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见过老夫人,这位就是九小姐吧?长的跟朵花似的,太后一直想见见,这不,今日闲来无事,让九小姐进宫聊聊。”
来的正是连太后的贴身公公,娄公公。
萧妧早知道有这一劫,肯定会躲不过去,点了点头。
“那我去换身衣服……。”
“小九,别让太后久等了,先去吧。”老夫人笑了笑,对着萧妧使了个眼色,萧妧点头会意,然后对着娄公公道,“改日,一定亲自进宫向太后请安。”
娄公公笑了笑,“老奴一定转告太后,九小姐走吧。”
娄公公一个眼色,总有人扶着庆乐,一起进宫。
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宫,直接去了慈和宫,都不用候着,直接就迈进了门槛,去给太后请安。
连太后今年不到六十,神清气爽,眉宇间没有半点疲倦,反倒是夹杂着怒气。
大殿上还跪着瑾淑长公主和柳清妩,瑾淑长公主狠狠的瞪了眼萧妧,那目光恨不得吃了她,背肌挺直。
还有柳清妩,时不时地抬眸看向萧妧,眸中暗含警告。
萧妧勾了勾唇,警告?就凭她?
“母后,您瞧瞧萧妧,像什么样子啊,哪有半点大家闺秀,还敢假传懿旨,这可是死罪,绝不能姑息。”
瑾淑长公主率先指责,萧妧跪了下来,也没看瑾淑长公主。
“臣女萧妧拜见太后。”
连太后对萧妧是厌恶的,前些阵子跟三皇子闹腾的厉害,驳了皇室的面子,再者就冲右相,连太后也不可能喜欢萧妧。
“你敢假传懿旨?哀家怎么不记得何时给过庆乐一块金牌?”
连太后语气森森,眼眸瞧着萧妧越发的冷意十足。
“回太后话,此事另有隐情,萧妧也是迫不得已,一时情急,还请太后赐罪。”
萧妧没有反驳,反而是痛快的认罪,倒是让连太后微讶,认真的瞧了眼萧妧,眼底划过一抹惊艳。
这颜色,确实不错。
连太后淡淡的收回目光,猛的一拍桌子,“放肆!这里哪有你辩驳的地方,你假传懿旨在先,扰乱公主府在后,别以为仗着你右相,哀家就不敢拿你如何?”
连太后多年来积攒的凤威一览无余,眉头紧锁,乍然闪过厉色,盯的直叫人发寒。
萧妧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眉宇间坦荡荡,没有半点躲闪,连太后瞧着不仅是惊讶了,还有些赞赏。
很难有大家闺秀,瞧着她发怒不害怕的。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连太后沉声道。
萧妧一咬牙,将胳膊上的伤口露了出来,一身血迹已经干枯,瞧着叫人心疼。
“回太后话,臣女并无意撒谎,实在是迫不得已,这伤也是在公主府受伤的,公主连夜将郡主召回,郡主派人求救,臣女和郡主相识一场,不能见死不救,臣女赶到时,柳清妩就在门口阻拦臣女。”
“你胡说!”柳清妩隐隐有不祥的预感,紧了紧的嗓子,“那伤口明明就是你自己弄的。”
萧妧嗤笑,“我和郡主交好,全京都都知晓,我去找郡主你为何百般阻挠?”
柳清妩噎住了,看了眼瑾淑长公主,这话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放肆,公主府岂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萧妧,你不要太过放肆。”
瑾淑长公主厉呵。
萧妧挑眉立即反问,“那为何郡主被刺客胁迫,公主却半点反应都没有,为何刺客又说是受了柳清妩指使?臣女为何要擅闯公主府,还自残,这其中的目的,欲意何为?还请公主回答臣女的问题。”
萧妧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问的瑾淑长公主哑口无言。
“母后,您别听她胡说八道,分明是她不怀好意,栽赃陷害,小小年纪,就敢乱攀咬,右相就是这么教养你的?”
萧妧没说话,眼睛倔强地看着连太后。
连太后瞧了眼瑾淑长公主,缓缓沉声道,“一码归一码,萧姑娘假传懿旨,先搁置一旁,不过萧姑娘的话,哀家也想知道,瑾淑,你来说说吧。”
连太后对瑾淑长公主太过失望,要不是自己的亲身女儿,早就打发了,好不容易连太后想方设法将瑾淑长公主弄进京都,可惜,瑾淑长公主太不争气了。
瑾淑长公主看着连太后,略带哀怨,“母后?您怎么也相信她的话?”
“说!”连太后猛的一拍桌子,疾言厉色道。
瑾淑长公主真是有苦说不出,张了张嘴,“那不是刺客,那是庆乐的情郎,正巧被清妩瞧见了,所以才拦着萧妧,要瞒着这事,谁知道萧妧硬是要往里闯,女儿也是事后才知晓,清妩这孩子瞒着也不是一两次了,都是庆乐的主意,您可千万别怪清妩。”
第七十一章,太后偏心
萧妧几乎要被瑾淑长公主那一番义正严辞给逗乐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
萧妧此刻怪心疼庆乐的。
“长公主?既然如此,不妨将那男子带上来,一问究竟,是不是情郎还是栽赃陷害,审了就知道。”
萧妧斜了眼瑾淑长公主,丝毫不惧瑾淑长公主的厉色。
“还是说长公主在害怕什么?既然是郡主主动,又为何派丫鬟去找我,回禀太后,郡主身重软骨散,已经有太医验证过了,试问有几个偷情的,会给自己下药?”
萧妧继续步步紧逼,将庆乐的处境一而再的说着太后听,“上次公主宴会,柳清妩幽会小厮,公主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