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招呼他们入座,脚步轻快地出门去厨房。
“婶儿,那后生和咱伊人真般配!”左燕秋低声对柳氏说。
柳氏拈了拈眼角的泪笑着说:“是啊,能入伊人的眼,定是个不错的后生。“
蓝彦看着自家七爷的眼里除了宋姑娘已经看不到其他,他在那里就是个摆设,既然是摆设,就应该去他该去的地方,不能碍眼,他默默退出去找影子。
没外人在,祁川的目光不再有所掩饰,热烈地盯着宋伊人。
“又不是没见过,干嘛这么盯着我?”
纵使她心里素质再好,也承受不了这么火.辣辣的眼神,再这么盯下去,她怕自己被这目光点燃。
“你做的栗子蛋糕非常可口。”
她想不到他第一句话会这么说。
“嗯!”她回应。
“你做的腰带我很喜欢!”
她眼光瞟了他腰间一眼,心想,喜欢也不见你系!
“但我不想经过他人之手,想让你亲手为我系上。”
宋伊人明显感到心跳漏跳一拍,然后又加速跳动,这小鲜肉真会撩,这么高的手段,明明就是情场老司机嘛!
没等她说什么,他已从一旁的包裹中取出那只装着腰带的小木匣,把那条黑底金丝腰带取出来交与她手,然后,但开两臂平举,眼睛充满期盼地看着她。
这是要她先为他解下旧腰带,然后为他系上新的!
这不是多难的事,宋伊人大大方方走上前为他解带,她的手触碰到他的腰时,祁川的身体就不由绷紧,两臂规矩地举着,一动不动,她的手每碰一下,他的心就突突跳一下。
本来以为让她亲手为他系腰带是种享受,谁知是煎熬!
取腰带很容易,但要帮他系腰带就有些难度,她必须双臂环腰才能完成,当她双臂穿过他的腰时,才发现他的腰是真细,她不由想到四个个:精壮细腰!
这身材真有料,她有些好奇,手指不由轻轻戳了戳他的腰,硬邦邦,真有劲!
她想起前世那些男模,在健身房练出的标准身材,宽肩窄腰,倒八字身材,标准的八块腹肌,多少女人看着恨不得舔屏。
而眼前这位,那是在阳光下用血汗练就的钢铁身材,精瘦有力,浑身喷薄着阳刚之气,身上的每一块坚如铁的肌肉都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宋伊人不由红了脸,她没想过自己也如此好.色,系个腰带的功夫能yy这么多。不能再想,再想她怕自己一冲动扒开他的衣服看看里面的风景是不是如自己所想。
她加快速度系好腰带,整理好衣服,与他拉开距离。而祁川比她更煎熬,尤其她的手指戳他的腰时,他差点没忍住叫出声来,幸亏定力好。
他站了片刻才让翻涌的气息慢慢平静下来。
“好看吗?”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她,声音还是有些暗沉。
“不错,很配你!”
要不说祁川是个心机boy,他特意穿了件玄色金线滚边长袍,与这腰带完美搭配。
宋伊人不曾想一条腰带都能衬托一个人的气质,他越发英姿飒爽,帅气逼人。
女人其实很好.色,宋伊人又何尝不是因为他的颜值而注意到他这个人,试想如果当初救她的是个矮挫丑,她肯定会一次性还清人情债,从此两不相欠!
他们互生好感,都是始于颜值,终于人品!
“你可知这腰带上图案代表的意义?”祁川盯着她问。
她还真不知道,当初之所以选这缠.绕的花案,是因为很适合做腰带上的点缀,没有研究那花代表的意义。
极少在她脸上看到迷茫的表情,有些撒娇又迷糊的样子,他想多看一会儿,就故意卖关子只笑不说。
“代表什么?”她忍不住问。
“这是连理枝,代表夫妻恩爱,如两棵枝干合生在一起的树。”
宋伊人真不知道当初只为看着顺眼选的图案竟是传说中的连理枝,怪不得当初那伙计用那种眼神看她。原来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实物就是意识的反应,也许她的意识中,早已对他产生了情愫。
“嗯!”宋伊人应了一声。
“是不是那个时候心里就有了我?”
她又认真点头。
祁川的笑容放大,开心得像个孩子。
“但不管怎么说,我都比你早动心!”
原来男人真有孩子的一面,看到此刻的祁川,她相信了这句话。
“那天我失约,是我不对!”他补充。
宋伊人看着他没出声。
“因为出宫后遇刺中了毒,等解毒再赶去会国馆时,你已经离开。”
“遇刺?你怎么样?”宋伊人紧张地看着她。
当初突然决定离京,是有几分委屈和自尊心受创。前辈虽然活了四十来岁,但感情世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两人该怎么相处。当时只想着自己大老远跑去京城主动为他庆生,忙了大半天为他做生日蛋糕,他不但没按时出现,连一个信儿都没给她。
她心里有气,更觉得自尊心受到伤害,女孩儿的那些小心思不由占据了她的思维,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冲动之下只想着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烦。却没有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他为什么会失约。
“对不起,那天是我欠考虑!”宋伊人主动道歉,错了就是错了。
“不要道歉,你这样我反而高兴, 这说明你在乎我,所以才会生气。”
这才是恋爱中的男男女女该有的相处方式,有甜蜜有猜忌,但必须及时说透,不能心生芥蒂。
自此刻起,宋伊人终于有了恋爱的感觉,这种感觉新鲜又让人入迷。
“还有一个东西要送你。”
解开心中嫌隙,祁川从行礼中取出一长形锦盒递给她。
“钟大人听说你去了京城,没有当面感谢,给了你这些做谢礼。”
宋伊人心迟疑打开锦盒,里面有赤橙黄绿蓝靛紫七个不同颜色的精致小瓷瓶。
“这是什么?”这些小瓷瓶很惹眼。
“忘了告诉你,钟大人还有一个身份是父皇的私人御医,这是他配制的独门药,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钟伯太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