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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持起她的手就要送到那只大狗的鼻子下。
  那只大狗对着清漪和兰芝的时候凶悍的无人可敌,现在乖顺的厉害。此刻它身上毛发上干一块湿一块,乳白色的奶汁顺着毛发滴下,头上还顶着半块澄饼,模样滑稽又好笑。
  “我不要!”清漪尖叫,她抽回手,愤愤的咬住下唇,“我讨厌它!”
  那狗可怜巴巴的转了转脑袋,看向慕容定。
  “走走走!”慕容定挥了挥手,那狗立刻起来,顶着一身的狼狈向外小跑而去。
  “好了,我们回去吧。”慕容定半扶半抱将她搀扶起来,她方才被那只大狗吓的厉害,两腿都有些软。
  她脸上难看,妆容已经花了,她狠狠瞪他,慕容定一脸无辜。
  慕容谐在前面也知道清漪被大狗惊吓到了的事,派人过来问询。慕容定几句话就把人打发走了,他把人抱到了车内,冲她笑,“好了好了,这会大狗都没了,别怕了啊。”
  他笑的很是阳光,两只虎牙都露了出来。
  清漪扭过头不搭理他,慕容定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走出来,外头他看了一眼门内巴巴望着他的大狗。那条大狗还是他看大的,家里这么多人就认他还有慕容谐少数几个人。这会知道自己闯祸了,摇着尾巴,望着慕容定。
  慕容定进来,一巴掌拍在大狗头上,“你要是伤着她,回头把你拿去炖汤了都不够!”狗呜呜低叫了两声,趴在地上。
  慕容定和清漪回到家里,清漪直接回了房,理都不理她。到了晚上用晚膳的时候,清漪自顾低头吃,不看慕容定一眼。
  韩氏见到媳妇低头吃饭,半句话都没有。而儿子时不时看新妇一眼。
  这顿饭用的无声无息,到了晚饭后,慕容定主动过来要扶母亲饭后散步消食。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韩氏心里和明镜似得,这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何况她还没到需要人搀扶着散步的时候呢!
  韩氏见到慕容定几次欲言又止,干脆开口,“有甚么话你就说吧。”
  “阿娘知道,怎么逗女子开心?”慕容定吞吞吐吐问出来。
  韩氏顿时来了兴致,眉梢一挑,看了过去。那目光看的慕容定脑袋恨不得垂到胸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舔舔小兔几:哎呀,别生气了,那条蠢狗不是很乖了么?
  趴在地上的蠢狗疯狂摇尾巴
  清漪小兔几挂着眼泪哭:不管不管,都是你的错!
  慕容大尾巴狼一脸苦逼:求怎么哄兔几,在线等,十万火急
  第64章 自请
  韩氏挑起一边的眉梢,颇为新奇的看着这个儿子, 她慢慢回过头来, 盯着慕容定。这个儿子她虽然并不和他十分亲近,十来岁就出去到军中摸爬滚打, 母子俩见面的次数一双手都可以数的过来。但她也明白这儿子的性情,如今来问她女子喜欢什么, 倒是新奇。
  “你问这个作甚?”韩氏笑望他,眼里带了几分揶揄, “你向来对这种事完全不上心的, 今日倒是问起来了。”
  “阿娘!”慕容定别过脸去,脸上热的厉害。
  韩氏笑了声, “和新妇吵架了?”
  慕容定脸上难得一红, 摇摇头, “不是, 她那个性子,不被逼得急了, 别说吵,连声都不吭。”
  “嗯,那怎么了?”韩氏笑睨他。
  慕容定把清漪在慕容谐家里被慕容谐养的那条大狗给吓了的事,给韩氏说了一下。
  韩氏听了, 眉尖微蹙,很快又松开来,“那么大一条狗蹲在那里,别说她个女子, 就算是个男人也吓死了。”
  “你去买些上好的衣裳首饰,要不然给她弄点逗人喜欢的猫猫狗狗回来。女子最喜欢这些。你去吧。”韩氏说着,将手臂从儿子的手掌中抽出来。她自顾自的往那边的亭子走去,慕容定追上去,“阿娘,我……”
  “好了,好了,你快去吧。我这儿也暂时也不用你陪。去吧。”韩氏都有些不耐烦了,把儿子给推出去之后,自己做到亭子里,看着一旁的湖光风色,眉目间有了些许冷意,卫氏见湖水边风大,让侍女取来披风,亲自给她披上。
  “夫人,这里风大,还是回去吧。”卫氏劝道。
  韩氏摇摇头,伸出保养的十分白皙的手拉了拉披风的领口,侍女们将一排灯笼挂在了木廊下,朦胧灯光映照在水面上,水面上还有一处假山,笼罩在一片混沌中,显得有几分鬼影重重。
  “贺楼氏还真是……”韩氏盯着水面上模糊不清的影子,笑了下。
  卫氏在韩氏身边伺候多年,她抬起头来,“夫人?”韩氏和贺楼氏的那些恩怨,卫氏是知道的,当年到并州不久,作为一家主母的贺楼氏对妯娌和侄子,横挑鼻子竖挑眼,恨不得立刻将母子两人给赶出去,慕容谐却对韩氏母子极好,好到甚至不惜和妻子大吵的地步。
  后来慕容谐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道士,给家里的孩子看相。那个道士一圈看下来,说慕容定将来是最富贵的那个,之后没过几天,慕容定在玩耍的时候掉了湖。要不是附近有侍女经过,恐怕早就被淹死了。
  “她自己做的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韩氏冷笑了两声,“那时候她对我说甚么来着?哦,对了,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
  “贺楼夫人心肠歹毒,夫人当初不在将军面前告发她,实在是便宜她了。”卫氏面色愤愤,想起当年的事,她还是恨不得从贺楼氏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韩氏靠在那里,灯光落入眼底映成一片晦涩,“没凭没据的,怎么说。何况那会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愿意护着我。”说着,她弹了弹指甲,“不过她既然害我儿子,我就要了她的男人,她不是很喜欢嚣张跋扈么?我就偏生要她难受,她活多久,就叫她难受多久。她的男人见她就烦,她的儿子靠着女人吃饭,她自己本人,那就更妙了,劳心劳力这么多年,人老了这么多,甚么都没捞着。”
  韩氏说着就笑了,“现在更是能耐了,和条疯狗似得,只要和我有点关系的,她就要咬一口,看来估计真的和疯子没太大区别了。”
  慕容谐养的那条狗,她也见过好几次,那条狗的确是不被锁着,但也不是到处乱跑,怎么可能这么巧就跑到新妇那里去了?
  韩氏眼眸深深,勾了勾嘴角没说话。卫氏低下头去,一声不吭。
  清漪坐在屋子里头,侍女给她揉腿,今日在慕容谐府上被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这会缓过来,靠在凭几直喘气。
  兰芝这会已经被她打发到房里去休息了,兰芝也吓得够呛,清漪担心她吓出毛病来,赶紧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郎主。”侍女见到慕容定进来,立刻站起来对他屈膝。
  “你们都下去吧。”慕容定轻咳了一声。
  侍女们垂首退出去,很快室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清漪一只手撑在隐囊上,手支着头,闭着眼。知道慕容定进来了,她也不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