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量暴动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比以往哪一次都强。”妖娆‘女’子心惊的捂住‘胸’口“天岳,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天岳站在纱帘外,看着纱帘上印出的曼妙身影,安慰的开口“主子,不会有事的,万年都这般过来了,不会有事的。”
“不,天岳,你不明白,魔族已经蠢蠢‘欲’动了,本来十五年前就可以将她扼杀在摇篮中,若不是魔族‘插’手,她怎么可能还活到现在,好不容易找到魔族将她送去的地方,赶过去的时候,她竟然回到了这里,天岳,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她是怎样的感觉吗?”
“主子。”
“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柔阳光的九妹了,以前的九妹是决计不会滥杀无辜,也绝对不会草菅人命,你知道吗?这一世的九妹,她不再是神,而是魔,十足十的魔!”‘女’子握紧拳头,不行,一定要在九妹成长起来将她扼杀掉!
“公主,不会有事的。”天岳从帘子外递进去一杯热茶“上一次只是意外,这一次她逃脱不了的。”
“天岳,星河界的封印已经松动了,父皇说了,这一次就算阻止了九妹,只怕也阻止不了魔君,万年的怨恨,足够引起第三次神魔大战!”‘女’子端着茶杯的手有些微的颤抖“所以,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抹杀九妹,而且我看到有魔族跟在她身边,我也不知道暗处是否有更厉害的大将在保护她,我不敢轻举妄动,天岳,你说我该怎么办?”
天岳沉默了片刻“公主,相信心底的选择吧。”
“晓晓,醒一醒,晓晓!”宫雪衣一次又一次的意图破开云破晓的火焰,然而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破晓体内的力量暴走,房间中的物拾在沾到白‘色’的火焰,瞬间灰飞烟灭。
“让开!”幻朔推开宫雪衣,取下脖子上的念珠,一百零八颗念珠瞬间分开,将云破晓围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宫雪衣怒不可遏。
“封印她的力量!”
“你疯了,如此强行的封印她的力量,会给她的身体带去极大的伤害……”宫雪衣拎住幻朔的衣领,怒不可遏。
幻朔眯眼“那你有其他的办法吗?”
“没有,但是我不准你伤害她!”
“可是她这样继续暴走下去,身体也会承受不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暴走了,曾经也暴走过一次,你知道她那一次暴走,造成了怎样的后果吗?云家的弟子死伤数量达到三分之一,就是因为她体内的力量暴走!”
“我管你们谁死,谁敢伤害她,我就让谁死得不能再死!滚开!”宫雪衣怒不可遏的挥开幻朔,不顾一切的冲向云破晓的方向,体内的黑‘色’火焰燃烧到极致,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抓住云破晓的手腕“晓晓,快醒醒!”
一双眸子,瞬间睁开,那是怎样的一双眸子,宫雪衣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样充满怨恨与不甘的眼神,那样的恨意,仿若刻入骨子中一般,永不磨灭!
“晓晓……”宫雪衣没有因为云破晓这样可怖的眼神放开她,而是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晓晓,没事的!”
云破晓的眸子终于在那一刻找到了焦距“小白脸……”
小白脸!宫雪衣眉头急剧的‘抽’搐着,刚想要发怒,云破晓身上的火焰消失,整个人朝着地面倒去“晓晓!”
“我恨!”云破晓晕倒之前,只吐出了两个字,我恨,然而只是这两个字,宫雪衣深切的感觉到了云破晓的恨意,那种滔天盖地不死不休的恨意让他很是惊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一夜之间晓晓会变成如此模样,那般的恨意,可不只是灭了云家人那么简单的!晓晓,到底怎么了,是什么让你如此之恨?
目光看向幻朔,幻朔沉默了,良久没有开口,宫雪衣紧蹙眉头,看来幻朔应该是知道什么!
将云破晓抱到自己的房间中安置好之后,宫雪衣跟幻朔两人面对面“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幻朔冷漠的看着宫雪衣,不发一言。
“幻朔,到底是什么,让晓晓如此的失控!”
“宿命。”
“胡说八道,我才不相信什么宿命,晓晓更加不会相信什么宿命!”宫雪衣怒不可遏的开口,宿命,如果是宿命让她如此备受折磨,那么颠覆这宿命又何妨!
“宫雪衣,你知道我多少岁了吗?”幻朔看着宫雪衣,很是认真的问道。
“二十二岁!”
“错了,是两百一十八岁!”
“什么?!”宫雪衣嘴角急剧的‘抽’搐着,两百一十八岁,怎么可能,人类怎么可能活这么长久,除非他不是人类!
“你是……”
“半魔!”
“半魔!”
宫雪衣不敢置信的看着幻朔,虽然一直奇怪幻朔的绿发绿眸,但是也没有往魔族上想过“你到底想说什么?”
“两百年前,她救了我。”
幻朔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宫雪衣却是知道幻朔说的是云破晓!
“两百年间,我亲眼目睹了她两次被人谋杀!”幻朔咬牙“一旦她体内的力量暴动,那么那些人就会找到她,杀害她,所以我跟老家主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封印她体内力量,防止她的位置被人感应到。”
“到底是什么人要杀她?”宫雪衣吃惊的问道。
幻朔摇头“不知道,十五年前,我用天算演算找到她的位置,赶在那些人下手之前,将人带走了,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力量即使不去触碰,到了十四岁就会苏醒,仓皇之下,我不得不将她送回来,却没有想到时间那般短,竟然还是让他们感知到了,才引得云家灭族。”
“那这般,得赶紧将晓晓送走!”宫雪衣大惊失‘色’,如果说她的力量暴动会引发那些人前来追杀她,那么他必须赶紧的将她送走。
房间中,空‘荡’‘荡’的,被窝早已经凉透了,而房间中没有任何入侵的痕迹,很显然是云破晓自己离开的。
“少主!”
“自己离开了吗?”宫雪衣紧蹙眉头“来人”
“主子。”
“收拾行装,回中州。”
“立刻吗?”
“对,立刻回中州!”宫雪衣转身就走“即刻去准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