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定笑嘻嘻的看着娇妻浑身柔软的蹭在他胸口上,软嫩嫩,娇美美的模样,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酥软了。不管清漪说什么,他都会乖乖点头。
何况只是教她打猎?
慕容定是个好老师,立刻教她怎么辨别野兽在草丛里的脚步声,甚至躲在灌木里头,又该如何察觉出来。
清漪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这么看着只需要使力气的活,竟然需要这么多的技巧。
慕容定把弓箭塞到她手里,叫她自己试试。清漪看到草丛里有些声音,马上架开弓箭,开弓就射。
箭矢斜斜的射入灌木丛中。
清漪的脸色顿时就绿了。慕容定噗的一声就要笑,结果清漪一记眼刀劈来,慕容定讪讪的收回笑容,咳嗽了一声。
他很快过来安慰她,“你这只是狩猎的次数不多,我和你说了那么多,但也要你去习惯的,这一回两回的哪里可能就熟练了?”
清漪听着,觉得有几分道理,原本消减下去的热情又重新燃烧起来,她手里持着弓箭,左右看了一圈,见到野兔之类的,开弓就射。不过基本上都是箭射出去了,但是什么都没射到。
慕容定见到也不笑话她,不管射中没射中,骑着黑风过去把射出去的箭矢给捡起来,慕容定还夸上几句,“不错,这一箭比方才更进步了些。”
试问谁不爱听好话?尤其还是从慕容定嘴里说出来的,这家伙更喜欢损人,不爱夸人,因此好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格外的难得。
清漪心花怒放,嘴上轻哼,两靥生晕。慕容定趁机香了好几口,清漪也晕乎乎的随便她去了。
在马上坐久了,屁股下头的马鞍硌的屁股生疼。清漪忍了又忍,实在挨不住,只好和慕容定说了。慕容定了闷笑不已,他拉住黑风,自己先下马,对清漪伸出手来,“那可不好,宁宁还是快些下来,在马上骑久了,对腿和屁股可不好,到时候腿会成罗圈腿,而且屁股也会被磨掉一层皮。”
清漪一听险些没有从马背上跳下来,又气又急,睁大了一双眼睛,气鼓鼓的瞪他。
慕容定见清漪真的生气了,连忙收敛了笑容,过来扶她,“好啦,刚才那句话不过是逗你,不过骑马久了还真不是甚么好事。”
清漪避开他的手,自己要从马背上下来,结果一低头,瞧见地面离脚蹬都有好远的距离。黑风实在是生的太高大了。
一匹马生的这么高,要干什么!
清漪心里愤愤想。
她看向慕容定,慕容定伸出手来,等着她扑入自己的怀抱,他双臂举起来,清漪哼了声,手放到他的掌心。
慕容定丝毫不在意她的这些小脾气,甚至还颇为享受她的这些小性子。每次和他使小性子,他几乎也没怎么生气,这次也是一样。他拉住她的手掌,顺势就把她给带到自己怀里,将她给抱了下来。
双脚落到地面上,清漪双腿一软,险些有些站不住。在马上坐的时间有些长,到了这会,只觉得肌肉麻痹,几乎站不住。
清漪靠在慕容定身上,过了好会,终于觉得双腿好多了。
她站定了,抬眼四处打量。四面都是葱茏的丛林,把目光放远了,还能见到远处连绵的山峦。
她轻轻推开慕容定,试着自己走了几步,舒展身躯。
慕容定抱臂笑看,亦步亦趋,免得她走太远。这地方既然是狩猎的好地方,自然也多野兽。需要小心。
清漪瞧见一片地方开了一片紫花。见之心喜,蹲身下来,采摘了一把,还特意采摘了些其他花草搭配在一起,慕容定看着,突然草木从传来一阵极细细碎的声响。若是不注意,非常容易忽略过去。
慕容定在沙场上锻炼出来的识感敏锐,这点小小的动静没有逃过他的耳朵。耳廓微动。慕容定看过去,只见一片灌木林里绿色茫茫,几乎不见其他任何除去灌木以外的东西。清漪臂弯里躺着一大盆的紫花,回头见到慕容定眉头微皱,似乎警醒着观察四周,她很少见他如此,顿时拉住他,“怎么了?”
话语刚落,身后窸窣的声响大了起来,清漪回头一看,臂弯里头那捧紫花掉落在地上。从灌木林里,跑出来一头野猪,那野猪浑身褐毛,生的肥壮,竟然有半人高。长吻两边,两道卷曲的獠牙,两只有珠子那么大的眼睛,往外露出凶光。
清漪手指几乎抠进慕容定的手臂里去,慕容定一把掐住她的腰,把她抛上马背,然后一巴掌拍在黑风屁股上。
黑风早就被养出了灵性,慕容定一拍,它驮着背上的清漪马上朝着外头狂奔而去。
慕容定听着马蹄声远去,回过头来,看着已经步步逼近的野猪,眼里露出近乎狂热的光芒,他伸手从背后拔出了刀,对着蠢蠢欲动的野猪,直接迎了上去。
清漪在马背上被颠簸了个眼冒金星。她不擅长于马术,但是黑风却跑的飞快,不给她任何跳下马的机会,她被颠的差点没吐出来,只能在马背上伏低了身子,整个胸还有腹部都压在马背上。
好像只是转眼的瞬间,又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眼前猛地豁然开朗。
“娘子?”留守在原地的家仆见着清漪出来,不由得惊诧万分。清漪肚子里头翻山倒海,恨不得趴在路边吐个痛快,她抬头,“你们跟我来!”
说罢,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抓起缰绳,带着人就往林子里头走。
家仆见状,知道恐怕是男主人遭遇到什么野兽了。纷纷抓起之前准备好的武器跟着清漪进去。
杨隐之恰好这个时候满载而归,他看着家仆还有之前慕容定带过来的卫士骑马跟在清漪身后,驰马过来。
“姐姐,怎么了?”杨隐之问。
清漪不答,面色惨白,只是双腿夹了一下胯~下的黑风。
黑风立刻狂奔起来,众人见状,不敢有半分迟疑,跟上她。
清漪只恨怎么还不到!这段路为什么跑起来永远不见尽头!
杨隐之驰马跑在她的身后,他看见姐姐脸色不好,他询问的时候,姐姐也没有回答,恐怕是这回恐怕是真的很严重。
他想着,把心头上的其他杂念全部丢掉,一心一意的跟在清漪身后。
两边树木飞快的向后掠去,只有杂乱的马蹄声在耳边响起。
一声野兽的嘶嚎不知从哪里挤出,冲入各人的耳朵。
杨隐之拉住马缰,“是野猪!”
他此言一出,那些家仆们顿时白了脸色,谁都知道野猪性情彪悍,而且生来杂食,不管是野草还是生肉,从来不忌讳。尤其嘴边生的长长獠牙,几乎能把个成年男人给顶个肚烂肠穿。
清漪低头直接躲过低垂的枝桠,冲在前头,杨隐之哪里放心让她一人前往,一马鞭打在一个家仆背上,“跟上去!”
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铺面而来,清漪脸色一白。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只是咬牙坚持住,继续驰马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