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一的速度也快,半月后,宋伊人定制的50件棉服及保暖衣物到了静川府。她也不敢保证老百姓能否接受,但有她和祁川两个模特做广告,预计也不会差。
宋伊人拿出特定的两件棉袍和相配的斗篷,亲手熨烫。祁川就在一旁看着,她认真熨烫衣服的样子都那么吸引人。
他这种目光宋伊人已有了免疫力,恋人之间这样才正常吧!
“试试这件新袍。”
她笑着提起长袍,祁川顺从地走过去,有些迫不及待地等着她为他更衣。
这是宋伊人第一次正式为他更衣,他就伸开两手,然后微笑看着她等着。宋伊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她笑了,这是恋人之间的小甜蜜, 她没必要计较太多。
她做事向来仔细耐心,双臂绕过他的细腰,发顶正好到达他胸口,他微垂眸,就能看到细碎的流海遮挡着她光洁的额头,他突然想拨开那些流海想亲她。
他这样想着,果真就这样做了。宋伊人感到额头传来一点儿温热,但很快又消失,不由抬头,他的头还低着,两唇轻轻碰触,瞬间触就像触了电,立刻拉开距离,两个人都懵了。
睁大眼睛互看着对方,慢慢都红了脸,初涉情事的两个人,都单纯的像白纸,这种轻微肌肤接触让两人心族摇曳。
一个精明冷静,一个高冷傲娇,两人擦出火花后,都有了少男少女该有的模样,娇羞、激动、热血沸腾。
宋伊人调解了好一阵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脸上的微热还未褪去,抬头看他,天生的一双水润的大眼睛看人时脉脉含情,似嗔似娇。
“再闹不给你穿。”
“不继续穿,我、尽量克制!”
宋伊人深吸一口气,再次上前,这次因两人特意克制,算是顺利地为他换上棉袍。墨绿色茧绸长袍,祁川身材修长均匀,穿上身后大小正合适,再配上她送他的黑色腰带,更显倜傥不羁,用前世的一句话形容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为他换好后,宋伊人也穿上为自己定制同色棉袍,不同的是,祁川的是黑色滚边,她的是白色滚边,白绢腰带,系着深绿色香包。
消失数天的宋伊人再次出现在街边,吸引太多人的目光。他们二人的颜值本来就高,衣裳样式新颖不说,男女穿相同颜色衣袍,这在整个大越王朝也是第一次见。
围上来的自然是不同年龄阶段的女人,先扫一眼祁川,然后立即把目光投向宋伊人。
“姑娘身上这棉裙多少银子?”
“50两银子,夫人,您的皮肤适合蓝色小号,您要不要看看?”
“太贵了,自家做一件最多花5两银子。”
对方一听价格变了脸色,但看得出是真喜欢,她的目光在祁川和宋伊人之间来回转,想买又嫌太贵,一直和宋伊人磨价格。
“20两银子一件,我给相公也买件。”
20两银子不赔但也挣不了多少银子,她的这些棉衣从样式到质地,目前是独一无二的。
做生意虽然要灵活,但也要挣钱,她当然不能让,把棉衣的填充物到面子质地讲了一遍,那夫人伸手摸了摸,的确轻薄绵软,但就是不想50两买,最终让了1两银子,又送了一个腰包成交。
她放在身上比划比划,又抬头看了眼祁川,想了想又问:“这个颜色男人的棉袍有吗?”
“有的,同色系男袍60两。”
少妇知道再讲价格宋伊人也不会松口,买下男袍,又送她一个手提绣花小包,她才满意离开。
有了少妇的开张,很快围来很多人,有些是真心买衣服,有些纯属来调.戏祁川,让他为她相公试穿,祁川都微笑打发。宋伊人偷笑,如果这些人知道他们要试穿的人是当朝七皇子,会是什么反应?
刚开始还有人试着磨价格,后来看宋伊人态度很坚决不降价,便没人再讲价格。
宋伊人这里卖得热火朝天,有人却在不远处冷眼盯着她。
“表姐,就是那个小蹄子,自她来这静川府,凭着一张狐媚子脸当街叫卖,很多人都去她那儿抢衣裳,我那店里的成衣,基本无人问津,现在还带着个男人出来,真是不要脸!”
说话的正是最早宋伊人去的中街那家成衣铺的老板娘苟氏,一副尖酸刻薄的面相,与她同行的是王平的母亲马氏。
马氏看那背影很眼熟,但不能确定,当走近看到是宋伊人,她身边还站着着一个年轻男人,两人眉来眼去,一个取衣一个收银子,配合无比默契,他们的样子刺疼她的眼。
尤其看到宋伊人这身穿着打扮时,她不但眼睛痛,心也痛。这哪里还是水洛县时一身蓝底白花粗布衣衫的乡下村姑,分明是城里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最重要的是她身边还有个长相惹眼的男人。
一时,她觉得不能容忍这一切,她不但欺骗了她儿子的感情,欺负了她女儿,还耍得自己团团转,她一乡下村姑凭什么?
“原来这小贱人来静川府真是卖成衣。”马氏咬牙切齿。
“表姐认识她?”苟氏立刻来了精神。
“可不是!别小看这小贱货,道行深着呢!”
马氏冷哼一声走向宋伊人的衣摊,苟氏一听马氏这么说,忍不住好奇,满脸兴奋又充满恶毒。看来那个狐媚子得罪了表姐,惹了表姐,没她好果子吃!
“我当谁当街叫卖,原来是宋姑娘,为了银子可真豁得出去,先是为了卖旧衣勾搭我儿子,如今来到静川又勾搭上新主儿,有这本事,还抛头露面,当街叫卖?”
宋伊人低头给客人找银子,头都没抬说:“你儿子是什么东西,我要勾搭他?”
说完抬头,一看是马氏,这不是冤家路窄,这是上门找虐啊!
马氏纯属给自己加戏找存在感,当初宋伊人与王平合作,她从来没占过他一分钱便宜,公平买卖,是她自己脑补宋伊人是故意勾.引她儿子。
她女儿当街行凶,被宋伊人阻止,她又认为是故意针对她。利用宋仲仁那个蠢货抬价收菌子打压她,她不但没被打倒,还反将一军,她便把所有错都归结给宋伊人。