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姆雷团队很认真面对这次演讲活动的,除了邀请秦时鸥,还邀请了几乎全镇所有人去助选,一大早好几艘客轮就开了过来,告别镇镇民们拖家糊口前去圣约翰斯。
秦时鸥站在甲板前端,不断有人和他友善的打招呼,尼米兹昂头挺胸站在他的肩膀上,是的,这也是哈姆雷特邀的助选者,上帝的牧者尼米兹,它在整个纽芬兰的名气甚至比秦时鸥都要大。
轮船进入港口,在他们之前,一艘五千吨级的巨轮也停靠进来。
秦时鸥以前见过比这吨位更大的船,可是这艘船上运输了大量废弃塑料瓶之类的垃圾,故而显得更加巨大。小客轮靠在它后面,跟小布丁一样。
看着满船的塑料垃圾,秦时鸥笑道:“风暴快要来了,这艘船不赶紧离开还停留进来干什么?”
尼尔森说道:“当然是要躲避风暴的,这样的船在海上受风力面积太大,很容易出事。”
秦时鸥耸耸肩,随意的说道:“在港口里也容易出事,你瞧,船上这么多的塑料垃圾,如果被暴风吹开到海里,那圣约翰斯的清洁部门可有的忙活了。”
“那倒不会。”沙克笑道,“他们会将船上的东西保护好的。”
说说笑笑,一行人上了船,分成公交车向纽芬兰纪念广场赶去。
纽芬兰纪念广场距离纽芬兰纪念大学不远,也是为了纪念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遇害的纽芬兰人而建立的。
广场上有一座雕像,是两位负伤的青年互相扶持,目光坚毅的望着远方,雕像的基座上用英法德俄四种文字写了一句话:正义屹立不倒,光明终会降临。
秦时鸥等人到达的时候,广场已经聚集了很多观众,上千人是有,这些人三五成群在一起讨论着当前经济、政治时事和家长里短,氛围热烈。
广场被皇家骑警用塑料栅栏围了起来,留下入口,要进入需要搜查,防止有人携带枪支进入。
加拿大这点和美国类似,民风在对待政治方面彪悍的很,经常有政客要员在演讲的时候从底下会冲出一个人拿着枪‘噼里啪啦’的炒豆子。
秦时鸥肩膀上扛着尼米兹入场的时候受到了众人瞩目,负责检查的警察象征性的用微量爆炸物毒品检测仪扫了一下,就示意他可以入场了。
周围的人拿出相机对尼米兹拍照,不断有人吹口哨喊‘上帝的牧者’,还有人抱着孩子上来询问能否和尼米兹合影。
秦时鸥好说话,让尼米兹跳到那人的肩膀上,结果别看秦时鸥扛着它轻轻松松,大军舰鸟现在可是壮实的很,往那人肩膀上一站,他半边身子直接歪了……
后面想要拍照的人就得斟酌一下了,要知道现在歪肩膀的那可是个一米九的大汉啊。
大汉强笑着带儿子和尼米兹合影,然后赶紧将大军舰鸟还给秦时鸥,和儿子一起道谢。
秦时鸥笑着说不用客气,等大汉离开,他对尼米兹挤挤眼,尼米兹也对他眨眨眼,一人一鸟心照不宣:刚才尼米兹落下的时候是故意加重了力量,并且抓住大汉肩膀的爪子使劲了,这才使得大汉受不住力歪了肩膀。
这是尼米兹自己的主意,它讨厌被人当做宠物那样要过去合影。
因为曾经的风暴救人壮举和纽芬兰第一渔场主的身份,秦时鸥吸引了不少记者,有人上来采访他,询问他对这次大选的看法。
秦时鸥不遗余力的为哈姆雷造势:“我不是来选某个人的,而是来行使上帝和宪法赋予我的权力的,我会将票投给能带领治下公民过上更好生活的实干家,而不是给一个只会嘴炮的政客!”
哈姆雷现在宣传的身份是一位有基层管理经验的实干家,带领一个破败小镇重返辉煌的经济魔术师,针锋相对,他们将奥凯佛则丑化成只会用口号忽悠人的政客。
秦时鸥带着薇妮和尼米兹上了主席台,在后面入座,他可是特邀嘉宾。
尼米兹上台后表现落落大方,秦时鸥将它放到桌子上,它拍大了下翅膀继续昂首挺胸,锐利的双眸傲然扫视着下面的观众,赢得了一系列掌声。
小布什羡慕的看着这个场景,它在高空飞翔呢,秦时鸥不带它玩,这让它的玻璃心很受伤。
上午十点钟,广场基本上挤满了人群,之前在和一些名记者们侃侃而谈的哈姆雷精神抖擞的站上主席台,他一手持麦克风一手和人群打招呼,挥洒自如。
哈姆雷依然是那幅老牌英伦绅士的打扮,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皮鞋光亮的能当镜子用,身上是小马甲、薄西服和红色领带,形象比镇子时候可要好上一条街。
后面演讲开始,秦时鸥趴在桌子上好奇的观看,这可是他第一次接触西方国家的选举。
哈姆雷保持往日的沉稳形象,声音铿锵有力而四平八稳,一举一动总能引发人群的欢呼。
当然,欢呼声总是从告别镇居民所在的位置响起,现在告别镇居民和演唱会上的托儿是一个身份。
一开口,哈姆雷就火力全开,他没有急着介绍自己上台后的行政计划,先抨击了一个老目标,即政府日常文书工作的种种弊病、官僚主义及其危害。
这招是所有在野党竞选者必须掌握的杀招,专门用来挑选执政党在任期间所犯的错误,因为这最能引发选民的共鸣。
不过这个杀招用的人太多,作用不太大了,哈姆雷这次改变了方式,不是夸夸其谈,而是从人们身边举例:
“……我认识一位教师,她来自我们告别岛,这位令人尊敬的女老师在过去几年不断收到一些表格,每年都有好几份,每次她会填写好后一一送出。”
“可是呢,这样的表格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次,让她疑惑的是,她发现这些表格项目尽是一些一再问过的老问题,例如她教室面积有多少。”
“她感到好奇了,因为问题重复次数太多了,她以前已经多次认真回答过,可为什么还是有人问呢?难道圣约翰斯的有关部门没人仔细看她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