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见这小厮一脸笑意看着极为讨喜,听了他的话也觉得有理,便没有再为难他,出声道:“跟我来吧。”
“哎~好的。”
小厮满脸笑意的跟在了侍从身后,谁也没有见到他含笑的眼眸眨眼间闪过的冷意和鄙夷之色。
见到齐千承后,小厮便恭敬的行了礼后才开口说道:“太子爷,我家老爷请太子爷巳时去齐满楼用午膳。”
齐千承听言并没有怀疑,只是点点头:“本太子知道了,你去回府左相,本太子一定准时到。”
自从来到楚国就是这左相赵名含负责接待他们的,一开始天天带着他们齐国的使团游玩,所以此时邀请他去吃饭,齐千承也没有怀疑什么,甚至连一丝怪异的感觉也没有。
另一边,凤二打晕了齐湘国的一名侍卫,将其藏起来扒了侍卫服套在了身上,随后一路去了左相府。
当赵名含听到齐湘国太子邀他作陪去齐满楼用午膳时,虽然意外却也没有怀疑什么。
毕竟这段时间齐湘国的衣食住行很多事情都是他亲自过问安排的,齐千承要外出找他作陪也实属正常。
于是对那名侍卫客气的说道:“本相知道了,你回去告诉齐太子,本相一定准时到。”
出了左相府,原本一脸冷漠的侍卫唇角突然勾起一抹冷厉的弧度,一路回了大使馆将衣服还给了那名晕厥的侍卫后,就返回了将军府。
街道一侧的阁楼上,谢秋陌看着街道上走过的侍卫,挑眉感叹了一句。
“没想到齐湘国还有如此实力的能人,不愧是曾经出现过鬼骨魔兵的国家~”
一旁的百里纤顺着谢秋陌的视线望去,在看到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时,眸光也微微一顿,温淡道。
“步伐轻盈稳重,体格奇佳,这人绝对武艺高强。”
“是吧?你说本公子要不要去会一会这侍卫?~”谢秋陌摩拳擦掌的看着远走的身影,狭长的眼眸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光芒。
却被百里纤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语止住了。
“那是齐湘国的人,今日午时定国侯府一行人就要被斩首示众,这个节骨眼上闹事,你是嫌谢府的日子过得太清闲?”
谢秋陌不以为意的一笑:“啧~还真是无趣~”
话虽这么说,不过那修长的身躯已经安安分分的坐下了。
毕竟现在确实不宜再去触碰楚皇的眉头,出了定国侯府的事情,最近还是安分些的好,以免被当成发泄怒火的炮灰。
……
巳时到的时候,街道上一片热闹,更别说是各大酒楼,早已有不少人结党而入,尤其是位于街口的齐满楼。
在今日这样特殊的日子里,迎来了不少的达官贵人,甚至连别国的皇子大臣也出现在了此地。
好在齐满楼与第一酒楼仙云居齐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客源,虽然意外,却也没有手忙脚乱,好在齐满楼占地面积也大,餐位也多,不怕应付不了。
一些常客见今日这异常火爆的程度,纷纷疑惑的询问起来。
“咦?今日怎么会这么多人,这些有身份的平时不都常聚在仙云居吗,怎么今日全都聚来齐满楼了?”
“听说今日卢氏九族斩首,这齐满楼所在的位置正好对着行刑场地,站在三楼完全可以观其貌,这些人只怕是为了此事才聚在这里的……”
……
一道道议论声让齐满楼越发的热闹了,齐满楼的持有人是一个年仅二十的年轻男子,一身蓝衣锦袍俊秀清逸,此时正站在大厅里同小厮一起招呼着进来的客人。
每进来一个人,蓝衣男子都能准确的道出此人的身份,让来人根本不敢小视他,其中包裹卫凕秋、姬亦封和南元轩等人。
几人因为是别国人,虽然听说过隐隐与仙云居齐名的齐满楼,却不太清楚齐满楼的老板,细细打探之后才明白,原来这人还有这么一层来历……
“左相您的包房在三楼,快带左相上三楼的星辰厢房。”蓝衣男子一边笑着和走进来的赵名含打招呼,一边让旁边的小厮引路。
赵名含听言也没多想,对着蓝衣男子点点头就随着小厮上楼去了。
在楼梯上的时候被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因为不过轻微的触碰,所以赵名含并没有说什么,在那人道歉之后就上了楼。
赵名含却不知,在那名黑衣少年撞他的时候,一枚细小的犹如蚕卷一般的东西落在了他的腰带上。
那黑衣少年出了齐满楼后就消失在了人群中,下一刻,却再次出现在了三楼的暗月厢房中。
“主子,事情已办妥。”
前方桌子旁一席暗紫衣裙的少女闻言点了点头,黑衣少年就闪身消失在了原地,隐藏在了暗处。
苏木君抬起茶壶给身边的苏木旭和夜美人一人倒了一杯茶,唇角笑容带着两分柔和:“喝点热水暖暖身。”
苏木旭对于刚才的事情也不多问,冲着苏木君温暖的笑了笑,就抬起茶杯喝了一口。
夜美人则左顾右盼的,一双纯粹的黑眸透满了馋意,明显一副等着吃东西的样子,看得苏木君轻笑出声。
“芷熏去催一催,小夜饿了。”
“是,主子。”
芷熏应了一声就出了包房,自从之前她们激发了异能真正跟随在苏木君身边后,芷熏和芷香就不再称呼苏木君为郡主,而是主子。
从此她们的命是主子的,也只听主子一人的,她们不再是将军府的人,只是主子的人。
厢房的门是开着的,因为齐满楼的格局是回字形,所以苏木君所在的暗月包厢正巧正对着赵名含所在的星辰厢房,房门开着,可清楚的看到星辰厢房紧闭的房门。
不一会儿,苏木君就看到了齐千承的身影,在齐千承进入包房后,苏木君眼底划过一缕妖华的光芒。
星辰包房里,赵名含见到齐千承走进来,顿时就站起身笑着迎接道:“齐太子这边请。”
齐千承点点头,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傲然的笑意,抱歉道:“让左相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