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姒挂断电话后,顾珩给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顾珩:虽然容貌一样,但年龄对不上。
[调查一下她和那个女人有什么联系。]
顾珩:这个年纪就有这等天赋,除了那人,我想不出第二人。
[或许是亲属。]
顾珩看到这条消息,怔了片刻,才打字回复。
顾珩:她,真的死了吗?
[目前看来是的,但谁知道呢,就像我们不知道她的医学极限在哪里一样,也无法肯定她的死去。]
顾珩一直不相信那个欧洲各国势力奉若神明的女人会如此轻易死去,虽然她的死亡是很多人喜闻乐见的结果,但也代表现代医学就此停滞不前。
当年和她争论的画面恍如昨日。
“顾珩,当一个科研者心怀怜悯的时候,时代是不会进步的。”
“你要相信,我将会开启一个人类的新纪元。”
他那次失了态,难以维持风度地怒斥她,“asteria,你不仅是个科研工作者,还是个医生!”
asteria,阿斯忒瑞亚,她是曼彻斯特大学最年轻最优秀的毕业生,曾获得医学院最高荣誉称号,得到d国首相接见。
他们师从同一位教授,老教授是诺贝尔医学奖的获得者,却以她为荣。
老师当初断言,asteria的成就将会远超于他。
是的,她的成就远超于老师,整个欧洲都要匍匐在她的脚下,却活活气死了老师。
那次争论,发生在老师的葬礼上。
眨眼六年过去,物是人非,欧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想了想,给苏姒发了一条消息。
顾珩:比赛在曼彻斯特大学举行,你知道这个学校吗?
你姒不姒撒:母鸡啊
顾珩:那是d国最好的学校,诺贝尔医学奖的得主是曼彻斯特大学的医学系荣誉教授
你姒不姒撒:[不知道说什么,给你竖个大拇指.jpg]
你姒不姒撒:岂不是能见到大佬?
顾珩:见不到了
你姒不姒撒:为什么?
顾珩:他去世了
你姒不姒撒:好吧
顾珩:我先和学校反馈,到时候通知你开会时间
你姒不姒撒:ojbk
顾珩:这是什么意思?
顾珩:似乎没有这个英文单词
你姒不姒撒:就是ok
你姒不姒撒:中间加上几把,表示强调语气,完全赞同的意思
你姒不姒撒:懂了吗?
顾珩:懂了几把
你姒不姒撒:......
你姒不姒撒:我怀疑你在骂我
顾珩:几把是什么意思?
你姒不姒撒:就是骂人的话
你姒不姒撒:我打游戏的时候,听到别人这么骂
顾珩:那为什么加在ok里面表示赞同
你姒不姒撒:母鸡啊
顾珩: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姒不姒撒:......
你姒不姒撒:别问了,这是我们年轻人的暗号
顾珩:我有时听不懂苏同学的话
顾珩:还请苏同学解惑
你姒不姒撒:不要试图融入我们
你姒不姒撒:毕竟年龄不允许
顾珩:?
这位帝都大学最年轻的教授,只是在一群年逾古稀的老教授中算年轻的,其实已有二十七岁,比苏姒大了一轮。
看到苏姒发过来的消息,顾珩才反应过来小姑娘才十八岁,不由哑然失笑。
“姒姒,吕叔说那天是他们节目组没有布置好现场,想要请你吃个饭赔罪。还请了其他人,综艺播出后的反响很好,算是庆功宴。”
和顾珩聊完之后,苏姒就接到了秦子岚的电话。
“只是私人聚会,不用打扮很隆重,节目组那边就几个主持人和我们聚一下。”
若是正经的聚会,苏姒倒是嫌麻烦,不太想去。
听到秦子岚这么说,她便应了下来。
“什么时候?”
“就明晚。”
“好的,地址发我。”
秦子岚用微信把酒店地址发给了苏姒,随后顾珩给她发了开会的时间和地点,刚好在后天下午,倒是没有和聚会撞上。
第二天。
既然只是个私人聚餐,苏姒就懒得打扮,随意穿了一件呢大衣,素面朝天就去了酒店。
未施粉黛,也难掩绝色。
肌肤瓷白,底子比化了妆的女明星还要好。眸光淡漠,视线如雪水般清泠,让人总是忘了她只有十八岁。
更让人忘了,沙雕的本质。
“姒姒,凌晨一起去蹦迪吧!附近有一个很不错的酒吧!”
谭宝珊见她落座,便凑了过来说了一句。
“不去。”苏姒说,“最近截肢了,蹦不起来。”
谭宝珊:“......”
其他人:“......”
见惯了苏姒一句话噎死人的行为,他们这回倒是很快就缓了神。
在吕叔和秀姐的组织下,这顿聚餐倒是热热闹闹,就是车佳晨和冉蔓蔓还是会不客气地互相呛声。
“这回可别再出什么意外了,免得又进局子。”
车佳晨端着酒杯,朝冉蔓蔓抿嘴笑,明显地幸灾乐祸。
冉蔓蔓闷了口酒,咬着牙说,“我行得端,做得正,就算进了局子也不怕!我看就是你做的吧!老是提这事,就是想甩锅!”
“如果是我做的,警察怎么不来找我?非要去找你?”
“我都说了你想甩锅,想报仇故意陷害我!”
“那我应该推篮板砸死你。”
见两人越吵越凶,吕叔连忙站起来,朝苏姒举杯,“那次意外是我们准备不周,让姒姒受惊了,我们几个主持人代表节目组自罚一杯,给姒姒赔罪。”
听到他的话,其余几个主持人纷纷站了起来,朝苏姒说了几句客气话。
“没事。”
他们诚心诚意地道歉,苏姒想了想,还是喝完了杯中的酒,表示接受了他们的歉意。
喝完之后,只觉得这没颜色的酒辣喉咙,苏姒就灌了一杯果汁。
“这是果酒,后劲很强的,你悠着点。”
旁边的谭宝珊提醒苏姒。
“......”
喝完一杯甜滋滋的果酒之后,苏姒的脑海里就蹦出来两个字。
完了!
她还是知道自己酒量几斤几两的。
看了眼在座的人,虽然认识了挺长时间,但对于苏姒来说,还没有熟到可以让他们见识自己酒后失态的模样。
思虑片刻,她拨通了一个早就可以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凶巴巴地说,“晚点来接我一下!”
“在哪儿?”
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侧传来,伴着轻笑,似是没想到她会给自己打电话。
“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