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王眯了眯眼,“你要让本王活不过明天?”
毛飞愣了一下,本王?他一抬头,才发现马车里面冷冷的看着自己的是青王,当下脸色大变,急忙从马车上下来,干笑着走过来说道,“原来是青王,哎呦,王爷您看,你这出行也太低调了,坐这普通的马车都没让我认出来。呵呵,误会,误会一场。这不,今儿个是我表妹招婿的日子,我刚从外地回来,怕错过了,这手底下赶路就急了点,冒犯王爷,王爷可别跟我见怪啊。”
谁都知道青王的地位,那就跟皇子没什么两样的。
就算白兰郡主再得宠,也是比不过青王的。
毛飞哪里敢在青王面前逞能啊,他哪里想到就这么随便一撞,就撞到虎口上去了。
“青王这是去哪啊?是不是也去忠烈侯府凑个热闹?不如一块去怎么样?”看方向,好像是和自己一样的。
莫未浓皱了皱眉,她现在赶时间,可没功夫在这里听毛飞拍马屁,因此在后面轻轻的扯了扯青王的衣袖。
青王会意,寒着声音说道,“本王赶时间,你让手下将马车让开。”
“是,是是是,这就让。”
说着,毛飞就让人将马车往旁边赶。
可不知道怎么的,两辆车子相撞,竟然就这样卡在那里了,车轮子都卡住了,根本就挪不开。
莫未浓蹙眉,看了看外边的情景,只得对青王小声说道,“三师兄,这里距离太子府不远了,我让沈千直接送我回去就行了。这边还要麻烦师兄善后了。”
“……好,你们先走。”青王犹豫了一下,便点头应下了。
说罢,将车帘子打开,扶着莫未浓就下来了。
毛飞瞪大了眼睛看着从马车里出来的女人,天啊,原来里面还有人,还是一个女人。而且青王对这女人的态度太让人费解了,这动作这般体贴,也太,太,太诡异了点吧?
莫未浓看都没看毛飞一眼,就同沈千匆匆的走掉了。
毛飞盯着她的背影打量,其实很想让手下跟着去看看这姑娘到底是谁,居然能得青王的另眼相看。可青王就站在一旁,他不敢有所动作,只能继续让手下搬弄马车。
莫未浓很快就走入了太子府,一进风堂苑,岑一就迎了过来,“未浓小姐,你回来了?”
他也没来得及细看莫未浓发白的唇色,只是说道,“王爷出事了。”
“他怎么了?受伤了?”莫未浓一边急声问,一边大步的走进房门。
岑一还没来得及回答,里面的骆双城也起身走了过来,说道,“不是受伤,是,是中了药。春,药……”
“你说什么?”莫未浓一愣,却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不是毒药,没有受伤就好,春药并不致命。
莫未浓急忙走到床边,就看到元瑾面色潮红,睁着的双眼都是血红血红的,从军营一路来到太子府,这中了春药的时间显然是有一段时间了。
元瑾意志力惊人,此刻还撑着,可脑门上的血管却突突突的直跳,那模样看得莫未浓心惊胆战。
“岑四,你不能解吗?”中了春药除了两个人啪啪啪之外,也并不是无药可解的,岑四医术高明,这对他应该不是难题才是啊。
岑四就在床边,给元瑾施针。听到这话后立刻黑着一张脸,满是恼怒的说道,“普通的春药我当然能解,可……这是唐子骥研究出来的,只能他来解。”
“……”莫未浓真的是想砍死唐子骥的心都有了,这个害人不浅的东西。
岑四继续说道,“我已经让岑二去秦府找唐子骥了。”
话一说完,床上的元瑾豁然扭头,看向了莫未浓,手伸了出来,声音嘶哑,“浓浓……”
莫未浓立刻坐在床沿,一把抓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滚烫的温度,像是要将人给烧熟了一样,心里瞬间揪成了一团,“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元瑾却在触及到她手指的瞬间,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来。
莫未浓立刻将上次唐子骥给自己的能够醒脑的瓶子拿了出来,放在元瑾的鼻尖,“你吸一口,吸一口试试。”
元瑾吸了一口,却一点用都没有。
他抓着莫未浓的手豁然收紧,死死的闭着眼睛。
岑二这会儿跑了进来,额头上都是汗,急切的说道,“唐子骥不在秦府。”
莫未浓一愣,是了,唐子骥原先在青王府,后来离开了,可能去了别处逛,或者躲到哪里去偷懒了。
才这般想着,床上的元瑾忽然坐起身来,从身后搂住了莫未浓。
“浓浓……”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脖子里。
莫未浓原本苍白的脸色,被这声百转千回的声音给叫得发热发红了起来。
骆双城见状,立刻拖着岑二和岑四出门了,转身就将房门关上了。
岑四一愣,就听到骆双城说道,“现在看来是没法子了,元瑾中了春药,要不吃解药,要不就是和女人欢好。如今找不到唐子骥,就只能……好在他们两个是未婚夫妻,又两情相悦,虽然还没成亲,但这洞房也是早晚的事情。”
岑二和岑四对视了一眼,抿了抿唇没说话。
是了,王爷和未浓小姐同处一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其实……权宜之计,也没法子。
外边几人都默不作声,屋子里的气温却在节节攀升。
元瑾一直强忍着的那股气浪,在接触到莫未浓的身子时,瞬间喷涌而出,几乎将他淹没了。
“浓浓,我想要你。”
话音落下,吻也紧跟着落下。
莫未浓只是缓了一瞬,身子便被推到在床上,紧跟着,元瑾高大的身子也压了上来。
“浓浓,浓浓……”他只是叫着她的名字,鲜红的眼睛定定的锁定在她脸上,手指轻颤的抚摸她的脸颊,“我的浓浓,真美,美极了。”
“浓浓,我大概无法控制了。”元瑾呼出来的气息像是着了火一样,“你打晕我吧,不然,我难受。”
莫未浓身子无力,本就低血糖了,这会儿更是半点反抗都不能。
她抿抿唇,笑着说道,“我打晕你什么?既然难受,便不要忍着了。”
她又何尝忍心看他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