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笑着说:“二弟妹客气了。”
当晚,阮慕阳把老夫人要自己帮王氏管家的事情告诉了张安夷。
张安夷听完并未对此事多做评价,只是笑了笑说:“要从大嫂手里分权,恐怕不容易。”
阮慕阳点了点头。不想他操心后宅的事情,她没有再说下去。已经快到腊月,屋里没生炭,即使门窗都关着还是有些冷。睡前穿得少了些,阮慕阳手有些凉,忍不住搓了搓手。
正在看书的张安夷像是旁边也长了眼睛一眼,提醒说:“夫人快去床上吧,小心着凉。”
阮慕阳点了点头,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可是被子里也是凉飕飕的,冻得她直哆嗦。
“还是叫人多拿些被子来,再生个炭吧。”张安夷放下书走到了床前。
“不用。”阮慕阳拒绝说。
因为张安夷冬日不生碳,不睡软床,她想与他一样,也存了几分跟自己较劲的意思,不让点翠和珐琅在屋子里生炭。起先她觉得熬一熬也就习惯了,可是进了腊月,就有些扛不住了。
张安夷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与娇惯说:“怎么这么倔?”
正当阮慕阳想说话的时候,手忽然被他握住。
他将她的双手包裹在了掌心里。
明明穿得很单薄,张安夷的手掌却很暖。带着些薄茧的手将阮慕阳保养得白嫩细致的手包在掌中,男子的硬朗与女子的娇软轻轻地摩擦着,丝丝难以言明的痒意自敏感的手中传到了心底,挠不到、抓不着,让阮慕阳的心跳变快了些。
看着自己被他包裹着的手,她有种自己被他捧在了心尖上的感觉。
房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手上肌肤轻轻摩擦的细微的声响。阮慕阳双眼紧紧地盯着被面,像是要看出一朵花来。
慢慢地,这种揉搓生出了一丝交缠的意思,气血涌上了脸,阮慕阳只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烫,但是被窝里依然是凉的。这种又是冷有是热的感觉很是奇妙。
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太亲密了,阮慕阳轻声说:“好了,我的手热了。”说着,她收回了手。
张安夷也没有阻止,只是问:“脚凉吗?”
或许是因为他较之平日更加低沉的声音太动听了,又或是自己心底实际上在期待着什么,阮慕阳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下一刻,阮慕阳腿上的被子被掀起,张安夷脱了鞋坐了下来。
腿上的触碰让阮慕阳僵直了身体,一动不敢动。
随后,她感觉到自己脚被温热的手抓住了。
细嫩柔软的触感让张安夷想起了那一晚阮慕阳替他铺被子,一双小巧的脚荡在榻外的情景。
双脚被他抬起,紧张的阮慕阳没控制住惊呼了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她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张安夷将她双脚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一只手在被子下面揉着她白嫩的脚,一只手伸出了被子,拿起了旁边的书,像是要继续看书的样子。“困了吗?困了就躺下睡吧。”他的语气带着往日的温和,细细听却能听出一丝波动。
双脚被他玩于掌中,贴着他大腿的脚跟可以感觉到他腿上的力量,这让她怎么睡得着?
阮慕阳摇了摇头说:“还不困,我也看会儿书。”虽然是极力控制,但是她开口声音还是有些抖。声音娇软得让她自己听着都不好意思。。
张安夷的目光落在她通红的脸上,唇边勾起一抹弧度说:“好。”
他们各自看起了书来,也不说话。
恰好张安夷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抚过她敏感的脚背,一阵难言的痒意让她心里一紧,身体软了下来,差点娇呼出声,还好她及时咬住了唇。
而张安夷头也没抬一下,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一样。
就这样,可是阮慕阳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始终咬着唇,身子时不时轻颤。书是看不下去了,她将目光移向了被面,当看到被面因为张安夷的手上下耸动,像是在被子底下做着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她的脸更红了,下意识地缩脚。
“别动。”张安夷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脚,声音低哑。
听到他声音的变化,阮慕阳不敢动了。
“时候不早了,睡吧。”张安夷终于松开了她的脚,放下了书。
要是阮慕阳仔细一点会发现他看了那么久的书却一页都没有翻。
从床上下来,理了理衣摆,张安夷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身对脸依然通红的阮慕阳说:“明日还是让人在屋里生碳吧。”
见她要拒绝,他又补充了一句:“要是夜夜如此,怕是要了我的命。”他话语别有深意,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和显而易见的隐忍。
温香软玉在怀,碰不得、吃不得,着实要命。
阮慕阳所有的说辞都因为他这句话噎了回去。感觉到他烫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她心跳得厉害,竟不敢抬头看他,只敢低低地应声:“好。”
在他面前,她似乎只有妥协的份。
第二十一章 谢昭给的措手不及
王氏虽然应了老夫人,要让阮慕阳帮忙管家,但是实际上并没有让她做什么。
对张家上下还没那么熟悉,阮慕阳也不想接手,每日在穿云院里晒晒太阳看看书,乐得清闲。
王氏不给,阮慕阳也不去要,两边心照不宣,相安无事。
一日午后,福生来了穿云院,说外面有人把东西交给了门房,说是给阮慕阳的,结果正好让回府的张安玉看到了,便让他送来了穿云院。
提起张安玉,阮慕阳眼皮直跳。
“福生,你可知道这是谁送来的?”她打量着只有手掌大的小布包。是谁会托门房的人给她递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