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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景天指着马房最后一匹白色的小马,宋池看了过去,无奈的跨上马背坐在唐景天后面,僵直了身子一点不想身体接触。
  很明显他不会骑马,就算他现在学会了骑马,那匹白马一看就是幼年期连站斗站不稳别说载人了。
  唐景天笑出声,“我说你跟姑娘似的,革命同志之间也是有纯洁的友谊感情的!我又不是怪物,你怕个什么劲。”
  宋池以奇怪的方式抓紧了唐景天背后的惊天棍。
  “你废话咋那么多,我才不搞基呢,我日后的理想便是娶妻生子。”
  唐景天毫不留情的嘲笑起宋池来,“得了吧,现在人家妹子可是稀有动物了,哪还看得上我们这种穷*丝,要求可不是一般的高。”
  马鞭扬空,奋力挥打,一声马鸣震响上空。
  “将军,今日就辛苦你了。”
  “唐景天!你骑那么快干嘛!?雾草!”
  “帮内有时限,要赶回来就必须快。怎样?我这马不错吧。”
  宋池摸了摸马背,硬刺的手感并不好,“这么壮,一定是公的吧?”
  “母的!”
  等等......母的马叫将军!?
  “......”
  宋池陷入了深思中,带个中二病出来打猎这样真的好么?
  将军的脚程很快,一路上没有停歇。宋池和唐景天出来时正当午时,到达目的地时也才下午时分。
  宋池总觉得一路上有人盯着自己,但每每回头却不见身影。
  “你可真会选地方,这么大的森林和草地你是想累死我啊!”
  唐景天看到了地瞬间就不想干了,猎物是活的都会乱跑,这里可是动物的地盘,捕捉的难度又上了几个档次。
  下了马,取出惊天棍,夕阳洒下柔和的光芒,精雕玉琢的盘龙在棍上放出光彩,通体金黄如金子般闪耀。森林旁是条蜿蜒曲折的河流,残霞红云般印落在水光之上,美的令人痴迷。
  “嘘——”
  唐景天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伏下了身往着水流的方向走去。
  唐景天小心翼翼的拨开挡在眼前的树枝,怕是惊扰了动物。越靠水流越近,水拍打石块的声音越发清澈悦耳。
  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事物,一头水牛伏在岸边饮着水,摆动不停的尾巴驱赶着蚊虫,毫无防备的模样让唐景天得了个便宜。
  底下重心,缓步前行。突地起跳棍过头顶,一道暗影遮在水牛之上。
  还未等水牛嚎叫,一棍当头。,水牛瘫倒在地,强劲的呼吸起伏验证了才昏迷不久。
  宋池默默的给唐景天点赞,他刚刚还胆心棍子捕捉不了猎物现下是他多虑了。
  可以,这很唐景天。
  风吹动树叶落下几片残叶几分诗意上了头,偌大的树冠下藏着名为影子的东西......
  柯北一一席白衣如落了雪一样漠然,饶有兴趣的看着河畔二人。
  “唐景天......”
  眼中多了几重冷意,意味深长的默念着三字。
  柯北一的到来完全没惊动喜滋滋的二人,唐景天用麻绳将牛头栓起待水牛清醒拖起就走。
  红云残霞染上点点墨色,昏暗了不少。
  “你还要什么,这时候不早了,在森林里久留不是个好打算。”
  宋池仔细一想,帮内蔬果五谷暂时不缺,今日能套牢一头牛也算是幸运。
  “今日就这样吧,这牛如何带回去?”
  唐景天泼了水在水牛身上,良久,水牛缓缓睁眼。
  “牛醒了,你拿着麻绳牵着就可以上路了。”
  吹了个口哨,在远处草地吃草的将军奔了过来,马蹄声渐远渐近。
  唐景天跨上马背,轻抚着将军。
  “将军乖,将军棒,将军马儿跑前头。”
  “......”
  宋池无话可说,见过武僧一脸慈爱抚摸马唱儿歌吗!?
  画面太美,眼已瞎。
  变扭了会跨上马背,手中的麻绳卷成一卷握紧。
  顾及到牛的感受,唐景天骑的很慢,地面本就凹凸不平,沙土里掺着石块,马蹄踩到石块,颠簸起来二人之间总会有接触。
  “你丫会不会骑马!?”
  “你怕什么,我又不跟你搞基。”
  夜如泼墨般渐渐拉下帷幕,如钻石撒落般的星子若影若现。
  风微动,白影不知不觉隐藏于黑暗中。
  终在城门将关之际赶上了,麻绳勒的宋池手生疼。将牛拴在马房,一身疲惫的进了柯北一的屋内。
  毫不凑活的瘫倒在床铺之上,入梦会周公前特意看了眼躺在软榻上的柯北一。
  若是以柯北一的耳力定是早就听出他的动静,现下柯北一无半分动作,看来也是睡的昏沉,无须提心掉胆,心情更加愉悦了几分。
  流光星目眉眼间透着释然安逸,起伏平缓的呼吸声舒心的安全感缓缓将宋池拖入梦乡。
  泼墨天际深沉如玄夜,柯北一紧闭的双目微动,抬眸见那人如虾米般的睡姿怕是累了一天。
  “宋池,我怎么看不懂你呢......”
  盯着那人良久,参不透,看不穿。
  夜似乎被装进茶包泡入水中,安静却宁神,晚风拂过万物散着君子菊花苞的清香,陷入的是他人的美梦之中。
  ......
  “唐景天,你去风铃谷找几个马车吧。”
  “帮我去凤炎断崖打个凤炎石下来吧,对了!记得要高级凤炎石。”
  “唐景天你去把粮草运到城前的弟兄们。”
  唐景天一大早就被一堆老前辈差使,从睁开眼开始就没停过,这些活偏偏他还不敢拒绝,俗话说官高一等压死千万人。
  秋日骄阳也是难得一见,临近正午他早就饿的快脱形,好不容易做完了几个前辈给的任务,躺在堆积起来的草垛上一动不动,突然想起今日就能吃到宋吃做的午饭,疲劳感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更加耐受的饥饿
  “喂。”
  君莫离踢了踢在装死的唐景天,这一大早就没见到他的人影,本想跟他道个谢就被老大给召了过去。
  “喂!唐景天!”
  见唐景天没有一丝想动的念头,又踢了踢他。
  “君莫离你又想干嘛?”唐景天不耐烦的坐起了身“你昨天抽的什么疯?!”
  “你才抽疯呢!我是来告诉你件好事情的。”
  君莫离故意扰了个弯子,唐景天无半分兴趣,倒在草垛上继续休息着。
  “你讲完快走,别打扰我这好不容易偷来的休息时间。”
  不留情意的下了逐客令,君莫离眼中一闪即逝的伤意马上被隐藏起来,负气的转身就走。
  “别走啊!”
  话一出口唐景天就后悔一半,暗暗的打了自己一巴掌,他逞什么嘴能!
  “老大......”
  “老大说什么?”
  君莫离背对着唐景天,让唐景天看不出是喜是悲。
  “老大让你解决那个新帮派君泽几个闹事的武僧,马上启程去鸠山。”
  唐景天惊的站了起来,君泽这个帮派他也略有耳闻,实力虽说抵不上南柯但也算是游戏中数一数二的一流帮派了。
  “就我一人去?为什么啊?!我去不就是找虐的吗!”
  君莫离回首半调侃半可怜道,“老大说了,武僧对武僧很公平。”转身欲走眼中满含着胆心的神色,怕是不敢在唐景天面前露出
  “那个......”
  “怎么了?”
  君莫离脸上一臊,“一路小心,那轻灵反甲很好,我才没有很喜欢!不过......谢了。”
  唐景天微愣,反复咀嚼君莫离说的这句话,恍然大悟才明白这竟是道谢。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唐景天不确定的还看了看依旧在东方的太阳,君莫离居然会道谢!?
  “啊?不用谢!我那日抢了你的经验不对在先,就当我赔你的不是了。”
  眼中光亮黯淡几分,只是这样么......
  拂袖离去,那道骚气的粉色身影渐行渐远,不知从何时而起君莫离喜上了粉衣。他本最爱他那件青衫,却硬是把粉衣穿出韵味。
  他也曾笑过君莫离越发娘气,那日的他也似今日,就觉得那爱与他说笑的君莫离远了他几分,越想抓住却怎么也套不牢。
  唐景天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片刻。君莫离怎么会有伤痛,他定是多虑了。
  牵来将军出了城门,连口饭都未来得及饱肚,这一去也不知多少时日能回来,老大从未给他过这么重的任务,实在奇怪。
  宋池一早也未闲着,泡在厨房内也不知唐景天已经离自己千里之外。
  叫了几个玩刀的玩家帮自己把那头牛切割好送来厨房,水牛最大的特点就是肉质紧致耐嚼,牛筋也极多是很难处理的一种牛类。
  这菜式也被限制住了,若是现在重新选肉为时已晚,作为主菜必是要大放光彩,思索片刻瞧见被堆落在角落的土豆。
  土豆还沾着星点泥土,泥土湿润的手感便能知道这是刚从土地里挖来的。
  “你不会想让我们弟兄们就吃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