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到叶檀起来帮他忙活早饭,也跟着进入厨房。
叶檀正往烧开水的锅里打两个鸡蛋,背上忽然一重,接着只感到一双强健有力的臂膀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身,那小子的头也轻轻地枕在了她的后颈处。
如此亲昵的动作,虽然对方极有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个代表了什么意义,叶檀的身体却突然一麻,吓得她差点把手里的鸡蛋壳也一起扔进锅里。
有时候她真想弄个明白,这小子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为什么该傻的时候他又不傻,想让他不傻的时候,他又很傻。
而且,她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用鼻子仔细闻了闻,叶檀觉得背后的这个傻大个已经开始发臭了,才想起来自从把他捡回来以后,每天只给他用热毛巾擦擦脸,擦擦脚,而这小子似乎不仅不会穿衣服,也不能独立地洗澡。
狗爷尚且可以扔到宠物店叫店员帮忙洗澡修毛,那么一个八尺男儿呢?
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扔进澡堂里,让他自生自灭吧?
作者有话要说:
《动物世界》是本着学术交流与科普知识的一个好节目,我们不应该用特殊的有色眼镜去看待它。
叶檀:←_←
叶檀:听说小孩子学起来特别的快,万一他把我家的狗爷上了怎么办……
☆、第20章 chapter 20
叶檀想了半天,终于得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加上满分。
赶紧打个电话给符蝶,江湖救急,希望符蝶时希明夫妇能够原谅她大清晨即将提出的无礼要求。
符蝶和时希明昨夜才酣战过一晚,大清早的累得浑身骨头都软了。一时间接到叶檀的电话,倒也没发脾气,只是没听清楚内容,有些震惊:“什么,你要借我的老公一用?”
“坛子啊,我可和你说好了,钱、衣服、化妆品,我都能借给你,可是这男人……怎么能借嘛。”
叶檀:“……”
时希明应该也听到了身边妻子有些惊疑不定的问话,那边很快也传来他的声音:“朋友夫,不可俘。”
叶檀:“……………………”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就是想,就是想……
叶檀赶紧解释:“我想给那傻小子洗澡嘛,可是我一个女人,怎么给他那么大的男人洗澡,那不是很怪吗?”
符蝶:“所以你想借我的老公一用,为了给他洗澡?”
叶檀:“嗯嗯。”
符蝶:“好主意,不过,还是得问问我老公本人。”
然后就是短暂的沉默,叶檀一边焦急地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逝。她也没闲着,锅里的荷包蛋正好熟了,从碗柜里取出一只碗,里面撒了一点小葱花,配了一点麻油还有少许的盐和味精调味。
叶檀将做好的荷包蛋端到桌上,让傻小子先去吃,手机那边忽然有了动静,接着,幽幽地传来时希明有些不好意思的声音:“让我给一个大男人洗澡,还是算了吧,我的双手永远只为符蝶服务。”
然后就听到符蝶好像是打他后背的声音,顺便嗔他一句:“别贫嘴。”
——这波恩爱狗粮,她是拒绝吃的。
叶檀也不想太强人所难,毕竟符蝶他们已经帮了她很多忙了,简单道谢后,叶檀挂了电话。
转身从厨房回到餐厅,发现那小子只吃了一半的荷包蛋,另外一半放在那里没动,叶檀拉出一张椅子,坐在他的身边很困惑地问他:“怎么不吃?”
那小子将碗拼命地推向叶檀的面前。
叶檀医有点小心酸:“不好吃吗?”
用筷子点了一点汤汁尝尝味道,没有不好吃。
叶檀继续把碗放到他的面前,那小子又重新推回来,艰难地说了两个字:“你……吃……”
原来是要分一半给她吃。叶檀的心里忽然软得一塌糊涂,不禁伸出右手揉揉他的头发:“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你先吃饱嘛,我饿的话,就再打两个荷包蛋嘛。”
不过这小子确实太能吃了,叶檀的三顿才是他一顿的饭量,自从来到家里以后,不到一周的时间,家里几乎已经“蛋”尽粮绝。
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发,一想到范思远总是追着问她要一个答复,无论她怎么说,他都不相信,叶檀有时候真想辞职一走了之,可是这个城市的心理咨询室并不多,聆声算得上是最正规的一家,和小伙伴们也有一年时间的感情了,说走就走叶檀也做不到,加上如今的处境也有点艰难——她除了要养自己之外,还要养狗爷。现在还多了一个傻小子。
好在一段时间之前,地铁里遇到的那个说她是跟踪狂的奇葩男人留下了一笔巨额的打车费,供她解了一时间的燃眉之急。
最后也没有打荷包蛋吃,叶檀决定,上班之前偷偷跑到楼下,用一块钱买两个开花馒头省着点做两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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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城市,江家的豪宅里,连续一周的时间,每天清晨江家人都不得安生。
这次的事件很严重,牵扯到将来江氏集团股权份额变动的问题。
江湛的母亲杜淑娴由于思念儿子心切,已经连续病了一个星期,最后导致卧床不起,只能由家庭医生每天来家里对她进行血压方面的测量。
大儿子江放在床边握着母亲的手,如沐春风一般的声音,温和地说话:“妈,您不要太担心了,警方也说海边的那具尸体因为被烧焦,面部还有身体受损严重,不能完全确定就是江湛。”
医生说了,杜淑娴的情绪不能激动,但是一听到二儿子的名字,杜淑娴的两眼一花,哽咽了起来:“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他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给我们打一个电话?”
杜淑娴越来越心酸:“我就想他报一个平安。”
那家投标的合作小公司也反应了情况,称江湛在洽谈完商业问题之后,当天下午已经结束了在y市的停留。
江湛所住的连锁酒店也可以证明,客房在当天上午九点已经到期被退。
动车站里似乎也拍到了江湛的影子,但是他却没有回来。
最后一次与家里通话的记录停留在一周之前,正好是江湛才去y市的日子,从那之后,他的手机长期处在关机的状态。
江放拍拍杜淑娴的手背:“妈,您真的不要太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