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不久,小二跑来殷勤地问:“客官,您的菜现在就上吗?”
蓝彦颇有深意一笑看着小白脸:“我们要上菜,南宫公子是要同我们一起吃?”
“南宫少主,我们这样会影响宋姑娘吃饭。”
周掌柜立刻顺着蓝彦的话劝南宫小白脸,他这才有了反应,恋恋不不舍起身,目光依旧盯着宋伊人。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我可以去找你!”
宋伊人还没说话,祁川接话:“蓝彦,你和她换个位置。”
祁川本与宋伊人相对而坐,这样一换她便坐到他左侧,宋伊人听后立刻起身与蓝彦换了座位。
“萍水相逢,没必要知道姓名。”宋伊人拒绝的很干脆。
小白脸这才起身,但他丝毫没受影响,依旧热情如故,信心十足:“我会知道你是谁!”
周掌柜跟在南宫少主身后,不由擦了擦冷汗,这个姓宋的女子身份不一般,先不说南宫少主对她有兴趣,只看那位在主位的男子,那气度决不是出自普通人家,那次和她一起去店里的就是他。他后悔为了保护外宅的女人曾经利用了宋伊人,还与她断了生意往来。
他们离开后,宋伊人把刚才的插曲根本没放在心上,等羊肉一上桌,她就招呼大家吃饭,祁川看她这样,又一想,她把他都没放在眼里,更别说那病秧秧小白脸,这么一想,刚才的阴郁一扫而光。
“祁大哥,多谢你们多次出手相助,还有影子,和车夫大哥,跟着我一路劳顿,大家吃好喝好,今晚可以放开喝酒。”
有了宋伊人的话,祁川也劝蓝彦和车夫好好喝一杯,影子陪着车夫喝,不知不觉喝多了。
宋伊人这次滴酒未沾,前世她因为经常陪客户,酒量非常好,但这个宋伊人却是沾酒就醉,所以,出门在外,为了安全还是不喝酒最好。
祁川当然更不会喝酒,多年征战沙场养成的习惯,也不轻易饮酒。酒酣饭饱之后,只有他俩是清醒的,蓝彦也有些微醉,但行动不受影响,车夫和影子喝高,但在主子面前可不敢造次,他们低头等他们离开后,才相扶着出了酒楼。
“祁大哥,你知道哪里有卖的信鸽,我想买几只。”
祁川没问她要信鸽做什么就回答:“好,二天后给你。”
宋伊人第二天就回水洛,祁川说他还有事要在静川府逗留几天。
目送她的马车离开后,祁川问蓝彦:“暗卫可安排好?”
“爷放心,他会在暗中保护宋姑娘,有事会及时向您汇报,还有当初给宋姑娘诊脉的大夫,已经找到,现在就何以审问他。”
祁川满意地点头:“把我专用的信鸽给她送几只过去。”
蓝彦已经习惯,他家七爷自和宋姑娘相识,一切的底线都因她而变。这些信鸽都是从西洋引进的品种,不能用黄金来估值,他亲自养育训练,以往除了紧急军情、皇上传密旨,别人见一面都难,他说送就送,一次还要送几只!
他们也在宋伊人之后到达水洛县,蓝彦把留着几绺稀稀拉拉山羊胡,瘦猴一样的中年男人带进客栈。
这男人不像胡混混,进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各种诉苦求饶,说他上有老下有小,求他们饶了他,把他如何给宋伊人诊脉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果真如宋伊人分析,都是任氏私下收买了他,让他故意诊断成宋伊人有喜脉,后来也是任氏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全家去了静水县的乡下安身。
男人在招认书上摁了手印,划上大名。蓝彦送他去县衙,原来他暗中收黑心钱,还害死了几个女人的性命,证据确凿,他无从狡辩,衙门第二天就出了告示。宋伊人刚好给王掌柜送代买的东西,路上听说了此事,心中大快,她本就准备腾出时间专门去找这个人,没想到这么快就伏了法。
她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些害过她的人一个个都被抓获?
到了“回头客”,正是午间最忙的时候,王掌柜不在,她把东西交给前台就要走,谁知小二偷偷告诉她一件事。
宋莲儿前几天在门口挡住了王掌柜的轿,扯着他说宋伊人的坏话,让他别让宋伊人的表面给骗了,她就是个破鞋,专门勾.引男人,根本不配给他做妾。宋莲儿说她出身清白,愿意给王掌柜做妾。
宋莲儿以为轿里只有王掌柜,正说得起劲儿,王掌柜不明就理,但甩都甩不开他,这时轿里的掌柜娘子冲下轿,不问青红皂白给撕打一顿,宋莲儿最后披头散发,衣裳破碎地逃走了。
宋伊人谢过小二出了客栈,心里想着宋莲儿,潘氏到底是怎么教导女儿,没脑子到这种程度?什么都不问清楚,自已找上门给人家做妾,被人正室给痛打。
自作孽不可活!
宋伊人的大马车进了村,再次迎来村里人各种眼神和议论!
“还以为她真凭本事挣钱,谁知道不在村里乱搞,跑到外面乱搞!”
“谁说不是,到哪儿都离不开男人!”
......
这些人依旧是那些眼红宋伊人的八婆,只能在背后骂她出气!宋伊人根本没理她们,和其他人说笑着回了家。
进门柳氏就迎上来,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看她一切都好这才露出笑脸。
“平安就好!”
宋伊人却敏.感感到柳氏的面色不好。
“娘,发生了什么事?”
柳氏要想隐瞒,但一想还是告诉她:“宋莲儿被人给打了,从县城接回家里,你二祖母和三婶来家里大闹要找你算帐,说是你勾.引了酒楼掌柜,她替你挨了掌柜娘子的打。”
宋伊人听后眼神变冷,这蠢货,她一次次在外人面前辱骂她,她没计较,她却反咬一口,看来她的无视给了她们她好欺负的错觉。
“她们有没有打伤你?”
柳氏摇头。
“家里东西可有损坏?”
柳氏听后红了眼眶:“是娘无用,她们砸了家里的碗筷,你买得所有布料被她们撕烂剪破,还有你买给我和小弟的新衣,都被她们剪烂,大黄为了保护我们,被你二婶打伤,谁知道还能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