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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宁眨了眨眼睛, 只好任劳任怨的当一个软敷敷的人形抱枕。
  他总是忍不住满足薄久的一切要求,就想惯着他的大少爷。
  过了一会,薄久开口:曲宁。
  嗯。
  曲宁。
  曲宁很有耐心:怎么了?
  薄久的声音有点闷:我就是突然觉得很不真实,叫叫你,确认你在我的身边。
  曲宁的心脏顿时软成了一片。
  多喜欢才能让一个骄傲的人患得患失。
  以前觉得少年的暗恋多傻逼呢,默默守着个毕业以后可能都不会联系的人我那些朋友玩的比我开多了,都不知道谈了多少代对象,但我看着他们的总觉得没我喜欢的好,我就觉得你是不可替代的,甚至单身磨了这么多年,就好像只要等到你,往后余生都不用再费力气去寻找爱情了一样。
  曲宁没忍住弯了弯眼睛,他觉得自己有一大半对薄久的怦然心动都来源于这个人天然又直白的言语。
  他太会了,也太完美了。
  恐怕除了瞻前顾后身体特殊的自己,没有人不会对薄久这样的男人心动。
  我妈说我浑身上下都是反骨,但一遇上你就不行了,服服帖帖的,真他妈都奇了怪了。
  曲宁动了动发麻的腰,薄久侧头,眼神黑沉沉的看着他,长睫毛半遮住汹涌的情愫欲望。
  曲宁与他对视,半晌,又笑了笑。
  这人跟个讨不到亲亲的大狗狗一样。
  这半天时间我脑子都是懵的,胸腔塞了棉花一样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受过,甚至都扭的胃疼,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就是前几天让你去听音乐会但我当时就是不想离你太远,你那时候对我若即若离的,那个李査德却懂得那么多,我就是吃醋。
  哪有光明正大说自己吃醋的?曲宁叹了一口气,终于轻声开口道:薄久,你知道李査德见你第一面时为什么态度那么古怪吗?
  薄久闷声:因为我被你蒙在鼓里他看我笑话。
  曲宁摇头,半长的头尾让薄久的下颚有些痒。
  因为他嫉妒你。
  薄久眼帘掀起。
  曲宁道:我其实挺咸鱼的,这些年对生活都是得过且过的态度,除了要画图吃饭,对其他的事情基本都是三分钟感情不会长久,只有你的那本画集是我唯一坚持下来的连载,走到哪都带着,他看到过所以他知道,在曲宁这里,薄久这个人是独一份的特别待遇。
  薄久明显有被哄到,曲宁感觉他的胸膛震动了一下,应该是想得意的笑一下,又怕丢份儿的憋住了。
  曲宁替他笑了一声,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德尔特有一点没有说错,漫长黑暗人生,你是路过我但唯一停下来照亮我的星辰,有时候不能小看一点星火之光,那对需要的人来说无疑是救命的指引。我珍重的对待你,但以前生着病,又不由自主的远离了你,现在回来,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一口答应了你的协议?
  只因为你是薄久,换其他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理会,我想着既然能帮到你,就算你给我使绊子我也要竭尽全力来回报。
  曲宁轻轻抓了抓薄久的衣袖,慢慢坐起身子,因此你叫我干什么我都乐在其中心甘情愿,哪怕是听音乐会我也不会生气,我那天很难过并不是全然因为你,而是因为我觉得我自己忍不住了。
  我纠结自卑又痛苦,恨我自己为什么是一个聋子,我真想告诉你我的一切,但我自己慢慢绝望也罢,为什么要拉上最在乎的人一起呢?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慢慢就转变了想法,我以前没怎么被人爱过,所以也不知道如何去爱人,只自己一个劲的瞎捉摸瞎付出然后宋医生告诉我,两个人是相互的,尽管真相免不了阵痛难耐,但也总比互误此生强。
  薄久鼓励一样摸了摸青年的头发,眼神逐渐柔和下来。
  你做得很对,就是这样。
  曲宁蹭了蹭他的手心: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就发现了我的小秘密,我那时候挺慌的,生怕你不理我了现在跑出来找你也是,我有点、有点没有安全感,看不到你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一刻钟也坐不住的,你真的对我很重要,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薄久缓缓吐了一口气,想起德尔特曾经给他说过的话。
  心理疾病的反向脱敏,需要一个人无微不至的陪伴和爱的鼓励给他培养新的感情观
  对不起。
  曲宁啊了一声:怎么突然道歉?
  薄久抿了抿唇:出来的急,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了。
  曲宁愣了愣:没、没事,我只要决定不离开,想你的话就会自己找你啦。
  薄久又捏了捏青年软软的耳垂,微俯身环住他的肩膀:宁宁的小窝壳子看似牢不可破,其实处处都透着斑驳的光,还要装作哼哧哼哧往前爬的样子,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疼。
  曲宁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脸色发红。
  以后得好好揣着你,再也不叫你受到任何伤害,就这么一直护着你,你总会搞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欢我的对吧?心动不会撒谎。
  曲宁攥了攥潮湿的手心:怎、怎么又绕到这上面来了,你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嘛。
  薄久故意叹了一口气:可能我学不会艺术家含蓄的气质,不过我以前天天暗恋你不敢说,现在胆子大了都能按着你亲了,那必须得每天都告白一次,好叫你知道薄久同学多年不变的诚挚心意。
  曲宁又垂下了脑袋,双手搅着风衣带子。
  过了半秒,薄久起身,曲宁听见酒液被倒入玻璃杯的声音,须臾,眼底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他看见男人半蹲在他的身前,从下往上的看着他的脸色。
  和这么温柔漂亮的艺术家说话,就连我这种粗糙惯了的人都不由的细致了下来,虽然今天这个日子让人不怎么开心,但我总算是结结实实把你抓在手里了,过往不堪回首我们来日方长尝尝看,喜不喜欢这个味道?
  薄久脸带慰劝,曲宁被迷惑着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怎么样?
  曲宁砸了砸嘴巴,小小声道:有点涩,后回甘,让人沉醉又贪恋。
  薄久笑看他。
  曲宁又抿了一小口,脸有些红:还有熟悉的味道。
  薄久摸了摸青年的下唇瓣,抹去多余酒渍:你喝过这个牌子?
  曲宁顾念薄久的直球,觉得自己得说点薄久不用分析就能听懂的话,以免他觉得艺术家都矫情。
  于是他乖乖答道:是,就在十分钟前喝的
  是薄久同学初吻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又名《谁比谁更会》
  薄同学还不知道曲同学有一个冲浪十级一堆淑女粉丝的大手子马甲号。
  (今天写这章的时候就感觉写了很长时间,然后一统计还不到三千字呜呜我人麻了,但还是很感谢大家对久曲的喜欢~爱你们呀~
  (我再努努力看能不能再榨点大家不要等更新我写完了发,最后谢谢淑女们的营养液!
  第32章
  从东起出来, 魏梁还在门口,关骁站在他的旁边刚抽完一支烟,曲宁悄悄看了一眼, 方才几个打量他的都不见了。
  以为你们还得一会,狗仔都给你轰走了, 魏梁笑了笑,有些公子哥的风流气, 我和骁子上一次做这种把门的活儿还是高中呢。
  关骁嘿嘿笑了笑:久哥还是听小曲哥的话, 我刚才怎么劝都不起来, 现在瞧着倒是心情好了不少。
  曲宁闻言有些腼腆的摇了摇手, 本身就没多大的事, 辛苦你们了。
  薄久在他旁边插着口袋, 随口道:别想着这样就能将自己欠的债还清, 以前那是没家属不管账, 现在工资卡都在曲设计这里呢。
  魏梁差点惊掉下巴:不是吧久哥, 你进度这么快的吗!书店没你的恋爱指南我都不看!
  关骁也在旁边恍恍惚惚来了一句吾辈楷模。
  薄久:咳。
  曲宁也没拆穿两人现在还没在一起的谎言, 只默默由着薄大少爷在外面撑场子。
  几人没说多少话,薄久和曲宁都喝了点酒,魏梁把自己的司机借给他们用了用。
  魏家司机过来的时候按了两声车号提醒。
  少爷,薄总车后面的车绘太好看了!还有暗光!
  魏梁一听这话专程走过瞧了瞧, 嚯
  薄久拉着曲宁走过去:好看吗?
  这独家定制得六个数起步吧?这种人才你不给哥们也介绍介绍?酷死。
  曲宁看了薄久一眼, 后者果不其然眉尾一扬:这可是全世界独一无二, 大艺术家免费给我画的。
  魏梁:??
  关骁也跟着弯腰看了看:牛哇久哥!
  薄久的虚荣心得到了充分满足, 但他还有个大招没放,对着两个人的追问拍了拍曲宁的肩膀。
  曲艺术家,我走的是关系户通道。
  魏梁:
  关骁:
  曲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外车绘一次确实是十万起步,如果你们有需求可以找我。
  魏梁眼睛都瞪出来了:我以为你走的是贫穷艺术家人设?!原来你这么会赚钱的吗!
  曲宁低头:我确实挺穷的, 学艺术很烧钱,不过我一人吃饱全家不愁而且玩车的也不差这么点,我对外国人都是你们的x2起步。
  关骁兴奋:小曲哥也太厉害了吧!会做饭会赚钱!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对象!
  薄久嘴角一撇:笑死,梦里什么都有。
  其他人都已经习惯了薄久的嘴毒,倒是曲宁新奇的看了他两眼。
  薄久瞬间又变得温柔了起来:最近不要找曲设计,他最近身体不好在休息,等什么时候开放通道我给你们消息,都安分点不要来骚扰,知道了吗?
  说完他笑了笑。
  魏梁和关骁顿时一阵毛骨悚然。
  怎么感觉薄久比以前更变态了
  一坐上车,魏家的司机就不说话了,曲宁稍稍往薄久这边靠了靠:他们怎么还欠你的债呢?
  薄久想了想:主要是我前几年都在忙着赚钱,一不小心就累积了不少家底,而他们前些年都忙着谈恋爱,今天跑车明天房子的,偶尔会周转不过来,给各自老子说肯定免不了一顿打,只好从兄弟这儿抠。
  曲宁噗嗤一笑。
  魏家的司机也忍不住苦笑道:薄少爷说的没错,我曾经一星期送过三个美女,我家少爷倒也不是脚踩多只船,主要是他分的快好的也快,恋爱效率奇高。
  曲宁出于礼貌,微微前倾侧过头,薄久视线沉了沉。
  他在说魏梁花心呢。
  曲宁一愣,薄久掰回了他的肩膀低声道:只有一边是不是有些吃力?
  曲宁小小声:是有一点不过没关系,我就是听个热闹。
  魏家司机注意到后面的动静,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回家用了醒酒汤,薄久无死角的把心上人夸了一遍,直说他的汤是神药,一碗下去什么毛病都没了。
  曲宁还有些不适应这种加大剂量的夸夸,悄悄的开心了许久。
  一张床睡两个人感觉还是大不一样的,曲宁适应了几天,终于能够面对一早醒来薄久抱着他赖床的场景了。
  前几天你都早退了好几次,李助理把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薄久语气透着晨起的哑:生产队的驴也得休息一下吧,我为公司卖了这么多年命,现在就想搞对象,再说我这不得陪着你,让你习惯我的存在。
  曲宁挣扎起床,薄久按住他:啧,先别动。
  曲宁:怎
  薄久卷着被子将他抱住:抱着缓一下。
  曲宁心念一转,耳根瞬间上了颜色。
  严严重吗?
  薄久语气沉闷:你说呢?再这么下去薄情郎都得嘲笑我了,最起码它还能拉着烟嗓喵喵叫几声,我能喵吗?
  薄情郎最近到了发情期,整天上蹿下跳的要找小母猫。
  曲宁又害羞又想笑,要不我们找个时间去给薄情郎做绝育吧,何以解忧割以永治。
  薄久:
  我发现你嘴中的新鲜词倒是挺多的,都在哪学的?
  曲宁愣了一下,也不管他如何,迅速爬起身往外走去:我昨晚给你定时了养胃粥,先去看看好了没有!
  兵荒马乱的一早上搞完,薄久小心的给曲宁戴上了助听器,不知怎么的,佩戴的过程又是一阵鸡皮疙瘩。
  曲宁无奈,他这身体也太敏感。
  择日不如撞日,在家里窝了这么几天了,不如今天就带着薄情郎出去走一走?
  曲宁看了看浑然不知道要面对什么的薄情郎,为它的蛋蛋叹了一口气。
  这发情发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偏偏撞在了薄久的火药桶上。
  也行。
  两人收拾完出门已经十点多,秋末有些许的冷,曲宁出门的时候戴了一个防风帽子,压着毛茸茸的头发,圆乎乎的很可爱。
  薄久走过一个红绿灯,突然道:一直都忘了问,你是因为学艺术才留的长发吗?
  曲宁微顿,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