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将摆摆手,立即有不少人朝着城门楼下投放粮草。
“糟了!”宋曜大叫不妙,奈何城门处被死死扣住了,士兵又被调离一大半,一下的小部分守在他这头。
“该死的!”宋曜忍不住破口大骂。
“王爷,太子何时学会了阴险卑鄙,完全没了顾忌,像换了个人似的。”
宋曜闻言紧紧蹙眉,还不等思索,只觉得眼前闪烁的火光,顿时将整个城门口都燃着。
“还愣着干什么,冲出城门!”
宋曜心一紧,从里到外的推着滚烫的大门,越来越热,好似要将整个人都烤熟了一般。
“殿下……”刘副将看了眼身旁的人,只觉得自从太子醒来后,性情变了不少,以往的太子是阳光明媚的,而现在,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若是之前,太子绝对不可能对这么多士兵痛下杀手,更不会和宋曜兵戎相见,整个盛京谁不知,太子和八王爷关系匪浅,一向交好。
如今却将人往绝路上逼迫,实在令人猜不透。
男子看了眼城外,还剩下足足十万兵马在城外守候,嘴角勾起嘲讽,一手拿着弓箭直径跃然而下。
“殿下!”刘副将大惊。
这城墙足足百米高,太子大病初愈,怎么可能会一点都没受影响?
男子看着蠢蠢欲动的城门几乎快要被顶破,手执弓箭瞄准城内,就在城门被冲开的一刹那,男子手一松。
宋曜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下一刻,胸口处一阵剧痛袭来,男子紧夹马腹一跃而上,极快的拎住了宋曜,跨上马背飞驰而去。
“王爷!”
身后的人大声呼喊,男子却带着人早就从另一侧回了城,余下之人群龙无首,一时不知所措。
不一会,男子手拿一枚令牌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对着城外的兵马道,“摄政王已然叛变,你们也想做叛国贼不成,愿意留下的,可以进城,若不愿意留下可以放下武器自行离开,孤绝不怪罪你们,西越城内还有你们的亲人,是你们的故居,你们忍心毁了西越吗?”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城墙上士兵跟着高高呐喊,顿时整个捷城都是震耳欲聋。
不远处一座山坡,宋瑞紧紧的抿唇,“宋湛竟没死,撤!”
十万兵马走了一半还剩一半,主动效劳太子,男子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一连斩杀了不少带头起哄的大将,这才安静了。
刘副将是亲眼目睹这一刻的发生,是太子不动神色的控制整个大局,生生擒住了摄政王,夺下摄政王的兵权,胆识过人,实在令人佩服。
这十万兵马身后,还有足足二十万兵马等着,一旦有人谋反或者蓄意闹事,绝对一举斩杀!
所幸,一切顺利。
男子勾唇看了眼刘副将,“这里的一切,暂时交给你了,若有闹事者,绝不姑息!”
“末将领命!”
很快,男子令人大开城门,带着身受重伤的宋曜赶往盛京。
宋曜在马车上包扎伤口,整张脸都是惨白的,衣衫早就沾满了血迹,十分的狼狈,只剩下一口气在。
“宋湛,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亏本王从小手把手教你习武射箭,你就是这么对待本王的?”
宋曜气的骂骂咧咧,男子也丝毫不在意,任由他骂,骂得累了宋曜自然歇了。
就在此时,一名男子骑马赶来,正是西越三皇子宋涟。
“大皇兄!”
太子略一挑眉,看了眼宋涟,只听宋涟蹙眉不悦,“听说大皇兄打伤了八皇叔,大皇兄怎么一点情面也不讲,好歹皇叔也是自小教咱们长大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今八皇叔替西越征战多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那你倒是说说,什么功劳苦劳?”
太子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仔细瞧才发觉是嘲讽的意味。
宋涟噎了下,然后道,“可八皇叔好歹也是摄政王,大皇兄这么做,岂不是将父皇的颜面置于脚下践踏,毕竟摄政王是父皇亲口封的,大皇子是在指责父皇识人不清吗?”
说着,宋涟翻身下马,吩咐身后的侍卫,“快将摄政王抬出来,都小心点,别弄伤了摄政王。”
宋涟此刻却是半点没将太子放在眼里,这么多年了,虽然外界传西越太子如何优秀,骁勇善战,文武双全颇受宠爱,但还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仁善,说白了就是心软。
每一次都睁只眼闭只眼饶恕那些犯错的皇子,这一点,像极了西越帝的优柔寡断,不够干净利落,否则也不会出了东楚的事,更不会让宋曜留在西越这么多年,半点不忌惮,反而封了摄政王。
太子驱马上前,一脚就踢在了宋涟胸口处,宋涟猝不及防被踢倒,身子一歪栽倒在地。
宋涟抬眸看了眼太子,“大皇兄?”
太子挑唇,十分狂傲的瞥了眼宋涟,“在孤面前,还轮不着你指手画脚!”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踹了一脚,宋涟脸色一阵火辣辣,青了又白,眼眸里似有火光跳跃。
而太子则正眼都未瞧他一眼,继续驱马上前,充耳不闻宋涟的好意提醒。
气的宋涟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人离去,恨的咬牙切齿,“岂有此理,跟上去!”
傍晚时,因带着宋曜,所以一路畅通无阻。
当西越帝看见太子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时,激动的睁大了眼,“湛儿!”
太子闻言眼眸里是淡淡的疏离和陌生,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转而看向一旁泣不成声的赵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