也极为的难看。
砰,众人只觉得头顶上一个巨大的闪电与雷声打了下来,所有的人脸色都十分的精彩变换莫测。
最终张大庄低着头,声音却极为的洪亮,“末将发现,李剑锋李侍卫与李芬芳之间并不是纯粹的兄妹关系,而在昨天晚上,两个人已经…通奸!”
连老皇帝都有些不耐烦了,“张将军有什么话赶紧说了,这般吞吞吐吐,岂是妇人不成?”
这众人的好奇心刚刚被提起来,突然之间这话断了,换谁谁的心中不痒痒?恨不得这个张大庄赶紧一口气全部都给说了才好,可惜接下来张大庄吸了半口气,愣是呼不出来一般。
“唔唔唔…你…你,死,坏…混蛋…大…别,叽里咕噜,唔唔唔…”被掌嘴之后的李芬芳听到了张大庄说道了这里,虽然肿胀的及疼,却也知道张大庄接下来要说什么,这件事情要是说出去,眼中惊恐之意越发明显,可惜,本来小的眼睛,这个时候已经看不到了。
“故而,我才联合陈二虎将军去苏家当一个月的侍卫。只是到了那里末将才知道…”说到这里张大庄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噎着了一般,明明张开了嘴,却愣是没有动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说明张文荣根本无意与苏家联合,否则这么一个小忙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哪里用的着用上什么玉佩?皇帝轻皱的眉头松开了些。
“是啊,末将也是这般好奇的。而且这玉佩便是当时李夫人拿着给龙将军的,只因为这是一个交换条件,算是报答当年苏家老爷的救命之恩!”
“啊?这李家若是想要找护卫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么?为什么非要去府中找?”有个六品官员难得在皇帝的面前露脸,所以趁着这个时候忍不住的说道了一句,想要蹭个脸熟。
瞬间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张大庄手中的玉佩之上,那块玉佩极为的翠绿,成椭圆形,上面没有任何的雕刻,却很是光滑,张大壮继续说道,“没错,当日末将正好在龙将军府上,听说李夫人当日还去了不少苏老爷世交好友的伯父府中,目的便是借的一两个侍卫用上一个月,便会让他们离开!”
“这是…荣儿随身携带的张家祖传的玉佩。”张夫人见到那块玉佩的时候,忍不住的轻呼了一声,难怪许久都未曾见到他佩戴过,原来在这里。
张大庄边说边不慌不忙的从自己的口袋之中拿出一块玉佩。
这句话让皇帝皱了眉头,他一直都知道张文荣出生在商贾的张家,加上才华出众,而且领军能力非凡,又有不与其他的官员结党营私,这才放心任重,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和苏家有牵连?
“是!”张大庄跪的笔直,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大概二十多天前,苏家的小姐,即现在李剑锋李侍卫的夫人,当日头上扎着纱布,抱着一把破琴找将军求救!”说道这里张大庄顿了顿,感觉到周围的人有些窃窃私语了起来,其中有对抱着破琴,却为何受伤戴着纱布的苏凌的猜测,也有这苏凌为什么要去找将军的猜测,“很多的人可能不知道,但是皇上与太子肯定知道,当初将军曾经说过他十三岁外出游学之时被人冤枉,正好被当初李夫人的爷爷路过相救,为此,将军与苏家算是有一些交情!”
皇帝皱了眉头,挥挥手,“那张爱卿你便说说。”
“请容张将军说完!”张文荣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爱卿还有何事?”若是一般的人阻挡皇帝老儿的命令,必定会惹得皇帝不快,可是对于张文荣,仿佛皇帝老儿有一种纵容妥协之感。
“皇上!”一旁一直未曾多说话的张文荣此时面无表情的站了出来,微微躬身,“能不能先等一下?”
而且这么多的人虎视眈眈的看着。
若是这个时候处理的她,没法给李家逝去的人交代,也免得被人说成皇家太过冷酷无情。可若是不给交代,他这个皇帝的面子不过去,战神的面子过不去,张家的面子也过不去。
五十多岁的老皇帝见到这一幕,觉得有些玷污了自己的双眼,不想再看了,对着太子挥挥手,“先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吧!”
☆、第109章 畸恋完
因为这一辈子,注定李剑锋孤独而悔恨的活着,一直活着,他能够给看到李芬芳死前的惨状,也能看到她死时的痛苦,更加的能够看到死后被人唾骂的冰冷尸体,而他能做的只是看着,这种痛苦,恐怕直接让他的灵魂受挫。
而苏凌也不想去打探了。
这一幕苏凌怎么会错过?她最是喜欢看李剑锋那一脸痛不欲生的模样了,李芬芳到死认识的都只有苏凌一个人,甚至连自己的哥哥都想不起来,她在牢里经历了什么,恐怕除了劳中的狱卒与张文荣之外没有人知道。
让苏凌吃惊的是,张文荣居然留了李剑锋一命,那么李芬芳必死,而且还特别好心的带着李剑锋观李芬芳斩首。
这件事情完美的解决了,而受到了惊吓的苏凌经过她父亲的求情,皇帝从轻惩罚。
好在张文荣反应快及时的制止了,为此皇帝震怒,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了张文荣处置,死活不论!
说时迟那时快,李剑锋丝毫没有犹豫的对着苏凌动手,而且还是在御书房之中,当着皇帝的面。
李剑锋如何会想不到?整个人愣在当场,苏凌什么时候这般会狡辩了?她对自己有情义?哈哈哈,她对自己有情义?她的情谊在哪里,逼死他和他的妹妹就是她的情谊么?
皇帝心中早就将李剑锋下了死罪,不过,这李剑锋拉上了他,倒是让皇帝有了试探他的心思,所以才佯装重视。而苏凌不管怎么反驳,都不如证明她的心中眼中一直都只有李剑锋的这个事实,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都能够一门心思帮着自己夫君劫狱了,哪里还有闲情与他私通?
面无表情的张文荣若是认真的看便可以看到他眼中带着一丝的笑意。
“真是一个痴儿…”这番样子,听的苏太尉一股怒气绕于心,忍不住的呵斥了一声,毕竟是自己喜爱的女儿,“当初你母亲就说要从李家接你回去,你偏不,现在又有谁知道你的好?你说说,我怎么养了你这样一个痴儿!”
不说缘由,只是那语气之中的表达的情谊谁都能够听的出来。
“不,是,劫狱之事,并不是相公挟持了我,而是我自愿帮助相公。”说到这里额头挨着那地板,要多恭敬有多恭敬,“皇上您想怎么罚臣女,臣女都心甘情愿!”
今日她为何又要说了,难道真的被逼成了这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